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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舟忍俊不禁,知晓她是同意了,看她像个贪吃的孩子,埋首在酒杯里咂巴咂巴,好笑地道:“仔细别喝醉了,不知道京城这么多姑娘,还有谁像你这般嗜酒?”
她抬头,眸子已然迷醉:“其实也有多日没喝了,在王府里,全管家将酒藏得严,我都寻不到,也不知道无极昨夜喝的酒是从哪里偷出来的。”
说起全管家,她就想叹气了,自从云无极寿辰那日,凌惜之欲借王妃喝酒来诬陷她,全管家便将府中的酒都藏了起来,每每她问起酒,他便跑的飞快。
听她那般自然地唤着端王爷的名讳,秦逸舟眸子一暗,低声道:“若是你跟我回苏州,我天天买好酒给你喝。”
“嗝……”
她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不好意思地笑笑,努力睁大眼看他:“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白衣的男人掸去衣角上掉落的一片落叶,笑的云淡风轻:“只是问,可有什么来钱快的法子?”
云来放下酒杯,狐疑地瞅着他,惊问:“发生什么事了?秦府生意周转不开了吗?”
“不是。”他失笑地安抚她,“我是想多赚点银子,在京城立足比较容易。”
云来摸摸头,秦家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说是富可敌国毫不为过,他秦二公子,怎还会担心不能在京城立足?
秦逸舟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从商者卑下,若是想要做驸马,绝不能仅仅凭借银子。”
“驸马?”云来的手哆嗦了下,差点失手将酒杯摔到地上去,瞪大眼睛:“你要娶碧桑?”
他抚着酒杯的杯身,浓翘的睫毛掩下,遮住眸底的情绪,依然是淡淡的笑:“若真是这样,你觉得呢?”
她拄额怔了一下,随意脸上漾满了暖如三月春风的笑容,“甚好。”
甚好。
这么多年的倾心相待,换来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秦逸舟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状,面上却是淡然的表情,声音几不可闻地道:“是啊,甚好。”
感觉气氛陡然冷下来,云来摸摸鼻子,想起来自己是要替蓉儿去买木针的,呐呐地起身告辞,秦逸舟也不作挽留,淡声应道:“好。”
反正,她一直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视线里,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里。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没入人海,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道:“不知道那三年之约,你还记不记得?”
目光一直尾随着留下那道身影,直至她漫入人群,再也看不见,白衣的男子,举着空空如也的酒壶,方才那女子清淡的香味散去,对面座位已空,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第八十章 惊天阴谋
回到王府,里里外外找了几圈,未见着蓉儿的身影,云来心里奇怪,换来初兰她们一问,几人都是茫然的表情:“王妃,蓉儿不是和你一起离府的吗?”
“什么?”云来从凳子上跳下来,急匆匆地往王府门口跑去,一问之下,果然是自己前脚刚迈出王府,蓉儿后脚就跟了出去。
只是,蓉儿并未跟着自己一起,她在这京城里举目无亲,到底会去哪里呢?
眼见着天色越来月暗,云来在王府门口踱着步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要吩咐全管家派人出府去找,远远地看见有人往这边过来,她眯起眼睛仔细瞧去,果然是蓉儿,虽然隔得远,看不清那姑娘的蓉儿,但是云来跟蓉儿主仆八年,自然是凭感觉也能认出蓉儿来的。
只是,奇怪的很,蓉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云来踮起了脚去看,只见那男人跟蓉儿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对蓉儿不轨,因为蓉儿还不时地回头对男人说话。
“全叔,全叔!”云来向后面招手,全管家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也不好奇为何云来会知道他跟在她的身后,只是等着云来的吩咐。
“你快帮我看看,那个男人是谁?”
全管家学着云来的姿势也垫脚去望,隔着昏暗的夜色,他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道:“那人……那人不是殷将军么?”
殷戒为玉蝶妆来王府闹过几次,因而全管家识得这个人。
蓉儿和殷戒?
云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快要走近王府门口时,蓉儿忽然顿住脚步,朝身后的殷戒说了些什么,殷戒站着不动,蓉儿好像是恼了,伸手推了推殷戒,又仰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全管家老脸一红,忙低下头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云来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晌,转身进了王府。
蓉儿回来云来院落的时候,初兰含之都诡异地盯着她看,盯得她心里发毛,正在疑惑间,含之凑上前来悄声道:“王妃吩咐了,让你回来之后立即去见她。”
她不敢多想,忙往云来的房里去了。
一室明黄的灯光里,云来手里捧着一件黑色衣裳,仔细地端详着,蓉儿进来,看见这场景,脸色倏地一白,走到云来面前,嗫嚅着道:“小……小姐……”
云来放下手中的衣裳,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个自小情如姐妹的丫鬟,语气却是冷冽的,“是要我问你,还是你自己说?”
蓉儿从没有见过小姐如此严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双膝一软,跪倒在她面前,哀声道:“小姐恕罪。”
“我这就去禀告王爷,殷戒胆敢诱拐我的丫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定要王爷严惩他!”云来作势要往外走。
蓉儿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已是带了哭音:“小姐,蓉儿跟殷将军是情投意合的,并非他诱拐,蓉儿甘愿与将军一同受罚!”
造孽啊……
云来揉了揉额际,叹了口气,扶起了蓉儿,面色缓下来,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本来是故意板起脸逗逗蓉儿的,结果却听到这么感人肺腑的宣言。
“蓉儿,你知不知道,殷戒他跟……”云来欲言又止,她真的不想蓉儿受到一点伤害。
蓉儿抬起苍白的小脸,急急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以前爱的是玉王妃,可是他说他现在喜欢的是我。”说着说着,又垂下了头去:“那时我在殷府里养伤,蒙殷将军悉心照料,他百般体贴,蓉儿这才动了心。”
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云来在心里连连叹气,她哪知道殷戒跟云无极之间的纠葛,面上却未表露分毫忧色,一抹笑容浅浅地漾开,她握住蓉儿的手,打趣道:“我们十几年的姐妹,你都未亲手给我缝制过一件衣裳,你认识殷将军才多久,居然给他做衣裳了,当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姐姐。”
“小姐!”蓉儿跺脚,羞得满脸通红,心弦稍松,忿忿地道:“小姐,你可比蓉儿还小半岁!”
十几年的习惯,哪怕她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如今已嫁做人妇,是身份高贵的端王妃,她仍依旧时习惯唤云来为小姐,是她一个人的主子,是她倾心相待的亲人。
云来一怔:“是啊,我家的蓉儿今年都快二十二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成仇。”
“小姐再不正经,蓉儿要恼你了。”
云来连忙讨饶:“行了,不羞你了,改日我跟王爷提提这事,让他派人上王爷提亲,殷将军若是真把你放在心上,就该把你娶回去,不过,我还舍不得把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他那个粗人呢。”
蓉儿听了,却忐忑了,神色黯淡下来,“小姐,你说,殷将军真的会娶我吗?”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是这么患得患失,云来望向她的眸光充满了悲悯,拉着她的手,语气郑重:“他既招惹了你,若是敢不要你,我定要他因辜负你而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蓉儿哪里肯心上人受到伤害,又急忙恳求云来道:“小姐,一切都是蓉儿心甘情愿的,若是殷将军不要蓉儿,蓉儿绝不心生怨恨,蓉儿一辈子伺候小姐,终身不嫁。”
果然是傻瓜!她这么聪明的主子,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丫鬟,八年之后,云来发出了跟十三岁时一样的叹息。
天气越发地冷了,云来每日出门,都要裹厚厚的披风,手里还要抱着暖炉,这几日,仍是未见着聂思思的身影,云来有些急,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跟云无极问起,他也是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点都不着急聂思思的行踪。
她敢打赌云无极一定知道聂思思到在哪里,只是他不着急,说明思思目前还是安全的,云来也稍稍安了心,便决定还是顺其自然,等着聂思思自己想通。
这日,云来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暖炉忘在铺子里了,懒得回去取,便双手拢在袖中,加快了脚步想早些回去,这样冷的天气,路上的行人很少,走到偏僻处时,迎面走来一道飘忽的身影,那女人身姿窈窕,容貌艳丽,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看上去有些眼熟,云来便多瞧了两眼,思绪一旋,忽而想起来这人曾经是明月楼的花魁,寂玉。
与寂玉擦身而过时,听到她身边的丫鬟尖尖的嗓音:“王爷这几日天天来看望姑娘,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姑娘迎回王府去?”
寂玉笑嗔:“休得胡说,若要有心人听了去,可要给王爷惹麻烦了。”
小丫鬟捂嘴笑:“姑娘一心为王爷着想,王爷有姑娘这样好的知己,旁人听了,可只有羡慕的份呢。”
“贫嘴。”寂玉笑斥一声,眉梢眼角,都是动人的风情。
两主仆渐行渐远,根本没注意她们身后,已经石化的云来。
云来浑身冰冷,脸上的表情懵懵的,云无极跟寂玉,那时在明月楼里,他日日去看望寂玉的场景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原来是这么回事,想必,那位花大价钱买下寂玉的阔少,就是云无极了。
她旋身,敛了呼吸,跟在寂玉的身后,直至看着她们进了一处别致的小院落。
想必这里就是赵怀安每次带聂思思去的小院了,云来冷笑一声,若真是赵怀安买下的寂玉,他怎么还敢带着聂思思到这个院落来,赵怀安跟云无极关系如此好,定是赵怀安替云无极将聂思思安置在这里。
她忽然失去了进去察探的勇气,呼吸凝紧,转身,仓皇地离开,也不知是撞入了哪处的小巷子里,神思飘忽地走了许久,忽然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摇摇晃晃的男人。
是聂大哥。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本不欲跟这种人打交道,偏生想起聂思思,一看这聂大哥伏在墙上,身子一动不动,她问了一句,没听到答话,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聂大哥的身子一下子栽倒在地,鲜血喷薄开来,溅了云来一身。
一声惊叫响起。
云来一呆,半晌,才意会到不是自己的声音,回首一看,身后竟站着神色惊恐的聂思思。
“哥哥!”聂思思疾步奔过来,趴在聂大哥身上,奈何,无论她如何哭喊,早已断了呼吸的聂大哥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思思……”云来脑中一团混乱,还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话音刚落,一群衙役持着刀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蹲在聂大哥的失身旁看了一下,手一扬,吩咐手下,“把这两个女人都给我抓起来!”
那些小衙役哪给云来辩驳的机会,蜂拥上来,拿了枷锁便往云来和聂思思的手上锁,还生怕她们跑了似的,提着刀剑架在她们的脖子上,聂思思尚在悲痛中,挣扎着斥骂:“你们瞎了狗眼,死的人是我的哥哥,你们抓我干什么!”
那个衙役头头挥手一个巴掌扇在聂思思的脸上,粗声吼道:“老子管你是谁!这人死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在,要么是你们其中一个杀的,要么是你们两个合伙害死的,先给我押回去再说,明日午时便处斩!”
云来心惊,这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根本没开堂审理,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要把在场的人都处死,再者,处死人的权利,只有皇族之人才有,这人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聂思思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加之这几日身子虚弱,当场痛的昏厥过去。
云来和聂思思被衙役们押着在暗巷里走,只觉得落入了一个惊天的阴谋中。
(居然掉收藏!!我明天不更新了!!悲愤地哭!!!!!)
第八十一章 深陷地牢
云来被那些衙役们用黑色布条蒙了眼睛,一路押到了一处地牢里,因是走的偏僻小路,她一直没能听出到底是身在何方了,聂思思一直昏厥未醒,待那些人扬长而去之后,她无暇细顾周遭的环境,急急地扶起瘫倒在地上的聂思思:“思思!你怎么样?”
聂思思左侧的面颊红肿,任云来如何呼唤,仍是紧紧地闭着眼眸,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云来看着她半是苍白半是红肿的面容,心里升腾起火气,这些人渣,竟然这样地目无王法,血口喷人不说,还滥用私刑!
思及那个衙役头头大声嚷嚷的“明日午时便处斩”,她沉了脸色,将聂思思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睡得更舒适点,心里慢慢地梳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从她莫名其妙地遇到那个寂玉开始,貌似一切就开始不对劲了,寂玉和丫鬟当街说出跟王爷之间的私事,似乎是蓄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