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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听见云无极这一声呼唤,当即泪眼潸然,跪在了地上,“王爷,老婆子我没教好孙子,对不住你!”
云来微微蹙眉,这老婆子莫不是楚人杰的祖母?
“你严重了,人杰犯错是他自己不知悔改,与你无关。”云无极郁然叹了口气,问起楚婆婆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刺客一事后,楚人杰已死,云无极上奏皇上,请求不要再连累其家人,云怀天也允准了,楚人杰为官数年,家境虽不殷实,但也没到底让一个古稀老人流落街头。
老人说起这事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自从人杰去了之后,家中的远亲都乘势来搜刮,说是人杰生前欠了他们的人情,我一个老婆子如何耐得过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
简直是乘火打劫!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亲人,云来听得气愤,欺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家里没有米下锅了,没有人管我这个半只脚要踏进棺材的老人,我只好自己出来寻寻有没有吃的东西……”
楚婆婆越说越悲伤,老泪纵横。
“来人!”云无极沉声命令,“你们把楚婆婆送回去,从王府调两个伶俐的丫鬟去伺候,以后楚婆婆的所有开销都从王府的库房支出。”
有侍卫上前领命,楚婆婆不停地磕着头,“王爷仁慈,老身感激不尽,我代人杰向你赔罪了。”
云来从车上下来,扶起了楚婆婆,掏出绢巾给她拭泪,心里酸楚,楚婆婆眯着眼看了云来半晌,涕泪齐下,“姑娘就是端王妃吧?我听敏儿说起过你,她说若是跟人杰成亲了,一定要端王妃送她出嫁,可怜的孩子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成为老人心中难以言喻的伤痛。
云来想起敏儿,扶着老人落了一阵的泪,云无极劝了几句,她才勉强止住,看着侍卫送了楚婆婆远去,眼眶红红的。
“大过年的日子,还哭鼻子,不吉利。”云无极刮刮她秀气的鼻梁,打趣道,试图逗她开心。
“只是想起敏儿……”云来说到这里,呼吸梗住,几乎说不下去。
云无极搂着她叹气,柔声安抚着她,云来为敏儿的逝世而伤怀,他又何尝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儿,他曾经亲手救过她,她总是亲昵地唤他“王爷哥哥”,弥补着他失去自己亲妹妹的相思之情。
甚至,还有楚人杰……
他视为手足至交的兄弟……
只盼逝者安息。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蓉儿终于回来王府,云来正伏在暖榻上看书,听见窗外急急奔走的脚步声,心念一动,抬起头,果然看见蓉儿娇俏的小脸。
她立即别开目光,假意翻书,不去看蓉儿。
“小姐……”蓉儿走到云来面前,怯生生地唤了一句。
云来眉眼未动。
“小姐,殷将军把我的姨母和表弟都接来京城了,他派人来带起去殷府,我一时高兴,忘了给你留信了,除夕晚上喝了点小酒,醉到今天晌午才醒,我醒了之后马上就回来了,小姐不要生气……”蓉儿噼里啪啦地解释着。
云来懒懒地道:“你好闲情,跟亲人团聚,又喝点小酒,当然会忘记你家小姐急得派人到处找你。”
“小姐……”蓉儿摇晃着云来的手,撒娇道:“蓉儿知错了,你不要生气……”
云来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依然是低着头不去看蓉儿。
蓉儿心里不安,生怕云来不肯原谅她,忙不迭声地认错,楚楚可怜的表情,并再三保证不会再犯了。
云来听了这句话,终于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窃笑,蓉儿直呼上当,撅嘴道:“原来小姐一直在逗我玩儿。”
她扬扬眉,“谁逗你玩,你这丫头,太不知事了,除夕夜的,兴师动众让整个王府的人都出去找你,一个姑娘家,在男人家里喝酒酣睡,传出去还说是我没教好你。”
蓉儿被说的双颊通红,低头不语。
“以后真的不会再犯了?”云来叹了口气。
蓉儿点头,再点头,生怕云来不相信。
“以后也没有再犯的机会了,回房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吧。”
蓉儿懵然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云来,“小姐要赶我走吗?”
【群号:247238840】你们都不来玩儿!!我好伤心!!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黄金万两
云来点头,“嗯,我已经给你找好去处了,再过二十日左右,你便走吧。”
蓉儿惊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迅速地凝了眼泪,“小姐,蓉儿一辈子都是你的人,求求你不要赶走我!”
她扑哧一声笑了,“你当真要一辈子陪着我,不嫁人了?”
蓉儿结结巴巴:“嫁……嫁人?”
“是啊……我跟王爷打算把你和碧桑的亲事一道办了,你不愿意啊,那就算了。”云来好整以暇地理理头发,假装很是为难。
蓉儿小脸一亮,噌地站起身来,眉眼弯弯地笑道:“谢谢小姐!”
“先别谢,虽然你跟殷将军的婚事先办了,但是万两黄金还是不能少的,你考虑清楚,成了亲,你就要跟他一起负债……”
蓉儿斩钉截铁地点头,一点也不介意云来把她当筹码,要挟殷戒要一万两黄金。
丫鬟进来禀报,“禀王妃,殷将军求见,现已在大厅等候。”
云来愣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转头问向蓉儿,狐疑道:“你那殷将军不会已经筹备好了聘礼,现在就要来提亲吧?”
蓉儿摇头,一脸茫然,表示并不知情。
云来料殷戒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只是好奇殷戒来的目的,便带着蓉儿去了正厅。
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正厅里摆着一个红檀木大箱子,箱子的盖子掀开,黄澄澄的一片,差点闪瞎云来的眼睛。
金子……
“端王妃,万两黄金我已备齐,王妃的三个条件我都满足了,请问是否可以将蓉儿许配给末将?”
殷戒今天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袍子,打扮的玉树临风,看起来也不像平素里见到的那个莽夫了。
云来的眸光落在那一箱子金子上面挪不开,好想伸手去摸摸。
殷戒仿佛看出她的心思,拱了拱手道:“王妃可以亲自验一验真假。”
云来的手立即摸上了金子,硬邦邦的,真的是黄金啊……
深情地抚摸了金元宝金条良久,她咽下疾速分泌的口水,恋恋不舍地缩回手,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傻住的蓉儿,道:“我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既然殷将军能筹足万两黄金,我自是答应让蓉儿嫁给你。”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想知道,殷将军的这一万两黄金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她严重怀疑殷戒是去偷盗了国库!
殷戒摸着下巴思忖一瞬,眼里有得意的笑容,“这个就恕末将无可奉告了。”
云来差点跳脚,如果殷戒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国库,她只想知道殷戒是如何做到的,然后……方便她去作案……
“行了,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已经挑好了,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吉婚嫁,跟玉珊公主与秦公子的婚事一道办了,到时你就抬着八抬大轿上王府来迎亲就是了。”
云来挥了挥手,懒懒地道,殷戒这块死木头,她一定要上皇宫地打探国库是否失窃了!
红檀木箱子被阖上,殷戒朝蓉儿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道:“蓉儿,你好好准备成亲的事宜,二十日我便来娶你。”
蓉儿羞涩地点头。
殷戒又朝云来拱了拱手:“多谢王妃成全,还请王妃多多费心操办婚事,殷戒感激不尽。”
他说完,告辞离去。
云来见他的身影远去,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再次细细地端详起那些黄金来,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真金足两的货色,从前在苏府,家里的库房大多是苏青宁掌管着,她只知道赚了多少银子,却从未亲眼见过那些赚的银子堆在一起是何种模样。
抚着银条正在神游天际,手指忽然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方,她翻过来一看,金条的底部刻着三个小字。
定睛再一看,却是端端正正的“端王府”。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拿起其他的金条金砖一看,果真每个上面都刻了端王府的印记。
敢情殷戒偷的不是国库,而是端王府的库房?
“全管家!”
偌大的王府里,骤然响起云来的一声咆哮。
全管家胆颤肝颤地立即爬了过来,行了个礼,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云来握拳,“王府的库房失窃了吗?”
全管家茫然,思索了一瞬,摇了摇头。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些金子是怎么回事?”她愤怒地指着那一箱子金子,好像是自己辛辛苦苦赚取的血汗钱被人给偷走了。
全管家查看了那些金子之后,也是一无所知,想了半天,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他委婉地提醒云来,“王妃可以去问问王爷……”
云来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跟云无极提过这件事,心里一下子雪亮起来,旋身跑了出去,又回身嘱咐全管家把这箱子金子立即搬到库房去。
云无极正在书房里看奏折,红木雕花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踹开,他一抬眼,看见的便是怒气冲冲的云来。
“怎么了?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云无极诧异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云无极!你!”云来指着他的胸,差点气背过去。
“我做了什么?”
“你竟然给了殷戒一万两黄金!”眼见着他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她瞬间炸毛,“那是一万两啊!不是十两,也不是百两千两!”
云无极挑了挑眉,“你就为这件事生气?”
口气云淡风轻,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云来磨了磨牙,忍住扑上去撕咬他的冲动,“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云无极摇了摇头,伸手将暴躁的她揽入怀里,笑着道:“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说明那一万两黄金还是稳稳地回到了王府,我们又没损失,何须动怒呢?”
岂是没损失?
殷戒本该给的一万两,再加上王府的一万两,本该是两万两才对,可是她现在见到的只有一万两!
云来的心在滴血。
云无极柔声开导她:“在你看来,用一万两黄金,换一个人对你的死心塌地,你愿不愿意?”
“黄金易得,真心难求。”云来张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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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静萱产子
“那你还生气什么?”云无极微微昂起下巴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知晓了云来的盘算之后,主动找人殷戒,借给他一万两黄金,让他拿来给蓉儿做聘礼,殷戒当时的表情很懵,似乎没有料到云无极会出手帮忙,这些时日他奔走在同僚朋友之间,一提起金银财物,少有人伸出援手,他险些心力交猝,最后的破釜沉舟之举就是把宅子卖了。
可是卖了宅子,如何对得起他娘亲和外公一门,难不成蓉儿嫁给他之后,跟着他风餐露宿吗?
“这黄金本王借你一用,你拿去给王妃,她自然不能再难为你了。”云无极是这样跟殷戒说的。
“王妃为何要为难我?”殷戒倒是诧异,虽然明显感觉出云来的刁难,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只疑着是自己从前性子太过耿直,在殷老爷和玉蝶妆这两桩事的牵扯中得罪了端王妃,而端王妃也是帮着云无极要教训他。
云无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直白地提起了当年在苏州倚翠楼的旧事。
殷戒听了,傻了半天,完全没料到是这茬在作梗,当下望向云无极的目光里有些同情。
端王妃当真是……记忆里好的惊人……
“蓉儿不会受王妃影响吧?”殷戒惴惴地问,若是善良温柔的蓉儿在端王妃的耳濡目染下也习得她几分性子,那殷戒以后可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云无极抚掌大笑。
两人一番谈话下来,竟有些惺惺相惜,殷戒放下了对玉蝶妆的执念,得了云无极眼前的这恩惠,又想起从前云无极的提拔之恩,一时之间感慨无限。
云无极又叮嘱了殷戒几句,比如上王府提亲时的穿着,比如言谈举止间的风范,虽然碍于面子,别扭地没有言谢,殷戒却将云无极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云来听了云无极的反问,想想也对,于是点了点头,片刻间思绪缓过来,还是余怒难消,“你说了王府的库房都归我管,现在没经我允准便私自将钱财借给他人,该当何罪!”
云无极诧异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兴师问罪,他饶有兴致地挑眉望她,“王妃说要怎么罚我?”
云来眼珠一转,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倒还真的没想到要罚他什么,只好悻悻地叹了口气,“先把这笔账记着,等我想起来再说。”
初几日都是亲戚走动,来端王府攀亲的人甚多,云来也懒得搭理,来人一律交给全管家去招待,自己坐在房里盘算着如何准备碧桑和蓉儿的亲事。
蓉儿跨步进来,说是顾静萱生了儿子,云来大喜,立即让人备轿去王家。
顾静萱生产过后,虚弱地在床榻上休息,床幔捂得严实,云来入了她的房里,一屋子丫鬟婆子正在伺候着,王富抱着孩子在外屋里笑的合不拢嘴。
“恭喜姐夫喜得贵子。”云来道了声贺。
王富将孩子交给下人,给云来行了个礼,肥胖的脸上有喜不自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