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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戒松了口气,“那打赌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以我的兵器为赌注呢?”
云来看着蓉儿涨的通红的脸色,只好出言相救,笑眯眯地说道:“我想知道将军对蓉儿到底有多看重,便跟蓉儿打赌,她和你的斧头,两者之间,到底哪个比较重要,因而蓉儿撒了个小谎,说赌输了你的斧头,结果,看殷将军这般不情愿的样子,想必是看重斧头更胜于蓉儿。”
“相公,是这样吗?”蓉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殷戒,在他跟云来之间,果断地倒戈相向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主子。
这……
殷戒迟疑了一瞬,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请将军把斧头交出来吧。”云来脸上的笑纹扩大。
殷戒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天人交战的表情,一会儿看看云来,一会儿看看蓉儿,良久,黑着脸从一身铠甲上拿下了那把斧头。
“将军果然对我们蓉儿情深意重。”云来一脸感动,她捧着沉重的斧头,挥手送别殷戒和蓉儿,蓉儿走了几步,欲言又止,“小姐,这斧头……”
云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以唇形道:“就玩几天。”
她就是想看看殷戒吃瘪和无比郁闷的表情,想当年,就是这把斧头,在空中打着旋,削去了自己的一头长发,她现在当然要好好地“蹂躏”它。
看着殷戒的背影一小时,云来立即将斧头仍在地上,扬声换来全管家,指着那把斧头对全管家道:“以后后院里劈柴,就专用这把斧头了。”
全管家一脸莫名其妙,弯身去拎起斧头,背上渗出一层汗来,他为难地道:“小姐,这把斧子这么重,小厮们恐怕都举不动。”
云来恶狠狠:“那就招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专门就这把斧头劈柴!”
“为了一把斧头特意去招小厮,这恐怕有些得不偿失……”全管家打着算盘,极力想要劝阻王妃。
“银子我自己掏!”云来凶巴巴的表情,吓得全管家立即噤声。
……
云来这几日为着云无极的病烦心着,云怀天派出的人已经去了西域,只是不知道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解蛊圣手,她担心云无极的身体称不到那个时候。
云无极却笑着要她宽心,现在只能耐心等待,急也是没用的。
她悠悠地叹口气,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路边的杂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云思思。
这几日忙着前朝余党的事情,倒有几日没见着云思思了,两人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对视一眼,都是唉声叹气。
“我听说凌丞相那个老匹夫的家都被抄了,府中的下人女眷都下了狱,唯独不见了凌惜之,皇兄下了谕令,派人四处捉拿她呢。”云思思道。
“凌惜之跑了?”云来回想起凌丞相决绝赴死的姿态,倒也有几分在意料之中,若是他没有给宝贝女儿安排好后路,也不会这么放心地翘辫子。
她愁着眉说道:“这可不是件好事,凌惜之为人恶毒又冲动,难保她现在不躲在暗处想辄子怎么报复害我们。”
云思思撇唇:“她要是敢主动现身,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我可不怕她。”
“你也别大意,凌丞相和凌皇后曾经都想要害死你,这凌惜之若是女承父业,定是会将矛头对准你的。”云来凝声叮嘱道。
云思思抓了抓头发,“我倒不把凌惜之放在心上,我现在烦心的是,上官大人那边怎么办?”
“什么上官大人那边怎么办?”云来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一脸好笑地道:“现在后悔当初草率下嫁了吧?”
云思思张牙舞爪地扑向云来:“不许你说风凉话,快帮我想个办法,怀安对上官大人心存愧疚,根本不提这件事,我这几日住在赵府上,赵怀安他爹娘,天天怪异地盯着我看,我都要烦死了。”
“而且……”她摸了摸肚子,“我可能,又……”
“又有喜了?”云来错愕,扶额无力地叹气。
“我还没去看大夫,但是依上回的经验,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云思思一脸愁苦,“我现在只想让上官大人休了我,然后跟怀安成亲,可是我们两个人,谁也不敢去找上官大人提起这件事,再者,这桩婚事是皇兄赐的,我要是被休了,自己倒觉得无妨,岂不是让皇兄被天下人笑话。”
云思思的顾虑颇多,这才举步不前。
云来思忖了一下,道:“以我之见,上官大人那里倒不是很大的问题,关键是皇上那一关,他并不知道你跟赵大人有情,当初他一说赐婚,你便满口答应下来,皇上还以为自己又促成了一桩美事,你现在出尔反尔,置天子的威仪于何处。”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不能等着肚子大起来,然后又乖乖地跑回上官府做上官夫人,让孩子生下来跟着上官大人姓吧?”云思思满脸忧色。
“唯一之计……”云来顿了一下,同情地看着云思思,“只能是去找皇上坦白了,有王爷在,你又是皇上的亲妹妹,他应该不会责罚你,只是,事情能不能成,只能看运气了。”
云思思抓住云来的手,像抓着救星:“你陪我去!”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像是酝酿了多时,云来狐疑地看着云思思,“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去找皇上坦白,又没胆去,所以来游说我跟你一起?”
云思思嘿嘿干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云来翻了个白眼,“等你跟赵怀安成亲时,记得要给我这个媒人一份大礼。”
云思思猛点头:“只要事情能成,一定!”
皇宫里,云来和云思思两人站在顾佩兰的寝宫里,云怀天扶着顾佩兰的腰坐在坐塌上,顾佩兰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云怀天只要一有时间,便会过来陪着她,宫中任何一个嫔妃怀孕时,都未曾得到过他这样的疼惜。
“王爷呢?”云思思暗暗地跟云来咬耳朵,明明派人去请了云无极,结果到现在都没看见他的人影。
云来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是说,你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赵怀安,不是上官谦?”云怀天开口问道,满脸诧异,“这不是胡闹吗?当日朕给你们赐婚,你们两个可都是满口答应的,成亲才多久,又反悔了。”
“皇兄……”云思思低了声音,“我当日跟赵怀安闹了别扭,一赌气就答应了嫁给上官大人,我们虽然成了亲,可是一直没洞房的。”
“胡闹!”云怀天沉声道,“朕当日仓促地把你嫁出宫去,就是想要让你避开凌威的刺杀,也为你寻一个好归宿,如今你竟然告诉我,当初只是赌气才答应嫁的!”
“皇上,别生气。”顾佩兰递了茶给云怀天,柔声安慰道:“思思她年轻气盛,你多谅解点。”
云无极和赵怀安、上官谦三人进来,朝云怀天和顾佩兰行了礼。
云怀天指着上官谦问道:“上官谦,你告诉朕,当日你娶漪云公主是否心甘情愿?”
上官谦看了一眼云思思,拱手低眉道:“公主性情爽快,臣很是欣赏公主,能娶到公主当日是臣的福气,但是若是臣跟公主做朋友,也许会更好……”
言下之意,是并无男女之情,只有朋友之义。
“你们!”
云怀天瞪大眼睛看着底下这一群人,怒声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欺骗朕的?思思跟赵怀安闹了别扭,便由着她嫁给上官谦,现在他们两人和好如初了,你们又想方设法地悔婚,你们让朕的颜面何存!”
“皇上!”赵怀安跪下来,“臣不敢欺瞒皇上,臣从前愚昧,看不清自己的心,因而才害得思思伤心嫁给了上官谦,臣如今终于幡然醒悟,只想给思思幸福,让她过得开心,请皇上成全。”
“皇兄息怒。”云无极沉声开口,“当初臣弟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赵怀安害得思思伤透了心,甚至还流了一个孩子,而上官谦是能让思思安稳度日的最佳选择,并没有想要欺骗皇兄,只是世事难料。”他瞥了一眼赵怀安,“有人浪子回头,醒悟到自己错失了真爱,而思思的一颗心仍然在赵怀安的身上,臣弟想,何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他们都是你最倚重的臣子还有你的亲妹妹,何不宽恕他们一次,成人之美?”顾佩兰笑语柔声,细声劝说着。
云怀天凝神不语,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朕真恨不得把你们这些人通通都罚去守城门,罢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暂且放过你们,朕会拟旨,废除思思和上官谦的亲事,重新再赐婚。”
云来大喜,笑着说道:“皇上果然英明,云来就料到皇上定是会成全他们的。”
云怀天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正说笑间,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太后驾到!”
众人皆是一凛,尤其是云思思,脸色立即苍白下来,下意识地握住了云来的手,云来回握住她,递过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看这一大屋子人,诧异地说道:“你们这里好热闹,哀家今日兴起来看看皇后,竟碰上你们都在。”
大家纷纷朝太后行礼。
云怀天和顾佩兰给太后让出座位来,太后却拉着顾佩兰坐在自己身边,笑着道:“你有孕在身,就不必拘礼了。”抬头又问云怀天:“皇上刚刚在跟他们商讨何事?哀家远远地就听见了笑声。”
云怀天笑道:“当然是好事,朕决定重新给思思赐婚,让她嫁给上官谦。”
太后的眸光捕捉痕迹地扫过云思思,眉头蹙起来:“堂堂皇家的公主,居然改嫁,成何体统!”
云思思身子一个哆嗦,腿一软,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说话。
云来反而是笑了,太后此言,就是承认了云思思是云家的公主,身上留的是皇族的血脉。
“母后。”云来笑着唤了一声,在太后身边站定,“思思跟赵大人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大家都在祝福他们,尤其是王爷。”在提到云无极时,她微微加重了语气,“若是母后也肯不吝祝福,思思跟王爷都会感激母后的。”
“求太后娘娘成全。”云思思匍匐在地,带着颤音,太后的眼神,让她如芒刺在背。
太后看了一眼云思思,又望向云无极,但见云无极眸中也有期盼,她的心一动,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忽然坍塌了,她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云思思忙站起身来。
“皇上选个好日子给他们办了亲事吧。”太后的脸色有些僵硬,语气却是完全地妥协下来。
云思思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太后娘娘,却见云来对她眨了眨眼,她的眼圈一下子泛红,几乎又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思思谢太后娘娘恩典,思思的娘亲不在了,以后会把太后娘娘当做自己的亲娘,会好好孝顺太后娘娘。”
太后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云思思半晌,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吧,既然是把哀家当做亲娘,还叫我太后?”
“母后。”云思思立即改口。
云来捂着嘴笑,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能够见到太后跟思思和好,当初是想都不敢想的,既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那云无极的病,是不是也一定有救。
她回首望向云无极,却见他脸上闪过一抹感动之色,随即拱手对太后道:“儿子谢过母后。”
语气真诚,不再像过去那样始终心存芥蒂跟隔阂。
出了顾佩兰的寝宫,赵怀安走在前面,却忽然站定脚步,转身对着上官谦郑重地施了个礼,“别的不多说,兄弟谢谢你了。”
上官谦的面上依然是温润的笑容,“兄弟几个,还说这种客气话,以后好好待思思,就不枉费我做恶人抢了你的心上人了。”
赵怀安扬唇笑,眉宇间已无当日那种风流浪荡的气息。
云无极跟云来走在后面,云来忽然抬头笑问云无极:“你当初不是很恼赵怀安吗?今日怎么主动帮着他说话?”
云无极冷哼一声:“我没帮他说话,我是帮着我妹妹,帮着我夫人说话,赵怀安能不能把思思娶回去,还要看他日后的表现。”
云来突然有种很同情赵怀安的感觉。
在某种程度上,她真心觉得,其实云无极跟自己是一类人,凡是谁得罪了自己,某些事情可以忽略不计,一旦牵涉到原则问题,就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云来回了府上,忽然听到全管家禀报,说专门给王爷看病的那个老大夫求见,她忙让全管家请老大夫进来。
“可是有什么新发现?”她一看见老大夫,忙不迭声地问,上一次老大夫把那些蛊虫都带走了,说是要研究研究,现在这么急急忙忙地求见,一定是有要事。
“老臣回去翻遍了医药典籍,又仔细地观察过那些蛊虫,依老臣只见,这种蛊毒很有可能是青焰蛊,极烈极毒。”
“那解蛊之法呢?”她没心思去听那些,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解蛊。
老大夫莫可奈何地叹气,“老臣无能,从未习得蛊术,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他的语气顿了顿,“但是,老臣倒是听闻,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很有名的苗疆姑娘,名唤听雪,使得一手好医术,却是最擅长用毒,其中半数的毒药都是从蛊毒中提炼的,也许她有办法解了王爷的蛊毒。”
“听雪?”云来低头念着这个名字,“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老大夫摇头:“这个老臣不知,听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