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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感觉也很奇怪,他似乎是在故意找茬气她,可是当她真的生气的时候,他又会让步,难道这个妖精是所谓的“碰瓷儿”一族,吃饭的时候,是他故意使了法子,让那碗汤从她手里掉到了他的鞋上,为的就是敲诈她三千两银子?
可是当时她端碗的手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啊?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这似乎是一个陷阱,诱着她步步深入。
[卷二 江湖恩与怨:【043】长安之夜]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逍遥都趴在桌上睡着了,雪晨和妖精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看到逍遥趴在桌上,雪晨忙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风衣轻轻披在了逍遥肩上。
“晨,那个妖精洗好了?”轻微的动静让逍遥从浅眠中苏醒,只见她伸手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不自觉的就把心里对雪痕的虐称给讲出来了。
“哥哥!”雪晨听了逍遥的话,很显然也明白了“妖精”指的是谁,随即压低声音,不大自然的喊了逍遥一声,但是依然可以隐约看到他俊脸上憋笑的痛苦表情。
反观雪痕,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绸衣,只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一个布扣,绸衣上用写意画法画了一朵盛放的睡莲,墨色的荷叶,粉色的荷花,淡淡水波荡漾其间,旁边还用极豪放的草书写了一首诗,“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穿这么少,不冷吗?衣服上边也要卖弄风骚。。。逍遥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微湿的黑发凌乱的披散着,因为沐浴的缘故,原本无暇的妖颜也升起点点胭脂色。只见他瞥了一眼刚睡醒的逍遥,脸色并没有因为“妖精”二字而变坏,反倒是由惊讶变成了戏谑,“原来在逍遥心里,本公子是妖精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我这个妖精,吃的是人肉?还是人心?”诡异的语言配合他邪笑的俊颜,让逍遥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清醒的逍遥也不再掩饰,回敬了他一个谁怕谁的眼神,“呵呵,雪痕公子,逍遥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您别介意,我和弟弟有点累了,就先睡了,您请便啊!”说完便拉起雪晨跑到床边,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和衣躺到了床上。
整个房间只有那一张床铺,依照妖精雪痕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好好睡觉?
只见他也来到了床边,一跃爬到了床铺最里边,掀起棉被,挨着逍遥躺了下来。
他这一躺,就把逍遥和雪晨二人给弹了起来,逍遥原本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脸皮竟然会这么厚,当下气的不轻,雪晨也一把抱过逍遥,二人对换了位子,把他护在身后。
“两位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一副很无辜很天真的表情。
“雪痕公子,这是我们订的房间,你睡了,我们怎么睡?”逍遥看见他的表情就有一种扁人的冲动,明明是大灰狼,你装什么小绵羊!
“没关系,本公子不嫌你们脏,勉强凑合一起睡吧!”
“可是本公子不习惯和人妖一起睡。”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再忍耐,可不是她逍遥的作风。
“人妖?”狭长的凤眼中挂满了问号。
“对,我们那里把不男不女的人叫人妖,就像你这样的。”逍遥把雪痕从头到脚瞟了一眼,又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你竟敢说本公子不男不女?你敢跟本公子比吗?看看到底谁是纯爷们儿?”只见妖精戏谑的脸色终于开始微怒,从床上爬起,作势就要脱衣服,汗!原来他要比的是这个……
“公子,等等,床给你睡。”雪晨忙制止了妖精脱衣服的手,然后便拉着逍遥下了床。
“晨,你身体不好,不睡床铺怎么行呢?”逍遥牵着雪晨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雪晨没事,逍遥不要担心。”
两人温暖的话语,却让床上的雪痕脸色铁青起来,只见他拉起棉被,把身体紧紧包裹起来,转身面向墙壁,留给逍遥和雪晨一个背影。
妖精嚣张的动作,终于把逍遥惹火了,只见她爬上床,一把掀开棉被,“喂!你起来,我弟弟身体不好,不能受凉,床铺给他睡!”
过了一会儿,却不见妖精有任何动作,没转身也没说话,这也太不正常了吧?逍遥摇了摇他的肩膀,他还是没动静,逍遥只好用力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却只看到他睁着眼睛,平静而冷淡的脸庞不再象平时那样妖媚,反而露出一丝无助,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把床铺让给你!”
雪晨看床上的雪痕似乎极伤心的样子,便拉了拉逍遥的衣袖,“逍遥,我没事,让他睡吧。”
“哦。”逍遥看了看雪晨,又看了看雪痕,终于还是帮他盖好被子,爬下了床铺。
算了,怪人一个,不和他计较,还是去找小二再要两床棉被,晚上两人干脆在椅子上坐一夜好了。
逍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床上的妖精说话了,“其实我的身体也不好,也怕受凉,只是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你们过来一起睡吧,我不会碰你们的。”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悲伤。
逍遥与雪晨交换了一下眼神,或许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也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于是两人又轻轻躺回了被窝,雪晨睡在中间,逍遥睡在外边。
红红的炭火照亮了屋子中央,三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入睡,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度过了这个长安之夜。
[卷二 江湖恩与怨:【044】三月情人泪]
第二天一大早,逍遥、雪晨、雪痕,三人各顶了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出了房门,赶车大叔已经等在门外了,看到三人的样子,显然很是意外,但是也没多话,只是在向逍遥和雪晨千恩万谢之后,便告辞回了潼关。
逍遥三人简单吃过早饭,又向小二打听了一下南宫世家的位置,之后便走上长安大街,向目的地出发。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来长安,所以逍遥坚持步行,就当是旅游了,雪晨一切都听娘子的,自然毫无怨言的跟随左右,雪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三人在街上走走看看,溜溜哒哒,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南宫世家的院落。
古朴的青灰色砖墙高约一丈,气派的橙红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门前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高高的门楼朴实庄重,朱红色的杉木大门上一共钉了八八六十四个拳头大的纯金门钉,纯金的虎头门鼻也发出诱人的光芒,这在崇尚奢华的盛唐并不张扬。只是逍遥很担心,把这么多金子放在门上,万一被小偷偷去了怎么办。。。
逍遥看着这个她曾经生活过三天的家,找不到一丝亲切感。
走上前用门鼻轻叩了两下,厚重的大门便被人从里边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长者从门缝里探出身来。
“公子,请问您找谁?”
“老伯,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想找南宫彻,你就说是来赴三月之约的。”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以前的少奶奶,又怕南宫彻闭门不见,所以她只好说了三月之约。
看门的老伯看了看逍遥,以及她身后的雪晨、雪痕,“三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禀报。”说完,又把门关了起来。
三人等了大约一刻钟,只见大门又被缓缓打开,走出来的赫然就是逍遥的前夫南宫彻。
三个月不见,他依然俊逸非凡,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份沧桑,身形也有一些清瘦。他环视了一下门前的三人,当看到逍遥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进而,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显然是认出了男装的逍遥,伸手就想把逍遥拥入怀中,可是却被一边的雪晨与雪痕给阻止了,雪晨动作稍快,把逍遥拉到身边,离南宫彻大约两米远,而没拉到人的雪痕也无所谓的站在一边。
南宫彻刚才听到三月之约,原本是以为魔君来找他了,可是又很奇怪魔君来找他难道还要等人通报?出来一看,竟然发现是他的妻子烟儿,激动的想要抱她,却被她身边的两个英俊男子给拉走了,这让南宫彻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倒了冰点,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烟儿总算出现了,他也该放心了。
四人一起进门,只觉得院子里冷冷清清,来到了招待客人的大厅,南宫彻正急于向逍遥打听她的情况,却被逍遥的眼神给制止了。
“南宫彻,你先借我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她是没钱了,才会来找自己的吗?
“昨天来长安找你,却碰巧把他的鞋子给弄坏了,要赔他三千两,我这里银子不够,怎么样,你有没有?”
原来她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她果然没有忘记自己,南宫彻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从中抽出了三张,递给了逍遥。
逍遥接过银票,走到雪痕面前,把银票拿给他,“三千两还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嗯,不错,那本公子就告辞了!”接过银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揣到怀里,又向逍遥抛了一个桃花眼儿,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难道逍遥舍不得让本公子走?”雪痕听到叫声,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又是那种痞痞的坏笑。
“三千两我付了,那这双靴子是不是该归我了?”逍遥看着他脚上的皮靴,脸上也是很无辜的笑眯眯的表情。
雪痕调笑的眼神在听到逍遥的话的时候,闪过一丝惊讶,甚至还有一丝赞叹,“哈哈,逍遥果然没让本公子失望,雪痕佩服佩服!不过,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只见他脱下脚上的皮靴,飞身便离开了南宫家的院子。
看着他的身形和速度,逍遥暗自慨叹,此人武功极高,还好没有和他对上,不然,就算自己有三种绝学,但是缺乏对敌经验,和真正的高手过招,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雪痕刚走,逍遥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烟儿,你终于回来了,烟儿,三个月了,我连魔宫在哪里都找不到,不能去救你,烟儿,我真没用!”
情绪激动的南宫彻紧紧的抱着逍遥,窝在她的颈窝诉说着三个月的相思,还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正当南宫彻激动的痛哭流涕的时候,一边的雪晨却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娘子怎么能给别的男人抱?前夫更不行!只见他用力的把逍遥从南宫彻怀里给抢了出来,还满脸怒容的瞪着他。
“你是谁?你干什么?!”看到雪晨如此不友善的眼神,南宫彻也生气了。
“我是逍遥的相公,你最好不要对我的娘子动手动脚的。”雪晨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把逍遥护在怀里。
“烟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逍遥了?他是你相公?”
逍遥尴尬的笑了笑,“南宫彻,我现在改名叫任逍遥,这是雪晨,我现在的相公。晨,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南宫彻。”
雪晨看在逍遥的面上,强忍不悦,向南宫彻点了点头,而南宫彻的脸色却瞬间难看起来。
“烟儿,你说什么?他是你的相公?那我呢?你还是我南宫彻的娘子!”只见他双手用力抓住逍遥的肩膀,沉痛的问。
“南宫彻,我跟你说过原因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你了,你就不要再纠缠于此了,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你解毒的,明天就是魔君说的三个月的最后一天,雪晨医术高明,一定能帮你解毒的。”逍遥从南宫彻手中挣脱,站到了雪晨身边。
看着眼前的两人,南宫彻只觉得心痛莫名,“解完毒之后呢?你就要离开我了,是吗?烟儿,你知道吗?娘不在了,府里的下人听了魔君的事,怕受牵连,几乎都走光了,你爹娘听说你被魔君抓走了,也很担心你,我整整找了你三个月,都找不到,现在你回来了,却又成了别人的娘子,这偌大的南宫世家空留我南宫彻一人有什么用?!”
“南宫彻,每个人活着都有他自己的使命,没有了娘,没有了我,你还可以为自己而活,你娘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几年,不是为了让你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暴自弃,你明白吗?我特地回来给你解毒,是因为觉得你是一个勇于担当、敢做敢为的男子汉,不想让你为了上一代的恩怨白白送命,却没想到原来你也是懦夫!你再这样的话,你娘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晨,我们走。”
“等等,你帮我解毒,我会继续寻找能让我活下去的使命,只要是烟儿说的,我都会听。”这位俊逸的少年,经过家破人亡的洗礼,也终于成熟了。
“南宫彻,我现在叫任逍遥,不再叫水烟了。”
“好,逍遥,不管你叫什么,你永远都是三个月前为了救我一命而大骂魔君的好娘子。”他的目光深沉、含蓄、忧伤、坚定。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娘子!”
“是不是没关系,我南宫彻在心里认定你了。”
逍遥揉了揉额头,固执!比雪晨还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