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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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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外头?”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太子哥哥拉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冲他点点头。
“民女顾清芷(孙儿)见过太后(皇祖母)。”
“哀家刚刚才和皇后说起你们呢!”太后立刻喜笑颜开,回头对皇后道,“这对小儿女真是越看越般配了。”
皇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后又恢复如初。
我呐呐地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太后的话,“你若要保住他的位子,就得先稳住顾丫头。”遍体发寒,这天下如何会有突如其来的恩宠,如今想来,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心里骤然疼痛……
“清芷,皇祖母与你说话呢?”太子哥哥拉了拉我的手,小声道。
我立刻扯了个僵硬的笑抬头。
“丫头,听说上回太子特意让人去搜罗了好些点心师傅进宫,你瞧瞧这还没进东宫,可就宠成了这幅样子,将来可还得了?”她那栩栩如真的关切背后却是步步为营的计谋,母亲说的不错,我是不会喜欢宫里的生活的,就这样吧……
“回祖母,可不是清芷整日嚷嚷的要吃点心,孙儿宫里的点心都叫她给吃遍了。”太子哥哥笑着看我,眼神揶揄。
我状似羞涩地底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不断地打转。
……
梦猝然醒过来,我这才发觉脸上冷汗涟涟,视线落到手上那在在黑夜里闪烁着莹莹红光的玉镯,喃喃道,“富贵命格,富贵命格……”我仰头看着这悄怆幽邃的宫掖,那层层叠叠的帷幔,那雕栏玉砌的摆饰,那精致无比的器物……我深深闭上了眼睛,右手紧紧地扣住那镯子,心底深处微微颤抖,好一个富贵命格,竟是如此吗?
恨到了极致却无可奈何……眼泪落下,那镯子浸润了泪水显得更加晶莹透亮。
静坐半晌,眼泪被风吹干,只留下那艳红罗衾上点点泪渍暗沉似血。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细腻婉转的歌声顺着微风从雕着芙蓉花的窗棂里钻进来,我怔怔地转头,那两颗新植的木兰已经含苞待放,梅姑独自一人摆动腰肢跳着一段闻所未闻的舞,她着一身素缟,披散着如瀑长发只在额角缀了朵白花,右眼角下仿佛垂着颗血泪,仔细一看却是朵红梅……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那双臂如水袖摆动,柔软婀娜,脚步带着些酒醉后的踉跄,却更添了似娇媚韵味,微风吹拂起她身后长发如同一匹玄色绫罗,摇曳生姿,透骨生香……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她一遍一遍地跳着这个舞步,一遍一遍浅浅吟唱,低低哭泣……
这个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深厚浓重的悲戚,仿佛是将那最深刻的思念,寸寸揉碎化在那一滴滴泪中。
我就这样抱膝坐着,看她从深夜直舞到天明,不知疲倦,无怨无悔……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
那日之后,一连数日司马律都没有出现。
这短暂的平静仿佛已经预示了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中。
我从不曾想,这小小的玉华殿还能劳动吕皇后的凤架。
“民女顾清芷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面无表情地行宫礼,声音僵硬无比。
她垂着眸,径自端着茶优雅啜饮,“到底陛下偏爱妹妹,这茶可是雪山凝翠,说是今年进贡得极少呢。”不知是否故意,直跪的我额上渗出细密汗水,才故作惊讶道,“呀,瞧我光顾着品茶倒忘了妹妹还跪着呢。”说着伸手将我虚扶起来,从精致的妆容到逼真的表情,当真是无可挑剔。
“妹妹如今可是陛下心头好,若是真伤了身子,本宫可不知要遭怎样的惩处了。”那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些戏谑嘲弄,我算是猜到了她此行的目的。
“皇后娘娘,云嫔一事乃陛下意思,清芷无权置喙。”我垂眸,毕恭毕敬地答。
“啪——”是杯盏重重搁在桌子上的碰撞出的响声,一只手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那尖锐的牡丹花卉护甲刺得我下巴生疼,我微微皱眉,就见她一双细细描绘过的眸子此刻带着细碎的冷意,轻启红唇,仿佛亲昵,实则冰冷,“顾清芷,这后宫还轮不到你来翻腾。”
事到如今反而成了我的过错,我勾了抹冷笑,她立刻微眯眸子,“你笑什么?”
“皇后娘娘放心,清芷对陛下无半点心思,娘娘大可不必白费气力。”
“放肆——”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俩都是一僵,就见司马律伫立在门口,那紧皱的眉头和用力握的发白的指节昭示了他此刻怒意之盛,吕皇后放下了那掐着我下巴的手指,脸上绽开亲昵笑意,“瞧瞧,我就说妹妹才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呢,陛下出宫巡视这才刚回宫就来探望妹妹,真是——”
她的话猛地止住,惊恐地看着几个步子迈到我面前的司马律竟用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我的脚尖离了地,立刻觉得喉咙一阵剧痛,带着错愕急促的喘息,我好不示弱地迎上司马律喷火的眸子,“放、手。” 
他的脸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顾清芷,你真是……太不知好歹。”
我忽的就笑了,尽管脸因为几近窒息而涨的通红,我依旧扯着嘴角在笑。
“陛下,她……”若不是吕皇后惊慌开口,我估计已经没命。
喉咙被猛地松开,大口的呼吸涌进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我被疼的猛咳嗽,脸颊又被捏起,我瞪大眼睛恨恨地看向他,“司马律,你有种就杀了我,何必百般羞辱!”
“羞辱,哈哈哈——”他的脸有一瞬间的狰狞,猛地将另一只手上的东西在地上掷得粉碎,我顺着看过去,才惊觉那是一樽白玉翡翠雕成的木兰树,约莫小臂大小,此刻那朵朵木兰花溅得满屋子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庆祝上红字,从这周开始节奏变为日更了~(≧▽≦)/~记得留评哦亲们!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感觉已经单机很久了 |||

☆、梅陨

司马律和吕皇后走后,我瘫坐在地上,只觉浑身气力都被抽走。
采苹端了安胎药进屋,被屋里的景象惊得手一颤,打翻了整碗药,“小姐……”
她将我扶到榻上又急急唤了宫人去喊太医,吩咐了伤愈的小翠打扫屋子,忙仔细察看我的身子,垂泪道,“陛下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我将罗衾紧紧地裹在身上也无法消弭那从心底涌出来的冰冷。
吕皇后到访仿佛触发了一枚机关,一时间三宫六院上从贵妃下至容在都纷纷过来,名为探望,实为套近乎,直白的说,就是在这儿晃得久了兴许能遇到皇上,我对这种心思颇为无奈,要知道采苹为了退回她们的“小小心意”每天满后掖地跑,只跑得生生瘦了一圈。
于是我开始“称病拒客”了。
刚开始好不容易清闲了几天,谁想还是有些人要挖空心思地来“探望”我,甚至带了自个儿相熟的太医,这下我又无法推拒了。
这太医姓温,长得颇为俊俏,年纪也轻,在那群老大夫里算是鹤立鸡群了,就是不大有经验,在我手腕上搭了块白绢后诊了半天的脉,我冲他使眼色三次,他只低着头管自己想心事。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那慧贵嫔殷切道,“温太医,如何?”
他终于如梦初醒,收回了手,回禀道,“娘娘身体倒无大碍,许是有些忧思过度,娘娘平日里胃口可还好?”
必须好,却作西施捧心状,“唉,……说来有好几日吃不下东西,总觉得心里闷得慌。”
他皱眉,一本正经道,“待下官开几个养胃的方子,实不相瞒,娘娘的龙胎极为虚弱,怕是得仔细地进补。”
如此严重?
我有些认真了,“可是本宫忧思过重耽搁了腹中胎儿。”
“自然是有些关系的,不过,娘娘也无需太过担心,胎儿现在才两个多月大,细心照料当无大碍。”他恭谨地行了个礼后,就退下了。
“这样说来,本宫宫里还有些补药,便捎人带来给妹妹你补补身子吧!”那慧贵嫔倒是比我还忧心忡忡。
我也不好拂人好意,便笑着应下了。
第二日,慧贵嫔宫里果然送来好些滋补药材,采苹看得啧啧称奇,“都是精品啊,光这血燕便是极难得的。”
下午采苹亲自看火候将那燕窝送来,恰逢梅姑经过门前要到后院去晾晒衣服,我便唤了采苹叫她进屋也用些。自那日她在院子里独舞后,我总是对她有些莫名的亲切与敬意。
梅姑也不推辞,小翠刚拿银针试了毒,她便端起了碗,赞道,“在宫里这么多年,这样品色的血燕窝倒是不多见。”
我便笑着把自己的那碗也朝她推了过去,“吃这个,我总想着它是唾沫,每每也都没什么胃口,你若喜欢便多用些。”
“难为你这丫头还这般有心,”梅姑说着端起了碗,尝了一勺,眼睛一亮,“果然口感奇佳。”
我刚想开口道,慧贵嫔送的还有些,过会儿让采苹给送到你屋子里便是。
那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眼,眼前的梅姑上一刻还喜笑颜开,下一瞬便从嘴角,眼窝开始流血,我吓得尖声大叫,梅姑已经坚持不住,倒了下来,我忙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身子。
等到太医赶来的时候,梅姑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不知是谁去禀了司马律,他竟也赶了过来,见到梅姑的样子,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陛下,你终于来看梅儿了吗?”谁想梅姑竟直直地看着司马律,扯了个笑。
我忙冲他挥手,司马律只好皱着眉蹲下,梅姑想要摸他的脸,他一僵到底没有避开,梅姑气若游丝道,“陛下,梅儿,梅儿……”
她那双妩媚的眼睛里似是有太多话要诉说却最终无力地阖上,我浑身颤抖,惊诧地看向那顾自诊脉的温太医,他脸色一凛,“陛下,是鸩毒。”
司马律的瞳孔里瞬间闪过浓浓的戾气,“查。何人胆大包天,竟在朕眼皮底下用这些污秽的东西。”
梅姑的尸体被抬走了,我还怔怔地坐在原地,司马律一把揽过我将我抱到床上,难得温情脉脉,“你可有碰那燕窝?”
我心力交瘁,垂眸摇头。
他闭了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后执起了我的手放在胸口,那如鼓心跳如此急促有力,我呐呐道,“陛下。”
“你可知朕……朕方才有多害怕?”他定定地看着我,向来轻佻的桃花眸中难得有这样的严肃认真,“朕实在不能再失去你了。”
“再”我的眉头微皱,却很快舒展开,将手抽回,“陛下,我有些累了。”
他依旧不依不挠地瞧着我,半晌,终于移开目光,“如此你便先休息着,朕晚些查清了这件事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我垂眸掩去眸底的情绪。

“小姐。”晚些时候采苹来唤我,“慧贵嫔被禁足审问了,没想到她看着温和实则竟有这般蛇蝎心肠。”
我只是摇头,“若说她来看我是存了自个儿的心思,不假。可这毒绝不会是她下的,你可见过下毒的亲自端了药给人喝的,这样做嫌疑太大,一旦出事便与她脱不了关系,后掖中的女人绝不会如此简单。”
采苹颔首。
“不错,清清说的都对。”门外传来司马律的声音,我抬头,果真是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清清以为是谁?”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后,只是我已明白地告诉她自己不会和她争,她作甚要来害我,我若胡乱开口就是污蔑,于是便摇头。
“是你的老熟人。”他勾了冷笑,“东夷来的云嫔。”
竟是云绮!我大惊失色,“可她……她不是被禁足了?”
“这鸩毒不似西齐的毒,竟能骗过银针,温太医从那碗未动的燕窝里用水微微化开后有些浅紫色的细末颗粒,便知这毒是来自东夷的。”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要否定,她见不得我好是真,盼着我死也是真,可我不能接受她竟会下此毒手。“她……她何时与慧贵嫔有了交集?”
“下人们审问了后,确有人认了是慧贵嫔派了手下宫人用钱财收买了看管云嫔的守卫,取了毒药。”他摆摆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俩已经被我下令处死了。”
“什么”我惊讶道,“你竟……她们也罪不至死啊!”
他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嗤笑道“若非梅姑替你挡了,你现在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我默默不语,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如今你可再别动别人的东西了,我已经嘱咐了原先照顾慧贵嫔的温太医给你,他是朕亲自选了入宫的,不会有错,你且放心。”他拍了拍我的肩头,“朕今日乍一听闻你出事,丢下了一班大臣可就匆匆赶来了。”
这话中有话的意思,我懒得捉摸,“如此清芷谢陛下关心。”
他忽的扯了我的手,“只一个‘谢’字可不够!”
我记着梅姑生前所言,守住自己的心,就守住了自己的命。便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只扯了笑,不应声。
“罢了,朕也不愿逼你,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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