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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命-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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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气力殆尽,连连喘息。
眼看着那人乘上了坐辇,无数侍卫涌入生生将百姓分到两边,途径之处,跪倒一片。
“斯睿,斯睿……”微弱的声息,根本无法引起那步辇上新帝的注意。
她快步跟上那步辇,尽管在满地百姓中走得举步维艰。
脚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得不停下歇息,扶住膝盖的一刻,她忽然灵光一闪,从双足上褪下那镶着金丝边的绸缎绣鞋,就往那步辇上扔去。
只可惜,距离太远。
眼瞧着那步辇渐行渐远,她回想起自分别后,度过的煎熬的日日夜夜,忽然鼻尖酸涩难忍,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悲怆,大哭出声。
抱膝跪坐在地上,全然没有半分相门闺秀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滚落后,眼前清晰一片,赫然出现了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她的绣鞋,她用袖子胡乱地抹去脸上的眼泪,怔怔地接过,“……谢谢。”
“众人皆笑唯你独悲,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她攥着绣鞋的手,缓缓收紧,猛地抬起头,嘴边的话却消弭无踪。
风清月朗,眉目如画,眼中带着温和笑意,却又隐隐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雍容气度。
此刻萧双双脸上血色消失殆尽,深深地望进那双曾经带着温柔缱绻笑意凝视她肆意笑容的眼眸,此刻里面只有着陌生和探寻,气血翻涌,眼前陡然一片昏暗,失去知觉。
司马瑞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倒下的身影,人群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陛下。”宋禹见到司马瑞怀里的萧双双,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司马瑞没有错过这个贴身侍卫脸上这抹不寻常的表情,“阿禹,你可是认得她?”
“回陛下,”宋禹眼眸一垂低头道,“不认得。”
司马瑞若有所思,“既如此,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是。”宋禹抱起萧双双就往人群外走去。
步辇重新起驾,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斯睿。”惊醒过来时,额上全是冷汗,她又做了噩梦。
“你醒了。”
她怔怔地看着一双白皙细腻的手,递过来一杯热的茶水,“好久不见了,萧姑娘。”
“阿禹?”萧双双忽然激动道,“他,他在何处?可是他叫你来接我的?”
“萧姑娘。”宋禹淡淡地看着她,“陛下,已经忘记了在蕲州遇刺,以及……遇刺前发生的所有事。”
萧双双眼眸忽然瞪大,皱眉道,“你说什么?”
“陛下,已经忘记了蕲州的萧霜,他如今只是大齐的天子,司马瑞。”宋禹叹息道,“望姑娘也能放下过去种种,重新开始生活,言尽于此,宋禹告辞。”
荒唐至极,荒谬之极。

回到相府已经深夜。
“小姐,你去哪儿了?”宝绣急急道,“老爷夫人找遍了大半个燕京城。”
“双儿。”母亲见到她后,含着泪端详,“你究竟去了哪里?”
“母亲。”萧双双又抬头对萧母身后的萧父开口道,“爹爹。”
“我要入宫。”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多了,凭着萧相的权位,萧双双甫一入宫,就位极正四品昭仪,成为新帝大选后妃中风头最甚的妃子。
太仓殿,
“萧相的千金,此次也在入选之列?”司马瑞翻看着上奏的折子。
“确然。”宋禹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之处。
“现如今,安置到了何处?”司马瑞合上折子,揉了揉眉心。
宋禹犹豫道,“华天宫。”
“大胆。”司马瑞猝然睁开双眼,半晌后叹息道,“是太后的意思吗?”
“回陛下,太后听说这萧家千金是右相的独女,便吩咐内务司安排的时候事事上心,如今后宫各宫空悬,是以……”
司马瑞猛地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忍不住皱眉,宋禹忙道,“陛下,可是又发作了?属下这就去唤温太医来。”
“无碍的。”
静默半晌。
“宋禹,吩咐下去,将那萧昭仪迁往玉霞殿。”他淡淡吩咐,“另外,吩咐宫人,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出华天宫。”
“是。”宋禹叩首后,退下。
夜风吹开轩窗,微凉,一轮孤月挂在枝头,司马瑞执起案上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匣子,缓缓摩挲把玩,轻轻打开,展开的一张白纸上,是一笔端正的墨迹——“芷”。
彼时,不知谁在辗转难眠,刻骨相思。

“小姐,陛下怎么好端端地又改了主意,这玉霞殿可偏僻难寻,景致也远不如华天宫,奴婢听老宫人说,那宫殿可漂亮富丽了呢。”宝绣一边打理着久未住人的屋子,一边念叨着。
萧双双好笑地摇摇头,径自将箱子里成堆的书籍一一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新入宫的妃嫔都安置好了,所有人都开始上下打点,要争头一份的荣宠。
可萧双双有着相府千金的身份,自是处处得占优势。
凤鸾春恩车停在玉霞殿门前时,宝绣扶着梳洗装扮后的萧双双上了辇架,不无担忧道,“小姐。”
那车摇曳生姿地驶向太苍殿,留下一路逶迤暖香。
民间嫁娶,是要掀盖头,饮合卺酒,燃龙凤烛的,然而妃嫔到底是妾,也就没有诸多规矩,只是褪尽了衣服,在龙床上等待皇帝的临幸便好。
真正到了此刻,萧双双的心境倒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不愿深想原本的琴瑟和鸣中间又夹杂了笙箫之音,可还能真正和鸣,此刻委曲求全也好,只要能唤回他们曾经的感情,她是定要全力一试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风将那帷幔吹起,层层叠叠……
她能透过帷幔,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此刻,她有瞬间的迷惘,这不是新帝司马瑞,这是她的心上人,是要与她此生相伴,白首不离的良人,脸上不自觉带了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小伙伴们越来越多,好开心~

☆、殇离

脚步声由远及近,风将那帷幔吹起,层层叠叠……
她能透过帷幔,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此刻,她有瞬间的迷惘,这不是新帝司马瑞,这是她的心上人,是要与她此生相伴,白首不离的良人,脸上不自觉带了红晕。
静默,依旧是静默。
这种等待无疑对萧双双而言是种漫长的煎熬。
手掀开那层层帷幔,她见到了司马瑞淡漠的侧脸,那一眼,仿佛将滚烫的火团丢入极冰寒的湖水,司马瑞的眼睛划过她□□在外因为突来的凉风而轻颤的圆润白皙肩头,轻言道,“早些睡吧。”
风,过,吹散一室暖香。
她微微扬起身子,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觉凄凉。
披上锦袍,萧双双赤着双足,晶莹剔透的玉手缓缓执起桌上的酒壶,一杯酒入喉,呛得她竟不自觉流出了眼泪。她不知道的是,这幅贵妃醉酒之态,恰巧落入了去而复返的司马瑞眼中,他只觉得这女子总是带着一股子愈演愈烈的哀愁,让人想要怜惜。
如果这便轻易放弃,她就不是萧双双了。
记得从前顾家那茯苓丫头平日最爱看话本,那些公子小姐动辄就失忆,起初萧双双还觉得这些波折未免生硬,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这事儿可一点都不有趣。
罢了,最坏不过重新开始,总好过天人永隔,上天终究还是厚待了他们。

按照话本里说的,萧双双想了许多法子,比如特意从蕲州带了品月居的糕点,写了诗会上的对联,还有他的玉佩,然而在这些刻意安排下的邂逅里,司马瑞也仅仅在她拿出玉佩之时,挑了挑眉,“你如何得到朕的贴身玉佩的。”
萧双双心中一喜,总算不再无动于衷,一脸茫然了,“陛下,容臣妾给您讲个故事……”
事实上,听完整个故事,司马瑞始终脸色淡淡,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萧双双不由自主地感到揪心,如果这样还不行——
司马瑞突然勾唇笑了。
萧双双抬眼看他,有些不解。
“难怪你当日在南城门前,哭得如此伤心。”司马瑞敛了笑,“朕只好奇,你既有了心上人,为何又甘愿入宫?”
她多想开口说,陛下,您真的不记得蕲州城的萧霜了吗?
可是不能,只因他不会信。
他若不信,说的再多也是徒劳。
正在萧双双的计划搁浅之时,事情出现了新的转机。
“有刺客!快来人啊!”
“保护陛下!”
当那刀落在萧双双脖颈之上时,她紧紧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挡在司马瑞身前,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得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司马瑞已经将那贼人制服,刺客见事迹败露,咬破了嘴中藏着的毒药,自尽身亡。
萧双双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也不知道刚才是如何生出的勇气,竟傻傻地就往刀口上去撞。
如果她此刻回头,就会发现,司马瑞的脸色有一丝动摇,那双温润却疏离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惘。
自大选以来,司马瑞对后宫一直很冷淡,除了萧双双仗着相府的地位,司马瑞偶尔也会来传她一同用膳,其他人恐怕只有望穿秋水的份。
不过,因祸得福,司马瑞自刺客事件后似乎对她更亲近了些,他默许她陪在他身边,有时候是批阅奏章,有时候是阅读典籍,疲倦的时候,也会唤她替他读书,而萧双双也渐渐地对他的喜好有了更多的了解,奇怪的是,每到未时三刻,宫人总会递送一碟子点心进来,他也不用,最后点心就会被撤走,但第二天依旧,她有次闲来无事便拈了块尝,是很特别的味道,有点清凉,微甜,后来她特意去问宫人,说是司马瑞还是太子的时候特意吩咐去民间寻来点心师傅做的玉露糕。
玉露糕,玉露糕……
她总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从前听到过。
“双姐姐,这回太子哥哥宫里的师傅做了玉露糕,我可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糕点,下次定要带些来让你尝尝。”
萧双双猛地一震,忽然心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清芷,她……可若是真是她,自己又能怎么办。
那日,司马瑞传了萧双双过来,前线却突然传来险情,她便一人在那房中漫步,见那层层叠叠的书籍旁边有一个大的箱子,她忽然挪不开脚步——
清芷,清芷,清芷……
巧笑倩兮的清芷,美目盼兮的清芷,托腮发呆的清芷,吃着糕点的清芷……那模样活灵活现,栩栩如真,她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碎了,然后微微发疼,为什么是清芷……
怔忪之中,没有察觉身后来人的脚步声。
“昭仪娘娘。”
她猛地回过身,见到来人后,有些怔楞,“是你。”
“您都亲眼看到了是不是?”宋禹好整以暇地翻弄着箱子里的画卷,“八岁那年顾小姐第一次进宫,那时候陛下已经知道将来是要娶她为后的。”
“你瞧他们的感情真是好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宋禹勾了唇,“陛下心中早就有了人。”
“你胡说。”萧双双猛地打断道,“若他有了心上人,那时候在蕲州,为何?”
“因为他想要尝试普通人的情爱。”宋禹手下一顿,没有抬头,“身在帝王家,的确有着太多身不由己,谁又能不向往自由呢?那时候,你恰巧出现了,给了他生命中从不曾感受过的情爱。”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话音一转,“如今,他已经不记得你,这样,其实也好,普通人的情爱是难以在后宫中生存下去的,这点,想必昭仪娘娘心里也清楚。”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萧双双眯起眼睛,她本能感到宋禹也许并不如他们原本想象的单纯。
宋禹轻笑一声,忽的靠近她的身侧,抬手,仿佛要轻抚她的脸颊。“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有我的私心。”
萧双双一把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我不会相信的,除非,除非他亲口对我说。”
亲口吗?
窗外,一阵风过,落下几片梨花,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她枯坐在床边的小榻上,只等到月色溶溶,才等到司马瑞。
她未曾点灯,今天穿的又是月牙白的宫装,只是领边上绣了些别致的紫罗兰,司马瑞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安静地坐在一隅,脸沉静,眼无波,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不禁皱眉;“夜里风大,怎的也不唤宝绣替你披件衣裳。”
说着,一件明黄色的大氅已经落到她的肩头。
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削瘦,也许是感觉到了身上的暖意,她抬头,眼中依旧一片漆黑,开口时声音轻微,“陛下,对你来说,萧双双是什么?”
司马瑞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如其来地低落。
萧双双见他一脸莫名,忽然低笑,“你竟真的忘了,全都忘了。”
如果她此刻回头,也许会发现其实司马瑞的脸色并不如她想象中的漠然,也许会发现隐在袖中的手直攥得指节发白,也许……只是哪里有那么多的也许。
“陛下。”她喃喃道,语气生冷而僵硬,“你想好答案了吗?”
一阵短暂的静默,像是过了一生漫长,司马瑞终于开口,低且沙哑,“爱妃,你……”
够了。
她忽然泪如雨下。
不是双儿,是爱妃,多么亲昵而又疏离的两个字眼,将她的心彻底粉碎。
这一刻,她只是觉得累了。
做了那么多,该做的,能做的,终于,还是都变成了徒劳。
“陛下。”她站起身,向外挪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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