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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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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布带,那伤口深可见骨,旁边的肉已经腐烂,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他拔出匕首,我的嘴唇因为害怕而颤抖,却还是死死地咬着,走过去从他手里取过匕首,汗水从额头滑落,我的手在靠近他的伤口时剧烈颤抖,根本无法下手,他轻笑,“还是我来吧。”
我摇头,逼迫自己凝住精神,学着茯苓给伤兵疗伤的样子,慢慢地把腐肉刮去,他的额头迅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苍白,却为了让我不那么紧张忍耐着一动不动,我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清芷,别怕,有我在。”
我靠在他的怀里,久久不能入睡,小狼蜷缩在我俩之间,在皮裘上使劲地蹭,仿佛要消除血腥味带来的躁动。
“连珏。”
“嗯。”
“如果我们活着回去,我嫁给你好不好?”
半晌,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傻瓜。”
我紧紧地搂着他,小狼在我们中间被挤得痛呼。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约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连珏从半夜开始发热了,他为了不让我担心竟不吭一声,若不是小狼咪呜咪呜地叫唤,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嘴唇青紫,微微颤动,山洞里太寒冷,即使我们依偎着也不能给他足够的温暖,情感战胜理智,我剥除了我俩身上的衣服,颤抖着抱住他,他浑身发烫,可还喃喃着说冷,我无法只得把俩人的皮裘又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拢……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睁开眼,连珏已经清醒,没有给我任何时间做点准备,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里面好似一汪无尽海水汹涌澎湃着复杂的情绪,我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我,我……你,你”
“清芷。”他勾唇,我怔楞。
“珏,何其有幸!”那声叹息,浓的像是化不开的墨,在心里慢慢晕染开。
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心里酸酸甜甜。
“清芷,”他欲言又止,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如何?”
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有些迷迷瞪瞪的,“你会骗我吗?”
“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畏。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他反复喃喃着这句话,终于搂着我沉沉地睡去。
小狼崽已经变得活泼些了,它同母亲一样毛色是通体雪白,只是额间有一簇红色,之前是没有的,我以为是血渍,只是揉搓了下,发现真的是毛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连珏给他起名作小九。
我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叫木兰呢?”
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我的脸一寸寸地红了。
“九是个尊贵的数字,白狼是极少见的狼种,因为难以掩藏,所以必须有凶悍的战斗力才能存活,小九将来会是个英勇的战士,说不定还是这片沙漠未来的霸主。”
我戳着它的脑袋喊它“小九,九九”他扑上来咬可只是舔了我满手的口水,我从没想过连珏的话竟真的预言了它的未来,可此刻在我眼里它还只是个宠物。
在我们断粮整整两天后,我已经没有气力动弹了,小九蜷在我腿上仿佛冬眠一般,我好几次都怀疑它是不是一不小心给饿死了,但连珏说,它只是为了储存体力。
我将信将疑,也跟着蜷在连珏身边,保存体力,可他不容许我睡去,他说一旦睡去,他便再也不能唤醒我了,我被他吓得,每次要睡着就会猛掐自己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07_综配角的吐槽
【小刀】:“有种你再抖!你再抖!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劳资是抖M的!”
【伤药】:“劳资是绝世好药,不是胡椒面,不带你这么玩的!”
【绷带】:“姑娘,其实你对这男人恨得深沉吧!身为一根绷带都快被你勒死了→。→”
为毛还是没有吐槽小剧场的【倒地】~

☆、约定

“连珏,小时候我总说娘亲偏心。”我们把能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之后,终于开始聊些不找边际的。“你瞧哥哥唤作清淮,清澈的河水,取志向高洁,源远流长的美意,三妹唤作清岚,'未夜青岚入,先秋白露团',取山间清雾,纯澈轻灵的美意。”
“清芷,岂不就是小草?”我气鼓鼓道,“还不如叫清花呢。”
连珏闻得此言哭笑不得,“清芷,清美的香草,也是高洁美好的意思啊!”
“可香草太不起眼了。”
“酒香何惧巷子深。”
我怔怔地看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那你呢?为何唤作珏?”
“二玉相合为一珏,”他的眼神先是迷离,而后淡淡道,“花好月圆人成双,这是母亲一生的执念。”
气氛有些沉重,我自知失言,便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哄他开心,“连珏。”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又清澈,盈满温柔的情思。
“我唱支歌给你听可好?”
月儿弯弯像座桥,桥边红药长高高。
月儿摇,星儿摇。
红药在等谁?
月儿弯弯像座桥,桥边红药眯眼笑。
人儿摇,影儿摇。
红药在念谁?
月儿弯弯像座桥,桥边红药伸懒腰。
船儿摇,水儿摇。
蝶儿不来,红药不睡
人儿在流泪。
一曲唱完,山洞里寂静一片,我有些讪讪,记得当初唱与娘亲听时,她还难得的夸我学得好呢。
"阿芷。"温柔的低喃。
我心一颤,抬眼看他,许多年后我依旧会记得他噙着浅笑,眸子里细碎光芒闪耀如九天星辰,一遍遍地低声哄着我□□药歌的样子。
“我娘亲最喜欢这首歌谣。”
他的手抚弄着我的脸颊,好像在逗弄一只乖顺的猫儿。
“小时候我阿爹总是不在府里,哥哥妹妹还有我都是听着这首歌谣长大的,每次娘亲哄着我们睡着了,就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对着月亮抹眼泪。”
“我那时候觉得阿爹可坏了,他总是惹娘亲掉眼泪。”
“有一次娘生病了,她病的很重,有时候一昏迷就是好几个时辰,可爹爹却远在塞外赶不回来,那时候啊,哥哥若伤心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生气,妹妹呢整天坐在娘的床边哭。”
“嗯,那你呢?”
想到那个场景,我吃吃地笑起来,“我最傻,躺在娘身边一遍一遍地给她□□药歌,谁拉我我都不起来,除了嗓子疼的发不出声音的时候才肯去喝点水。”
“后来……”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唇边,我觉得痒痒的,就轻轻地咬了口,谁料他浑身一僵,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道,“后来,娘亲就醒了,抱着我说我和爹爹一样是个‘痴人’,我问哥哥什么是痴人,他骗我说是傻子的意思,我骂他,'你才傻呢。'”
“那之后若不是他给我买了酥梨糖,我都不和他说话。”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哥哥小时候总是要惹我生气的,每次我一生气,他就会特别高兴,可我一生气就不爱搭理人,最后还是他得一直一直哄我。”
“四岁那年,我说娘亲怀了个弟弟,他就偏要说是个妹妹,还说以后只给妹妹买酥梨糖。”我愤愤道,“他可得意了,说这下娘亲就不会再疼你一人了,爹爹也不会给你买好看的珠花了,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连珏,那时候我可恨他了,我做梦都梦见自己把他的手当肘子啃了。”
他只勾着唇,轻轻地拍我的背,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安慰我,是以手法十分精纯。
“娘生妹妹那天下大雨,父亲下了朝冒着大雨一路跑回来,然后抱着妹妹在娘亲床边大笑,那时候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大哭。”
“后来哥哥跑来找我,把父亲送他的小匕首小马鞭还有木剑都送给我,说以后要是娘亲与爹爹真的不疼我了,就让他一个人来疼,他边说还边陪着我哭,再后来我不哭了,他还在哭,”我又破涕为笑,“最后还是我给他红药歌,他才不哭了。”
“中秋节娘亲忙着做糕点,盼着爹爹回来一家团圆,可谁知却盼来了他又带人出城办公的消息,那时候娘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妹妹才一岁大早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可恶的哥哥坐在旁边吃饼团,还说我笨连哄娃娃都不会,我就反驳他。”
“我说,”我又吃吃地笑,眼睛弯弯的,“我说呀,连你那么那么大的娃娃我都会哄,别说小娃娃了,然后,娘就被我逗乐了,哥哥也拿我没办法。”
我一想到哥哥现在还生死未卜,心情又低落了起来,连珏苦了脸道,“你别难过了,我可不会唱歌。”
我抿着嘴瞧他偏偏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逗我,心下有些感动,不禁脱口而出,“连珏,你可有兄弟姐妹。”
连珏一顿,点头又摇头,还学我抿着嘴,眼睛一眨一眨的,扮可怜,我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有我啊。”
他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亲昵地来蹭我的脖子,我痒得咯咯直笑。
我们靠着挖墙上的雪水又挨了两天,我实在头晕得厉害,就说,“连珏,我会不会死掉啊?”
他捂我的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可是我们看样子是出不去了。”我有气无力,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连珏,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好像也没怎么怕死了。”
“我一定让你出去。”
“不,不,不,你要是把我一个人放在这世上,万一我老了,一个人去死岂不是很孤单,想想就害怕。”
他静默了会儿,妥协了,“那我陪你,生同衾,死同椁如何?”
我还真的安心了许多,“你可不许说谎话,否则我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你找出来狠狠揍一顿的。”
“又说孩子话。”
“谁说孩子话呀?唉,我还是不踏实,你要不给个凭证吧,不然我都找不到你去。”
“小九就是凭证呀,还有那芷兰簪子,还有那幅画。”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赖账……”
“你待如何?”
“我就躲起来,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找不到我了。”
他忽然发狠地来寻我的唇,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反正我的脑袋是更晕了。
第七天,我们终于……等到了人来救,只是那时候我已经人事不知了。
救我们的人是个猎人,住在木头屋子里,有火盆,小九喜欢蜷缩在火盆旁睡觉。
我的嗓子因为几日不进水,三天说不出话来,这个猎人叫霍展,也是西齐人。
三天后,我对霍展说的第一句话是,"大哥,你的房子会不会烧着。"
霍展也是个妙人儿,听到这话眉头都不动一下,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妹,你想多了,这个天气你就是丢个火团出去,它都会结成冰块的。”
连珏对于我为什么要执着于木屋点火盆有安全隐患实在是很无语,不过我却坚持“曲突徙薪”的道理。
在床上养病的日子无疑是很无趣的,于是我便喜欢继续和连珏腻歪在一起,有时候我总觉得他虽然表现得很深沉,其实是个很害羞腼腆的性子,特别是有外人在的时候。
“连珏。”
“嗯。”
“念个诗来听听吧。”
若是换在山洞里他绝对不会选择不搭理我的,可现在他却只是笑,不过是念个诗有何难,我满心疑惑,张口就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时候他的耳廓会红,而霍展就会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上,“青花呀青花,你个女子知不知羞?”
没错青花是我灵机一动起的假名。
直觉连珏是不懂如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但我不同了,我从小和哥哥唇枪舌战,他近年来已经从我这里讨不到好处了。
是以我回头灿然一笑,“呀呀呀,有人学壁虎听墙角才羞羞呢?”
“你,”霍展不怒反笑,“这可是我的屋子。”
“本姑娘到来令处蓬荜生辉,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
“如何?”我知道他其实心地不坏,索性也毫不客气,“你要是敢说我,我就哭。”
嘭的一声,是霍展摔门出去的声音。
连珏哭笑不得,“阿芷,如今我们在别人屋檐下。”
我倚在他怀里,蹭了蹭,“兵法云,遇强则强,秀才和兵可是讲不通道理的,你这样的软性子亏得我帮衬着,要否则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08_火盆和木屋
【木屋】:“这姑娘长得还行,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火盆】:“小木,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干柴烈火地燃烧?”
【火盆】:“小火,实在不是我嫌弃你,只是你比起小雪简直……弱爆了!”
【火盆倒地,o(︶︿︶)o为何如此心塞?】  
各位躺倒,任调戏了啊喂!

☆、霍展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09_扎娅和霍展的邂逅。
【扎娅】:“来人啊!……救命啊!”
霍展牵着马走过,眼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
【扎娅】扯住霍展的……裤腿。
霍展觉得裤子下挪了三寸,皱眉,就见远处草丛耸动,搭弓瞄准——嗖,咔!
【扎娅】星星眼:“帅爆了!”
霍展拎起裤子,抬腿,不动,低头。
【扎娅】:“恩公,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喔~”
霍展蹲下身,咔嚓——撕开被毒蛇咬的地方,呸——
【霍展】:“你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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