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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就不要这么谦虚了。我们一起到太妃那里去吧。对了,你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呢,还是想换一个地方?”
两人一面往外走,一面说着话。
孙子曦说:“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吧,换来换去的太麻烦。”
“我这就叫人去打扫,换过新的被褥。”
两人很快来到了谨太妃的住处。
孙子曦眼尖,尽管天色已经擦黑,可路过孟晓住处的时候,还是看见了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
“王爷,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为什么太妃这里派这么多侍卫?”
“哦,是一个不听管教的侍妾,被我关在这里反省呢。”贺清风简短地作了回答,“我们快走吧,想必这时候太妃已经知道你来了,已经备好了酒宴,我们不要让她久等。”
孙子曦没再问下去,虽然他心里觉得有些蹊跷,可这毕竟是人家贺清风的家事,他一个朋友,不太好过问,于是加快了脚步,随贺清风来到谨太妃的住处。
谨太妃早就命人备好了接风酒宴,看见孙子曦到来,十分欣悦:“子曦啊,你总算肯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孙子曦抢步上前,恭恭敬敬施礼:“给太妃问安。”
谨太妃笑道:“不要这么多礼了,我们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叙旧。”
孙子曦在静宜的指引下入席,环顾了一下左右,问道:“怎么不见王妃?”
谨太妃说:“一会儿就过来。”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高喊:“王妃来了!”
孙子曦急忙离了座位,站在那里等候迎接叶婉柔。对于这位嫂嫂,孙子曦一向敬重。
叶婉柔一只手搭在落雪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护着腹部,慢慢走了进来:“刚刚就听吴管家说,孙公子远道而来,我如今身子沉重,行动不太方便,不曾迎接远客,真是失礼失礼啊。”
孙子曦急忙请叶婉柔入席:“王妃千万不要这样说,分明是子曦不懂事,不请自来,还请王妃不要觉得唐突才好。对了,我这次闲游四方,淘到了一些新鲜玩意儿,这次专程给太妃和王妃带了来,只为博你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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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起来的孟晓看着围着院子不停地走来走去的侍卫,不禁暗骂自己,太贪图这短暂的宁静了,以至于没有早些出逃,一直拖到现在,要想逃走,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
贺清风撤走了原来的四个下人,又重新安排了两名很面生的侍来服侍她。这两名侍女大概是被提前警告过什么,都很沉默寡言,除了说“孟姑娘,请用饭”、“孟姑娘,请休息吧”之类的话,就一言不发,就仿佛她们的语言功能退化了似的,弄得孟晓烦闷而紧张。
这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意味着,等到孩子一落地,贺清风就会立刻杀了自己?反正人家是王爷,给儿子找个奶娘不成问题,不愁儿子失去了母亲无法活下去。
孟晓发愁地看看院子周围的侍卫们,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在被囚禁之前,是想办法要逃出去。可是现在,是非逃出去不可了。
孟晓算计来算计去,只有化装成那两名侍女中间的一个了。
这一天,孟晓吃过晚饭,对那两名侍女说:“我这里有几件给婴儿做的小衣服,因为春柳走了,所以做了一半,我不太会做针线活儿,能不能麻烦你们帮着给做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锭金子,“这个,就当是给你们的酬谢吧。我只有这么多了,再贵重的,也实在是拿不出来。我也知道,不应该麻烦你们,可是,这小世子眼看着就要出生了,我这做母亲,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侍女说:“其实孟姑娘不必这样着急,未来小世子的东西,府里早就给预备好了。”
孟晓含泪笑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做母亲的,总想给孩子留下点儿什么。”
两名侍女眼馋地看了看金子,互相望了一眼,那个年纪稍大的又说:“那好吧,反正我们也无事可做。”
孟晓找出来几件做了一半的婴孩衣服鞋袜,拿给两名侍女看:“我的手笨得很,春柳走后,我也试着做了一些,可做的不成样子,真是麻烦两位了。”
因为收了金子,两名侍女很痛快地接过这些衣服鞋袜:“孟姑娘太客气了,能为小世子做事情,是奴婢们的福分。”
两名侍女将油灯挑亮了一些,开始做那几件衣服。
她们做得很专注,一直都没有抬头,因为她们只负责孟晓的饮食起居,至于其他的,自有门外的侍卫负责,她们管不着。
孟晓站在他们身后,在心里默默地对她们说:对不起了,只能委屈你们一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所以,请你们原谅我吧。
正准备抄起事先就瞅准的一个凳子向其中一名侍女的后脑勺砸下去,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孟姑娘在吗?”
孟晓一惊,急忙收回了准备拿凳子的手,说:“是谁呀,都这么晚了。”
年纪稍大的那个侍女放下针线活儿,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门口。
一名侍卫正在盘问那个问话的侍女。
“你是谁呀,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名侍女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朗声答道:“前面王妃突然想吃芝麻薄饼,命厨房做了一些,忽又想起孟姑娘好像也爱吃这个,就命我拿一些过来,送给孟姑娘。”
那些侍卫平时并不到后院来,所以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不是王妃的侍女。他们想了想,接过盒子,说:“好了,东西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女孩子道了谢,转身走了。
年纪稍大的侍女将盒子拿进了屋子。
孟晓觉得挺奇怪,叶婉柔怎么会想起来给自己送点心?而且自己似乎也没说过喜欢吃什么么芝麻薄饼啊。那天在瑾太妃那里,她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啊。
想了想,决定不吃这盒来路不明的芝麻饼,就命侍女搁在了桌子上。
这么一搅合,将孟晓出逃的计划完全打乱了,只能等第二天了。
第二天上午,趁着两名侍女一个去拿早饭、一个去将脏衣服送到洗衣房的机会,孟晓又将自己即将付诸行动送的出逃计划在心里演习了一遍,又将早就准备好的金银珠宝翻检了一遍,将包袱捆扎结实,耐心等待夜幕的降临。
不一会儿,侍女拿来了早饭,放在桌子上:“孟姑娘,请用早饭。”
孟晓看了看,早饭照例很丰盛,有包子,有点心,有小菜,有粥。孟晓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包子,说:“今天胃口不好,将剩下的包子先收起来吧,等会儿我饿了再吃。”她想的是,留一些干粮,好在逃跑的路上垫垫肚子。
侍女答应了一声,去收拾剩下的包子。可突然看见孟晓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吓得她赶紧去扶孟晓:“孟姑娘,你怎么啦?”
孟晓只觉得腹痛如绞,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她艰难地对侍女说:“快,快叫大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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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小产
。 第七十四章 小产 那名侍女说:“那奴婢先扶你到床上躺着,然后去请大夫。”又埋怨另一个侍女道,“去个洗衣房这么长时间,真是的。”
孟晓点点头:“也好,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孟晓攀着侍女的胳膊,使劲浑身力气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正想迈动步子走到床那边去,却听见侍女一声尖叫:“血!”
孟晓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正穿着的这条玉色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心头一惊,难道,早饭被人下了毒?
侍女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将孟晓抱到床上躺下,又急忙跑到院子门口,对守卫在那里的侍卫们说:“快去禀告王爷,孟姑娘不好了!”
领头的侍卫看见是女的衣服上都是血,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差了两个人,分别去向贺清风和谨太妃送信,然后问道:“孟姑娘到底怎么啦?”
那名侍女已经飞跑出去很远,回头大声说:“孟姑娘病了!”
侍卫们莫名其妙,可又不能进去看,只能守在门口,等待贺清风和大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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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刚刚跑出院门,就看见了那个去了洗衣房的侍女,她一把拽住她:“快!你去禀告太妃,我去禀告王爷,孟姑娘怕是不好了。”
那个侍女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
“来不及了,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那名侍女一看她神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向谨太妃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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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晓儿她,可能会小产?”听到这名侍女的禀告,贺清风简直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昨天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侍女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在她服侍孟晓期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不知道贺清风会怎样惩罚她。
叶婉柔刚好也在问剑楼,自从上次看见孟晓出现在贺清风的卧室里后,叶婉柔就落下了一个心病,从以前十天半个月才去问剑楼一次,改为几乎每天都要去看望一下贺清风。
当下,叶婉柔也颇觉吃惊。其实从内心来讲,她是不愿意看到孟晓流产的。王府医馆的大夫们早就告诉她,她是天生的气血两虚,这次能受孕,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那实在是个奇迹。换句话说,也就意味着叶婉柔生下这一胎后,今后能不能再次受孕,那很难说,而从谨太妃对待孟晓的态度来看,叶婉柔即使不擅长心计,也猜出来了几分,自己怀的,是个女孩儿。因此,叶婉柔十分希望孟晓能将孩子顺利生下来,因为这个孩子,就是她叶婉柔的孩子。如果孟晓真的如大夫们所预言的那样,能生下未来的小世子,那么,她叶婉柔今后在王府的地位,那就无人可以动摇了。
想到这里,叶婉柔也关切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孟姑娘究竟怎么了?”
侍女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孟姑娘用过了早饭,突然说肚子疼,而且奴婢看见,孟姑娘留了很多血,把裙子都染红了。”
贺清风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房间,直奔静思斋而去。
叶婉柔吩咐落雪扶着自己,也慢慢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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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风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孟晓的住处,看见只有孟晓一个人躺在床上,鲜血已经染红了藕荷色的褥子,而且由于失血过多,孟晓眼看着就要昏迷过去了。贺清风不由得大发雷霆:“为什么大夫还没有来?”
几名大夫在那名侍女的带领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屋子:“王爷,下官来了,来了!”
贺清风一把抓住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大夫:“赶快看看孟姑娘。”
那名大夫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珠,给孟晓号脉。
贺清风急得在一旁问道:“欧阳先生,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被称作欧阳先生的大夫松开孟晓的手腕,“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王爷请恕罪,孟姑娘已经……已经小产了……”
“你说什么?”贺清风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里,右手无意识地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捏紧。不一会儿,那只茶杯就四分五裂。
两名侍女和大夫们吓得呆若木鸡,正在想着怎样劝说贺清风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悲鸣:“我可怜的孙儿呀……”
原来是谨太妃。
贺清风只得强忍悲痛,上前扶住她:“母亲,晓儿她……”
谨太妃怀着一丝希望,将大夫们扫视了一遍:“你们,再给孟姑娘号号脉,说不定刚才欧阳先生一时心急,号得不准呢。”
大夫们互相看了一眼,只得轮流上前给孟晓号脉。
最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摇摇头:“回禀太妃,回禀王爷,孟姑娘的孩子,的确是没有了。”
谨太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只得又手忙脚乱地抢救她。
贺清风神色木木的,走过去,拨开孟晓脸上散乱的头发,轻声问道:“晓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孟晓无力地摇摇头:“王爷,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可以实施你的计划了。”
“我的计划?”贺清风愣住了。
孟晓苦笑了一声:“王爷,一个女人小产的时候,也就是她生命最为脆弱的时候,你此时不动手让我消失,更待何时啊?”
贺清风心里一动。这瞬间的表情变化,被孟晓尽收眼底:“王爷,不要犹豫了,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万劫不复,不正是东盛王府最需要的吗?我知道,孩子已经小产,我也失去了继续得到你和太妃庇佑的资格,因此,现在的我,对东盛王府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贺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