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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个意思。”沈夫人指着莫嫣然的额头怒斥道。
莫嫣然不置可否的态度更让沈夫人火大,“你莫要以为辰儿被你迷住了,沈家就能为所欲为,本夫人就告诉你,若想再进沈家门没那么容易。”
莫嫣然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顺水眼明嘴快地喊了句:“送客!”
把沈夫人气个倒仰,原本她今日是拗不过沈辰才想过来先使使威风,压上莫嫣然一头,顺便先捞些好处。
虽说是告老还乡,沈相这次离京却不风光,天佑帝那边虽说和沈相还没彻底撕破脸,却没给半点赏赐。
沈相为官多年虽说不是清如水明如镜,大贪却不曾有过,就凭他那些俸禄平日里也就勉强维持府里的花销,这样一来就算卖了大部分的仆妇小厮和家当也没剩下多少。
买几处田产地产也就剩不下多少,虽可勉强糊口,但沈夫人那是享受惯了的,让她节俭度日还不如要了她的老命。
于是,主意就打到了莫嫣然的身上,尤其是见儿子那副誓死不离的态度,既然分是不可能分了,不如就让莫嫣然为沈家贡献一下吧。
在她看来,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罢了,既然那么想嫁给她的儿子,吓上一吓,再表达一下自己对她的不喜,为了讨好婆婆,还不把嫁妆都教出来供她支配?只要没了嫁妆,莫嫣然就得任她揉捏。
却不想威风没使出来倒被莫嫣然给扫了威风,更是打定主意不能让莫嫣然轻易进门,就算把沈辰像现在这样一直锁在房里,也不能让他被这个狐媚子给迷了去。
一甩袖子,沈夫人带着兰芝出门,若是想要嫁进沈家,好啊,把嫁妆全数奉上好了。
在擦身而过之时,兰芝朝莫嫣然轻轻一笑,将一个纸团塞进了莫嫣然的手中。
148 极品刁婆 婆
沈夫人和兰芝的身影消失后,莫嫣然将纸团展开,上面是沈辰写的几行字。
意思无非就是要莫嫣然相信他对她的真心,要她安心地等他的好消息,只要莫嫣然的心意不变,沈二爷就是拼了命也会和他娘抗争到底。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论沈夫人使了什么手段,嫁妆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不能交出去。
看完之后,莫嫣然哪还不明白沈夫人今日来的目的?
叹口气,手托香腮坐在窗前惆怅,这感情啊,总不是两个人的事,参合的多了,再浓厚的感情也变了味。
就算沈辰没忘了对她的承诺又如何?有个算计儿媳妇嫁妆的刁婆婆在,两人也没有美好的未来。
莫嫣然天生怕麻烦,对沈辰的感情虽有,却也没深到为了他可以忍受一切的地步,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放手算了,她想要的是安逸的生活,而不是处处委屈。
哪怕是离开了会有一段时间的难过,忍忍总会过去,只是可怜了沈辰,一颗真心啊,到了此时她却不能回应了。
让顺水收拾下还剩下的东西,这一年多嫁妆被她卖的也差不多,厚厚的银票都妥妥地揣在怀里,再把田产卖一卖,三个人提着简单的小包就能走人。
只是离了这里,外面天大地大都还是天佑帝的管辖,她们又能躲到哪里?既然沈夫人不过来烦她,或许还可以等等。
直到一匹快马闯进寨子,才让莫嫣然有种终于可以重生的感觉。
画儿的到来打破寨子里长久以来的沉静平和,他带来一个劲爆的消息:天佑帝……死了?
那个阴险残暴的天佑帝死了?莫嫣然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不太敢相信。
直到顺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重复了几遍画儿带来的消息,莫嫣然才好似从梦中醒来,他真就那样死了?
一直是他心头大患的兄弟策动将士逼宫,被逼入绝地的天佑帝举着一把剑冲进太后宫殿,疯狂地将当年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太后砍成几块,大笑中点燃了宫殿,最终葬身火海……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个死里逃生的兄弟,天佑帝的死却让莫嫣然如释重负。
她这算是逃过一劫,不管现在谁当皇帝她都安全了吧,如今沈相也告老还乡了,就算连累也连累不到她,该是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让顺水打包了不多的行李,很多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不必带得太多遭人注目。
只要三人换上粗布衣服,配上晒得很健康的肤色,再用灰土擦上一层,打扮的像逃难似的模样相对也很安全。
虽说下一站不知到哪去,总比留在这里纠缠不清的好。
常氏想要开口劝莫嫣然,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母女俩相聚之后,虽说感情一日浓过一日,可女儿的改变她还是看得出来,如今的女儿性格坚韧,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若真劝她和别的女人同侍一夫,断没这个可能,何况还有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婆婆。
沈辰确实是好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未必还能找到这个店。可再好,也比不上女儿的幸福重要,沈相就算告老还乡,家里也是大户人家,规矩必然多,婆婆也不是好相与的。
那两个姨娘怕也不好应付,与其让女儿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不如将来找个地方落角之后招个上门女婿,也免得受气。
沈夫人回去后发了一通脾气,无非是骂莫嫣然不识好歹,竟然敢对她不知礼数,骂完了心平气和了再想怎么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嫁妆。
兰芝在一旁垂目而立,嘴上不能说沈夫人的不是,心里对她的行为却无法苟同。
沈夫人不是个聪明的,沈相未辞官之前家里的用度虽说不很奢华,却也是顶好的,沈夫人不必为家计发愁,也能摆出雍容端庄,平日里行事虽说不够大气,倒也还过得去。
如今缺了银子,她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就都显现出来,难为她做了二十多年的相爷夫人,竟是这般的俗气,主意都打到儿媳妇的嫁妆上了,传出去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
沈夫人却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对,在她看来,莫嫣然想嫁进沈家,就应该为沈家出力,再说,她谋莫嫣然的嫁妆不也是为了家里的日子好过?
不然就凭她一个庶出的女儿想嫁给沈辰当正妻,白日做梦吧。
之后的几天里,沈夫人不时到莫嫣然的木楼去转一转,想要莫嫣然主动提起婚事,她也可以借机难为一下,再让她交出嫁妆,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偏偏她又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莫嫣然嘴角每每都挂着淡淡的讥讽。
沈夫人火大,发了几次威,都被顺水‘请’了出去。
消息渐渐传到沈相那里,难得带着小妾每日悠闲于山水间的沈相眉头就皱的死紧,他这个娘子实在是……
让人将沈夫人请回来,沈相顾及她的面子,也不好直接当着下人和妾室的面说她不是,只生硬地扔下一句:“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去吧,你这把年纪就吃吃斋、念念佛,莫要再生是非。”
沈夫人脸色不悦,看到几位掩着嘴偷笑的姨娘,当时就爆发了,“老爷,你我夫妻结发近四十载,如今为妻年老色衰,老爷就看不上了?”
沈相脸一抽,“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我何时说过看不上你的话?”
沈夫人冷笑,“老爷就是如此想的。”
沈相懒得与她理论,在沈相看来,沈夫人是老糊涂了,幸好他如今无官一身轻,若是再留在朝中,早晚得被她给累的没个好下场。
沈相冷哼:“你说是便是。”
一甩袖子,带着年轻貌美的小妾转身就走,留下气的咬牙的沈夫人。
在沈相这里受了气,想到起因就是莫嫣然,当时带上兰芝又出了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与泼妇无异。
画儿与沈夫人走个顶头撞,赶忙见礼,无奈沈夫人满心都是要给莫嫣然好看,根本就没留心到画儿。
兰芝朝画儿使个眼色,画儿心领神会,赶忙跑到沈辰关着的屋子,砸开锁,又劈开门上的木板,放出沈二爷,“二爷,不好了,夫人去找少奶奶麻烦了。”
沈辰正躺在床上无聊,这屋子除了门,连窗子都用木板钉上,就怕他偷偷出去密会莫嫣然。
当听说自个儿的娘去找莫嫣然麻烦,二话不说从床上蹦起来,随后追了过去。
可当他们赶到莫嫣然的木楼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莫嫣然、常氏、顺水,并着大辰辰都离开多时了。
149 1得到与失去
自那日沈夫人离开后,莫嫣然就让顺水悄悄地出去将手上的田地卖了,银子就留做路上的盘缠,又给了雇来的百灵姑娘一些银子。
一面应付沈夫人的无理取闹,一面准备离开的东西。
几日后,留下一封书信给沈辰告别,几人是万分不舍地离开住了一年多的家,这样安逸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上。
至于,沈辰知道她们离开后会怎样伤心,莫嫣然不是没想过,可感情的事就是那样,时间久了就会淡去,与其在一起之后婆媳不和,每日过的不舒心,不如早就分开的好。
沈辰看了书信,眼睛都红了,拳头握的嘎巴直响,“莫嫣然,你还真就是个没良心的。”
回头看了眼也傻了眼的沈夫人,‘扑通’往地上一跪,“娘,孩儿不孝,你就当没生过孩儿吧。”
几个头磕的咚咚响,磕完头,沈辰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虽说是有些不孝,可天地广阔,若真让莫嫣然就那么走掉了,这辈子他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沈夫人傻眼了,没了丈夫的爱,再没了儿子撑腰,她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可到了这时,她又能留住什么?
腿上一软,被旁边的兰芝扶住,沈夫人只觉得眼前发晕,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做这些也是为了沈家啊。
没了沈相的俸禄,沈家那点家底,又要养活一堆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沈辰骑上画儿准备好的马匹,顺着山路追了下去,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追上莫嫣然,哪怕是浪迹天涯他也愿意。
追上,一定要追上,不然他就会后悔。
心急如焚的沈辰没有注意到,在他快马离开寨子时,一只信鸽展翅飞上高空,洁白的羽翼向着远方扇动。
突然,一支利箭夹着尖锐的响声划破天迹,被射中身子的白鸽由天上掉落,扑棱着翅膀最后归于沉寂。
由暗处走出的沈恪手中握着一张弓,嘴角勾着冷淡的嘲笑,将信鸽捡起,在他身后是负手而立的沈相,眯起的眼中带着冷厉。
“该知道如何去做吧!”
沈恪应了了声‘是’,提着信鸽走进寨子。
沈相望着沈恪的背影微微点头,奸细也查出来了,他自有手段控制住这个奸细让新皇那边打消一切对他的顾虑,今后日子该是能够平静了吧。
如今他无官一身轻,不妨在商途上开辟一番天地。表面上他的家当不多,就是夫人那里也瞒的很紧,而事实呢?
想到他在沈辰诈死时从新皇那边敲诈来的这份家业,富足地过上几辈子都够了,但他却不想子孙们只守着家产碌碌无为地一生。
官嘛,以后他是不想做,子孙们最好也不要再踏上这条与虎为伍之路,不如就改为经商,有这些家业做后盾,他就不信他的子孙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只是辰儿太过任性,脾气又急躁,不是个创业、守业的好人选,平时深藏不露的恪儿倒是个有能力的。
经商不同于为官,就算恪儿是庶出也无妨,只要有能力谁还去管他的母亲是妻还是妾,他老了,这些就都交给小辈们去忙吧。
至于正妻那里……辰儿都走了,没了儿子撑腰,她也该知道收敛了,只要不做的过分,就让她挂着夫人的名头也无妨,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她的情分还是有那么一点。
不过,她若是还不知悔改,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他来说最在乎的除了他的地位,就只有子孙了。
突然,一件袍子披在肩上,谢姨娘轻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老爷,外面风大,回去吧。”
沈相淡淡点头,回手放在谢姨娘的柔荑上轻轻拍了两下,谢姨娘淡笑着扶住沈相的手肘,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透着无比的轻松。
但谢姨娘清楚,就算此时因着恪儿这个男人待她极好,她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这个男人心中的唯一。
这个男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或者可以说,这个男人的野心太大,他想要的只是那种天下握于掌中的傲气,哪怕是如今年纪大了,由仕途上退下来,他的心也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柔软。
做为他的女人,若想过得好就必须要有个能让他认可的儿子。
如今不用再去想庶子嫡子的问题,对于她的恪儿来说却是个难得的机会,她相信凭她恪儿的能力,总有一天她也可以母凭子贵了。
沈恪坐在太师椅中,手上端着一杯丫头端上来的热茶,透过氤氲的雾气,神色也有些朦胧。
白姨娘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头低低地垂着,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只染血的信鸽,那些想过要抵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都做过什么好事,说吧。”
沈恪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白姨娘却有如冷水兜头浇下。在沈府,能让她最防备的只有三个人,沈相、沈辰及沈恪,对了,还有一个总是待人很和善,却又好似对什么都淡淡的谢姨娘,其他的人就没一个是值得她费太多心思的。
既然,信鸽被射杀了,沈恪肯定是有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