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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心机。”季桓轩看着她,眼神变得浓郁了好些。
叶晓想了想,觉得他说得理,便不否认,道:“这么说起来,奴才那是有点心机。可在这宫里若谁若是没有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保不准就落了命,奴才唯有这样,才是自保之道。”
季桓轩点点头,道:“你这话倒也没错,可你为什么最后又要救李全?你手指上沾了这些食材,挨个放进了碗里。”
叶晓听着眼神一亮,带着些夸张的笑容,道:“三殿下可是通天眼?”
季桓轩倒是被她这个夸张的举动有些逗乐了,不由噗嗤了一声,配合她,道:“我有第三只眼。”
“真的吗?”叶晓起了玩心,居然真的把手指触到了他的额心。
季桓轩被她这举动惊了一惊,低声斥道:“放肆,没有规矩。”
叶晓想起环儿对这位三皇子的评价,不由脸一红,有些担心起自己要受板子,将手缩了回来不止,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她本就正弓着身子的姿势,所以再加上她这举动活像是她已经受了板子似的,脸上还露着龇牙的表情。
“你干什么?”季桓轩看着她的举动,觉得有些奇怪。
“呃,看看它还在不在。”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臀部,倒是把季桓轩给听得莫名奇妙外加哭笑不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帮李全?”季桓轩硬是把话给拽了回来,这个小太监还真挺有能耐,把话题扯了这么远。
“奴才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命,也没想着要害了别人。”这是她的真心话。
季桓轩微微眯了眼,这个小太监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倒也有些欣赏。
叶晓推拿得有些累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暂时停了手,换了个姿势,竟是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季桓轩有些愕然,这个小太监果真有些“另类”。
“这是干什么?”他指了指她的腿。
叶晓却俏皮一笑,道:“殿下,这样的姿势,您舒服,奴才也舒服,奴才用力更均匀,这样推拿的效果会更好。”
“你很没有规矩。”他斥责她,不过语气不算太恶劣。
叶晓却嘟了嘴,一脸委屈的模样,道:“殿下,奴才那是为您着想。”
季桓轩眉心暗蹙,这小子反倒怪在他头上了?
叶晓想想也对,这个姿势确实不太雅观,便收了腿,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季桓轩也不做声,伸出了手臂,道:“上臂也有些不适,换这儿吧。”
叶晓称了是,把注意车转到了他的手臂上,稍稍坐直了些身子,离他远了些。
“殿下,怎么受的剑伤?”叶晓有些好奇,前次见着他武功超越,怎么会在肩膀上中了剑。
季桓轩微微一笑,似乎思绪飘到了某处,道:“我的母妃只是一个小小的惠妃,在宫里并不得宠,所以我也就只是一个三皇子罢了。可是作为一个孩子,总是想要得到父亲的注意,想得到他的关心,于是我发奋的努力,从识字到练武,我一个也不敢怠慢。慢慢地,父皇真的关注到了我,我十三岁那年就第一次随军出征。为了让父皇赞扬我,我不顾一切地随着将军一起杀敌,那一年我取回了敌军首领的首级,父皇真的大大的赞赏了我。”
季桓轩停了停,兴许是叶晓听着故事用力有些猛了,他微微蹙了眉。叶晓一惊赶紧放缓了力度,他便又说了下去:“后来,很多次战役我都积极参与,16岁那年,那次征战打得很困难,可是,我为了获取胜利,不顾一切地追敌而去,受到了埋伏,中了这一剑。就因为这一次,父皇开始对我有些微词,说我不顾军令,不按规矩办事,这是活该受了这个罪。”
“所以殿下后来就十分注重规矩了?”叶晓插口道。
“讲规矩不好吗?没有规矩哪成方圆?律己是前提。”季桓轩撇了她一眼。
叶晓扬起了脑袋,想了想,道:“规矩是圆了,但是人却辛苦了。”
季桓轩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起了身,淡淡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且退下。”
叶晓一怔,下了榻,乖乖地退了出去。
季桓轩坐在榻边,心情却有些古怪。他向来是一个缄默寡言之人,从来不会向别人说起这些,怎么今天会突然和这个才见过没多少次的小太监说了这么多自己的心事?
“殿下,听着些消息。”张旭走了进来,帮着季桓轩披上了外氅,伴着他走出了乾延宫时,在他耳边私语。
季桓轩在听完张旭的一席话后果然是心尖微微有些打颤,道:“这事儿哪听来的?”
张旭道:“本来奴才也忘了这事,可刚才见到那叶涛,这就让奴才想起来了。昨日里和康贵妃屋子里的欣兰说叨的时候,说是康贵妃正谋着要叶涛死。”
欣兰,季桓轩倒是知道个一二,和张旭有些意思,两人私底下感情很不错,所以她会和张旭说些个小见闻也不足为奇。
“叶涛得罪了康贵妃?”季桓轩随口道。
张旭摇摇头,说:“欣兰的意思,是说那叶涛好像知道些什么事,康贵妃想着要除了他。”
季桓轩停了脚步,不由寻思,难道是上次虞妃那件事让康贵妃记上了恨?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他突然想起,康贵妃一开始就选择了叶涛当棋子,这可能并不是个意外。
“其实如果康贵妃要一个小太监死实在是太容易了,直接找个借口乱棍打死就是了,为何还要找人暗杀这么绕个大圈子?”张旭嘀咕着。
“前几年后宫打死宫女太监的事屡见不鲜,父皇对此很是不满,便下令不准随意草菅人命,就算是犯了死罪,也得审了再行刑。康贵妃哪敢造次,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太监在皇上面前冒这样的忌讳。”季桓轩的话算是释了张旭的惑,不由点点头。
张旭突然又道:“不过欣兰倒是透着一句,说是这事儿可能与太子有些关联。”
季桓轩不由心里一懔,若是张旭这话属实,那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这事儿确实蹊跷,他得好好查一查。还有那个小太监,这次还能不能保命?
“告诉欣兰,这些事日后不要再透半句出去,免得没了小命。”季桓轩没再对此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他这一句便大步向前走了。
张旭这番也紧张了起来,忙连连道了是,便跟了上去。
叶晓回到御膳房的时候,程同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拉着她就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本事,竟把皇长孙给弄高兴了,倒是没信错你。”
叶晓连忙弯下腰打着哈哈,谦卑地表示自己那是幸运使然。不过她心里头可就偷偷在数落程同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御膳房这些太监们可都是个会转舵的,见程同对叶晓态度好了起来,便都也围着她恭维。虽然叶晓也知道他们中的人一半未必存着真心,但听着这些话倒也受用,便也在心底偷偷乐了一回。
不过最让她纳闷的是李全,这些天在她边上转了好几回,可都欲言又止的样子。本以为他不会有什么事了,可是直等到回到了西三所后,李全突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出来,称是有极其重要的事要找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干爹……”她才被李全拉了出来,就听得李全扭扭捏捏地对她这么叫了一声。
她双目圆睁,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李全这声干爹竟是对着她叫的,不由道:“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李全既然叫了,倒也放开了,更是有些死皮赖脸的样子,贴近她,道:“您就是我干爹了,儿子在上,给你拜……”
“停,停……”叶晓大骇,连忙挡住了他的双手,奇道,“我说李全,你不是有干爹么?那个程公公?”
李全脸一红,马上又接着说:“那也不嫌多啊。反正哪,您能罩着我,我就是做牛做马都孝顺您。”
这李全转性了,还是变天了?还是她今天出门撞鬼了?
李全见她不语,以为她接受了,便又要拜下来。叶晓一惊又将他拦了下来,嘻嘻一笑,道:“你今年多大?”
“23……”
“我才15,你叫我爹是想把我叫老吗?我这么年轻貌美的……”
叶晓这话还没说完,李全马上跪了下来,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喂,我都说了我……”叶晓突然住了口,因为她看见李全竟又是一拜。
虽说李全这么叫让她浑身有些不自在,但是看着往日欺负她的人突然对她恭恭敬敬的,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便随他去了。
“大哥,我还有重要的事和您说。”李全站起来,贴着她的耳朵轻道。
“神神秘秘的,啥呀?”叶晓瞅了他一眼。
李全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在她耳边絮叨了起来。
“先前我经过廊子,看到马勇和人偷着谈话来着,你猜他们在谈什么?”
叶晓随口道:“什么?”
李全一副紧张的模样,道:“那人在骂马勇,说让他杀个人都磨即了这么久,每次都杀不了,还说让他这次再不成功,以后也别想着升级这事了。大哥,您知道他们说要杀的人是谁么?”
叶晓乐呵呵地看着李全,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李全一愣,寻思这叶涛怎么就猜出来答案了,而且还是这副乐滋滋的表情,浑然这事与她不相干似的。
“和马勇说话那人是谁?”叶晓早就看出那马勇对她不善。那次虞妃汤里下山楂一事,她就知道这事是马勇栽赃给她的,所以当李全一说马勇,她便马上领会到了。
“那嬷嬷我认得,是惠妃娘娘宫里的人。”李全道。
不过这话就让叶晓吃了一惊,她原先以为一定是康贵妃那儿的人要害她,毕竟一直以来她知道马勇和康贵妃那里的人走的很近,却没想到是惠妃宫里的人。她何曾得罪过惠妃?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她。哦,不对,惠妃是三皇子的母亲,她见过三皇子的。难道是三皇子要杀她?还是说前日帮三皇子推拿的时候不太规矩,三皇子要处罚她了?
对了,哥哥的死!叶晓突然想到,她是哥哥的代替,难道是哥哥得罪了惠妃?惠妃是杀死哥哥的背后黑手?可是,惠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晓觉得脑子有点绕,一时间也转不过来,便也就不想了。
李全站在她面前,那神情可是比她还着急,道:“我说哥,您就不担心么?那可是要命的事。”
叶晓却像没事人似地呵呵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不直怎么办?”李全急道。
“那就横着呗。”她这话让李全一阵愕然,又道,“咱们当奴才的,横竖就一条贱命,真要死了,那也是命。不用为这些事操心,真来了,就水来土掩呗。”
叶晓的乐观情绪倒是感染了李全,虽是心里仍然不安宁,却也跟着她呵呵笑了起来。
“大哥,您可一定要保全了自己,不然小弟我可就没了依靠了。”李全这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准了人,便是死心踏地的,一股脑儿的就想把心全挖了给她看。这之后的日子就这么围着她,把她供成了个主子似的。
在皇长孙那儿伺候送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倒也习惯了下来。叶晓把她以前在店里打杂干活时见过的菜式都轮着做了一遍,也到了技穷的时候了。不过她会这些也不奇怪,以前在店里干活时,就经常磨蹭着厨子,学了几手,这会儿算是派上用场了。只是,她会的也就那几样,只能又把花样变了回去,好在皇长孙已经喜欢上了她的手艺,倒也没有责难她。
不过最近,皇长孙心情又不怎么样了,却是每顿食不了多少就罢了勺。
“殿下,多少再进点吧?”他的贴身太监于磊道。
“食不知味啊。”季灏叹了声气,放下了筷子,挥着手让叶晓把膳食退走。
“一定又是膳房这边做的东西不合您的心意了,我招呼着他们重新弄。”于磊一瞪眼,便对着叶晓道,“叶涛,你赶紧……”
“罢了,这和菜式无关,我心情不佳。”季灏阻止了于磊。
“殿下,可有何心事,奴才看着能不能让你解心结?”叶晓对手插袖,弯下身子,小心谨慎地道。
“我每日都让你做这道白玉羹,可是每次一看到它,就想起父亲……”季灏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叹了气。
叶晓顿时明白了过来,皇长孙那是思亲了。
“殿下,要不奴才给您讲个故事。”
季灏抬起双眼,看了看她,面露欣色,道:“我喜欢故事,好,你且说来。”
叶晓清了清喉咙,道:“古时有一名相,少时家贫,与哥哥相依为命,为了秉承父命,光耀门庭,不事生产,闭门读书,却为大嫂所不容,为了消弭兄嫂的矛盾,面对一再羞辱,隐忍不发,随着大嫂的变本加厉,终于忍无可忍,出走离家,欲浪迹天涯,被哥哥追回后,又不计前嫌,阻兄休嫂,在当地传为美谈。终有一老者,慕名前来,收徒授课,学成后,辅佐皇帝,成就了一番霸业。”
她顿了顿,见皇长孙一脸茫然,便又继续说道:“殿下,这故事里的主人公为了达成父命,坚持不懈地努力,从来没有因为他大嫂的原因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殿下的心里也是因为思念父亲而感到沮丧,何不也学这位先者,化悲思为奋发?殿下觉着看着这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