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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点了点头,她转身回到书桌旁,伸手从上面取来刚刚写好的那封信递给小九道:“小九,这信是我写给空门掌门东方恪的。你带上这封信,还有秋儿刚才从宫中取来的那把匕首一并去空门找他。将信与匕首一起交给他,他自然明白的。”
小九接过了信,将信放入怀中妥善收好:“娘娘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小九刚才并不在此,因此也不太清楚罗云为何要让他们去空门找东方恪,反倒是秋儿,心中明白得很。
“娘娘放心,就算没有这匕首,只要有您的亲笔书信,公子也定会马上赶来的!”秋儿道:“以前公子就交代过奴婢,说有什么事情只要他能帮得到忙的都不会推脱,公子知道您的为人,不到没办法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开这个口,所以才特意将匕首留给了您。”
…奇…罗云听罢,不由得笑了笑,东方恪倒真是挺了解她的:“好了,秋儿,匕首也一并带上吧,万一他不在空门的话,你将匕首交给空门其他的人,他们一见此物也会全力去找他,将消息带给他的。”
…书…“这倒是,公子行踪不定,指不定去了哪里!”秋儿点了点头道:“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动身,争取早些找到公子,请他过来替皇上治病!”
…网…“替皇上治病?”小九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东方恪的名号可是江湖第一响当当的,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东方恪还会医术呀,就算真会,那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和鬼手呀!
见小九一脸的不解,罗云这才说道:“好了,你们俩去收拾一下,准备好了就即刻动身吧。空门离这里远着呢,来回差不多也要个把月的时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路上让秋儿解释给你听吧。”
“属下遵命!”小九连忙领命,一脸的正色:“请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尽快请回东方公子!”
秋儿倒没有小九这般拘礼,只是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罗云道:“娘娘,奴婢不在的这些日子,您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只忙着照顾皇上,疏忽了自己!”
“放心吧,小菊会照顾好我的!”罗云朝他们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走吧,一路小心,快去快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声
天色暗了,最后一丝余阳压在最末尾的边际上,×界留下一道特立独行的风景,那份即使马上要被黑暗吞没也要坚韧的散发出最后一份余光的执着却永远不会被吞没。
马上缓缓的停了下来,很快一个略显疲惫的身影从车厢内走了下来。
今日朝中出了点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江守之于李非两人竟有些大压不住朝中个别一些人的气焰。只怕是见楚砚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消息,空在那里的皇位与权力已经点燃了某些人心中的欲望。
罗云只得亲自出面,费了半天的时间才算是将事情平息了下来。不过,她心中清楚,这都只是暂时的,这些人现在还有些忌惮她,可等时间再长一些,只怕若再想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便真的只能动用武力了。
其实她真不是在意这皇位,只是江守之与李非这几个月下来,并没有在西楚皇室中找到比较合适的人选代替楚砚,而那些野心家已经蠢蠢欲动了,所以,就算是为了自保,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让那些人得逞。
西楚这些年来,为了这皇位朝堂内部已经是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有了楚砚这么一个强势而有能力的皇帝,经过这么几年的治理与巩固这才渐渐好了些。可现在一旦他们觉得楚砚并不能再坐在那个位子上时,这些人便又开始各自谋划起来。
她们自己 寻找合适的继位人选,这只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多多少少能够将主动权留在她们这边,当然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楚砚能够早些醒来,重新执政,这样,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就会偃旗息鼓,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
“娘娘,您回来啦?”刚进王府大门,小菊便迎了上来,这些日子秋儿不在,一直都是在罗云身边服侍。
罗云点了点头,没有停步,直接朝后院走去:“小菊,皇上今日的情况怎么样?”
小菊跟了上来,利索的应到:“娘娘走后,鬼手先生照常给皇上喂了药,扎了针,皇上气色不错,鬼手先生说情况都挺正常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说话间便到了云砚居的外头。
“谁在里面?”罗云停了下来,屋子里除了楚砚的气息以外,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回娘娘,是刘公子。”小菊连忙回答,刚才想说来着,一进门忙回答罗云的问题,竟差点给弄忘了。
果真是他,罗云往大门方向看了看:“他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多时辰了,说是来看看皇上,要与他说说话,让屋子里的一干人都退了出来。”小菊有些为难的道:“奴婢本不想让他一个人呆在里面的,可是······”
罗云知道小菊担心什么,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以后若是我不在,他来了的话,让他单独陪皇上说说话也行,刘公子不是外人,他不会出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事的。”
小菊听罢,这才安心了些,当时她也是这样考虑的,刘公子怎么也不可能伤害皇上的。再说平日里娘娘有事没事的跟皇上说话,说是这样可以刺激什么大脑,说不定皇上便能早些醒来。所以他说要看看皇上,与皇上说说话,她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娘娘,咱们进去吧,您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膳食。”小菊见罗云呆在原地,却并不进去,心中有些不解,但也不好明说。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罗云示意小菊先退下,自己则在门口静静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此时并不想进去,并不想去打扰刘书函。
这么久以来,除了那天他与鬼手一并去接她们时,刘书函见过楚砚一面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前几天偶尔听鬼手说,刘书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这些都是他楚砚研制的药丸必不可少的,本来他还打算亲自去趟雾山,这回倒不用愁了,最少够大半年用的了。
罗云知道,那些药材都十分稀少,就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刘书函这两个多月没露面,只怕没少为这些东西费尽心力吧。
正想着,们咯吱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刘书函一脸黯然的走了出来。
“你,回来啦?”他显然没有料到罗云竟找在门口,一时间脸色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我刚回来,听小菊说你来了。怕打扰了你,便想在门口等一等。”罗云神态自若,不似刘书函那般不自在。
“我,我只是来看看他。”刘书函显得更加慌乱了,好像怕被罗云看穿了什么似的:“见他一个人无聊,便陪她说说话,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罗云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示意他安心:“书函,以后没事的时候想来看他就来吧,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也不会多想的。”
刘书函微微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说。
“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罗云见状,也不多留,抬步便准备往里走。
“等一下!”刘书函突然出声叫住了罗云:“我们出去聊一会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罗云望了一眼刘书函,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他往院外走。
两人静静的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先出声。似有意,似无意,竟走到了那片梅林深处。
此时还没到梅花盛开的季节,满园子的梅树显得有些淡淡的冷清。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淡淡的月色透着一股子入骨的寒凉。
“你可知,自从他向你求婚后,我便再也没有踏入过这片梅林,就算有事要去他书房找他,也会绕路而过。”刘书函终于出声来,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让他几乎快忘记自己是谁。
罗云没有马上出声,她知道,这个时候,默默的倾听定然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刘书函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紧接着又自顾自的开口了:“那天,他派人上门请我马上过来一趟,也没说什么事,反正就是很着急的样子。我担心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二话没说,就往这里赶,一时太急,在大门口还摔了一跤。”
他顿了顿,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当我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竟头一次主动注意、关心起我来。当时我心里别提多高兴,就像一个孩子第一次得到在意的人赞许一般。可是,这种高兴还没有维持一下子,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无情的将我心中的喜悦给通通浇灭。”
“你可知他让我帮他做件什么事?”刘书函苦笑一声,看向罗云,等着她的回答,
罗云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静静的说道:“他一定是让你帮他想一些点子,安排一下求婚的事宜,做一些准备。”
那次的求婚让她至今记忆犹新,楚砚的性子他清楚,虽然能够为她做任何事,但却绝不是能够想出那些富有情调的事来的,再听刘书函说的这些话,那么帮楚砚安排那次求婚的人必然是他无疑。
“你果真很聪明。”刘书函笑了起来,眼中竟含上来泪花:“罗云,我也不瞒你什么,也许你也早已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没错,我喜欢他,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他!虽然我知道我与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却怎么样也无法控制我的心!”
“那天,我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为她人做嫁衣!那天我真正的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那天,我甚至于无比的憎恨于你!”
他定定的望着罗云,象是要将这些年来积累在心头的话一并说出来:“我知道,他从来都只是当我当成兄弟,当成最值得依赖的人。却永远不会像我喜欢他这样来喜欢我。他甚至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还特意帮我安排了婚事。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听从他的安排娶了一个压根就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只是想让他能够安心一些。而且,我也不在于他有多少女人,对我来说,只要他的心里没有真正装下别的人,那么他都是属于我的。”
“这么些年来,我都是这样偷偷的喜欢着他,在他身旁默默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真正用心去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这让我甚至有些暗自窃喜,还幻想着有一天或许他能明白我的心,能够接受我对他的感情。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完全想错了。他从来都不对女人动心,并不是因为与我一样,而是因为能够让他心动的女人还没有出现!”
刘书函下意识的按住那颗疼痛的心,接着说道:“当他让我用天子玉玺帮他换回一个女人回来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女人的威胁。而那次回来,我告诉他没有成功时,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让我吃惊不已,原来他的心里竟早已装进了其他的人。”
“书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罗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些事情她虽然能理解,但毕竟很多东西都不能强求。
“罗云,请让我说我!”他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并不愿停下脑中的思绪,停下心中想要说出来的千言万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放下
####在心里藏得太久太久的时候,起=其结局便只###,就是永远的让它埋在心底,从此再也不想,再也不提。要么就是让它像暴风雨一般一次性的宣泄出来,从此以后再也不心存念想。
罗云倒是希望刘书函能够尽情的释放完后,从此断了这一份念想,她并不担心他会影响到自己与楚砚之间的感情,只是真心的有些同情这个被爱所困的人罢了。
她没有再出声打断他,静静的听着他说这以前的一件又一件的事,这些是总是与他、楚砚、还有她有关,有些她知道,而有些她却并不知道。
刘书函说得很坦白,从一开始他对楚砚为了她用天子玺去换她,到派死衣黑士去楚河边助她脱险,到三城换她回来,力排众议只娶她一人,到她与楚砚大婚,再到她无故失踪后马不停蹄寻找她,亲自去南月救她,以及到她坠崖后的一系列事情,就像全存在他的脑海中一样,完全不需要思考便一件件源源不断的说了出来。
说道最后,那个一向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子竟然已是满面泪痕。
“这一生,我最恨的就是为何不是女儿身!”刘书函那满腔的恨意全部融入到了最后三个字上。
因为自己也是男人,所以,他连向楚砚表白的机会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主动争取的权利。甚至于他只想天天守在爱的人身旁,哪怕为奴都行,可却仍然不过是个幻想。
他这一生为何要投成男儿身,既然投成了男儿身,老天为什么又要让他遇到楚砚,就算遇到了,为何又要这样让他的心沦陷到不应该沦陷的人身上?
他不敢启齿,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他心中的这份爱,他怕一旦说出来,不进所有的人都要嘲笑他,甚至于楚砚连面都不会再让他见。他只能将一切都收在心中,所有的疼,所有的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