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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一听,不太自然的坐了下来,朝叶云峥叫了声大哥。
“她怎么样?”他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问起了罗云的事情。
“大哥请放心,她现在一切安好。”王富贵见状也不迟疑,快速的回道:“我回来时,她身体已经基本上好了,听说除了日后不能再生育以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还有,那两个孩子都十分可爱,男孩子叫小子墨,女孩叫小云儿……”
王富贵一脸兴奋的讲着,将自己去楚都听到的,看到的与罗云相关的一切都说给了叶云峥听。
两人一直在房间说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直到门外响起紫儿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大哥,那个姑娘还没有回去啊?”王富贵笑着道:“看来,她是真的打算一辈子缠着大哥了。”
叶云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紫儿还不是一般的难缠:“富贵,你休息一下,明天想办法去通知她的家人,让她家人过来把她给领回去。”
“我不回去,叶云峥你听好了,我早就跟家里人说好了,他们不会来找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砰的一声,房门被紫儿一脚踹开,紧接着一脸怒气的她冲了进来,朝着那两个关着门商量着要将她弄走的大男人大声嚷道:“我再说一次,你们别想将我甩掉,就算你们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们的”
叶云峥顿时觉得头很大,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遇到一个如此难缠的女子。
“富贵,咱们走吧。”他不想再理会了,只要不理她的话,日子久了或许她便会觉得无趣,自然就会回去了。
“现在就走?”紫儿反问了一句,然后很快便从身后取出一个准备好的包裹,朝叶云峥扬了扬道:“好啊,我都准备好了,总算可以去其他新的地方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叶云峥与王富贵一脸无奈的望着突然笑开了花的紫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了好久,叶云峥这才抬步朝屋外走,而紫儿与王富贵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好吧,这一路有了紫儿,想必叶云峥定然不会无聊了,呵呵……
正文 番外:南宫泽(一)
望着空荡荡的寝宫,那种深深的孤独感从皮肤的每一处钻进身体内,牢牢的占据着每一寸血肉。
披上外衣,走到窗前,望着月下那株盛开的玉兰,脑海中全是丫头的身影。
自从上次从楚都回来,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可对她的思念却从来没有停止过,那溶入了骨子里的爱又岂是说忘便忘得了的?只有我自己知道,哪怕心甘情愿的放手了,可这一辈子却永远也无法将她从心底抹去,相反,那份爱与牵挂只会越来越深。
或许直到我死去,才会真正的从她无形的控制中解脱出来。可这一切都是我自食其果,罪有应得,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拿整个天下来换,我也不会将她拱手送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所有的事早已成了定局。正如丫头所说的那样,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永远也回不去了。而所有的苦果全都要让自己来尝,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尝。
每每想起她,我便如陷入了泥潭之中不能自拔。这种感觉很苦,很痛,但却又甜蜜无比。想她,心会痛,可不想她,心会一点感觉也没有了,活着与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入我的心,一开始只不过是好奇,然后渐渐的产生了兴趣,接着开始出现喜欢,到了后面,却是私欲鼓胀的占有。
平生,我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种强烈的占有感驱使着我要将她留在身边。我本以为,我可以与她一起永不分离。因为,只要有她在身旁,我便觉得快乐无比,一切都变得那么容易,那么轻松。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不懂爱,我不懂为何她要一次一次的逃离,不懂为何她明明说着爱我,却不愿与他人共同守着我。
后来,我终于懂了,在看着她经历生死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真正的爱的确是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为了她,我慢慢的学习如何去爱,慢慢的去改变,我一步一步的退让,终于赢得了她的真心,一生一世相守的真心。
当我将那块青玉递给她,告诉她从此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时,她哭得像个孩子。
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当时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说的话竟会变成真的。
她说,如果我欺骗了她,如果我食言了的话,她会将这块青玉还给我,然后再永远的离开,永远的离开我
当时,我并没有将这句话太当一回事,不是因为不在意她说的话,而是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给她离开我的机会。
那个时候的我无比的快乐,无比的幸福,亦无比的满足。看着她的一举一笑,听着她的一言一词,整个人像是重活过来了一般。
只要是好的东西,不论她需不需要我都想要给她,只要她想做的事,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满足她。只要看到她在我身旁显露出那一抹开心的笑颜,我的心便满足无比。
那个傻丫头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我对她稍微好一点,便感动得一榻糊涂。那一天我不知道是她生日,当她笑笑的告诉我时,这才发现没有准备任何的礼物。
我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的目光清澈而充满期盼,说是想吃一碗我亲自煮的面便行了。我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拉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她跑去了厨房。
我将厨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让她坐在一旁,教我煮面。
平生第一次煮东西,我却觉得格外的开心,只是那面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我自己试了好几次,直到勉强能入口了,这才将面喂给她吃。
可没想到那傻丫头竟一口气将整碗面吃得精光,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
她说这是她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说完后,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朝我笑着。
那一刻,我的心柔软无比,那种甜蜜无法比拟。我知道,对她来说,好吃的根本就不是面,而是她心中的那份感动,因为我亲自为她做面的那份感动。
我笑着安慰着她,还说以后每年的这天,都要为她煮上一碗面,让她每年都有面吃。
我是真的希望一生一世能与她这么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希望每一年都能亲自为她煮面,当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会食言,因为我的心真的愿意这般去做。真的愿意
可是,老天竟给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们两人才刚刚抛开彼此间的顾忌,打开心门接纳了彼此,幸福的日子还没有过上两天,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她名媒正娶,一切却发生了番天复地的转变。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美人与江山这个问题上面临选择。以前从来都不觉得这会是个问题,因为心中从没有放下过任何的女人,而后来有了丫头,也没有担心过,因为总想着凭自己的能力不会有人敢给我出这样的问题。
可笑的是我竟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当选择突然来临之际,我竟半点准备也没有。它来得那么快,那么突然,突然得我真想当众将那几个挑事之人直接弄死。
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快速的做出一个选择。
换还是不换
三座城而已,与丫头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我的心中,她的重要性又岂是那三城能够比拟。
可是那一刻,我要顾忌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可以不在意这三城,可我却不得不在意父皇的看法,不得不在意臣子们的看法,不得不在意整个天下。
我承认,那一刻,在爱与大业面前,我退缩了,成了一个自私而可耻的人。
我舍弃了丫头,背弃了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浑蛋,亲自将她的心伤得粉碎。
可我不但得换,而且还得表现得毫不在意,只有这样,父皇还有所有的人才会相信我不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的坐上南月最高的权利之坐,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本去实现自己一统天下的抱负。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让我无地自容。
我曾说过,只要我在,没有人敢将她当成礼物送来送去,可如今我却亲自将她当成物品一般卖给了她人。
我曾说过,从此不再碰其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人,可如今却亲自将她推到了别的男人身旁。
我曾说过,每年她生日的时候都会亲自为她煮一碗面,可如今第一碗面才刚刚吃下没多久,我却让她离我而去。
那一刻,我的心从来都没有那般无力过,看着那个心里爱得发狂的丫头,嘴里却只能装做镇定而无所谓的说着愿意。
那一刻,我终究还是舍了她,去成就心中的霸业。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对上那道目光,朝她说出了几句普通人眼中看似最为正常而对她来说最为残忍的话: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本王又岂会舍不得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英王妃
那一刻,她猛的一愣,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绝望与心痛从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泄露了出来。没有一滴的泪,可我却仿佛已经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
我不敢再多看她,怕一不小心会控制不住自己,怕会忍不住放下一切将她留住。我装作不在意的将目光移了开了,一颗心早已疼得不能呼吸。
她突然朝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离我越来越近,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睛却还带着一抹不相信的执着。
“南宫泽,你可想好了?”她朝我问了出来,虽然那声音听上去象是没有任何的牵挂与感情,可我知道,当时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急切,多么的害怕。
我多想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大声的告诉她,我不愿意,不愿意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便会将她接回来,再也不让她离开。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做,我只能硬着心肠不去理会她心中的害怕与伤疼。
“丫头,好生……珍重”些时此刻,我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让她伤心绝望的话来。
听到这话,她竟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那笑容在她那绝美的脸庞上如同花魂般绽放,原本倾国倾城的身姿更是艳惊八方。
那笑声将我的心彻底撕碎,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与不安将整个心牢牢围住,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是突然觉得丫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这一辈子再也抓不住。
她明明就在眼前,可那一刻,我却觉得这一辈子怕是会再也见不到她。我多想跑过去朝她解释,告诉她我心中的不舍不愿,我多想去安抚她心中的伤疼,可是此时,我却不可以,也不能做任何事。
正文 番外:南宫泽(二)
果然,她慢慢的从脖子上取下那带着体温的青玉,双手捧着规规矩矩的呈到我的面前:“贱妾福薄,无福跟随王爷身侧。此青玉,乃昔日情浓时君所赠,如今物是人非,贱妾再无资格佩戴。今日物归原主,从此萧郎是路人”
一字字,一句句,平静而决裂,看不出喜怒,听不出恨怨,一如最后一句所说一般,陌生如同路人。
那一刻,我的心在被一点一点的掏空,丫头那温柔含笑的脸和那毫无感情的声音,象是在将我活生生的从她的世界中剥离。那种陌生的疏离与平静的漠视,几乎要将我的意志完全摧毁。
她没有留一滴泪,硬生生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压到了心底。起身后,那满脸的决裂与空洞,犹豫无数把刀子一般不断的剐着我的心。
我知道,她这是在怨我,在恨我呀,她是要将我彻底的从她的心中抹去,以此来惩罚我的对她的无情与无义。
可是,她可以恨我、怨我、甚至于憎恶我,但却不可以将我从她心中赶走呀,这样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
我不知道那场宴会是如何进行下去的,整个世界猛的陷入一阵静空,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半点的喧嚣,有的只是丫头那最后一句话:从此萧郎是路人
酒一杯杯的往嘴里灌着,我却尝不出任何的味道,眼神飘忽的扫向丫头,却只看到她侧着身子几乎将整张脸都靠到了楚砚的怀中。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但却更加清楚此时心在滴血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人。就算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丫头半滴的泪,而我却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却是明明心已破碎,可眼泪却不能落下。
直到她启唇而歌时,我才重新恢复了听觉,那带着几许沙哑,几许伤感的声音一直响到了我的心底。
她曾经说过,她不会唱曲,她的确没有说谎,她唱得并不算太好,可却无比的投入,无比的动情,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悲痛全都从曲子里发泄出来一般。
这曲子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可用到这个时候却无比的贴切,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丫头这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