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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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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冲,除非是程宰相垂暮扔了大权,才会轮的到你!可是范参政就不一样了,旧学必汰,范门无人,难保你就不会是另一个‘程宰相’!要想干一番大事业,宁*头不做凤尾,这是其一。”

“其二,程家夭了皇孙,程宰相年迈朽木,程家没了气候那是迟早的事!二皇子是皇嗣正统,又有皇孙傍身,你若能相助二皇子与程宰相分庭抗礼,日后二皇子登基,少不得你的好处!”

他早就没了选择,难道任由周内司把他告到皇上跟前?不若就赌上一把……“外孙且放心罢,你父亲对我徐家不仁,然我徐家却不能负义,我关押你父亲,正是为了保他呢!我有证据给你父亲定罪,自然有法子给他洗清冤屈,你放心,只要周内司一死,你程家还是禹州首富!”

芹竹灵巧的闪过程琦的巴掌,“哎呀,内司大人泡了脚后,身子爽了,耳朵就好使了,徐知府赶紧断案罢。内司大人针对程举人的诉状,已经给了回应……”

“他回应什么了?”程琦摸了把脸,顿觉不对劲,脸上慢慢的开始搔痒起来。

越来越痒……药里面有古怪!

程琦克制不住挠痒的欲、望,脖子连着半边腮,已被挠红了,指着周内司,怒不可遏道,“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我下毒!”

真精彩!

筠娘子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周内司心里乐开了花,表示还是得谦虚的低一下头。筠娘子扑哧一笑,还害羞了不成?

芹竹轻蔑的斜睨了程琦一眼,“程举人,这药里确实有毒!其一,这盆药汤是周内司的浴足药。其二,是周内司吩咐奴婢泼你的,出了事理归周内司。其三,程举人当场中毒,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徐知府,你是禹州的青天大老爷,就眼下,你给个公断,是周内司给程琦下毒么?诸位说说,是这么回事么?”

根本就是狡辩!

徐知府被呛的快背过气去,芹竹顺竿打蛇,不依不饶道,“这么一个小案子,都难倒徐知府了么?徐知府要是连这个都没能耐断,还当什么父母官?哎呦,奴婢倒是想起来一茬了,徐知府任期将至,五月大举过后,皇上自然要派耳聪目明的来顶替老眼昏花的徐知府呀!”

程琦怒斥:“你跟那个婢女,都是受周内司唆使,周内司虽未亲自动手,却是罪魁祸首。就是你和那个婢女给周内司担着,周内司也免不了管教不力的责任!再说,高主簿那可是一条人命,就是有人给主子担着,纵容下人行凶,也是罪不可恕罢?”

“啧,程举人,你还是没明白内司大人的意思呢。这药是我和晚梅接手的不假,你还忽略了一个人呢,就是抓药熬药的大夫!”芹竹摇头,“难道徐知府和程举人不知道,河豚都是有毒的么?河豚能不能吃,在于做河豚的厨子呢!难道这河豚是程老爷亲自下厨的么?这是其一。”

“其二,日新楼跟程老爷八竿子打不着,这事说起来,也就是程老爷把河豚卖给了日新楼,日新楼吃死了人。”

“其三,徐知府休要哄人,当初不光是高主簿和徐知府的几个同僚,徐知府自个也在场呢!奴婢就纳闷呐,怎么偏偏就吃死了旁人,徐知府怎么反而好端端的呢!”

“其四,奴婢看验尸结果,这是去年年底的事了,既然是仵作验尸,徐知府能不晓得?还是说,徐知府一直没找到替死鬼,这才藏着掖着?”

……日新楼不是程家的?

不光在场百姓一懵,徐知府也是一懵,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周内司到底知道了多少?

“奴婢是不是可以说,徐知府这是要卸任了,卸任之前该做些什么了,毒死高主簿嫁祸程家,图谋程家的万贯家业……哎呀,徐知府别恼羞成怒呀,徐知府可以无凭无据的冤枉程老爷,奴婢也就信口猜测了一下,难道徐知府连这点肚量都没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连皇上都破格纳谏,徐知府难道想堵住奴婢的嘴不成?”

“这丫鬟说的有道理呀!”

“徐知府不会真的图谋程家家产罢?”

“怎么不会?一个知府能有多少俸银,徐家那么大的宅子,可都是程家的金山堆出来的!”

“……”

“你们还没看出来么,程老爷攀上了一品内司,徐知府算哪根葱,自然想着点子整程家呗!”

“就是!就是!”

“我还听说程举人毒害周内司,用的是宫廷秘药,要到皇上跟前打官司呢!”

“这程举人先是毒害周内司,又状告自个父亲,真是大逆不道!”

程琦哪受得住这些风言风语,拂袖道:“高主簿不识字求我写状纸,我不过是个代笔人而已。眼下高主簿这哮喘也不喘了,我也尽了责,我现在身子痒,要去看大夫!诸位乡亲明鉴,我程琦状告家父,自认义举!家父若是无罪,程琦高兴还来不及。若是能抓获元凶,程琦也算是伸张了正义!有徐知府和内司大人明断,我就不掺和了!”

言罢,直挺挺的跪下,朝程老爷磕了一个头:“孩儿谨遵父亲教导,无愧天地良心,回家任父亲责罚!”

周内司看着程琦的装腔作势,眯眼微笑:总算是不枉他挫了程琦一场!他就说嘛,这世上哪有绝对的蠢人?

徐知府心中却有计较,定不定女婿的罪是次要,只要把女婿拖进大牢里看管,便成了!

徐知府忍住想掐死周内司的冲动,腆着脸道:“大家都以为日新楼是程家的,下官自然不能免俗,日新楼的掌柜就是程家的大管事程功,程家也没出来辟谣。下官倒是委实糊涂了,这个间底细,就让程大商人来说罢。”

程老爷一派悠闲,“程功有两个儿子,大儿二十二,小儿十八。程功在我这求了恩典,我就允了他大儿的自由身,这酒楼就是他大儿的,恢复了他的本姓,名赵财。”

“现下赵财人在哪里?”

“程功又在哪里?”

“来人!去日新楼带赵财和程功!”

衙差快去快回,禀报这两人都已无故失踪了!徐知府笑的愈发像个菩萨:“程大商人还真是善心呀,用自个的船给赵家载河豚,还任由赵家用程家的名头开酒楼。本官不得不猜想,这酒楼易主一事,怕是程大商人嫁祸下人的把戏罢!……这事,怎么着也只能等寻到程功和赵财才能定夺了!内司大人以为呢?”

芹竹见徐知府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恶心,正要开口,周内司重重的连咳了两声!

芹竹想不明白:明明程功和赵财就在他们的手上,为何任由……

徐知府一个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程大商人暂且收押!待寻到程功和赵财的下落,再行堂审!退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走感情戏。

 第106章 内司挨打(上)

程老爷一收押;程罗在船上走不开,徐氏和程琦定然在程家兴风作浪。程家的事,筠娘子没兴致管,自然不会去冒那个头。

回京的事,也不知周内司是个什么打算。筠娘子让秀棠把马车驾到了牡丹园。

牡丹园只有几个家丁把门;许是搬空了牡丹;少了华贵,倒显得牡丹园别具一格的葱茏雅致。筠娘子径自去了栖草园;碧一色的草地;在暖融融的阳光下生机勃勃。

在她身后五步远的马车,车轮轧上草地,随她走便走;随她停便停;不复轧上卵石的嘎嘣声,窸窣沙痒的碾过她的心房。

筠娘子甫一心软;一只蛤、蟆手扯上她的褙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魔爪正中她右娇臀的位置,往下扯褙子的时候,还顺带蹭了一下。

他居然敢摸……敢摸她的……!

秀棠怒瞪了一眼他,他反而仰着丑陋的脑袋,望向秀棠的目光天真又懵懂。

筠娘子双拳握的咔嚓响,他就是给她做狗,她也不屑一顾!筠娘子这回是铁了心,保持自个的涵养,不为所动,最好的办法就是……

无视这条狗!

筠娘子止步,努力平复怒气,这只狗爪子变本加厉的扯着她的褙子……左右摇摆……轻轻磨蹭……!

好不要脸的狗!

筠娘子深吸一口气,掐金的缎褙本来就厚重,春天的暖阳烧的腹热气闷,袖子重的仿佛都抬不起来,他揪着不放,这个小尾巴跟着……臭死人了!

筠娘子索性解了褙子,把褙子一把甩上了他的脸,只穿着轻便的百蝶穿花的对襟襦裙,大步向前。

周内司急了!

整个脑袋还包着褙子,向前一扑,呈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幸亏他扑的快!

周内司心里可得意了,甩了甩头,半颗脑袋从褙子里顶了出来。

喜滋滋的看着自个的劳动成果……两只蛤、蟆手正捧着筠娘子的绣鞋!

秀棠看着这个七尺男儿趴在地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筠娘子扶额,不用看也知道是个什么光景。秀棠可不敢踹他,也是看明白了,他这是想着点子让筠娘子舒坦呢。

秀棠有些眼热,此时算是明白了筠娘子。

就是这世上的狗,都是一副人模人样。他没了人样,在旁边面前还有无懈可击的尊严撑着。而到了筠娘子这,面子里子扔的光光,只跟着她摇尾乞怜。

筠娘子的脚从绣鞋里灵巧的脱了出来,就要留只空鞋给他……他眼疾手快,双手握住她的脚!

他的手分明凉凉的,隔着足衣,她的脚热的微微沁汗……热火一路窜到了她的胸口,灼烧的她的心肺都快裂开了!

秀棠见机,赶紧给筠娘子台阶下,进言道:“娘子!莫理这个登徒子!让他跟在你后面爬!娘子不是早就想修理他了么?我去招呼大伙过来看个清楚,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双手巴着她的脚不放,示威的望了望秀棠,一条缝的眼睛里眯出得意的笑意:你敢!

“休得胡闹!”

筠娘子终归不忍,回过头,便见秀棠扬手要揍他、他缩着脑袋的场景,心一缩,怒斥:“秀棠,他是主你是仆,你这是要奴大欺主么?”

除了她,任何人都休想欺负他!

秀棠气的不行,她居然被一个瘫子给耍了!收手颔首:“秀棠知错。”

筠娘子心细如尘不假,却自幼便习惯了人情薄凉,就甚少有人能在她心里搁成了隔夜茶。她对杨武娘求之不得耿耿于怀,对周司辅恨之入骨……对这个瘫子么,眼里就是揉不得一点沙子!

他越不要脸,她越是心软,越是厌恶自个,就越是……想打他一顿!

筠娘子笑的明媚,“这里真是打马球的好地儿呢。京城里的贵女打小就学骑马打马球,诗云‘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铵初跨柳腰柔’,舅舅的美妾也一个个都是打马球的好手,程太太还因此取笑筠娘呢,说是筠娘要想笼络你的心,不先学会打马球怎么成?”

周内司心呼不好,只听筠娘子又道,“筠娘胆子小,不敢骑马,内司大人文武双全,不若先教筠娘打马球?你做轮椅上,手把手教我可好?待日后筠娘再学会骑马,便能给内司大人取乐了,这样内司大人就不用巴望着舅舅的美妾了。”

“还是说,内司大人,喜欢美妾胜过喜欢筠娘?”

手把手……就冲这三个字,他心花怒放的连连点头。

秀棠拿来球杖和牛皮球,筠娘子把球杖撂到他的右手,尔后不由分说用双手捂住他的右手……他有些懵懂,不是说他手把手教她么?

口不能言的人自然没有还嘴的余地。

不过这样的好处更大,他由着她的手引导挥杖,加上她就靠在他身旁,弯腰的姿势,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对襟里面若隐若现的锁骨……

这头在流口水,那头,筠娘子一杖就要挥上牛皮球……

“啪!”

周内司整条腿疼的一抽!她也真狠心!

筠娘子望着他,佯作羞恼的讪笑道,“筠娘瞄不准,内司大人的腿疼不疼?”顺便绞了绞手,“筠娘这么笨,内司大人定是嫌弃筠娘了!筠娘自幼家中有马,继母却不许筠娘学骑,又没个姐妹陪筠娘打球,当初在皇宫,王皇后她们还把筠娘好生嘲笑了一番……”

“筠娘学不会打马球,就不嫁给你了!嫁到京城,日后也免不了这些应酬,合着都是丢你内司大人的脸面!”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不可怜。

他只能拿空出来的左手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抚。她瞬间雨过天晴,笑容妍丽:“那筠娘再试试!”

“啪!”

“啪!”

“啪!”

她这是要打断他的腿么?

筠娘子心里痛快了些许,也腻味了这招,决定换个法子:“筠娘会打准球了!内司大人你转着轮子,咱们合力把球打到前面的树边。”

真是一招比一招狠!

周内司欲哭无泪,左手转轮,右手被筠娘子拖着走。眼看轮椅就要直直的撞上前面的水杉树……

“嘭!”

一阵天旋地转,等筠娘子反应过来,两样重物压在她的身上……紧贴身上、正在动手动脚的那一样是癞蛤、蟆,蛤、蟆身上倒扣着轮椅。

蛤、蟆脸正贴着她的衣襟,拿鼻子凑来凑去……他一定太馋了,真的好想啃一啃她的锁骨!

秀棠张大了嘴,回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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