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苏妄多了丝英气。
苏妄悲哀的发现,他娶得媳妇比自己还爷们。
“大闹祠堂,侮辱先祖,忤逆不孝,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就不配为苏家子孙!”
“去你大爷的!”
乔昀呸了一口,一巴掌打开面前的剑鞘,“谁他妈叫你点我穴道把我关在里面的?忤逆不孝的明明就是你自己!”
“是谁给你解得穴?”
苏妄怒不可止,一想起有人背着自己给她解了穴,酿成如今这种局面,就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块。
“你管老子的!”
乔昀鼻孔朝天骂回去,她当然不会告诉苏妄她花了两个时辰才冲破了穴道。
挑眼看见几步远处站着的沈问凝,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了她的身份。芍药早在昨晚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让她千万防着这个沈问凝。
想来乔昀一向以调戏美女为乐,觉得美人儿应该是要好好疼爱的,但欺负到她头上来的美人儿,她可不会怜香惜玉。
看见乔昀的视线火辣辣的落在自己身上,沈问凝没来由身子一颤,像是被凶恶的猛虎锁定了一样,冷气直冒。前些日子见到的乔昀,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
沈问凝贝齿轻咬,有些胆怯的朝后退了一步,乔昀哼笑一声,无视正怒瞪着自己的苏妄,飞快闪身几步便走到了沈问凝面前。
“还真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她伸手在沈问凝脸上捏了一把,瞬间留下一个红印,沈问凝眼眶内浮现一层水汽,痛呼了一声,苏妄已经反应过来,在自己教训她的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还调戏别人!
他一把抓住乔昀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她的骨头,然而乔昀只是仰头看着他,唇角划起嘲讽的笑。
“怎么,心疼了?”
苏妄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转头看向了沈问凝,微眯着眼,声音阴沉。
“既然你说我们相见便是敌人,那今后我便让你好好体会当我敌人的快感。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打了个圈,似乎要将人连皮带骨头吞下去,阴冷的笑让人在这春阳下都感到森森寒气。
“乔昀!”苏妄手上一用力,将她扯得后退了几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感觉自己就要被她逼疯了。
乔昀漫不经意的看着他,“我说过,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谁也不打扰谁,你偏偏要来招惹我,苏城主,你是屎吃多了脑子被糊住了吗?”
苏妄一向不打女人,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想要对着那张欠揍的脸一巴掌抽过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怎样的家教会教出这样一个离经叛道有违世间常理的女子。
嘴之毒,心之狠,性子之跋扈,女人该有的所有特点在她身上寻不到一丝一毫,反而是各种痞子脾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苏妄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乔家堡在听见自己断袖传言之时依旧会将女儿嫁过来,这样脾性的女子,有人愿意娶已经是上天之幸了。
亏得是这么多年乔家堡居然将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有关乔家四女的传言皆是赞声一片,大概除了乔家堡自家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吧。
就在这思忖间,得到消息的庄小蜀和青雀几人也赶了过来,看见苏妄紧握的拳头,庄小蜀一声惊呼“手下留人”,飞奔到两人面前将乔昀拉到了自己身后。
“表哥,有话好商量,表嫂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对她下手!”
“弱女子?”苏妄嘴角抽搐,目光如刀,“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她这么彪悍的女子!”
“老子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男人。”
乔昀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随即一手搭在了庄小蜀肩上,嬉皮笑脸,“小蜀妹妹,别来无恙。”
“咦?”庄小蜀扭头看见男子装扮英气逼人的乔昀,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表嫂的样子,怎么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不论是她的语气还是动作,都给她另一种熟悉的感觉。
“表嫂,你……”
她一脸纠结,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种感觉越来越熟悉,不过还没等她深想,乔昀已经被芍药扯了过去。
“夫人!夫人!芍药给你跪下了,看在芍药这些年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你就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和城主对着干,不要和他打架,不要再胡闹的好不好。”
芍药是为数不多能让乔昀听话的人,有时候说上一句,比乔堡主还要有用。不为其他,只因为自打乔昀在外面鬼混开始,一直顶替她的人便是芍药,所有乔家四小姐该做的事情,都是她在做,就连成人礼都是她冒充自己去参加的,那时候,乔昀正在千里之远的北原和人赛马。
为此,芍药没少受她爹的责罚,然而她从来没有一句抱怨,任劳任怨心甘情愿的为乔昀付出,包括嫁到天下城。按理来说,真正嫁给苏妄的人,其实是芍药而不是乔昀。
看着再次为自己流泪的芍药,乔昀顿时满心的怜惜,一边把她揽到怀里柔声安慰,一边信誓旦旦的保证再也不胡闹了,乖乖的做一个妻子,不给人找麻烦。
那模样,如同在外偷情的相公被妻子抓住,讨好的认错保证,看的庄小蜀和苏妄眼睛都直了。
“那你保证,绝对不用武功和城主打架!”
芍药爬到她耳边上嗡着声音交代,乔昀挑眼瞟了苏妄一眼,咬牙答应。芍药终于破涕为笑,拉着乔昀的手走到苏妄面前。
“城主,是夫人不好,您不要再生她气了,她以后不会再胡闹了。”
苏妄斜眼看着她,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芍药扯了扯乔昀的手,示意她开口,她干咳一声,满眼的不情不愿。
“今日就算我错了,苏城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肚子里面撑宰相,烦请体谅。”
道歉道的毫无诚意,苏妄哼了一声,冷眼看着她,“败坏风气,有损妇德,罚抄《女戒》三百遍。”
“什么?”乔昀一声惊呼,顿时一蹦三丈,甩开芍药的手欺身上前指着苏妄的鼻子,“我干你大爷的二奶奶,苏妄你他娘别蹬鼻子上脸!”
苏妄面色漆黑,抬手抓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捏,瞬间传出咯咯的声音,乔昀垂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就要挥起的时候,芍药再次扑了过来,抓着她的胳膊一阵摇晃。
“夫人你明明才答应了我,现在又反悔了,呜呜呜……”
乔昀瞬间像被抽干了气的娃娃,无力的垂下脑袋,闷闷开口,“好。我答应你了。我抄!”
苏妄唇角上扬,明明是在笑,却透着冷意。
“明日酉时,送到我书房。”
丢下这句话,他带着沈问凝转身离开,没走几步,沈问凝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发下乔昀正对着他们挥舞着拳头,见她看过来,古怪一笑,打了个口哨,对她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惊得她赶紧回过头去。
祠堂之事告一段落,芍药和青雀陪着乔昀回兰芝苑,庄小蜀跟在青雀身边,小声询问,“表嫂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好,好奇怪……”
“奴婢也不知道。”
“不过真是太帅了!!!敢这么跟表哥说话的她还是第一个!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表嫂混!”
乔昀听闻此言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玩弄的笑,随即步履潇洒的大步迈开,气宇轩昂。
回到兰芝苑的时候青雀已经将《女戒》准备好了,案几上摊着笔墨纸砚,芍药站在一旁研着墨,幽香四散缭绕,正是用的上好的百年浮蕨古墨。
乔昀仰在玫瑰椅上,撅着嘴巴将毛笔横放在上嘴唇上,墨汁滴了一身糊了一脸,白纸上依旧是空白一片。
青雀忍着笑好心提醒,“夫人,三百遍可不是小数目,你要再不写,今晚就得整夜赶工了。”
乔昀将毛笔拿下来夹在手指尖上下旋转了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潇洒,然而却依旧没有下笔。
芍药终于研好了墨,拿过乔昀手中的毛笔,“夫人,你过去坐着吧。”
乔昀如获大赦站起身,朝着芍药“嘿嘿”笑了两声,“好芍药,爷就知道你最好了。”
话落,芍药已经拿着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秀雅端正的小楷跃然字上,丝毫让人看不出这是丫鬟的笔迹。
“夫人,芍药,你们这……”
青雀愣住,发现乔昀正朝她挤眉弄眼的勾手指,小步移了过去,乔昀一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按到自己怀里,手指挑逗的滑过她嫩白的脸颊。
“青雀美人儿,爷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读书写字,代笔这秘密你可得帮爷守好了,要是敢告诉苏妄那个混球,爷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妓院去。”
“奴……奴婢……不敢……”
青雀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夫人啊。还骂城主是混球,明明是她更像混球好吗?
看见怀里的美人儿吓得花容失色,乔昀“啧啧”了两声,扳直她的肩膀,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爷就是说着玩玩儿,这样的大美人儿自然是要留着爷自己享用了,哈哈哈。”
她畅笑三声,一脚勾起案几旁边的椅子,脚尖几个用力,椅子平平稳稳的落到了她背后,正合适她一屁股坐上去。
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乔昀对青雀打了个口哨,“去,给老子端些饭菜来,要有肉。”
“是……奴婢,奴婢这就去……”
青雀忙不迭夺门而出,恨不得这么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跟一个土匪呆在一块,人身安全以及清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707:赌坊的恶徒
“公子爷,省亲之日快到了。”
一直默默抄着《女戒》的芍药突然开口,乔昀正剥着水果吃,听闻此言嚎叫了两声。
“干他大爷的二奶奶,又要见老家伙,烦死了!”
这边的风俗是成亲一月之后是新娘子回娘家省亲之日,当天必须要有相公陪同,以示夫妻恩爱。如今距乔昀回乔家堡的日子,还有十日。
“芍药……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不答应!”
话没说完,芍药已经坚定拒绝,语气不容置喙,“堡主知道你在成亲路上遛了,和城主拜堂的人是我已经大发雷霆,扬言要拔了你的皮。如果这次回家省亲你不亲自回去,堡主就是不要那张老脸也会全江湖追杀你。”
乔昀一手捂脸哀嚎几声,杀猪一样惨叫,吓得刚进门的青雀差点摔了手中的食盘。幸得乔昀眼疾手快,风一般闪到她面前接住食盘,放在了桌上。
“珍珠流虾肉末?这么点肉还不够老子塞牙缝。青雀美人儿,叫厨子重新做,要红烧肉,狮子头,四喜扣肉,佛手鱼翅,桂花鱼条。”
青雀抹着汗应下去了,乔昀拿着筷子很快将桌上的菜风卷残云扫荡了一番,又背着手在屋内晃荡了一圈,取出锦被下的破云唰唰唰舞了半天,将垂在隔间上的流苏帘割成了破布漫天飞舞。
发现屋内再也没什么好玩的了,她一脚踢翻了椅子,将木桌捶的砰砰作响。
“无聊死老子了!作死的天下城,混球苏妄,把老子困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公子爷……你昨日才来,有点耐心啊。”
乔昀风一般扑过去,拍手坐上案几,手指勾起芍药的下巴,“芍药,好芍药,你就让我走成不。再这么下去老子会闷死在这里的。”
“不行!至少要等到省亲回来!”
“干他大爷的二奶奶!”
乔昀一拳捶在案几上,满眼的不耐与暴躁,案几受力一阵晃动,砚台里的墨迹尽数洒了出来,红檀木做的案几在这一拳之下就那么裂开来,裂痕一路延伸,很快布满整个桌面,芍药赶紧抓起抄好的纸张,换到了木桌上。
此时芍药并没有出声干扰乔昀,因为她很清楚,自家公子爷心里的那团火必须要发出来,不然是会闹出人命的。
“这么不经打!”
“换成大理石的都不够你捶上两拳,我的公子爷啊,你就消停一下,要不然学学字读读书也好,你行走江湖,目不识丁很容易被骗的啊。”
芍药一边苦口婆心,一边重新摆好纸笔抄书,乔昀像个猴子一样在屋内上窜下跳,听闻此话将墙上那副丹青图撕了一半下来,清脆的响声似乎勾起她的兴趣,于是站在书柜上哗哗哗撕个不停。
“谁敢骗老子!撕了他的皮!老子认得的字够用就行,读书写字能吃吗?嘁!”
她将丹青图撕了个粉碎,然后一股脑撒了下来,屋内顿时飞满了白色纸屑,白花花的像是出丧时飞撒的纸钱。
青雀端着食盘进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再次被吓着了,乔昀蹦下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盘。
“芍药,东西收了,吃了饭再抄,我让厨子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鱼条,来尝尝。”
看见青雀呆站在一边,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过来按到了椅子上。
“你也吃,别站着。”
一顿饭乔昀吃得欢喜无比,红烧肉一口一块,狮子头一口一个,期间还不顾青雀的劝说让她去拿了坛酒过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动作之迅速,行为之奔放,充分展现了什么叫无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