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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倩凝眉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男子,在雨幕中,他仿佛披着一件飘渺的纱衣,看似朦胧的,但是又是清晰的。
郑倩的心仿佛被雨水清洗了、擦亮了,一种明朗、欢快的感觉在滋长。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好像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欧阳……”
她轻轻地唤着他,突然猛地向前冲,扑进他的怀里,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中。
“小倩……”
他也轻轻地唤着她,伸出手,一只手将她紧紧得纳入怀中,另一只手打着伞,防止她淋湿。
“莫语,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叫着他的名字,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中流出来,浸入他的胸前,透过他的白衬衫渗进他的胸膛,流进他的心里,滚烫滚烫的……
“莫语,对不起啊!我居然会忘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自己的歉意,带着满满的愧疚……十年了,她不记得他,所以可以安然地度过……
而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呀!”欧阳莫语淡淡地笑着,声音仿佛雨水一般,清新而又凉爽。
“莫语,你一定会生气吧,会怪我吧,我居然忘了你十年……”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怪你呢?”
欧阳莫语小心意义地抚摸着她的背,其实她不知道,他一直都很庆幸,还好她忘了他,要不然,这十年她会过得很艰难……
只要她过得好,记不记得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在树枝上、雨伞上走出动听的旋律,郑倩靠在欧阳莫语胸膛上,不断地留着泪水……
“Listentotherhythmofthefallingrain,,TellingmejustwhatafoolI'vebeen。,Iwishthatitwouldgoandletmecryinvain,,Andletmebealoneagain。……”
耳畔是欧阳莫雨温润而又低醇的声音,他在唱歌,在唱着她最爱听的歌谣——《雨中旋律》。郑倩喜欢的歌并不多,但是却对《雨中旋律》情有独钟,以前她就一直很喜欢听欧阳用他低醇的嗓音唱着这首歌。
以前,他并不喜欢唱这首歌,他觉得歌词太悲伤了,直到后来,他们分开以后,这十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听这首歌。
“TheonlygirlIcareabouthasgoneaway。Lookingforabrandnewstart!Butlittledoessheknowthatwhensheleftthatday。Alongwithhershetookmyheart。…………”(我唯一在乎的姑娘已经离去,去寻找新的起点。然而,她不知道,当她离去的那天,也将我的心带走……)
“欧阳,不要唱了……”
郑倩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中还带着几分晶莹,因为哭泣,她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沙哑。
“不喜欢听了?”
他见她抬起头,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泪。
“太悲伤了……”郑倩轻轻地说着。
“其实曲调还是很欢快的。”
欧阳淡淡地冲着他笑,说着他们十年前经常说的对话,只是说话的人却反了过来……
“莫语,你变了。”郑倩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小声地说着,说话的时候伸出右手,轻轻地牵起他的手。
“小倩,你也变了。”
欧阳莫语的笑容依旧优雅而又淡然,他用左手轻轻地回握着她,十指相扣,她看到他左手上不断飘扬的蓝色丝带……
那本事她买来打算做发带用的,可是后来有一段时间,学校的热水供应异常地紧张,为了洗头方便一些,节省热水,她干脆把头发给剪短了,浴室这条新买过来的发带就浪费了。
她既心疼又纠结,于是他对她灿然一笑,道:
“小倩,你既然这么喜欢就把它送给我吧,喜欢的东西要送给心爱的人才对。”
“欧阳,你真自恋,谁说你是我心爱的人啦!而且你一个大男人的,又不绑头发,送给你有什么用啊?”郑倩娇羞地瞪着笑语嫣然的欧阳。
“可以这么用。”
他温和地对她笑,趁她不注意抢过来,绑在手腕上,没想到这一绑就是十年……
郑倩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蓝色的缎带,十年了,它依然那么新,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乎它,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美丽的笑容从郑倩的脸上荡漾开来:
十年,真的改变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他们的爱情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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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郑倩 我们结婚吧
三楼的教师办公室中,东方不败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
“说来还真巧,我刚刚挂掉郑倩的电话说来看我,欧阳居然就打进来了,你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居然不约而同地来看我。”
东方不败看着郑倩和欧阳莫语一直笑,他一边说,一边将开水递给郑倩和欧阳莫语,说来真巧,他今天刚刚街道
“怎么?欧阳没带伞吗?”
东方不败看着衣服湿漉漉的欧阳莫语,低头从抽屉里面拿出纸巾递给他。
“快擦擦,免得等会儿感冒了。”
“没事,现在天气暖和,就当降温好了。”
欧阳莫语接过东方不败递过来的纸巾淡淡地笑着,一边擦,一边说。
“也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跟我这老头子不一样!”东方不败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窗外,感慨道。
“老师,男人四十一枝花,您现在是最绚丽的时候,哪里老了啊!”
郑倩调皮地冲着自己敬重的物理老师笑道,由于东方不败平时品味独特,穿衣服老气,他们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谁知道十年过去了,他才四十岁……正应了那句话,十年前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郑倩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老师真的老了,身体素质都下降了呢!”东方不败冲着郑倩和蔼地笑,“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十年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在我的印象里,你们还只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小不点呢!”
“老师,您这话说得我还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调皮捣蛋了啊?”郑倩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满地抗议,“调皮捣蛋的明明是欧阳才对嘛!”
“这到是啊……我还真是愿望郑倩了,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啊!”
东方不败对着郑倩笑,转头看向刚刚擦完一身的水,打算扔纸巾的欧阳。
“欧阳才是个捣蛋鬼。”
东方不败一边说,一边将纸篓推到欧阳莫语面前。
欧阳莫语把纸巾扔到纸篓里面,抬起头,浅浅地笑着:
“老师,我顶多就打打篮球,偶尔迟到一下,要说调皮,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对啊!对啊!老师你冤枉他了!欧阳顶多就是上课睡觉,下课被女声包围而已……”
郑倩跳着眉头“咯咯咯咯”地笑着,东方不败也跟着笑:
“我记得有一次情人节,欧阳收到很多巧克力,太多了以至于影响到课堂,我一火大就全给没收了!”
“对啊对啊!周老师大发雷霆,把全班同学都吓了一条!”郑倩冲着东方不败,“周老师,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多怕你!”
“你们都在背后叫我东方不败吧?”
“……”
欧阳莫语沉默了,郑倩立马举起手抗议:
“我没有哦!我从来都是叫您周老师的。”
“你们那班也就你记得我姓周,我现在偶尔上街遇到以前的学生,他们都以为我姓东方,还很尊敬地叫我东方老师……”
东方不败一脸哭笑不得,但是笑容却是充满着喜悦的,作为一个老师,讲起自己的学生,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是充满成就感……
“她当然要尊重老师了,老师您这么疼她,那么多巧克力都给她一个人吃。”欧阳莫语看着郑倩笑。
“……”
郑倩顿时囧了!
原来他知道东方不败把没收过来的巧克力都给她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东方不败看到郑倩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容中充满着慈爱,他突然扬了扬眉头,对着他们笑,坏坏地笑:
“其实我当时很好奇,小倩会怎么处理那些别的女孩送给自己男朋友的巧克力,没想到她竟然会一脸高兴地全收了,好津津有味地吃了一个星期……”
“老师你……”
郑倩和欧阳莫语都惊呆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俩还一直以为自己这段地下情隐藏得惟妙惟肖的。
“你们这些小鬼头又自以为是了吧?”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慈爱,“你们以为就凭你们那时候的小伎俩能瞒得过老师吗?老师吃的盐比你们吃的返还多呢!只是看你们俩虽然早恋,却没有影响到成绩,就当作不知道了……青春萌动嘛……老师懂的!老师也年轻过嘛……”
“……”
在东方不败灿烂的笑容中,郑倩和欧阳莫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报告!”
这个时候,有学生进来了,拿着厚厚的作业本,向东方不败请教题目,那是一个很认真的学生,她很认真地询问着点点滴滴,每个细节,并且很认真地记录下来。
那学生问完问题便离开了教室,欧阳看着她小小的背影,不禁感慨一声:
“好用功的女孩,她真像当初你,郑倩。”说话间,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边的佳人,目光中充满了宠溺和爱。
东方不败晚上还有早自修,郑倩和欧阳莫语不好耽误他太久,简单地聊了一句之后,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告别了。
从东方不败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雨彻底停了,夕阳竟然又出来了,把天空映成了一片昏黄,学生们陆续地赶去教室上晚自习。
不过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居然还有个少年在优哉游哉地打篮球,全然无视上课的铃声。
“他真像你!迟到大王!”
郑倩指着那个少年,调皮地冲着欧阳吐舌头。
这个时候,少年手中的篮球突然滑了一下,朝着他们这边飞过来,只见欧阳莫语伸出手一下子就接住了那篮球,稳稳当当地拿着,然后拍球,朝着篮框跑过去,双脚离地,猛地一跃,将篮球用力地朝着篮框砸去。
一个完美的灌篮,欧阳莫语落到的时候,篮框还在不断地摇晃着,夕阳中,男子转过头来,温和对着郑倩笑,笑容异常地灿烂和轻松。
“郑倩,我一直都想告诉你,这才叫打篮球!”
欧阳莫语的笑容真的很灿烂,夕阳落到他的身上,将他映得有些模糊,恍惚间,郑倩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篮球少年正在得意地对她笑……
“可惜我的手还没好,要不然可以和你在场上切磋切磋。”
郑倩惋惜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对着欧阳莫语笑笑,突然目光落到那个被欧阳莫语的灌篮震惊到的少年身上,抿着嘴,故作严肃地对他说:
“这位同学,你再不去上课的话可要被老师罚跑了哦!”
“啊——”郑倩这么一提醒,那少年似乎响起什么了惊呼一声,“我都忘了第一节课是东方不败那个变态的课……**!”
少年低咒一声,抱起篮球,慌慌张张地朝着教室跑去,临走前他还特别崇拜地看了欧阳莫语一眼。
看着他奔驰的背影,郑倩和欧阳莫语不禁相视一笑,原来他们亲爱的周老师还是这么有威力……
从一中出来之后,郑倩和欧阳莫语去钟家的茶餐厅里面吃了东西,和钟夏韵聊了一会儿,看着钟夏韵利索地比着手语,他们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已经怀孕三周了……
钟夏韵很热情,晚饭过后,她非要带他们去她的新家玩……
他们才知道,钟夏韵的老公竟然是他们同班同学,就是那个以前经常欺负钟夏韵,老追着她喊“小哑巴”的少年……
感情,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
欧阳莫语开车送郑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天空黑如子夜,车子在郑倩家的小区楼下挺好,但是郑倩舍不得下车。
她一直坐在车上,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直到欧阳莫语为她打开车门,一阵微凉的风吹进来,郑倩突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往车子里面钻了钻。
“小倩,到你家了。”他轻轻地提醒她,说话的时候随手将一直放在车内的外套拿过来,悄然为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