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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说到我心坎里。我们坐在咖啡厅悠闲地喝着咖啡,她问我苏柏阳是哪种人,我说是个自投罗网的人,她哈哈大笑。
薛只待了不到两个月就回重庆了。小猫发短信问我回家感觉怎么样,我说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离开学还有五、六天我就打算回苏州,火车票不好买,全是返程的学生,最后老爸托了一个朋友帮我快速便捷地买回了票。走的时候,他把我叫进书房,从书柜上取下一包信封,不用说那里面装了什么。
“出门在外光打工也不行,手头有些钱在外面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他把信封递给我。
我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他拽住我:“没钱了就打电话回来,别告诉你妈。在外面别光打工,自己多小心。”
我忍了两年的泪水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小时候我一哭他就烦,有时候我一哭他就打我。回头望着两位马上要奔知天命年龄的父母,说不上的感觉。老妈虽很不情愿来送我,但为了她唯一的女儿还是来了。我谢谢她。
2
回到学校,不管是做梦还是白天,我都依稀想起父母送我上车的情景,甚至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对老夫妇,我的目光也会追随着他们。
小猫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我是不是病了,我直摇头,她又问我是不是得了相思病,我笑着瞪了她一眼。
我想起了苏柏阳,发短信问他在哪,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他的手机却一直停机。
晚自习结束后,谦来找我,“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说还没来的及呢。他问我回家都做什么了,我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心想为什么回来后没有见到苏柏阳,为什么联系不到他?我真想臭骂他一顿了。心里越发着急,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总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打他的手机一直是停机,停机,停机。突然发觉原来他不在我身边是那么孤独,没有他来当出气筒好不习惯。
我慌张的冲进宿舍问郭映映:“那个臭皮匠怎么停机了?你们见过他吗?”
郭映映一脸迷茫:“他不是和你有联系吗?”
我颓废的坐在床上,小猫看我这副表情安慰我:“明天去系里找他行了啊。”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同学谈笑风生,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将他拖出来,他莫名的看着我,见我生气了笑着说:“回武汉的时候手机丢了,刚换了新的手机,你要不要记住我的新号码啊?”
我哭笑不得:“你个臭蛋!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让我着急吗?我都找不到你。”
他把手放在我头上,“大小姐也会为我担心啊?真不容易。”他笑起来很温柔,他和谦的笑容不一样。谦的笑会令我苦笑不得,而苏柏阳的笑让我舒心。
“以后再敢悄悄换电话没告诉我,你的命我要定了。”
他嘿嘿一笑,连连点头。
我和他就这样成了恋人,稀里糊涂的。呵呵。
郭映映抓住我的手大叫:“怎么可能呢?你说你们不会在一起,你说你不喜欢他,他给你喝了什么药?”
我惊讶她的举动,问小猫怎么了。小猫告诉我,郭映映一直暗恋苏柏阳,可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我问小猫怎么办,小猫说:“那你要问她答不答应你们在一起啦。”
“当初谦来找我后,是郭映映怂恿我去跟苏柏阳解释的,为什么又不让了呢?”
“那只是她随便跟你说说,并没想到你真的会接受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郭映映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我太自私了,我想让她像以前那样对我。我去找柏阳,他不慌不忙地说:“你管好自己行了,还有心思管别人的幸福?”
“她是我朋友,这样做太自私了。”
“那也没办法,你要是让我去她身边那你怎么办?”他轻轻地抱了抱我。
“再找一个呗。”我嘟着嘴说。
他松开我笑着说:“你想造反啊?”
我就这样意外的掉进了他的怀里。但是,我心甘情愿。
3
我真的要自私一次了。抛开友情,抛开一切杂念和柏阳在一起。
每晚大家都入睡后,我都能听见郭映映在被子里偷偷哭泣,但是第二天又装作什么没发生一样,仍旧不和我说话。
小猫提醒我:“你做的可别太过分啊。”
我说:“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她想了想说:“在不伤害友情的情况下获得爱情。”
好一个在不伤害友情的情况下获得爱情!
事已至此,我决定和郭映映谈谈。我说:“怎么样你才不恨我?”
她眼神凄凉,带有一丝怨恨,“你说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怎么会说在一起就在一起?”
“你不明白我的。”
“你不是还有谦吗?”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过去就等于遗忘,人要向前看的。”我忽然发现我很坏,对一个朋友说出这么僵硬冷酷的话来,也许,我就是自私。
就这样,我还是和柏阳在一起,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做完家教他会来接我。我跟小猫她们距离越来越远,不再朝夕相处,不再形影不离。
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想了很多,和郭映映有了矛盾后,连小猫似乎都对我有偏见。
我时常对自己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骂去吧。
我还是原来那个我,没忘记薛对我说的话,让我按照心里那个想法去做,可是那样的话别人会痛苦,自己也会付出代价。
原来想要天下太平那么难。我又一次觉得生活骗了我。
柏阳有次跟我说:“路路,我们出去租房子吧。”
“这样好吗?”我委婉的拒绝。
“我们一起还方便,可以一起温习功课,不用到教室占座了。”
我犹豫了一会,笑着对他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
他笑笑吻我:“知道吗?你变了好多,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又有些蛮横的你了。”
我笑,或许吧。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成这样,自己都认不出了。
谦还有一个月就实习完了,他很忙,听说我有了男朋友要约见我。
柏阳听后笑笑说:“去吧,跟他说清楚,我不会误解。”
谦说:“你是为了他而不跟我在一起的吗?”
我说不是。他接着问:“那以前呢?你对我曾经怎么看?”
我把脸望向窗外,若有所思。想起那个夏天他站在校园的大会上风度翩翩的为大家传授经历;想起他对我笑的那个瞬间;想起一起去爬山时他充满信心的诉说他的理想;想起他离开我时说等我考上大学的那个午后。。。。。。
种种种种,在那刻全印在我心里。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或许美好,但终究成为记忆,就让它沉淀在心底吧。”我慢慢的说道。
他很不甘心,沉着的盯着我,“真的要把它封存吗?”
我望着他,缓缓地点点头。
他终于放下了几年的尊严,放下了对我的执着,此后,不在谈及这件事。
我闭上双眼,静静地将那些曾经属于我的记忆一一删除,安静的,一个人告别年轻时的梦,只想一个人将它埋没,没有伤感,没有泪水,怀着复杂的心在夜里遗忘。。。。。。
4
柏阳给我打电话说租到房子了,我才恍然大悟将爸爸给我的钱从银行里取出来。他很不解,我说这房子两人合租当然要交钱了。他抿着嘴不说话,呆呆的望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小猫听说我要搬走,虽很不舍,但却不能在郭映映面前表现出来。小猴子帮我收拾行李,问我:“真的要走吗?很不自在对不对?”
我没抬头,当然,我没有把和柏阳合租的事告诉她们,不然又会大乱。
小猫把我拽到一边问:“这事他知道吗?”
我点点头,小猫抱住我,“原谅我,这些日子因为郭映映恨你,我也没给你好脾气,让你很不自在,对不起。”
我拍拍她说没事,以后大家还来往,小猫点点头。回头看看郭映映,一个充满幽怨的女孩,我的好朋友,我欠她太多,还不了了。听小猴子说,好几次看到郭映映一个人偷偷抽烟。小猴子说到这句话时我打断了她,之所以打断她的话是因为怕听到郭映映折磨自己,她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跌跌撞撞的来到租的房子里,虽然很小,但还是很兴奋。
“等咱俩毕了业我们就住大房子。”他快活得像个孩子。
我笑,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扑,故意气他:“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呢。”
他一脸坏笑,“没有大房子就不嫁了?由不得你了。”说着把我抱在怀里吻我,乐的我在心里偷笑。
这个男孩,在前段时间还是我比较抵触的,后来却与他擦出火花。我当着他的面回忆我们在餐厅打工时相识的情景,一遍遍的想他那时的糗样,想完了就忍不住笑,笑他当初一厢情愿。
爱情,在幸福瞬间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但,爱情在最疼痛瞬间便是最大的释怀,自己做到了还有什么遗憾的?这是极限了,再也寻找不会那刻骨铭心的感觉,即便是喜或是痛也好,都是付出了真心的。
5
大三暑假,我又一次没有回家,在外面漂泊太长,渐渐喜欢了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这次我改变态度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他听完我的话没有不高兴,而是让我忙我的事,让我别惦记家,有什么事就去办。
我叫了他声爸,他在电话里听出我的不对劲,我说:“你和妈多注意身体,有时间我就回去。”
我慌忙的挂上电话,去银行取钱的时候发现账户上有多了些钱,我想肯定是爸爸又给我打钱了,因为我的生日快到了,他一定想让我为自己多花点钱。
跟柏阳说起这件事,他瞪大眼睛说:“路路,今年你的生日我可赶上了,往年都没我的份。咱大一下学期认识,大二下学期才走到一起,真是悲哀啊。”
“得了得了,谁让你以前是毛头小子呢。”我嘻嘻笑着。
“好,那你就是毛头小子他媳妇。”
我跳起来拿书扔他,他躲开了,冲我瞪眼,我不吃这套,说:“你跪在地上向我道歉。”
“道什么歉?”他笑。
“道歉啦。”
“毛头小子他老婆!”他冲我跑过来,“生日礼物不想要了是吧?不想要了你就造反吧,小丫头这么皮。”
“傻丫,我过生日你别问我想要什么,自己看着办,应该给我个惊喜,这叫浪漫。”我咧嘴笑道。
他笑,把我擒在怀里,“不怕玩过了断电?”我们俩都笑得合不拢嘴。
二十一岁生日。一个关于约定和承诺。
柏阳在我生日时带我去了家好吃的面馆。我知道他家条件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阶层。那是没钱,吃得用的都是便宜的,两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拉面,吃完再手牵手回家,这就是最美丽的爱情。幸福不一定要穿金戴银,但一定真诚。柏阳在路上支支吾吾,送给我一条项链,还有一句“我爱你”和与我的一个约定——今生今世都这样简单的爱着。
听上去很美好不是吗?年轻真好,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在我们的生命中总会有一个人出现过,或许他笨,或许他不善于表达真情,但毕竟爱过,想想曾经为某个人做过的傻事,为那个人做不可能的事,心甘情愿,死去活来,谁说爱情不是件幼稚的事呢?既然是件幼稚的事为什么我们还上到山下火海的去完成一些愿望呢?
二十一岁,我第一次因为真正的幸福而哭了,真的是内心感受,这是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我们的幸福,我们的理想,我们的前途,在他的话下变得很有信心。
大四的生活翻来覆去,只不过剩下的是大学倒数时光。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小猫她们就整日商量实习的地方。如果成绩好的不得了的学生可能会在老师安排下直接分配实习单位,但如果混的不如意的恐怕要娶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家里有本事的直接把孩子送到好的公司或者国外。
小猫问我:“有啥打算?”
“暂无。”
“那他呢?”
“我没操心你怎么操心了?”我笑笑,“郭映映呢?”
“心情有待改善,比前阵好多了,估计她要去深圳。”
我不说话,心里惆怅起来。我去了谦的公司,自从上学期见他之后再没碰到他,偶尔有短信问候,我得知他真的留在了这个城市,开始是为了我,后来应该是为了理想吧。他留在了那个公司。因为工作业绩好被公司转正了。
我挺为他高兴的,这些自豪都和我无法分享,我只是个局外人,至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他高兴。
我傻里傻气对柏阳说:“呵,要毕业了啊。”
“才睡醒?知道迟了?”
“什么迟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