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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别来无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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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里傻气对柏阳说:“呵,要毕业了啊。”
    “才睡醒?知道迟了?”
    “什么迟了?”
    “在大学还没有完成的愿望。”
    “还差一样。”我笑嘻嘻的说。
    “什么?别蒙我。”
    “就是扁你一顿。”
    他扑过来,我挣脱开,问他:“你想去哪?”
    “恩?什么?我想去你家。”他又开玩笑。
    “我说你实习去哪啊?”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看看我,然后问:“郭映映去哪?”
    我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话让我极度不爽,可我尽量控制住情绪,很不友善了丢下一句:“深圳。”
    我把小肚鸡肠藏在心里,可还是被他看穿了,他笑着拍着我的肩,又摸摸我的脸,深情的望着我,他在端详我,我想我的脸上一定写了两个大字:吃醋。他没有拆穿我的小肚鸡肠,轻轻的抱住了我,让我的怨气化作一团烟雾。



第四章   让我与你分别 

    1
    大四第二学期,人生的转折。
    我去天津,柏阳去北京,小猫去杭州,郭映映去深圳,而小猴子却选择留在苏州,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家。
    我和柏阳最终没有扭过现实的残酷,他约我吃饭,一声不吭,点了一桌菜,我始终不敢看他。我想这就是要分手了吗?好多因为去向不同的情侣都是在毕业时分手的,我想柏阳一定是为了这事才约我的,这么想着,心里就莫名的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怕一抬头让他看见不听话的泪水。
    “你想什么呢?你还有在饭前做祷告的习惯?”他开口。
    我实在忍不住了,敞开心胸说:“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别掉我胃口,我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做好什么准备了啊?”
    “你不是要分手吗?别磨磨蹭蹭的。”
    “啊?”他张大嘴巴,“谁告诉你的?”
    我抬头看他:“不是吗?那你为何叫我出来吃饭啊?这明明是散伙饭。”
    他扑哧一笑,被我弄的无语了,握握我的手说:“傻瓜,跟你出来吃饭不行吗?过些天我们就要分别了。”
    “你也不问问咱俩分开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等实习完了我去找你,然后再也不分开了。”
    “以后你去哪我都要跟着。”我嘿嘿笑。
    最后几个夜晚,我和柏阳都很无助,在这实习的时间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我们还是坚信未来,还是相信彼此,相信一心一意。
    在苏州,拥有了别样的青春,不知不觉,发觉自己在变老,昨天还是和小猫她们一起疯玩,一切一切真的又熟悉起来,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要变。
    郭映映终于原谅了我。我们流着泪彼此拥抱,原来泪水真的好苦,分别的泪,依恋的泪,在这一刻一并涌来,郭映映说:“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们还是好姐妹,什么都不变。”
    小猫走的时候我抱着她向她道别,小猫说:“保持联络,别玩失踪。”我不喜欢离别,以前看别人分别时抱头痛哭的样子觉得太煽情,如今我知道,我习惯了她们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泡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时光,她们早就成了我内心的另一部分,因为有了她们我才有了欢笑。
    在租住的的房子里我和柏阳无尽的缠绵,爆发了一样,分不清是白天和黑夜,我们知道要离别,说不出的酸楚。身处异乡的我们还要将梦想一直延续,不知会不会因为距离而阻碍我们前进的脚步。
    郭映映来找柏阳,她想彻底弄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到底留没留意她这个伤疤。
    “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吗?”郭映映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
    柏阳深深望了我一眼,停下手中的一切,我转过身闭上眼睛,不敢去的郭映映那痴情和无助,我内疚自私,害怕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会伤害到你,或许从开始我们认识时可能有让你误会的地方,可是,我真的没喜欢过你。”
    听完这句话,我睁开眼睛,但没有转过身去,郭映映一定是很伤心,只说了句:“很好。”然后就消失在我们面前。
    她的不安终于放下了,最起码她得到一句真话,这句绝情的话也让她了却了心结,尽管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真话。
    2
    我准备在去天津之前回趟青岛,正好迎来春节。走的时候,谦、柏阳和小猴子来送我,郭映映和小猫先后离开了苏州,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谦说:“想不到你终究还是离开。”柏阳让我到了家给他发短信,他在我离开的第三天也回了武汉。
    我就这样离开了苏州,很不舍,一个曾经承载梦想的城市,我悄然向她告别。
    回了青岛,家人凑在一起开会批斗我,说我不孝,让我回青岛来实习,可是我决定了的事没办法改变。总而言之,整个春节都不得安宁。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没告诉她,我想过段时间再说。我很想念柏阳,很想念苏州,哪怕和柏阳说说话也能减轻下负担。
    我给薛打手机,问她的状况,我们在电话里互相调侃,我说我要去天津实习了,她哈哈大笑,说:“天津的男人个个是情种,别回头让男人勾走了。”我也笑着回答:“我有我们家的小笨蛋呢。”
    春节的气息刚过,我就坐火车去了天津,柏阳说他过些天就出发去北京。上火车时,爸爸说让我注意身体,需要钱就开口。我说:“我马上要挣钱了。”
    抵达天津后,我望而却步,只身一人来到一个陌生城市是需要勇气的,当初刚到苏州上大学时也有这么种感觉,那是刚去苏州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一个人很孤独。如今,离开了苏州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并同时告诉了柏阳,柏阳说,他已经把简历在网上投到了北京,再过几天就可以直接去北京。
    “北京离天津很近。”我说。
    “对,我知道你的想法。”他在电话中笑笑。
    “什么想法?”
    “你想来北京。”他很了解我。
    “为什么让我去北京?你难道不能来天津吗?”
    “行,那我去找你。”
    “现在就来吧。”我开始无理取闹。
    “乖,等稳定后吧,现在应该想想工作的问题。”
    我气呼呼的挂上电话,不知该做什么,翻看着手机通讯簿每个名字,看到了谦,之所以留着他的号码是因为有些事情我已经很坦然,没什么可逃避的,他作为我的一个老朋友有权利在我的电话簿中。
    我给谦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已经来到了天津,他叮嘱我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还问柏阳有没有跟我一起,我说没有,我们各奔东西。他好像隐约感觉出我的不开心,又给我发来短信:路凌,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性格过于好强,这样很好,但在一些任何事情面前是否做到别太较真呢?对于一些事的追求太过于完美,有时,人变得柔软些会更显得聪明。
    这是他第一次勇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因为外人的批评而表现得不开心,我觉得他说得对,静静反省着自己和他说的话。我没有删除这条短信,没事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原来,我的任性和随意在谦的眼中变的很刻意,几年前我和他在一起时并没有察觉到,那是我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
    我把简历和大学推荐信投递了几份,最终在一家小公司实习,然后开始解决租房子的困扰。费了不少劲在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租了一处房子,跟我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跟她住在一起特不习惯,因为每天早上我必须早起去公司,前一天晚上要早休息,而那个女生好像觉得这里只住着她自己,成了她自己的天地,晚上会在12点以后关掉厅里的灯,12点半之前客厅里的灯永远是灯火辉煌,而且还开着电视不看。电视声音很大,她光听声音,然后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聊天或看电影什么的,会发出夸张的笑声。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想找她谈谈,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好想只有她一个人似的。每天我都会锁好自己房间的抽屉和门,有次她过来主动和我说话:“看样子你不是本地的吧?”我点点头。
    “你是哪的?”她又问。
    “青岛。”
    之后她没完没了地问我一些家乡的特点和习俗,问完这些又说她自己的事,她说她有两个男朋友,我一听马上打消了和她做朋友的念头。
    柏阳给我发短信,让我多留个心眼,别什么都相信人家,我说我哪有那么傻,他说:“那不一定,傻妞有傻福。”
    晚上在QQ上跟柏阳谈心,我就发起牢骚:“原来一个人专心致志那么难。”
    他说:“我在北京和你有过同一个想法。”
    我发了一个哭的表情,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念苏州和大学生活。他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恋旧了?”
    我不晓得。准备下线的时候又听见客厅里传来夸张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入睡的时候,躺在床上,想起了薛灿烂的笑容,想起柏阳聪明而又风趣的话语,想起小猫对生活的信心,想起郭映映怨我的眼神,想起谦为了伟大理想拼命努力。。。。。。
    我总想将那些美好的画面忘却,可我一次又一次没有做到。脆弱已将我包围,我可以坚强,甚至可以勇敢,可以选择放弃一切自己希望停止的,我明白,自己没有真正成长起来,生活使我无法逃避,是我不够勇敢,是我害怕放弃。
    原来,不是我不想忘却,而是我不肯忘却。
    3
    呆在天津时间久了,慢慢的熟知了这里,时间越久越想念柏阳。我们经常在电话里互诉对彼此的思念,没有让我们变的生疏什么的,相反的,因为相隔两地我们会更加想念,恨不得放下手中的一切奔向他所在的地方。
    我开始慢慢接触一些客户,为推广公司效益和知名度经常被派往一些合作的工作单位,和客户吃饭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后来,我认识了萧腾。他也是我的一个客户,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在天津有一家总公司。他很幽默,也不缺乏风度,跟其他客户不一样,第一面见到他我就认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跟他吃过几次饭后他便要了我的手机号码。他总夸我有品位,其实,我算不上有品位,也许是对接待客户这类郑重其事的事会多一个心眼。
    萧腾称我为路小姐,他说:“路小姐,能否赏脸和我吃个饭?”或是说:“路小姐一定是个性情中人。”
    萧腾,哦不,应该称之为萧总,这样比较有礼貌,他大我15岁,已婚,事业有成,这样的男人一定受很多女人的尊敬和爱慕。
    每天晚上都会接到他的电话,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可偏偏柏阳在这个时候打来,他说:“你最近电话好忙,总是通话中。”
    我呵呵一笑:“吃醋啦?”
    “你要负责解释清楚。”他在电话里装出一副可怜的声音。
    “别乱猜,只是个客户。”
    “我明白。”
    在和柏阳的通话中,他也得知了那个客户叫萧腾,我也毫不掩饰地夸他有男人味有品位,柏阳嘴上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出她他内心已经被我痛击了一拳,所以我立马打住,不再说关于他的一切。
    萧腾约我吃饭,毫不尴尬的问我:“路小姐有男朋友吗?”
    “有,他在北京。”
    “果不出所料,他一定很优秀。”他端起酒杯主动和我碰杯,“毕业后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
    “本人屈屈才能怎能到贵公司上班呢。”
    “你不该这么想,我觉得你很优秀,很少见到像路小姐这样的人才。”
    柏阳知道后在电话里冲我喊:“你别总在我面前提他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
    “我应该问问你什么意思。”柏阳狠狠地挂上手机。
    挂上电话我趴在桌子上想哭,我们之间的矛盾开始多起来,最后激发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和萧腾怎么了,我总是提他,换做别人也受不了。
    我主动打电话给柏阳,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他对我态度冷淡,让我顿时失望和悲伤,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说工作太忙。
    我直接打过去电话,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了?还在生气?”
    那边好久不出声,然后缓缓挤出一句:“没有。”
    “小肚鸡肠。”我说道。
    “路路,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我在你眼中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我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双方把电话挂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都一次因为距离而把我们划分在了两个不同的区域。异地恋的修成率比较低,造成分手的原因就是不能好好沟通。
    接连好几天我都没再给他打过电话,他也没有给我任何消息,连短信也没有,QQ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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