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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闭起眼,我不知道这一切算不算告一段落了。
“别在这里呆着,你才刚醒来,回去好好的休息。”轻轻的,他只拍了拍我的背。
没有生气的迹象,可是我却不确定,总觉得他对我在生着闷气。
从他的怀中抬眸,与他对视,我有点任性的摇头:“星儿想跟皇上一起。”
“什么时候你也懂得撒娇了?”有点苦涩的笑,他问。
怔怔的看着他,我也跟着摇头:“如果。。。。。。如果星儿也跟皇后娘娘一起死了,那。。。。。。”
“好了,你没有死,你还活着,所以;乖,给朕回去好好的养好你的病,别让朕再看见你这病得淹淹一息的模样。”第三次轻拍我的肩膀,他仍是要让我离开。
乖乖的点头,我转身一步一步的走,不时回头,看着仍在地上的皇后,激动的情绪早已平静下来。
半年不到的主仆之情,我与她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想到她的惨死,想到她的人生,禁不住苦涩的弯了弯唇。
离开她的寝宫,步出凤仪宫,看着围守着的那些嫔妃,根本不想去听她们说什么,只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好累了,真的好累了。。。。。。
“星儿,里面怎样?”玲贵人冲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挽着我的手,扶着我走。
“没什么,就是大家知道的那样,董蕊被抬走了,人还活着。皇后娘娘还在里面,死了。”轻淡的诉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皇后的死如旱天之雷,意外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不管大家都抱着怎样的心态,开心也好,兴奋也好,怜惜也好,这都是大家都猜测不出的结果。
“死了?”玲贵人跟在我的一旁,喃喃的低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玲儿,你身怀六甲,后宫中又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已经入夜了,天会冷的。”看了眼已黑的夜色,我对她温声低语。
努力的,总算能平静那凌乱的心神。
至少,我不想在玲珑的面前表露更多的情绪。
而且,我也不想她跟我回清华殿,不知道慈念跟婷妃在那边如何,也许她们都心急的等我回来。
皇后刚死,可是这事很快就传遍后宫,慈念肯定也会知道的。
“嗯,那你也小心一点,你刚刚康复,还真不适宜乱走动,若今天我没有去找你,也许七王爷就不会受那一刀,不知道他现在怎样?”玲贵人轻轻的点头,脸上露出愁怀之色。
是的,不知道七王爷怎样呢?
想到他腹部的那一刀,我心亦是不安。。。。。。
他跟董蕊情况不一样,他的血好像流得很猛。
我。。。。。。是否能前往太医院看他呢?
“星儿,不如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七王爷怎样。”玲贵人沉声的决定,看向我笑着轻挥手,心急的转身欲走。
“不。”
看她转身的背,我立即喊住了她。
不,我们都不能去的。
“啊?”她不解的回头看我。
“七王爷是因为救我而伤的,这事皇上已经知道了,他今天脸色不是很好,他的心思也不容易猜出来。可是有一点能肯定的,男人都是小气,皇上之前不是因为你与七王爷的关系而冷落你好一段日子吗?现在你不适宜去看他,那只会让皇上心有不爽。”凝起眉,我想到段若辰自出现后就一直沉冷的脸,便不想再去点火。
此时,少提一点七王爷会更好的。
“哦,也是,那我们都别去了,毕竟七王爷是因为救你而伤的。”玲贵人会意的点头,将身上的披风拿下,往我身上一披:“那你自己回去小心,相信我,七王爷不会有事的,他曾经中了两支箭都没有事,何况这小小的刀伤呢?”
“那你呢?不冷吗?”看她将披风披到我的肩上,眉心不禁一皱。
“不冷,我身体健康,没事。你有病,现在夜里带冷,以后你出门可记得带披风,那我先回去,我们分道而走。”玲贵人温和的笑了笑,自己先转身离去。
伸手轻拉肩膀上的披风,弯起了薄弱的笑,感觉。。。。。。真的很累。
转身走在夜色之中,一阵一阵的晕眩在告诉我,我的身体还在康复中,不适过劳。
可是皇后那平静躺在地上的一幕,让我心疼。
所有的恨,所有的计较,好像一下子都消失无踪。
在心里凝聚的,就只有。。。。。。怜惜。
希望她。。。。。。一路走好。
晚上继续二更哦!
第五十章 你会吗(二更)
皇后的死将整个后宫都闹得火腾腾的,相信就只有我这寝宫内能有这样的平静。
婷妃低头专注着手上的剪纸,剪出来的图案都很漂亮,可爱。她每剪好一个就拿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摇动,然后露出调皮的笑:“星儿,你看,这个漂亮不?你猜是什么?”
“鱼。”根本不用猜,她剪得如此好,一看便能知道。
我看着,弯着温和的唇。
昨晚虽累,可是我却睡得很沉,一睡便到今天早膳的时候,早膳用过,人才开始感觉到有力。
看着天真无知的婷妃,不禁想到皇后初入宫时的那种温柔细腻。
其实她并不算坏,只是许多事情迫着她走上错路,一错再错,这是深宫之内许多人都无法控制的转变。
将来我与婷妃会怎样呢?
“娘娘,你的药。”慈念推门而入,然后将门小心的锁了起来。
经过昨天玲贵人那样的闯入来后,慈念变得更加的小心,就害怕下次撞入来的人会认出婷妃。
“嗯!”接过,我乖乖的将那药给吞下,将碗交给她。
“奴婢刚才听闻,那个董蕊已经招认了她害皇后娘娘滑胎的经过,她说那天晚上跟踪着你去卧龙宫,知道你可能会彻夜不归,就下手的。她说她先在皇后娘娘房间的茶水里放下了一些药粉,那些药粉配上一些香味,就会刺激血液的流畅,从而引起胎儿的损落。”慈念将碗收回去,嘴里低低的对着我说。
“哦!是啊!”轻淡的,我只微微的点头。
“其实她都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她没有必要为娘娘你的清白而捍卫。奴婢想,是皇上有办法让她说出来的,皇上这么做,娘娘心里也该高兴。”慈念笑说着,将碗放到一边去。
轻淡的说话,就是在替她的主子说好话。
想到他昨天的冷淡,我无从得知他的心思。
其实滑胎的真相,他自己同样想知道吧!
不过董蕊的办法也真狠,太医只查到有食物相冲,却查不出毒性来。
为了自己能上位去,如此设计自己的主子,真叫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语。
“太后怎样?皇后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吧!”想到昨天太后那神色,也不知道是否要去心疼。
曾经,她是我最亲的亲人之一。
可是想到她对我的无情,又很难不去记恨。
不过她如何对我都好,我不能忍受她要冷眼看着皇后与董蕊将我活活的给拉死。
“娘娘可以放心,太后是一个经得起风浪的人,皇后的死她的确会难过,可事实就是事实,太后慢慢会适应的,而且会适应得比任何人更快。”慈念说着,又走回我们的身边,伸手将婷妃的剪纸给一点一点的放开。
“你们是在说皇后死了吗?”婷妃剪着剪着,忽然放下手上的剪刀,看向我们疑惑的问。
“没事,你慢慢剪,那不是你能操心的事。”轻拍她的笑,我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
“娘娘,还有关于七王爷,他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说要卧床半个月就能下床走动,只是有点失血过多,所以昨晚才昏迷不醒,他在今天早上就醒来了。”慈念又说,倒很了解我的需求。
抬头看向她,我想了想,感激的笑:“谢谢你。”
“娘娘是我的主子,作为奴才的,应该的。”慈念笑着,将所有剪纸都小心的叠在一起。
弯唇而笑,想到七王爷能安好,心里揪心的结也总算能解开一个。
“那个叫春儿的宫婢,太后下旨了,明天午时砍首示众。”慈念低头收拾,嘴里又忽然吐出一句。
我带微笑的看着婷妃,听着她的说话后笑容不禁绷紧了,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哦!”
这些,我早便有心理准备的。
砍首示众,已经是太后对她很大的仁慈了。
“什么叫砍首示众?”婷妃忽然又抬起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许公公的声音。
我与慈念对视了一眼,她立即快快的上前去开门。
“星儿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我与慈念双双跪下,他进入后也顺手的将门给关起了。
“辰,你来了。”婷妃欢喜的放下手中的剪刀,一下子扑了上去。
有许多时候,她都会兴奋得直唤他的名字。
而他,当然是放任着,这同样是一种亲密的表现。
“你们都平身吧!”他说,然后牵着婷妃走到刚才的位置上坐好。
看着她的剪纸,温柔的笑语:“婷妃剪出来的图案都很漂亮。”
“嗯,对了,辰,你来了就刚好,星儿她们说砍首示众,是什么意思啊?”婷妃天真的眨着大眼,重复的问着刚才的问题。
我与慈念为难的对视了一眼,不等我解释,慈念先上前:“娘娘,那没有什么意思,就只是表演之类的节目。你昨天不是会剪出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剪纸吗?你快剪给皇上看,他看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慈念温和的笑着,有意将话题转开。
天真的婷妃,当然轻易的顺着她的说话走,转头看向段若辰,兴奋的拉起他的手:“好啊!我现在就剪给你看。”
“嗯,慢慢来,朕等你。”温柔的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婷妃的脸,然后露出溺爱的笑。
静静的凝视着,我有种感觉,这一刻的他很放松。
是因为婷妃的纯真吧!让他觉得没有伪装,相处不会累吧!
“辰,这几天星儿在你那里,我一个人在这里可闷死了。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房间啊?我有时候想要找星儿,可是她不在。”一边低头剪着,婷妃进而抬头委屈的嘟着红唇。
看着,我跟随而笑。
也许我亦同样的疲累了,看着婷妃那简单的笑,好羡慕。
静静的靠在树下,凝视着那些不知名的花,那么的灿烂,都在斗娇争艳的。
这些灿烂,就如繁华的后宫一般。
其实,何需去争?每朵花都有自己的娇美之色,不是吗?
可是人心无知足,于是大家都在习惯去争了。
所有人都想当唯一的那个,可偏偏帝王却不是谁能去唯一拥有的。
于是,看透这一点的人就放下了执着,不去争他心底的唯一,却要争这后位的名额。
可这皇后之位,同样是唯一的。
但这个唯一,却是能够拥有的,只要能坐上去,那么就是当时唯一的皇后娘娘。
于是更多的人都贪婪得到。
皇后死了,这对后宫中许多人来说,不,几乎是对后宫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如雅贵妃,听闻今天就有许多人往她那里跑,也许大家都在想,皇后死了,雅贵妃的机会又来了吧!
不止是她,我这里也有人来转,只是我让芬芳用生病这借口一一送走罢了。
此时的后宫是蠢蠢欲动的,婷妃若出现,那将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在这个时候,段若辰还会不会决定让婷妃浮现水面?还是他会选择继续的等?
等太医成功的治好婷妃的病?
“这些花好看吗?”轻声的低语,没有笑,没有怒,也没有情绪,只是像一个陌生的路人在问着同样陌生的我。
“好。”点头,我随意的答。
其实自己一直在发呆,根本没有真心的去注意过这些花长得怎样了。
刚才看他与婷妃聊得很开心,我便提出与慈念离开,是他批准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很多时候他前来这里探看婷妃的时候,我都会跟慈念离开,让他们夫妻有独对的空间。
能看出,婷妃已经不像刚开始的那么害怕他,而是越来越依恋他的存在了。
有时候他没有前来,婷妃还会走出来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哪里知道呢?
帝王的脚步谁敢去挡,他的后宫之大,能如此频繁的到这清华殿来,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也难怪今天也会有人想往这清华殿来拉拢我的心,他们竟会天真的以为宫婢出身的我也许与皇后之位有缘。
可没有人知道,大家都猜错了。
这后位,他不会给雅贵妃的,亦不会给我,也不会给身怀六甲的玲贵人。
他给的,就只有他的妻子,那个正式的妻子。
“没有话要跟朕说?”缓步,贴近,他站到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