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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仿佛有一把铁锤无情敲击著他的心脏:两个人都走了,都不见了,真的是双宿双飞了吗?
许久,上官冷傲的薄唇张开,只飘出一个字:“查。”
暗影明白上官心里的苦,然而他也很为难,两个人走了十天,只怕早离开京都了,天大地大,去哪里追查?但是面对表面冷静其实内心早就暴怒的上官,暗影能回答的,就只有一个是。
走出地牢,站在宫墙之上,上官眯起了眼睛:“清儿,不要让我再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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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当众宣布了对我的所有权,将我带到他的营帐,之後便没有再理睬我,只有侍女给我准备吃食和衣服。
突厥王庭在离天启国界不算近的地方,第二天他们就拔寨北上。大约走了两天,就到了突厥汗国的王庭所在地──圣都。
我以为他们都住在帐篷里,原来这里也有建筑,而且古朴苍凉,虽然不华贵,但是很实用。在我进入圣都王庭的第一天晚上,突厥可汗扎西平措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只是直视著他的眼睛,心里却一阵阵发毛。
他一步步走近,他并不老,三十岁左右,年富力强;五官也深邃俊朗,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别人泄欲暖床的工具。
身体在颤抖,在他伸出手的一刻,我别过了头:“可汗,我能不能先跟你说几句话?”
他仿佛早就预见这一刻了,并没有因为我的忤逆而生气,只是看著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尽量使自己平静:“您贵为突厥可汗,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我这种干瘪的身材根本不能满足您,只怕别人也要笑话可汗欣赏女人的眼光。”
扎西平措冷笑:“我们突厥没有无用的人,不能陪男人睡觉的女人就是废人,太浪费粮食了。”
我心里一颤,早就听说游牧民族因为物质的匮乏和人口的稀少,很重视女性,因为女性有繁衍能力。甚至女人丧夫之後有兄死弟继甚至父死子继的传统,不能浪费。
如果,我不能满足扎西平措,那麽他们掳我来的目的也就没有了,我将会被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或者,被强迫给他们泄欲暖床甚至生育後代。
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硬著头皮:“可汗,我有东西可以交换,我会为你们带来超越暖床甚至生育後代的利益。”
扎西平措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巡视著我,许久,他问:“那是什麽?”
我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就完成了,递给了扎西平措。
他原本有些不屑和戏谑的目光在看到羊皮纸的一刹那发生了巨大改变,眼中溢满了难以置信和兴奋:“这是你们汉人新研发出来的武器图吗!汉人已经这样先进了吗?”
那张羊皮纸上画的是一副连弩,我发现突厥人用的武器还停留在弓箭的阶段,对他们来说,这是很大的改进。
“这是我师父研创出来的,除了我和师父,你是唯一看见它的人。我想这个贡献,比献给你们十个美女都要有用吧?”我注视著可汗的眼睛,他显然已经兴奋地沈浸其中了。
“是,非常有用。”扎西平措抬起头看著我,眼中还有兴奋,但是收敛了很多:“你是什麽人,你难道不知道,把这个告诉我,也许会打破突厥和天启之间的平衡,有可能因为你这个东西,造成两国开战,民不聊生。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很平静:“突厥以游牧为主,生产不稳定,会经常骚扰天启边境,掠夺粮食。而且,面对著繁华的中原,你们早有觊觎之心,就算没有连弩,战争也不可避免,根本就算不到我头上。而且,我并不是天启人,你们和天启怎麽打,我不管。我要求你帮我一个帮,自然要付出让你感兴趣的代价。”
扎西平措手里紧紧攥著羊皮纸,他注视著我:“你要求我什麽?”
“我要你帮我找到连夜的下落。”
扎西平措瞪大了眼睛:“连夜,这是我们突厥人很不想听到的名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非常:“你认识他?!”
我被扎西平措的眼神吓到,後退了几步:“我……我……”我眼眶含泪:“我是天启皇宫的宫女,我爱上了连大将军,可是宫女和官员私通是死罪,连夜又因为连相的事情遭皇帝猜忌被抓,我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怎麽样!”
扎西嘴角微挑:“天启皇帝自毁长城,我乐得捡个便宜。”
我拉著扎西平措的衣角:“求你帮我查到他的行踪,我们说好了以後浪迹天涯,他对你再无威胁,如果你帮我,我愿意给你设计更先进的东西!”
扎西低著头,看著眼前娇小的女子,不同於突厥女人的高大丰满,这个女孩实在是小巧玲珑,雪白的皮肤像草原上的月光,黑色的眼睛像夏天成熟的葡萄。
心脏的跳动开始杂乱无规律,眼前这个倔强、聪明,现在又有些无助的女孩扰乱了他的心。
猛地一挥手,扎西平措将我甩开,我一下倒在地上,看见他有些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是我说错话了吧?怎麽办?应该求他放了我的,为什麽要求他帮我查找连夜的下落呢?也许还会害了连夜,我怎麽会这麽笨!趴在地上,我欲哭无泪。
☆、73 草原月光
我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十一二岁少女的脸。
“腾”的一下坐起来:“你是谁?”
少女很惊慌地跪在地上,额头狠狠地碰撞地面,虽然有一层厚厚的毛毯,可是那个力道看著还是让人心疼:“小姐,是奴婢的错,惊吓到小姐,求您宽恕我!”
她不过十一二岁,圆脸,皮肤有些黑,脸颊上还有两团红,很典型的草原少女的样貌,看她这个样子,我有些过意不去,上前把她扶起来:“你不用这麽小心,我不过是……我跟你是一样的。”
不知道该怎麽介绍自己,如果说自己是中原的战俘,会不会很危险?说是草原人,又很容易露出破绽……
少女跪在地上:“您是汉王的客人,是高贵的小姐,请您不要这样贬低您自己,奴婢担当不起。”
她浑身颤抖,可见是真的很害怕。
我叹了口气,突厥人还处於奴隶制阶段,即使是天启朝,尊卑也是很分明的。我也不好再说什麽:“我这个人不难伺候,你太小心,反而使我不舒服。不要懂不懂就请罪,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少女抬起头,悄悄看了我一眼,然後松了一口气。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是七月生的,就叫七月。”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有些肿了的额头:“你看看我帐篷里有没有药膏,拿回去擦擦吧。”
七月又吓得瞪大了眼睛,刚要下跪,被我拦住,她看了我两眼,我微笑著,过了一会儿,她也微微笑了。
“我们没有药膏的,受了伤就用草药,或者请巫师来祛病。”七月嘴角微微上扬:“小姐,你长得真美,就像草原上的萨仁。”
“萨仁是什麽?”
“萨仁就是月亮的意思,小姐,你有突厥名字吗?”
我低头想了想:“我就叫萨仁。”
七月愣了,然後一脸向往地看著我:“您这个名字起得真好,您就是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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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平措似乎在研制他的连弩,顾不上我,又可能是对交易的认可,他甚至都不限制我的出入。在帐篷里待久了,我让七月带我到她家去。
七月是家里的长女,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不过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到她家里的时候,她的父母很拘谨,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池。这样使我有些不安,坐了一会儿就要走。
走出他们住的帐篷,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很残破的帐篷,我有些好奇,就走了过去。
“小姐,您不能过去。”七月一家急匆匆地挡在我面前:“里面有个不祥之人。”
我很疑惑:“谁是不祥之人?”
七月眼里含泪:“是我哥哥,他现在病得很厉害,巫医说是犯了忌讳,上天的惩罚。”
我当然是不信这个的,一个已经患病的人,草原昼夜温差大,这样躺在一个残破的帐篷里没人管,用不了几天就活不成了。
不管七月的哀求,我走进帐篷。
里面一片昏黑,几缕阳光从破洞的地方照进来,勉强能看见里面躺著一个人。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黝黑的脸上,是病态的绯红。
我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真的是滚烫。
“你哪里不舒服?”
少年努力地睁开眼睛:“我嗓子……疼……浑身烧得……难受……”
这……这应该只是一场重感冒,怎麽会被说成是上天的惩罚呢?
我走出帐篷,拉上七月:“跟我一起去采药,你哥哥能救回来。”
七月不可置信:“小姐,你不要乱说话,惹怒了巫医,可……”她把话又咽下,可是严重却是害怕和关切。
“你不去我去。”放开七月的手,我独自往外走,七月一直跟在我身後。草原上盛产贝母、野菊花和麻黄草,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拿回来给七月的哥哥用,最起码会有一些成效吧。
还没到中午,我已经采了不少草药,回来叫七月给我熬好,我请人帮我把病人抬出了帐篷。中午的草原阳光明媚,又没有风,很适合他晒太阳。我还请王庭的亲卫兵帮我搭建了一个干净结识的帐篷,又把少年用的被褥都洗干净,用开水煮一遍。
七月的家人虽然害怕巫医的话,但还是很心疼这个少年,也许也是因为畏惧我的身份,乖乖听了我的话。
我心里一直惦记著七月的哥哥,过了两天又去看他。
前两天还病得快失去意识的少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嗓子有些沙哑。他一见我进来,就跪在地上朝我磕头。
很多牧民围过来,有一个人吞吞吐吐地说:“小姐,这个人传染了不少人,我家也有人病了,您能不能……”
七月皱著眉:“这是汉王的客人,你们太失礼了。”
所有人听说,吓得跪了一地,为自己刚才的话害怕,全身哆哆嗦嗦。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我带你们去采药,你们记住什麽能治病就行,还有一些注意事项。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可是我并不是医生,如果他们的病还是不好,你们应该带他去看医生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看著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等到“救治流感患者”的行动展开以後,我才了解到,这里的巫医很贪婪,对於交不起诊费的牧民,就恐吓他们说这是上天的惩罚。得流感的大多是小孩子,已经有好几个不治身亡了。巫医掌握著医术,不肯传授任何人,所以大家对我的无私表示很震惊和敬佩。
村子里的病情终於控制住,忙活了好几天,我终於能够告别大家,回到王庭。
“就是她!烧死她!”一群贵族看见我,愤怒地叫嚣。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烧死我?为什麽?!
扎西平措一脸冷峻,看著我。
一个贵族站出来:“医术是巫医们的专属,她竟然传授给平民,是对贵族的蔑视!”
旁边的人都跟著起哄,扎西平措走近我:“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
“她只是一个中原的战俘,不能容忍她扰乱圣都的规则!”
我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可还是故作镇定,看著扎西平措。这种场合要自救简直是开玩笑,能帮我的,只有突厥可汗。
“帮帮我。”我的声音微不可闻。
扎西平措一挑眉:“我为什麽要帮你?”
我看著他,很严肃:“因为我救的,是你的子民。贵族不顾平民的生死,你听他们的,是自断根基。平民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失去他们对你才是最大的打击。”
扎西平措的表情渐渐开始严肃,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後,面对著张狂的贵族们:“你们要烧死她?”
扎西平措在突厥有绝对的威信,他这个样子,闹事的人都平静下来,不敢造次:“是……是的。”
“巫医的使命就是救人,医术不外传,不过是因为平民们不懂文字不会传承,谁告诉你们,这是你们的专属了?”扎西平措表情冷峻,目光锐利。
沈默,没有人敢贸然开口,甚至有人屏住了呼吸。
“如果是你们的专属,你们就该好好治病救人,为什麽由著我的子民白白等死?”扎西的眼神扫视一圈,所有人都纷纷跪下,不敢再有怨言。
一个传令兵进来:“可汗,有很多平民堵在城门外要进来。”
“出了什麽事?”
“他们听说有人要烧死小姐,所以一起来抗议。”
扎西看了我一眼,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