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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为人子者怎么可以出言不逊,诽谤自己的父皇,对皇后娘娘不尊不敬,你以为身为太子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不敢,皇叔不要急着给穗定罪,说到底,皇叔不就是为了讨萧子卿的欢心吗,为了心上人,皇叔真是不遗余力呀”太子穗说着,毫不客气的一掌挥推出,想要在慕青儿面前展示自己的强悍,力道自是用到八九分,不过掌力却是对马,并非对人。
太子穗突然袭击,出掌又是如此狠辣,金子安一抖马缰,想要策马避开却没来得及,那马腹部中掌,倒了下去,金子安不得不弃马腾空而起,直体旋转着落地,不由怒火中烧,执剑去削太子穗的马腿,被太子穗的长剑挡住,撇下金子安,策马飞奔而去。
“王叔,承让了”太子穗手腕一翻,长剑潇洒的入鞘,英雄救美人,虽是早已经被人演烂了的大戏,但是,穗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搂在慕青儿腰间的胳膊一紧,豪气干云的对慕青儿道:“青儿放心,穗,就算是肝脑涂地,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青儿。”
太子穗正在得意,没曾想金子安的暗器却飞了过来,子母梅花镖分别击中太子穗坐骑的前后腿,那马一声嘶鸣跌倒在地,太子穗下意识的抱住慕青儿飞旋着稳住身体,知道今天的事情,金子安绝不会善罢甘休,冷很一声,颇为镇定的安慰慕青儿道:“青儿别怕,在这里等着,看我替你教训这个不识趣的王爷”
第084章 红颜非祸水
“保护公主。”太子穗一边吩咐随后赶到的沈心,一边向金子安迎了上去,狂傲的下最后通牒道:“青儿公主今天穗必须带走,还望王叔不要苦苦相逼。”
“哼哼,你在威胁本王吗?”金子安剑指太子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厉声道:“本王今天就替你父皇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哈哈哈,皇叔别再贻笑大方了,直说你是替萧子卿出头得了,何必不好意思。”缓缓的把手按在剑柄上,太子穗存心消遣金子安道:“穗学剑不精,收发难以从心,王叔可得当心了,别被穗的剑尖划破王叔的花容月貌,那穗的罪过可就大了。”
一语未了,气急败坏的金子安一招长虹贯日,长剑直刺太子穗的咽喉,似乎是要割断太子穗的喉咙,看他还怎么胡言乱语。
太子穗长剑这才出鞘,格开金子安的长剑,剑尖顺势向上一撩,这一招也是毫不留情,想要在金子安最为爱惜的绝美脸庞上留下点记号。
太子穗的招数,无异于是在肆无忌惮的挑衅,金子安怒火中烧,哪里还能保持理智,立刻全力以赴,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恨不能立刻把太子穗刺翻在脚下。
剑气掀起的热浪扑面而来,慕青儿用手绢掩住口鼻,以免吸入飞扬的尘土。只见二人出剑越来越快,瞬间功夫,除了剑光闪电般游走之外,已经看不清二人的身影。
“公主,沈心先送公主回太子府等候吧。”沈心唯恐金子安的人涌上来抢夺公主,是以,想趁大家伙儿只顾了观战的空隙,带着公主悄悄离开。
慕青儿哪里肯放过如此精彩的好戏,自是不愿离开,甩开沈心递过来的马缰,怒斥沈心道:“大胆沈心,太子还在与人激战,胜负未分,你却想明哲保身,逃之夭夭吗?”
太子穗听到青儿公主如是说,以为慕青儿是真心在替自己担心,不由精神大振,对慕青儿朗声道:“青儿放心跟沈心回太子府,穗随后就到。”
金子安立刻命令手下道:“送公主去王子府,留一口气就行”
“刷”的抽出沈心腰间的佩剑,慕青儿厉声道:“金子安,只要本公主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听从你的摆布,来吧,不要命的,就试试本公主的剑锋吧“
“还不动手跑了慕青儿,我要你们人头落地”见手下人犹豫,金子安呵斥道:“立刻把人带走”
慕青儿孤身独闯洛城的事情,曾经传的很是神奇,那些围攻的将军和士兵大多是岳阳将军和侍卫们所杀,却被一传十,十传百之后,翻新为慕青儿单人独骑,神剑所向披靡所赐,眼下金子安又加入了“留一口气”的命令,更是不知道如何拿捏轻重,哪能不诚惶诚恐。
其中一人发声呐喊,金子安的人一起围了上来,沈心虽然没了兵器,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好赤手空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慕青儿,不过几个回合,就已经多处受伤,而慕青儿的“灵犀剑法”剑走轻灵,父皇和黎雪的失踪,千洛和吟雪的不幸中毒,一直纠结于心,长时间淤积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口,杀心极盛,出手自是毫不留情,剑光闪处,鲜血四溅,金子安的人只比沈心伤得更加惨重。
太子穗眼见慕青儿被围攻,急着回护却被金子安纠缠不放,和金子安打斗的同时,不得不分心关注青儿公主的安危,一时失神,被金子安伤了左臂,心里不由大怒,使出看家本领来,几十个回合下来,金子安不仅前胸受伤,俏脸上被剑锋扫过,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子,担心“玉容”被毁,这可就触犯了金子安的大忌,大脑嗡的一声,理智尽失,竟然疯狂的和太子穗拼起了老命。
大街上做生意的人,纷纷关了铺面,或挑了担子躲开,逛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惊叫着四散而逃,眨眼功夫,能走的全都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切割开的慕青儿三人和金子安等人打得难解难分。
“都给朕住手”金定坤闻讯赶到,喝止住所有人。发现金子安脸上的血痕,吃了一惊,自己兄弟不少,却在多年的征战中死得只剩金子安,兄弟二人感情又极好,知道金子安把自己的一张脸看得比命还重要,再加上金子安派去报信的亲信,对太子穗的言行多有诋毁,让金定坤对太子穗早已成见在心。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穗收剑入鞘,抢上前来施礼,却被金定坤狠狠地摔了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混账东西,越发出息了,连王叔也敢不敬”金定坤怒斥道:“亏你还是我大金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在臣民面前颜面尽失,成何体统,你让朕怎能放心把江山社稷交到你手里?”
太子穗没想到父皇会公开袒护金子安,当着臣子和奴才们的面,半点不顾及本太子的面子,特别是让慕青儿看到自己的尴尬一幕,心里别提有多窝囊。
不想多分辨,太子穗恭恭敬敬的跪下,拜过金定坤,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告辞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不才,等回宫之后,再去领父皇教诲,儿臣先行告退。”
太子穗言毕,转身走过去,一把握住慕青儿手,半拉半拖的拽着就走。
小兔崽子,翻天了,竟然敢和老子叫板,怎么,朕当众教训你觉得不爽是吗,朕亲自驾临,你竟然还敢护着这个女人,想带这个女人走,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站住你敢再走一步,朕立刻废了你这个太子,杀掉这个为祸的女人”金定坤一边说着,一边挽着金子安的手,一起退回马车内,放下车帘,冷冷的吩咐道:“把慕青儿押回大牢,严加看守”
碍于皇帝的尊严,太子穗不得不停下步子来,却没有转过身来,也不愿意放开慕青儿,见几个侍卫走了上来,眸子犀利的一扫,下意识的握住剑柄。
“太子殿下,不要因为青儿伤了你父子的感情,请放开手,否则,青儿立刻血溅五步。”慕青儿抬起手臂,翻腕把剑刃逼向自己的咽喉,淡淡的说道:“青儿丧国失家,本想求得一个避难之所,不要让青儿连这块立锥之地也失去了。”
果断的挣脱太子穗的手,持剑抵在自己颈侧,一边后退着离开太子穗,一边说道:“大金国君并非昏庸之帝王,想来也不会对青儿妄加罪名惩处,吾虽红颜,却非祸水,自古红颜误国之说,不过是无能的帝王为自己找的一块遮羞布而已,况青儿和太子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又何怕牢狱之苦,青儿今日与太子诀别,希望大金律法给青儿正名。”
“父皇”太子穗猛地转身匍匐于地道:“求父皇恩赐,准儿臣与慕青儿公主联姻。”
“起来你皇叔没告诉你吗?梦漪被正德剑语软禁,朕要用此女换回梦漪公主,你既为兄长,不会连你妹妹的生死也不顾了吧?”金定坤见慕青儿已被侍卫羁押上马车,不再理会太子穗,冷哼一声道:“打道回宫。”
马车缓缓的启动,车轮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慕青儿透过车后窗,不停地对太子穗招手,泪光盈盈,欲语还休。
青儿,你是怕父皇制穗的罪,所以,才毅然与穗诀别的吗,你宁愿自己深陷囹圄,也要保全穗的太子之位吗,穗何德何能,得青儿如此顾念,此生若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穗有何颜面立于男人大丈夫之林。
突然发现,这里竟然是和青儿第一次邂逅相遇的地方,穗的心里不由一阵唏嘘,呆呆的凝视着尘烟飞扬处,耳听得车铃儿叮咚,脸上却是少有的淡漠。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琵琶声响处,正是“今宵梦圆”艺馆,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斜倚在临街的窗户前,怀抱琵琶,芊芊玉指轻弹慢挑,一首《雨铃霖》哀婉缠绵,悱恻动情。
“太子殿下,若溪姑娘在向您示意,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沈心扶起太子穗,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太子穗痴痴地吟咏道。
沈心连忙陪笑道:“正是,若溪姑娘论容貌胜过慕青儿百倍,堪称举世无双,太子殿下何苦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和自己过不去呢”
“啪”的一声脆响,沈心脸上挨了一耳光,太子穗抬脚踹了过去,这才注意到沈心身上到处是伤,血肉模糊,半途收住脚,低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世上有谁比得上青儿公主半点?”
第085章 “花魁”点燃烈火
“太子殿下可真是痴情种子哦,若溪久闻慕青儿公主大名,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若溪放下琵琶,俯身趴在窗棂上,妩媚的对太子穗笑道:“既然公主成了太子殿下的心肝宝贝,若溪,就做太子的红颜知己如何?”
太子穗颇为意外的瞥了若溪一眼,冷笑道:“自从新花魁选秀大会上初见芳容,穗三顾绣楼,均未蒙姑娘假以颜色,怎么,今天倒有兴趣做本太子的红颜知已了?”
娇嗔的对太子穗抛了个媚眼,灿然一笑,娇颜如樱花绽放,若溪娇滴滴的调侃道:“怎么,不敢上搂来说话?太子殿下担心把持自己不住,会有负心上人吗?”
竟然和本太子玩起了激将法,也罢,这会儿回去也是空着急,不如小饮几杯,理一理思路,好好想想怎么营救青儿公主。
“沈心,你先回府去,让太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本太子心烦,散散心自己回去。”太子穗说着,无精打采的耸拉着脑袋,走进“今夜梦圆”大门。
“太子爷请”迎客的小厮也就十五六岁年纪,眉清目秀,看起来甚是机灵。
殷勤的把太子穗迎进大厅里,早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迎了过来,莺歌燕舞的招呼道:“哎呦,太子殿下稀客,好久没登寒舍了,奴家还以为是若溪姑娘得罪了爷。”
话音未落,早有一群胭脂香粉蜂拥而至,见了太子穗,哪里还顾得装什么矜持,早扑进怀里,嘴巴和手齐上阵,对太子穗狂摸乱咬起来。
“滚”太子穗沉声喝道。太子穗乃是常客,和这里的姑娘们无一不熟,身份显贵,且又出手阔绰,颇得姑娘们的亲睐,这会儿“滚”子乍然出口,可就让女人们大跌眼镜,心里正想着太子殿下今天太不绅士,只听太子穗接着又说出更不绅士的几个字:“都他**给我滚”
稍一运内功,粘在太子穗身上的女人们被风吹着似地飘了出去,摔到地上,不过太子穗总算是怜香惜玉,力道拿捏得很好,美女们香艳的倒在地上,却无一人伤着。
“嘻嘻嘻”一个略显丰腴的女子嬉笑着调侃太子穗道:“太子殿下想是怕若溪姑娘吃味的紧,放心吧,若溪妹妹不会吃自家姐妹的醋。”
“嗤”另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笑道:“牡丹姐姐,你没看到太子另有心上人吗,刚打架的女子可是厉害得紧,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飞燕妹妹说的是,那女子貌美如花,可惜却是夜叉一个。”另一个高挑的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倚在太子穗肩上笑道:“不过那女子长得确实让人心疼,若是这姑娘来这里挂牌,若溪妹妹的‘花魁’头牌只怕要易主了”
话未说完,太子穗双手左右开弓,饶舌的两个女子,粉脸顿时肿了起来,白眼仁一阵乱翻,差点就憋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