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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夏压低声音说,当日你吃了摇芝,父王向蛟王宫求九茎菡萏之时,天帝已经失了广泽墨兰,如今怎好再去麻烦?
七亦笑的神秘,直埋怨道,小八你是痴傻了么,谁说要向他直接开口的?如若真和西海起了冲突,我们只需将话风传至小九耳朵里,就冲一百多年的兄弟情谊,他能袖手旁观?
八夏暗自佩服了下七亦,俄顷便面露铿锵之色道,纵使天帝有心却也不能太过于明显偏袒,不然六界会道崆峒海仗势欺人。但倘若西海当真不肯撒手,我便去求了天帝,让他将海棠要至玉清宫。
这法子好!七亦将酒杯啪一声搁在桌上坏坏的道,量他西海也不敢和九重天上的天帝抢人。
八夏朝屋内瞟了瞟,对七亦恳求道:“七哥,你可否先行一步?”
天色尚早呢,我不回去!七亦大喇喇的道,忽而又悟过来八夏的意思,讪讪一笑便起身要走。
行至院门,他回头对八夏道,前段日子六若去了趟南疆,回来之后便是一身热辣风情,委实奇异。
八夏只道,有六嫂管着,他热辣不到哪里去。
七亦负手道,我自是不担心六哥,可现下你眼中热辣可有些吓人。
八夏提高音调哦了一声,随后悠然道,七哥,我可是从不热辣的。
七亦抬头望天道,也对,你从不热辣,却一直闷骚!
话音未消,他就急急跳出院外,却是八夏手中酒杯直直飞了过来
七亦走之后,八夏端着酒杯在榻前看着海棠轻睡,看样子不像是小坐一会就要离去的形容。
像是觉察到了一种压迫感,海棠睁开眼定睛一瞧,却是八夏。
“醒了么?”八夏轻笑着问。
翻了个身,海棠两脚将丝被蹬掉坐了起来,揉揉眉心点了点头。
“将才七哥说我”八夏欲言又止。
海棠呆了一呆,微微皱眉问,说你如何?
八夏面上克制着,口中也有些结巴,“他说,说我闷骚,你,可是也那般觉着?”
海棠估计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深沉内敛的,如今猛不丁的被七亦‘攻击’了下,于是对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便不免有些好奇。
所以对于如何回答他,海棠觉得很是有必要去思量一番。
她夺过八夏手中酒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觉着我有必要先和你解释下何为闷骚。心中渴望,表面上却隐忍,这便是其一。隐忍着,却依然风度翩翩,这便是其二。风度翩翩还不够,尚需要将心中渴望若隐若现的表现出来,给人一种欲说还休的模样。”
八夏按照她的话仔细回想了番,觉着自己一直都是很纯良的,遂甚风雅的道:“如此说来,我便不是闷骚。”
海棠亦摇头,我话尚未说完呢。
还有?八夏皱起漂亮的眉,心道这闷骚还真有讲究!
“对于闷骚,只有漂亮男子才能承受的起,而且闷骚之人是需要有些头脑的,因为隐藏心中所想比显在面皮上要难的多了。综上述几点,我觉着若说闷骚之最,非你莫属!”
听完她的结论,八夏拳头紧握,嘴唇也紧紧抿着,像是气得不轻。
海棠不由的往床角挪了挪,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八夏,这条龙若是怒了,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呐!
半晌,八夏又问,热辣和闷骚,你欢喜哪一个?
海棠挠挠头,想了想道:“我们两个有一个热辣就好了,你还是继续闷骚着吧,不过只许对我一个人哦!”
八夏终是没忍住,怒了。
他两步上前,半跪着将海棠从床角处往外拖了拖,倾身覆了上去
海棠一骇,惊叫着道:“你这也太”
尚未说完,八夏的唇便封住了她的,略显粗暴,还带着些许生涩。
正文 第十九章 你侬我侬(二)
吻了许久,八夏方停歇下来,用手背抚了抚嘴角。
海棠红着脸嚷道:“你嫌弃我!”
八夏愕然,哪有啊?
每次亲完,你都用手背擦嘴角来着!她气呼呼道,又气喘吁吁。
八夏笑笑,再次将她扑倒,吻也铺天盖地而来。他忽而吮吸,忽而轻咬,再又用舌撬开海棠的牙齿长驱直入,与她的交缠着。
复又停下来,八夏还是不自觉的用手背抚过嘴角,随后他也觉察到了自己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于是歉然对海棠道:“休要介意,若是嫌你,我如何你能与你,温存?”
海棠的手指在他鼻梁上来回游走,却被八夏一把握住,顺势一按。
“西海向蛟王宫提亲了!”他在海棠耳边轻声道。
海棠脸色冷了冷,颤问了声,果真么?
八夏点点头。
海棠笑着说了句甚好,而后将八夏往边上推了推。
甚好?八夏一颗心提了起来,半支着身子脸色不明的看着她。
海棠对八夏眨眨眼,将他摁在榻上,右手去解他的丝绦腰带。她做的面不红心不跳,自然的无法再自然了,却是把八夏骇了一跳,仰着俊脸鄂异的看着她呼哧呼哧的又去解自各的腰带。
待她褪去外衫,只留得一件粉色肚兜在身,八夏觉不能再看下去了,方扭头别过脸去。
“你作甚不敢看我?”海棠问道。
八夏舔舔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的唇,艰涩道:“我不曾,不曾如此过!”
因着门未关,海棠手臂上泛起一层小疙瘩,她将将颤颤的趴上八夏的胸膛,就听见耳畔传来八夏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间,海棠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接下来是要扒开他的衣衫,亦或是先抚慰一番?
八夏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将衣衫披在海棠身上后,径直下了榻。他委身在凳上坐下,低头去理衣袍,口中淡淡道:“这种事想来要顺其自然,你自身尚且不知该如何做,却要来诱我!”
海棠生性自然,她觉着八夏既已欢喜上了自己,情爱中的男女缠绵一下亦未尝不可,因此面上倒还算坦然,未有羞赧之色。
除此之外,她还想着如若和八夏木已成舟,蛟王或许就不会迫她嫁去西海了。
对于嫁去西海海棠心底并非没有一丝惧意,她连西海太子长的是扁是圆都不知晓,更不要说情意了。
伏在八夏腿上她低声道,我不想嫁去西海!
八夏摸着她的头道,我会与你一道回蛟王宫并向你父王提亲,如果西海不肯善罢甘休,我便央天帝将你要至玉清宫。
海棠未料到八夏想的如此周全,心下一动,眼中竟涌出泪珠。她环住八夏的腰,略带哽咽的说:“我此生只嫁你一人!”
八夏见她流泪,云淡风轻道:“我八夏今生亦只娶你一人,如有违誓,便遭五雷轰顶,让我失了一身龙鳞!”
这誓言甚是猛烈凌厉,海棠不由哭的更凶了:如若那般,你还是一条龙么?
八夏只道,那又何妨!
崆峒海龙府汀岛众多,加上花海绝美,用‘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来形容真不为过。待天已大亮,鸟儿的叫声响在窗外,八夏方发觉他和海棠竟整夜坐拥着。
他不自觉的抬抬手臂,岂料身子一动,海棠也就醒了。
他不禁笑道:“既已醒来,就拾掇一下,待会我们就去和父王及娘亲道别。”
海棠点头称是,本想麻利的站起来,却因为腿脚有些麻木而起不了身。八夏见状便顾不上洗漱拾掇,只打横将海棠抱着直往普运王后的寝殿而去。
听八夏说了要去蛟王宫提亲后,普运王后的脸色便不似原先那般好看了。
八夏,她众多孩儿中最出色的一位,将来是要袭崆峒海龙王之位的。姑且不说想嫁给他做王妃的龙族姑娘多的能从东海排到南海,就连九重天上的仙子想嫁过来,崆峒海也是要仔细挑一挑的。
加之早先九洛回归了正位,让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因而伤心了很久。不久前她又知晓了六若和明珠之间的那个约定。虽说那是个在她看来相当荒诞的约定,却也时刻令她担心着,唯恐七亦做了南海的上门女婿,一个儿子又白白溜走。
如此,她对海棠便不如之前热络,说话的语气亦难免生硬了些:依崆峒海的规矩,提亲自当由普运龙王下帖子至蛟王宫,方算妥当。
海棠恭敬的立在普运王后跟前,一副低眉顺眼的形容。
八夏对普运王后躬了躬身道,海棠虽不够温婉,却是孩儿心系之人。日后孩儿定让她陪伴在娘亲身侧,得娘亲教导,她一身顽劣之气定会有所改观。加之此事会牵涉到西海,还是孩儿只身前去较好。
他一袭话说的甚是周全,普运王后脸色忽红忽白,竟无法反驳,只能抬手让他二人去了。
海棠如获了大赦一般,忙拱手给普运王后行礼。见她行个礼也是不伦不类,普运王后手支额头,甚为头疼的摆摆手,让她赶紧离去。
出了龙府后,直到碧幽谷花海,海棠才略略轻松了些。想着方才普运王后一筹莫展的神色,她颇为感慨的对八夏道:“在蛟王宫的时候,几位哥哥的姬妾见到娘亲都是战战兢兢,我却不以为然,只是乐呵的看着,偶尔也替她们求个情。如今方知,比起她们,自己却是太不像样了!”
八夏咧嘴笑道,嗯,你尚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海棠极其不屑的哼了声,似乎因为八夏的贬低而十分的不待见他。
花海还是一如既往的芬芳飘逸,见她恼着,八夏随手在花丛里采摘了些许,又随意编织几下,却是个漂亮的花环。将花环往她头上一搭,更衬的海棠人比花娇。
心下暗喜,海棠想起了八夏先前的允诺,又问道:“你何时为我调香呐?”
八夏显然将这事忽略了,心下大惊,面上却毫无波澜,伸手揉了揉海棠的头发,甚温柔的道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海棠低着头龇牙咧嘴咕哝着,明明就是忘却了,却还装作一副很气度的模样,委实不知羞字怎么写的。
再抬头时,却发觉八夏已经径自走在前头,唔,从背后看着也是玉树临风的很呐。海棠由衷的把普运王后赞了千百遍,心道她怎的能生出如斯好摸样的儿子来。不过,不管如何的倜傥如何的潇洒,终是要落入自己的魔爪了,呵呵呵呵,她仰天长笑,唬的八夏浑身直发毛。
二人行过东海,却碰上了寒尘领着一干随从迎面而来。
海棠唤了几声‘三哥’后一个飞身过去,直扑的寒尘往后踉跄了几步。
八夏愣了愣,牙缝里都冒出了凉气。
寒尘站稳脚跟后,直对八夏道,怨不得旁人,我是自食其果。
八夏遂十二分的赞同。
你二人可是回蛟王宫?寒尘将海棠往身侧拉了拉,却是在问八夏。
八夏点头称是,复又问寒尘,三王子这是往何处去?
寒尘眼瞅着海棠,皮笑肉不笑的道:“有人久久不归,父王思忖着她莫不是成了别人家的人了,遂让我前来提亲。”
现任的天帝睿哲温文,除却继位当日亲率天兵剿了冥界叛乱之外,几乎未再有用战事来解决六界争分的举动。但这位天帝平素宽和,实则却是遇强则强,于是乎四海八荒也就大都安稳的很,随后仙风亦就逐渐开放起来。
所以,八夏对寒尘之言并不觉诧异。
海棠却是不敢置信的将寒尘望着。
寒尘看一看海棠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深以为若不告诉她实情,这丫头定会这般望着,直到自己被望的千疮百孔。
事情却是这样的,不久前西海太子正式去提婚,蛟王却并未首肯。据说西海太子震怒,当场就拂袖而去,回去之后将情况向西海龙王言明之后,整个西海又震怒了。
回绝了西海之后,蛟王蛟后想到了先前七亦在蛟王宫的一通说白,二人思忖来思忖去,觉着崆峒海龙府对海棠尚算满意,后又见海棠久不回蛟王宫,遂想着事情与其那般悬着,不如早日定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寒尘似乎觉着不把事态明朗化,他嫡亲的妹子还不足以引起重视,遂指出这个节外生枝便是指,倘若崆峒海对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