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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自眼角而下,海棠绝望的无声嘶喊,龙家小八你在何处
“本太子的前戏做的还算充足吗?”那厮恬不知耻的问向海棠,“尚未挺身而进,海棠公主便意动了吗?”
正说话间,一道白光自门外而来,颜覃大惊,忙跃身躲过。那白光倏的穿过墙壁,墙壁便轰然倒塌。
颜覃冲到门外,却见一白衣少年冷清的立在小径上,冷清的望着他。
“白米来的不巧,打扰太子殿下的好事了!”
颜覃见他白衣白履甚是风雅,转头看看地上的芦铃,面上掠过一丝诧异道:“你是狐族之人?”
“怎的?太子殿下觉得在下不配为狐族之人么?”白米扬手又是一道白光袭去。
那白光甚是迅速的直奔颜覃面门,颜覃不知白米修为深浅,故不敢轻易抬掌去迎,只吐出一团火焰相抗。
白米冷笑了声,怎的龙族一个个都欢喜吐火呢,不知太子殿下这火比起崆峒海八王子的‘暖月’如何?
他自腰间抽出一枚薄如蝉翼的冰叶子直挥向颜覃,那冰叶子绕在火焰外不停歇的转动,竟阻的火焰不能前行。
颜覃一恼收回火焰,双手手腕缠绕继而托掌向上,片刻过后竟是一把寒光宝剑握在手中。白米复又抛出数枚冰叶子紧紧围束着颜覃的宝剑,借住颜覃欲摆脱冰叶子之际,他冲入房中一个挥袖便解了海棠身上的术法。
海棠并不与白米言语,伸手变出一件衣袍套在身上,口中念着决遣动寒尘留给她的灵元直攻向颜覃的下身。
“海棠!”白米在她身后叫道。
她却也不听。
颜覃正施法除去白米的冰叶子,一手握剑,一手施法,却是再也无暇顾及海棠的攻击。
一团蓝光袭向颜覃的小腹处,他不可置信的扔了剑呆呆看向海棠道:“我没料到你这般狠心!我料及你会回蛟王宫,数日来一直等候在这里,只想着带你回西海而已。”
海棠怒斥:“你住口!”
颜覃脸一沉,双手揽住那团蓝光在面前旋了旋,抛绣球般复又推向海棠道:“你一出手便是伤我精元,当真是狠辣之极!”
海棠见他面无愧疚之色,还口口声声埋怨自己狠辣,不由又要怒骂起来。
那厢白米已经飞身过来,却是晚了片刻。
那团蓝光在颜覃手中翻了数翻后风驰电掣的冲向海棠,她顿觉吃痛,却是被击中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燕子双飞去(二)
海棠晃晃悠悠站立不住,一口血喷出后尽数溅在伸手来扶她的白米身上。
白米忙将她揽入怀中,看着颜覃的眼神似寒冰一般。
“太子殿下,你理亏在先动手伤人在后,这笔账白米今日就与你好好清算一番。”
“且慢!”颜覃一挥手压住白米的话,“上一任狐王白离仙去之后狐族便是以赤狐为尊,本太子虽谈不上与红迤女王有多深的交情,但对狐族的各位护法还是晓得的。我观你浑身贵气却又不在护法长老之列,你却是何人?”
白米心下快速的衡量着当前的状况:海棠受伤不宜再拖延,且这西海太子上万年的修为怕是自己也不能抵挡多长时间,倘若他铁了心要将海棠带回西海必是棘手的很。
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此刻颜覃还**上身,白米避重就轻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该着件外袍在身?
颜覃将棕色外袍穿好,扭头提醒道:“你尚未回答本太子的话?”
白米云淡风轻答道:“我乃白离之子。”
见颜覃面上震惊,白米遂补充道,“太子殿下不信?”
卧在白米怀中的海棠亦是十分吃惊,原来那位失踪了千年且千年来女王红迤一直派人四下找寻却一直无果的狐族王子竟是白米?
颜覃见白米气度雍容心里便已经相信了七八分,然而他却依旧不想让白米将海棠带走。于是他复杂一笑道:“你既是白离之子,为何红迤千年来却寻你不得?要知道狐族的每个人体味都不尽相同。”
白米不再答话,只将海棠轻靠在阶上,继而使出了‘幻灵术’。他的身影在颜覃面前幻化成数只形态各异的白狐,或细目轻睨,或抬爪搔首,或翘尾遮面,或弓腰舒身,只只媚态撩人摄人心魄。
颜覃微微失神。
海棠于数只狐狸中仔细分辨着,方觉白米的茸茸狐尾已经裂变成了六条。
当日在白云观白米恰逢月夜变身,他道他生来体弱,修行了近三千年却还是一条尾巴。为此他还去求了狐王授他修行的法门。可是明明红迤千年来一直在寻白米而不得,为何白米先前要撒谎呢?
何况白米先前有龙明珠相助吸纳灵气,现在龙明珠已不在他手中,他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日里修出六条尾巴来?
这厢海棠越想越纳闷,那厢颜覃已然飘飘然中了白米的幻灵术和摄人术。
颜覃犹如进了太虚幻境一般,脚步虚浮目光空洞的转身朝着蛟王宫的大门而去,似乎丝毫没有留意他心心念念想带回西海的海棠。
海棠心道,这摄人术厉害的连西海太子万年修为都经受不住,难怪那时八夏轻而易举的就‘爱’上了自己?
白米恢复人形时脸色有些苍白,落地时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白米哥!”海棠瞧他不太对劲,失声唤道。
强压下心口泛起的血腥,白米略略稳了心神走向海棠,虚弱道:“西海太子修为精深,摄人术只能暂时震住他,待他从术中走出来便大事不好了。”
“白米哥,你且随我来!”海棠借住白米的手臂站了起来,一手拉着他往蛟后的寝殿而去。
原来蛟后寝殿里另有乾坤。
床榻一头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镜面微黄,照得海棠和白米略略有些变形。
海棠拉着白米道:“娘亲原是老天帝养着的玉蛟,这面铜镜便是娘亲与爹爹成亲时老天帝送的贺礼,儿时每每我与三哥闯了祸都是躲在这镜中以逃避爹爹的责罚。娘亲疼我们疼的紧,遂一直未将铜镜的法决告知爹爹,唯恐他老人家会将我们揪出来”
白米晓得海棠黯然神伤,不由把她揽在胸口道:“海棠,我早已无父无母,且我与三王子相交多年,就让我们一起相互依靠,好么?”
脆弱涌上心头,海棠忍不住伏在白米心口低声饮泣起来。
“海棠,之前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自此以后我会时刻伴你左右护你周全,我们一起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将那里植遍海棠花,天晴了我们就于花下饮茶,下雨了我们就执伞赏雨,月圆之夜你于海边守着我变身,我们一日食六餐”
“海棠,那个地方一派清平景象,人与人之间没有尔虞我诈,爱情不受阻碍,恋慕中的男女一起终老,你喜欢么?”
白米亲吻着海棠头顶的黑发,他知晓海棠累了
颜覃不知何时来到了殿中看到二人相拥的一幕,中了摄人术的懊恼也不由的上升成了羞嫉。这海棠先是嫁了崆峒海的八王子,眼下又与这狐族的王子拥在一起,而他,堂堂西海的太子,竟半分入不得她的眼?当真是可恨之极!
他二话不说唤出宝剑便砍向二人。
他这一剑是凝聚了浑身仙气,威力自是厉害之极。
白米正对海棠说的动情,却是未曾觉察到颜覃这么快便破了摄人术。
倒是和白米对面相拥的海棠一眼瞧见了颜覃的出现,她奋力拉着白米一个旋身便钻入了蛟后的铜镜里。
颜覃剑气击中了白米的后心,他微微皱着眉,白袍的后衣襟绽开两尺长的口子,肉也翻了开来。
海棠多次藏身于铜镜之中,自是熟门熟路。白米却是对镜中乾坤不甚了解,加之后背受伤,重重的倒在地上。
海棠捞起他,顿时感受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原来他却是瘦弱如斯!
“白米哥”
“唤白米就好,不要加上那个‘哥’字!”
“好好,我记下了!你可还能撑住?”
白米欣慰的笑道:“你唤我名字便是灵丹妙药,自当撑住的。”
海棠不敢再看着他充满热辣辣之情的眼睛,心想着龙家小八不让她称白米为哥哥是想刻意疏离他二人的亲近,而白米不让她加上‘哥’字是因为他委实不愿仅仅做海棠的兄长,委实不愿意的。
一个‘哥’字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竟都如刺一般,横在心上,不经意间被刮到了,便是生疼。
铜镜中的空间不甚明朗,白米只于微弱的光线中瞧见海棠面上痛彻的神色。
他只把那痛彻理解成海棠对他受伤的揪心,遂轻声道:“你勿要担心,颜覃太子并未伤及我要害之处。”
海棠听他这么一说便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问道:“要害之处?”
白米唇角上翘,难得戏谑道:“可不是么,他若是一剑下去砍断了我的尾巴,我岂不要成了无尾之狐?”
海棠见他受伤了还不忘劝慰自己,不由感动的搂住白米脖子。她这一鲁莽之举无疑惹的白米伸臂去抱她,也就牵动了白米背部的伤口,又惹来白米一阵冷抽声。
海棠将白米衣袍褪至腰处,复又勉强在他的后背上施了法,一番手忙脚乱之后,白米却也觉得略略舒坦了些。
海棠于镜中细听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了颜覃终是对铜镜无计可施恼恨又不耐的离去之后她方拉着白米念了个决,顷刻间出了铜镜落在殿中。
乍乍从昏暗处到光亮处,白米忙用手遮在眼上。
海棠拉着他的手道:“你稍待一会,我回卧房取两件物事,稍后便回。”
“我随你一道去便是!”
也好,海棠道了句,遂与白米往卧房而去。
当海棠从枕边取出那乌紫的手镯和金色布料时,白米忍了又忍却是没忍住,他问道:“这布料是何人衣裳上的么?”
海棠心一紧,没有答话,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八夏那句‘姑娘,可还好?’。
白米见她不答心下便明白了,他思忖着海棠如何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能将八夏忘却,总是需要一些缓冲时日的,待海棠随他去了玉棠国之后他们有的是相处的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海棠终是会欢喜上他的!
如此想着他大方的上前将那金色布料捏在手中端详了一番,笑道:“想来这是八王子衣衫上的,不然你亦不会如此珍视,是吗?”
海棠苦笑着拿回布料塞进衣襟,哑然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聪敏?”
白米大方一笑:“你我以后可是要相依的,我如何能不关心你心中所想?不管你是欢欣也好伤神也罢,都要让我知晓,好吗?”
海棠见他心胸宽广,不甚介意她心中还记挂着八夏,不由动容又稍稍惭愧了下。
她讷讷问道:“你这般可还能凫水?”
白米洒脱笑道,能凫水怎么说,不能凫水又怎么说?
我们去喝上几杯,祭奠下过往,不好么?她对着白米眨眨眼,面上神情颇为调皮。
白米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决意抛却过往,略微吃惊的将海棠看着,心里却很是欢喜她的转变。
“好,既然你想去,那我们便和上次一般凫水过去!”
白米携着海棠的手在蛟王宫的高墙下停下来问道:“好了吗?”
海棠复又眨眨眼,白米右臂一伸环住她的腰纵身越过宫墙,异常稳健敏捷的潜入海中,一直往南游去。
海棠和白米手拉着手相视而笑,她的黑发与白米的交缠在水中如相濡以沫的鱼儿一般,委实美妙的很。
正文 第四十章 燕子双飞去(三)
二人照例在南海之极上了岸,去的依旧是先前的酒家。
海棠还在施法弄干衣裳,那店家却已经发现了白米,忙上前拱手唤了声‘国主’。白米抬手示意他噤口,嘴上却吩咐道:“一盘豆腐,两壶酒!”
店家慌忙抬头看向白米,颇为惊讶。因着白米面上神色很是坚定,他却也没有多问,只快步往后堂准备去了。
不过会店家便端着一小碟白豆腐和两壶酒送上来,海棠一眼瞟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