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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路打电话,看看霍晶莹她们到了没!”走到一家食客很多的店面里,和灯草两人一人点了一碗羊肉泡馍之后我摸出手机说道。出门在外,什么馆子好吃什么馆子不好吃,根本不用去问别人。只需要用眼睛看就行了,哪家的人多就去哪家一准没错。
“嘟~嘟~嘟~”滚烫的羊杂汤很快就端了上来,盘子里还装了两块大饼。灯草在那边用手将饼掰碎了往大汤碗里扔着,我则是坐在一旁等着人来接我的电话。灯草掰完一块饼,一碗传闻中的羊肉泡馍这就完成了。而这个时候我的电话也被人接了起来,从电话那头传来小路的声音轻喂了一声。
“小路!”我用筷子在碗里搅和了几下,将那些碎饼按到汤水里泡着之后轻轻对着电话说到。
“楼哥你可算来了,和尚呢?和尚来了么?”小路听见我的声音,立马如同久旱逢甘霖那般的激动。以至于我都能从听筒里听到他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了。
“我有两个同伴,女的,找到你那去了没有?”我首先没有问小路为什么找我来,而是率先关注起侯爽爽和霍晶莹两女的安全起来。这两个丫头,一个脾气火爆,一个天生呆萌。万一要是半路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的哥,你说的那两个同伴。是不是上次在魏高陵那里见过的,一个姓侯一个姓霍?她们前天就过来了,现在正在吃饭呢。”因为在魏高陵那次,小路其实是有见过侯爽爽和霍晶莹两人的,所以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她们俩的姓名。如此问,只不过是怕我还有另外的同伴前去找过他而已。
“就是她们俩,现在在你那儿呢?”我叉了一筷子羊肉泡馍送进嘴里,嘟囔着问道。知道这两丫头已经到了我就放心了,如今的事情就是等我填饱五脏庙,然后找到小路暂住的地方就行。
吃饱喝足,放下了碗筷之后我和灯草便起身拦了一辆的士。我们要先找到汉中的客运站,然后转车去汉中市勉县,小路就在那里等着我们。而定军山,就在汉中市勉县境内。
“当年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坐在四面透风的中巴车上,我指着窗外隐约可见的崇山峻岭对身旁的灯草说道。
“三国无义战,可怜的总是老百姓。跟了姓刘的,挨姓曹的刀子。跟了姓曹的,挨姓刘的刀子。跟了姓孙的,挨曹刘两家的刀子。谁都不跟,挨三家的刀子。”灯草双手环臂于胸,将身上的棉衣紧了紧说道。11月份的陕西,已经干冷干冷的了。那透过车窗漏进来的风,刮在人身上钻心的凉。
“小伙子也看过三国?”汉中到勉县之间的路程不近,左右是无聊,见我们聊到三国,立马有人接过话茬在那里说了起来!接话的是一个大爷,年纪么大约在6…70左右。身上穿着一身老棉袄,头上裹着一方羊肚子毛巾,手里拿一烟锅子在那里看着灯草笑道。
“看过几回而已!”灯草将身子挪动了一下,将后背冲着窗户这边和那大爷聊了起来。别看他块头比我大,说起耐寒这事来还真不如我。车窗处漏进来的风,已经将他吹得受不住了。
“看过几回就能说出这番的道理人,可不多!人们最常议论的,还是那些个冲阵斩将的大将军们。”大爷拿起烟锅子吧嗒了两口,对灯草说道。
“这些道理也是我师父同我讲的,我哪里想得那么深远。”灯草找着个聊天的,成功将注意力从寒风上转移了开去。裹着身上的棉衣就和人家热火朝天的扯了起来。
“我说也是,你这般年纪要是能想得通透,那可真是成精了。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崇尚斩将夺旗才对。”老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在那里笑道。看他这样子,想必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吧。
“小伙子,来汉中旅游?”扯了一阵子,三国的话题扯无可扯之后,那老汉又开口问灯草道。
“啊,是啊!不是想去定军山看看么,书上不是说当年这里是老将黄忠阵斩魏国大将夏侯渊的地方么?我就是想来看看,感受感受!”灯草吸了吸鼻子说道。他现在变得很会和人交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师父教过。
“看看也好,看看也好。来这边的人,大多都是奔那里去的。年月隔得太久,其实已经看不到什么了。”老汉将烟锅子在鞋底磕打了几下对灯草说道。时隔近2000年,要说想看到当年的古战场已经是不可能,顶多也就是进山幻想一下当年发生在这里的那场大战而已。
“看看,也算是了了个心愿吧!”灯草冲老汉笑笑说道。
“这里这里,这里!”一路上神侃下来,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捱。等灯草和老汉各自尽了谈兴之后,我们的目的地也到了。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有些僵直的身体,我们才从中巴车里下来,就看见小路站在停车场里扬着手招呼道。
“来很久了吧?这一路颠了1个多小时,把我们给冻的!”我在地面跳动了几下,好让有些发麻的脚恢复一下知觉。
“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来了,在候车室里坐着还好。”小路裹着袄子,出溜着鼻涕在那里说道。勉县今年的冬天,冷得邪性。就算坐在火盆旁边,也不觉得暖和。
“刚才在汉中吃过了,还是去你住的地方,把你的事情说说吧!”一大海碗羊肉泡馍下肚,我和灯草现在哪里还吃得下。闻言连忙招呼着小路向车站外走去道!
第一八九章 黄忠墓
“你们俩跑来干什么?要是出点什么状况,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你别笑,你要出了事,梅师叔非弄死我不可!”叫了辆农用正三轮,沿着崎岖的土路到了小路暂时落脚的那个村落里。进了屋子之后我劈头盖脸的就冲俩妞呵斥起来。我关心每一个朋友,每一个同伴。尤其是这俩个女孩子,我不想她们出现任何的意外。我始终认为,粗活都是应该男人去干的,包括和人放对。
“不是你和灯草去美国还没回来么?接到小路的信我们想想估计他肯定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了。凶什么凶,许你们去外国溜达,还不许我们来山里转转么?”侯爽爽毕竟泼辣得多。霍晶莹见我质问她,连忙低头不语。相反侯爽爽却是不同,闻言反而在那里和我理论起来。
“楼哥,灯草哥你们喝水!”小路揉了揉鼻子,走到灶台前头提起暖瓶来给我和灯草一人倒了一杯开水道。看着屋子那些虽然陈旧可是收拾得很干净的摆设,我猜想这里原先的主人是一个虽然贫穷,但是很讲究的人。
“这屋子是你租的?”我接过小路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开水,然后捧在手里暖着手问道。因为在魏高陵那里,那仨个盗墓贼就曾经租过别人的房子作为落脚地。
“是啊,贵!1000一个月呢,要不是女主人生娃娃要钱,估计不会把屋子租出来的。你看,这屋子收拾得多干净!”小路将暖瓶放到灶台上,回身对我说道。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别把人家的家给糟践了。”我看着脚下用青砖铺成的地面,对小路说道。这种砖,现在应该买不到了。应该说这种青砖,只有从古墓里才能得到。看来这家的男主人也不是个识货的,他将地面上铺着的这些个砖头卖了,也远远不止1000块钱。要是小路是个贪心的人,进来将这些砖都撬去卖了,他们夫妇生完娃娃回来哭都没处哭去。
“不能啊!我现在除了上山办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人打扫房子。这么干净,让我晚上都不敢合眼了,生怕给他们家弄脏了。早知道他们家这么爱干净,我就不租了。搞到现在我都有些强迫症了,每天不仔细把屋子打扫一次,心里就觉得不得劲!”小路将木门关上,从灶膛里用火钳翻出几个烤好了的红薯来分发给我们道。
“这村子的年青人大多出去打工了,剩下些老弱病残在家里巴望着自家的儿子寄钱回来过日子。地也就荒废了,这些个红薯,还是这家主人留下的。你们将就着先垫吧垫吧,待会我去买点菜,晚上喝点酒!”小路拍打着红薯上的草木灰对我解释着。
“嗯,柴火烤的红薯在城里可吃不着。”我剥开已经烤成硬壳状的红薯皮,吃着里面金黄色热气腾腾的肉对小路说道。对于吃这方面,我没那么讲究。小时候把红薯当饭吃,把红薯藤当菜咽的日子我也不是没过过。
吃红薯长薯膘,小伙伴们不分男女,都吃得小肚溜圆。现如今生活自然不一样了,吃肉上头沾了肥的还不爱吃。转回去20年,别说肥肉了,就连肥肉放锅里榨油之后剩下的油渣,都难得吃上一回。小时候要是用油渣煮上一碗面条,里面再卧上一个鸡蛋,那就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吃完面条之后,碗沿儿上沾着油星子都用舌头给刮到嘴里去。
“说吧,大老远的给我们写信干嘛?”吃完红薯之后,我喝着开水问小路道。我知道他脸皮子薄,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既然来了,索性就问问是怎么个情况,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帮他吧!
“嗯哼!”小路将我们手上的红薯皮接过去,打开木门借着扔红薯皮的机会在屋子外头观察了一下。确认附近没人之后才转身进了屋子。然后一手提了个暖瓶,一手将我往里屋里拉。看他这样子,似乎要说的话还不短。
“哥你先坐!”小路将我按到炕上,扯过了被子盖在我膝盖上。又给我杯子里续满了开水,这才准备开口。
“是这么个事情,哥你还记得魏高陵里的事情么?我答应了帮人找脑袋的那事你还记得么?”小路上炕盘膝坐到我身边,回身在人箱子里抓出一把大枣和花生来放桌上问我道。
“记得啊!怎么?出问题了?”我拿起一个大枣,吹去上面的灰尘放进嘴里嚼着问道。
“我出师之后,先是弄了几个小墓试了试手。觉得可以了,这才到汉中地界上的。咱也是爷们儿,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总得给人一个说法不是?不管成与不成,这事我得先做了再说。”小路将身子往里让了让,示意侯爽爽她们都到炕上来暖和一下。随后在那里说道。
“那是,男子汉一言九鼎,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给人家办。”大枣不错,我又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嚼着道。
“我先是跟着当地的旅游团,找到了定军山。然后自己在山里转悠了一圈,一直到把地形都摸清楚了,这才下山准备工具。我琢磨着,这天儿是越来越冷,前半月还下了一场大雪。这样的天气进山旅游的人应该不会多了,这才动的手。”小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在那里说道。
“然后呢?”霍晶莹和我挤一床被子里,小脚丫搭在我脚背上小脸微红的问道。
“要说今年勉县的天气也是邪性,才一立冬,立马就下了两场雪。听这周围的老人们说,勉县这地界上,十年也就下个三两场雪的样子。今年的气温也奇怪,今天零下7…8度,或许隔天又有10几度。老人们说,家里的肉菜都被这种鬼天气给折腾坏了。”小路在斟酌着该怎么往下说,剥开了几颗花生塞到灯草的手里,拍了拍手在那里说道。
“电视上不是说,气候的反常是因为什么温室效应么?”侯爽爽在那里啃着大枣接过话茬道。
“狗屁!”小路罕见的在那里爆了一句粗口。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进了山,绕着山里走。找到黄忠墓之后,我就琢磨着应该下去看看。”小路忍受着侯爽爽的死掐,在那里对我说道。
“你为什么会想到去黄忠墓呢?”我替霍晶莹拿了两个卖相最好的大枣,塞她手里之后回头问小路道。
“哥你想啊,当初夏侯渊是在这里被黄忠砍了脑壳对吧?古时候,为了标榜自己的战功,那些将军们不都喜欢将对手的兵器或者是什么东西收藏在身边么?我就想,斩了夏侯渊这件事,恐怕是黄忠一生最值得纪念的功勋了。会不会他死后,将夏侯渊的人头一并埋下去作为陪葬呢?”小路提起这个,明显来了精神。将身子向前凑了凑,压着声音在那里说道。
“倒是也有道理,然后呢?”我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细嚼着问他道。
“然后我就花了三天时间打了一个盗洞。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可以说是鹅毛大雪了。相隔5米开外,就看不到人。我沿着盗洞下到墓里”说到这里,小路明显陷入了回忆。
“妈的,这鬼天气真特么冷。”小路用手摸了摸已经冻得铁硬的洞壁,在洞里钉下一根铁桩之后,将绳索一头系在上头,另外一头系在自己腰间轻声骂了一句。
盗洞打得很准确,尽头就是一堵青砖砌成的穹顶。小路知道,只要卸下这几口砖,他就能下到墓里边去了。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