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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想要第二口的。”汪总在电话里掰扯得是一套一套的。没错,这么些年来他也确实是这么干的。而且干得一帆风顺。这么多年来,什么嘴脸他没见过?
“你这么一说或许还真是,我只是简单的对他说了会感谢他。没有说具体能给他什么好处,或许是这句话把他惹恼了?弄这些弯弯绕还是你们干房地产的拿手,要不我把这差事交给你去办?办好了,江边那块地我让老板签给你。”张秘书听汪总这么一说,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光说感谢有什么用?将心比心,自己帮人办事。人家只说感谢不拿干货出来,自己不也心头火起么?这事之所以没有办好,看来症结真的在这里了。张秘书坐在车里,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还是啊,哥你想,领导是什么人物?他可是在首长身边混的人,什么阵式没见过?所以呀,我敢肯定他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光说感谢感谢的,老半天也没见你感谢了啥,人家还不恼?这事换做咱们,不也要发恼么?”汪总闻言在那里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的说道。能给张秘书出谋划策,以后他会高看自己一眼吧?他心里如是想道。
“嗯,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刚才人家可是摔门而去,半点面子没给我留。”张秘书摸着下巴,在那里向汪总问计道。先前把我得罪了,过后他想找补回来。可是我会给他第二次开口的机会么?张秘书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事情,他还从来没有干过。眼下也只能问问这个素来臭不要脸的汪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将关系弥补起来了。
“嘿嘿嘿,我的亲哥,你这么聪明一人怎么也糊涂了?他为什么发恼?不就是没见着实惠么?咱俩找个机会,我做东,请他吃饭。然后在席上,把好处亮给他,你看他还恼你不?不说当场称兄道弟,起码也会以莫逆相称。咱俩在席上,啥也不说,先给好处。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后,不用你开口,人家没准就帮你把事办了。事后再重重的砸他一次,以后再开口,也就水到渠成了。”汪总将以前自己常干的套路在电话里一一道来。这一套流程下来,还从来没有人能坚定住自己的立场。当然,那些人也没有什么立场可言。
“就照你说的办,对了,我们要不要叫几个来陪陪他?”张秘书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诸如外围。女之类的字眼。虽然他自己经常这么干,可是这张脸皮,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的。
“哥,您可千万别这么做。据我看,他跟他媳妇的感情很好。你这么做了,万一让他媳妇察觉到什么。到时候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没准又好事变坏事了。先观察观察,实在他要是好那一口,咱们安排起来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汪总现在颇有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
“汪总,聊什么呐?什么好事变坏事了?”正在汪总和张秘书在那里合计的时候,我从楼梯口走了出来问道。
“领导,张秘书交代我等您到了一定要好生招待着。他被他们老板喊去办事了,就不过来凑这份热闹了。对了,张秘书还说。过几日等领导把家里都安顿好了,咱们一起坐坐。”汪总说这番话的时候,手机并没有关。他是故意说给电话那头的张秘书听的。这乖卖得,不得不赞一声好。
“也好,我这房子的事情让你们都费心了,过几天我请!”我微微笑了笑,对汪总说道。
我这句话一落地,就看见汪总那亮着的手机屏暗了下去。我知道这是电话那头的张秘书将电话挂掉了。我答应和他们一起吃饭,在他看来事情就还有转机。现在他更相信我就是汪总嘴里的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了。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是鹰,见了肉总归要扑下来的吧?王秘书哼着小曲,将车打着了火,调头向市府开去!同时之前心里对汪总的些许不满,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那不行,您别跟我争。我是做生意的,说句不好听的,收入肯定比您高。您的工资留着照顾家里好了,我知道您是个正直的人,肯定也没个外快什么的补贴家里。这顿我请,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但凡有犯难的时候,您开口,我一准给您办得麻溜儿的!”汪总见我准备请客,连忙在那里说道。这话说得,确实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既拍了我的马屁,又将和我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呵呵,汪总有这张嘴在,想不发财都难啊!那就依你,你请!”我拍了拍汪总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他想请客,就那依他好了。不过想找我走后门,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都是大家抬爱,大家抬爱。对了领导,您还没看看新家是什么模样吧?赶紧进去看看去,要是觉得缺啥,我马上给您置办。”汪总将手机揣回衣兜里,伸手将我虚领到房门前说道。
“儿子啊,你怎么这么慢呐?你看看,这房子布置得真不错。人家汪总,对了你是叫汪总吧?”老妈听见我和汪总说话的声音,赶忙将门打开把我拉进去道。
“哎哟阿姨,在您面前谁还敢称什么总啊?!您喊我小汪就行了。”汪总见我老妈问他,赶忙点头哈腰的谄媚着道。只是看着他那张长满了褶子的脸,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和小汪联系在一起。
“还有,这些家具啊装修啊都是市里面安排这么弄的,我只是照着人家的话去做了而已。对了,阿姨您看还缺什么不?我好去安排给您补上!”汪总将包夹在腋下,走上前去紧握住我老妈的手在那里嘘寒问暖起来。
“啥都不缺了,啥都不缺了。”老妈对新家还是很满意的,见汪总问她还缺什么,赶忙在那里笑着回道。这一套装修,没有十几万下不来。以老妈的见识,自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的。21世纪初,十几万还值十几万。
“那阿姨,您先住着。等以后觉得差什么了,直接打我的电话。我哥事忙,您别麻烦他。有啥事直接叫我办是一样的,这是我的名片,您收好!”汪总这番话出口,第二次让我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一天之内让我起两次鸡皮疙瘩的,他算是第一个。
第二四三章 乔迁宴
“噼啪噼啪!”第三天,我在楼底下燃放了一挂鞭炮,算是庆祝了自己的乔迁之喜。舅舅和姨妈她们一大早就过来了,这么多年除了老爸过世。我们家也没什么事情去叨扰他们,反倒是他们家的琐碎事情比较多。平日里老妈随的份子钱也不老少,这回搬家我本来不打算惊动任何人的。可是老妈说了,随出去的份子能收回来一点是一点,要不咱家可不就亏大发了么?对于老妈的这种说法,我深以为然。
“二姐,以后可别在我们面前说没钱了。你看看,你这新房子啧啧,你这装修啧啧!”说话酸溜溜的是我的小姨,她嫁了一个国营单位的科长。本来众姐妹中除了舅舅就是她们家日子好多了。眼下看着我家的新房子,顿时有一种被比下去了的感觉。
“是啊二姐,你这么些年存了不少钱吧?啥时候姐妹们买房子找你借,你可别舍不得啊。”三姨见小姨开口了,连忙接着在那里说道。只是这话里的味道,怎么就透着那么酸?老妈在家行二,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下头还有三个妹妹,舅舅是最小的那一个。要说起关系的远近,还属我的舅舅和我们家来往得亲密一些。至于其他人,怎么说呢?是属于那种你过得比他好他嫉妒,你过得比他差他耻笑的队伍。
“姨妈们都坐吧,晶莹倒茶。说起钱,我们家的情况姨妈们还不知道么?我父母一辈子在工厂里上班,就是一普通工人。出力卖命有他们,得好处的事情哪里还会轮到他们?这一点还真比不得几位姨父们,大姨父是科长,三姨父是仓库的库长,四姨父是管着一个工段的工段长。小姨父更了不得了,劳资科的科长。我们家哪里能跟姨妈们比有钱?这房子的来历,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买,我们家买不起。姨妈们就别在这里笑话我们了!”我拆了一盒特供,吩咐霍晶莹去给众人泡茶之后,将香烟发给姨父和舅舅他们道。
有些话,老妈碍于情面只能听着不能反驳。可我不在乎这些,我是属于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听着姨妈们嘴里那些酸溜溜夹枪带棒的话,我心里有些犯堵。合着,合该就该我们家继续穷下去?他们家吃肉,我们家吃糠这样心里才畅快?这个世界,没有谁欠谁。该讲究的礼数我依然讲究,可是该说的话我也不想憋在心里。
“这是什么烟?要十好几块一包吧?”接过了我递去的香烟,小姨父瞅着没有商标的的烟卷儿问我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连商标都没有的烟卷儿,会高档到哪里去?他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
“嗯~这烟真醇,哪儿买的淼淼?”舅舅率先将烟点燃了,然后吸了一口瞪大了眼睛问我道。开玩笑,这可是特供,就算是侯叔叔每个月可也就那么几条。要是这种烟都入不了口,我就不知道该给这些亲戚们抽什么烟了。
“买不到的舅舅!这是人家烟厂做给自己内部人抽的!”我看着舅舅惬意的样子笑着说道。舅舅一向和我家亲近,有个什么事情也乐意帮忙。所以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很融洽。只不过我不能说这烟是特供。有时候就算说实话,旁人也不见得相信,反而会认为你是在吹牛x!想来想去,我也只能找这么个理由来搪塞了!
“难怪呢,内部烟都是没商标的。这烟,除非有门路。不然有钱都买不到。”舅舅又深吸了一口烟,靠在沙发上惬意的说道。
“那也不见得吧,这世上还有东西是钱买不到的?”见舅舅一脸惬意的样子,小姨父也将烟给点燃了。吸了两口之后咂巴咂巴嘴在那里说道。
“小姨父,这烟,您拿钱还真买不到。”我见舅舅的香烟快抽完了,又递给他一支扭头对小姨父说道。特供好抽,烟味醇。可是对于舅舅这种烟枪来说,口味就略显得寡淡了一些。一支烟根本过不了瘾!
“那是你说的,给一盒烟我,明天我去问问看这烟哪儿产的,买到了送你两条!”小姨父狠抽了两口烟,然后伸手对我说道。他这如意算盘倒是不错,一伸手就想拿一盒走,我可总共就这么几盒特供。就连张秘书的老板,可都不够格抽这种烟。
“我可就这一盒,你们分着抽吧!”我将拆开的那盒烟放到茶几上对姨父和舅舅们说道。
“小气,男子汉在外头行事就要大气一些。不就一盒烟么?还弄得和什么似的。我揣着了,赶明买了送你两条!”小姨父快速的伸手将茶几上的那半盒烟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末了还不忘教一教我做人的道理。他抽了几十年烟,烟好烟坏一过嘴就心里有数了。虽然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烟,可是他心里有数,这种烟可不是十几块钱就能买到的。
“你也别揣着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别小气了,拿出来分了吧,烟盒你留着。赶明买着了,也送我两条!”舅舅见小姨父得了便宜还要在那里卖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将手里的烟蒂按到烟灰缸里对自己的这个姐夫说道。不管何时何地,舅舅始终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此我心存感激。
在家里闹腾了个把小时,然后姨妈们先后将包好的红包塞进妈妈的手里,这就是算是随了份子钱了。人家随了份子,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空着回去。那样的话,就真是太不讲究了。酒席昨天已经订好了,包了一个包厢,两桌。至于叔叔那边,我没打算告诉他们。自打父亲去世之后,我和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往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新家附近有一所档次还算可以的酒楼,我的乔迁宴就是在这里订的。带着一干亲戚进了酒楼的大堂,左右数个身穿旗袍的妹子殷勤的迎了上来问答道。由此可见,这家酒楼新开不久。为什么这么说呢,一般新开张的店都对这些细节问题比较注重。等开了一段时间之后你再看,进门的时候人家能对你说一声欢迎光临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我有预定过酒席!”我对手拿对讲机的前台经理说道。
“请问先生贵姓?预定的是哪个包厢呢?”人家看了看我们的人数,然后嘴里一边询问着,一边快速的用鼠标在电脑上点着。
“我姓楼!包厢的名字,好像是海阔天空吧!”我对人前台经理说道。
“您好,海阔天空,两桌对吗?”很快人家就在电脑里找到了我预定的信息,随后抬头在那里再次确认着道。
“是的!”我点点头表示信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