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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婆娘们很快就在偷鱼偷肉这块儿上达成了一致。并且罕见的哄孩子似的哄起了自家的男人,只有将男人们哄走了,她们才有机会对着盆里的炸鱼炖肉下手。等一切都既成事实了,晚上再“勉为其难”的答应男人点什么过分的要求。两杯猫尿(酒)下肚,他们也就不会再计较这些鱼啊肉的是偷回来的,还是拿回来的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管是丧事的安排上,还是偷鱼偷肉上。大家各行其事,谁也不干扰谁。除了前来奔丧的妇女们偶尔传出的那一两声呜咽,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很快晚饭的时间又到了,请来的八大脚也陆续到了主家。八大脚,就是扛棺材的那几个人。棺材前端两人,后端两人,左右两侧各两人。一般都是请6个青壮,外加两个有经验的年长者担任。当然,那两有经验的也不可能是老么咔嚓眼,走路也拄拐的老头儿。要请那样的,到时候把棺材抬泼了事小,万一死在半路了,那可咋整?难道还顺带着将他两一起埋坑里去不成?
这8个人,当然是要单独一桌的。扯好的白布一人三尺,白胶鞋一人一双,回力的那种!香皂和毛巾是一人一套,这一套行头下来,也得几十块钱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只有将这几位爷伺候好了,明儿他们扛棺材的时候才会出力气。只有他们舍得出力气了,送葬的路上才不会出什么意外。起码,不担心棺材会掉地上了。
午饭的鱼肉我还没有消化,所以也就没什么食欲去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各色男男女女们去争夺桌上的油水了。反倒是师父,被那几个扛棺材的拉扯到一起喝起了酒。理论上,他们应该是属于一个系统的吧?反正都是为死人服务的。此刻正好借着主家的酒菜,联络联络感情。没准下次死人,还能一起共事呢?
夜色渐渐笼罩住了小村子,除了枣树下搭建的棚子里和躺尸的堂屋里还亮着灯。其他地方基本上是属于伸手难见五指的范畴里了。鱼肉不光很吸引人,也很吸引猫!特别是山林里的那些个野猫。一阵悉悉索索声过后,林间草丛里,隐隐绰绰的就多出了几对闪着幽光的猫眼。有的盯着鱼肉,有的则是盯着尸体!
“今夜就都别走了,麻烦代嘎(大家)帮忙守守夜。等哈打打牌,半夜吃个鸡蛋瘦肉面。”酒席快散的时候,赤红着双眼的长子带着自己的崽出来对着八大脚们一一作揖道。这是规矩,送葬前夜,一定是要火气旺一些的汉子们前来守夜的。守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守,除了村子里的老人知道点皮毛之外,年青人大多只是当作了一个不可或缺的流程来对待。
而师父他老人家,则是打开了藤木箱子。醉眼惺忪的开始擦拭着里面的一柄桃木剑,一个铜铃,外加那一个漆黑的罄!隐约间,我看见箱子里,除了一柄桃木剑,赫然还躺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铁剑!等我继承了这些东西之后,我才知道那不是铁剑,而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剑!
第十一章 诈尸
“叮当,叮当!”酒席散去,孝子贤孙们上场的时间到了。不是很宽敞的堂屋里,除了酒菜那尚未散尽的香味之外,还夹杂着一股子死人的味道。尽管尸体还没有发臭,可是我总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味道在鼻孔里萦绕着。
“哎呀,我的爹呀!”随着师父敲响了摆放在面前的罄,跪倒在堂屋的一众男男女女们先后开始嚎啕了起来。尽管大多数人眼角无泪,可也算是应了景了。
“孝子起,走!”随着师父的一声喝,主家的长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手捧着灵牌,开始跟着师父的脚步在那些桌椅上头转起了圈儿。
“天尊告左玄真及诸人鬼,一心静听五念之经。
一念三宝常慈愍,愿得拔度出火坑。
万罪千灾尽消散,跛疴积逮皆能行。
二念见前诸械龋Τふ髑帕骸�
忆此地狱三涂苦,勤行布施尽烧香。
三念亡人甚可怜,一入壙中难见天。
道场建立不肯施,四时八节得泥钱。
四念”
师父宝相庄严,道骨仙风的手捧着那罄在头里敲打着,嘴里念念有词的引领着孝子在桌椅搭建成的高台上行走着。随着经文的念诵和孝子那有些踉跄的步伐,火盆里焚化的那些个纸钱,也纷纷扬扬的打着旋儿飞上半空,然后飘洒下来。似乎死者此刻正跟在孝子身后,拿着纸钱打点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鬼差一般!
见到此情此景,那些暗自埋怨着膝盖跪疼了不孝子孙们,也面色凝重了起来,再也不敢在心里产生任何的怨怼。数千年来人们对于鬼神的敬畏,此刻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心头。恍惚间,众人居然对于往日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丝羞愧感。同时那些个妇人,也渐渐回想起了老人生前对她们的诸般好处。干涩的眼眶,也先后湿润了起来。心里有了愧疚和感恩,这眼泪,自然而然也就滴落了下来。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应该说,都很顺利的按照师父预先的设想,进行着。可是也不知道死去的那位爷是真心不想走,还是屋子门前摆放着的残羹剩饭确实吸引力很大。先前躲藏在草丛里偷窥甚久的那些野猫们,在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之后,对着堂屋方向就冲了过来。它们的队形保持得是那么整齐,四爪翻飞起来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在师父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到了那些残羹剩饭上。还有,尸体上!
“咪嗷呜~”为首一通体全黑的老猫,冲天昂首长啸了一声。紧接着埋头嗷呜一口,将尸体的鼻子给咬了去。然后,嘎嘣嘎嘣的就那么站在尸体胸口,嚼了起来。
“不好,你们都退出去。淼淼打开为师的箱子,将墨斗拿出来,用线将尸体四肢捆扎起来。”正在桌椅上行走念经的师父扭头一看,当即面色一变。将手里的罄抛给已经傻眼了的我,大声喝道。而那些个孝子贤孙们,眼看老人的鼻子被猫吃了。有的大惊失色的往门外跑去,有的则是捋起袖子,想要逮住那只眼泛幽光的黑猫。整个堂屋,一时间大乱了起来!
“啊?哦哦!”我被那些慌乱的男女推了几个趔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慌乱不迭的扑向了师父的那口藤木箱子,在里面翻找起了他嘴里的墨斗!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具尸体,并且还要用墨斗里沾了油墨的尼龙绳去捆扎尸体的四肢。这个任务对于年仅9岁半的我来说,不可谓不艰巨。手里拿着墨斗,战战兢兢的向躺在门板上的尸体走过去,我只觉得裤裆有些湿润的感觉。或许是尿,又或许是汗。
“啪~”就在我好不容易才蹭到尸体旁边,正准备弯腰拿尼龙绳去缠它脚的时候。尸体的腰身忽然拱起,然后重重地拍打在那扇厚实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而此时,我和尸体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0。03米。
“啊!”惊骇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将手里的墨斗一扔,扭头就向门外跑去。这时候,就算是我这个少不更事的**,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啪~”才跑了两步,我就觉得肩头搭上了一只手掌。死沉死沉的压得我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不要回头!”正当我准备回头看看究竟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师父的一声大喝。
“雷光猛电,欻火流星。付臣诸将,烈面南行。勾面使者,立荡乾坤。烈面使者,敷散乾灵。掷目使者,撼动雷神。争目使者,列阵布营。八杀威猛,追到翼星。神兵队队,九天敕命。敢不从命,破灭汝形。急急如律令!”恍然间我只觉得身边一阵罡风扫过,然后就是师父用那低沉的声音快速的念起咒来。
“噼啪~”一声从身后传来,只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待我清醒之后,这才觉得肩头搭着的那只手掌,已然消失不见。而那怪物身上的白毛,俨然已被烤焦了一块!壮着胆子向前又走了几步,我这才胆战心惊的扭头向后看去。
“嘶~”只见师傅左手握着一柄铁剑,右手握着一柄桃木剑,正和一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怪物厮打在一起。
“从何处来,归何处去,尘归尘,土归土!贫道劝你莫要冥顽不灵,虽然错不在你,可你若要一意孤行,就休怪贫道痛下杀手坏你肉身了!”师父胳膊肘一抬,顶开了怪物横扫过来的胳膊,嘴里厉声对它说道。
“嘶!”那货闻言不但丝毫不惧,反而加快了进攻的节奏。略有些僵硬的四肢此起彼伏的对着师父就招呼了过来。
“金剑斩肉身,木剑破离魂。吒!”反观师父他老人家,见势不乱,只是双脚连点,急速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怪物的这一轮攻击之后,双手各持一剑,嘴里念念有词着挥剑向那怪物逼了过去。
“锵~扑扑扑!”左手铁剑格挡开白毛怪物那长长的爪子,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后。师父顺势将铁剑贴着怪物扬起的胳膊滑了下去,一连三剑,剑剑都扎在了怪物的胸腹之处。第三剑扎进怪物体内之后,但见师父手腕那么一转,小臂那么一拖。白毛怪物的心肝脾肺肾就顺着切割开的伤口滚落了下来,散发着阵阵恶臭就那么堆积在地上。
“嘶,昂!”那怪物低头看着地面上堆积着的内脏,昂天长啸了一声,身上的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增长了起来。而它手指上的指甲,也很快从一寸有余增长到了约莫三寸开外。
“既如此,就不要怪贫道不留情面了。今日若不除你,大洪村方圆百里之内怕是再无活口。”师父见那怪物愈发凶狠了起来,随即倒持铁剑。将左手食指放进嘴里,狠劲那么一咬,然后将鲜血涂抹到剑身之上说道。
“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嘭!”师父在念完一段咒语之后,和那怪物硬碰了一记。
“来人,搭起柴火,准备火化吧!”只见师傅缓缓将铁剑从怪物的额头处拔了出来,桃木剑缓缓抹过它额头上的伤口,开口对躲藏在门外的人们说道。
看着躺倒在地不再动弹的白毛怪物,主家的长子被兄弟们一致推进门来。
“爹!你,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长子走到怪物身边,屈膝跪倒在地,抱着怪物的尸体在那里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长满白毛的怪物,就是先前躺在门板上的那具尸体所变!
“尽快火化吧!”师父将两柄剑上的血渍擦抹干净,放回藤木箱子里之后对伤心不已的长子嘱咐着。
火化进行得很顺利,农村柴火不缺。孝子们召集了几个胆大的乡邻,又许下了诸般好处之后,大家伙儿七手八脚的将散发着尸臭的尸体合力抬进了棺材里。然后找了一处偏僻而又开阔的野地,架起柴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师父,则是在骨灰入土之后,站在坟前念了一遍完整的五念之经。和刚开始有些敷衍的态度不同,这次师父很认真。
“道长,为啥我爹会变成那样?”尽管老爷子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超度的过程中还出了事。可是主家那位长子还是给了师父两张大团结。在送我们出村的时候,憔悴的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贫道也有责任,没有料到此处野猫这么多。为什么要青壮守夜,守的就是鬼魅魍魉和这些邪性的猫儿来打搅亡人。”师父抬手拈了拈须,有些歉意的对那孝子说道。
“也怪不得道长,那么多人都没守住哎,只怪我爹福薄,死了也不能囫囵着入土。”主家的长子倒是个讲道理的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说道。那时候虽然国家提倡火葬,可是在农村,老人们还是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全须全尾的躺进儿孙们最后孝敬的那口棺材里,入土为安的。
出了村子,我也从师父的嘴里知道了一个词语的另外一种涵义。那就是粽子!
因为这次的事情,大洪村的村支书还得了表扬。当然不会是因为请道士,灭粽子的事情得表扬了。那种事是迷信,是不会被官方所认可的。因为这次火化掉的那位老爷子,是大洪村有史以来的第一例火化。有关方面以响应国家号召,大洪村走在了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