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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多晴刚回到家就看见客厅里的很壮观的一堆海南春光,椰子片、椰子糖、椰丝、纪多澜盘腿做在沙发上看电视,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乖乖坐在大腿上行,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哥,你要开批发部吗?”
“给你吃的。”
她又是不是大象。
“唔,好像瘦了,”他衡量着腿上的重量,“没有好好吃饭吗?”
“工作忙自然就会瘦啦。”
“不许再瘦了,”纪多澜眼角的媚气渐浓,“我喜欢你肉多一点。”
马上快到年关了,长肥了拉去屠宰场吗?
她乖乖点头,“好。”
纪多澜这才满意了,又搂紧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好乖,喜欢我吗?”
“喜欢啊,”多晴回头问,“你呢?”
他半天没说话,只是笑了,后来拧了拧她的耳朵,“你说呢?”
如果她说,那就肯定是有的。
他喜欢她到一个极致,愿意付出一生来陪伴她,怎么能说不喜欢。
只是不是爱情,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要跟她结婚的原因无非是,他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且他没有想娶的人,多晴也没有想嫁的人。而且他们都觉得跟彼此结婚是一件不错的主意。而且建议是多晴提出来的,后来得到了纪多澜不太积极的响应。
多晴很想生个小孩,留着混合着两个人的骨血、密不可分、无法取代的亲人。
幸好跟过去相处的十几年明争暗斗比起来,未来孩子他爸目前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再也不是她纪素素小朋友只手遮天的时代了!
付云倾与海棠社解约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半个月便传来辉月社不负众望杀出重围,签约仪式铁板定钉的事,只是有一些零碎的 细节需要商议而已。
对手的手脚太快,林嘉在办公室里不淡定地砸马克杯。可是社里也不富裕,下午的时候女秘书端着不锈钢的杯子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进办公室,端庄优雅的风采令人折服。
萧漫去总社那里开会回来,可以想到的愁云惨雾。老头子下达了一号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力挽狂澜。
若是其他社也就算了,偏偏是辉月社。
辉月社是海棠社的劲敌,从创社开始就没少明争暗斗。不过辉月社有个总监是个做事手段都不太光彩的人物,明着是友社,暗地里却让海棠吃了不少暗亏。这次的付云倾之争,一个是争取利益,更重要的就是社里的名誉。
上头的人端着茶水谈笑风生,下头的人就拼死拼活刀光剑影。
林嘉是总编的职责当然是指使人的,用老头子的话来说就是,屁大的事都要总编出马,养你们这些饭桶是干什么吃的。于是下头两个主编,多晴管旗下杂志部,萧漫管理图书部。即使是两个人要管事,还有个先下手为强。
上头通知去总社开会,萧漫特体贴地来从楼下上来说:“多晴,片还没出吧,反正我闲着,开会的事我去,你安心做事吧。”这种心知肚明的小聪明,多晴也不拦着。不过回来这差事就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老头子说让我专心带我图书部,签约漫画家在没分部之前就是归杂志这边管的,老头子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杂志部解决,让我不要管。”萧漫把手搭她肩膀上,“多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多晴的办公室门大敞着,这席话说的体贴又厚道,外面新来的坐在门口的小实习生都感染到了萧主编的善良友爱,热泪盈眶地想着,只是个多么温暖友好的大家庭啊。多年以后,小实习生蓦然回首不禁唏嘘,拍着大腿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萧漫这种事干了不是一回两回,所以得心应手,多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折腾。
比较她曾跟她抢过男人,而且还完胜。从女人的自尊这一点出发,萧漫若不像小说里的二流女配角那样处处想办法为难她,那才是脑子缺根筋。
一个烫手山芋,丢来丢弃,终于丢到多晴的怀里。
“付云倾那个混蛋,我要跟他绝交,他不至于连个手机号都换了吧,”林嘉把不锈钢杯子当足球踢,“真是个混蛋,老子去哪里找他?”
多晴稍稍沉默一下。“我觉得这个事情有转机。”
“怎么说?”
“以付老师在业内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去跟其他社签长约。就算他愿意放下身段签长约,算在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会选择辉月社。这么多年的积怨下来,上头争个面子必然要为难你,”多晴叹口气,“而且签约的事情慎重是必然的,可是什么样的细节可以让他谈那么久还迟迟不签,他不是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啊!”
林嘉也是愁糊涂了,被多晴这么一说,顿时盯着她的脸诡异地沉默着。
“真不知道付老师折腾什么。”
“我知道了。”
多晴很惊奇,“你刚才不是还不知道,怎么突然又知道了。”
“你抽丝剥茧分析的那么透彻,为什么就是笨得看不清最后一点?”林嘉推了推眼睛,无端轻松起来,“真相只有一个!”
喂,不要抢江户川柯南小朋友的经典台词好不好!
多晴灵光一闪顿悟:“难道他”
林嘉用慈爱的眼神鼓励着她。
“难道付老师想提版税!”
林嘉真想给她跪下,在这方面,她已经迟钝地没有再教育的必要了。
找不到付云倾的联络方式,林嘉只有他在东京的住址,所以,秘书订了两天后飞往东京的机票。多晴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社里的利益,这才回家收拾行李。
回家对纪多澜说去东京出差,他以为是什么交流会之类,只担心她在那边照顾不好自己。人在飞机上的时候,多晴靠在床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越是靠近天空的地方,越是看不见的星星的。
就像她,越离那个人近,就越看不清自己。
这就在身在局中。
设局的人是她自己。
纪多晴按照林嘉给的地址敲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女人年轻靓丽的脸。即使是想过付云倾会有女朋友,这样的相遇还是令人尴尬道极点。
漂亮小姐不懂中文,她不懂日语,比画了半天,漂亮小姐依旧困惑地看着她。
多晴急得狠了,她可没有流落街头在异国流落街头的勇气,拖着行李就往屋里闯。
漂亮小姐受了惊吓,拼命拦住她,多晴没她力气大,被逼的绝望了,大声朝屋里喊着:“付云倾!付云倾你出来!付云倾!”皮哦案例小姐发了狠,大概觉得自己遇见个神经病,突发蛮力推了她一把,多晴没防备跌在地上,眼看着面前的门关上。
只是这点小小的困难怎么能难住她纪大主编,锲而不舍是她的强项啊,于是爬上去手脚并用地挠门,有一只手却拖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过头,看见付云倾微怒的脸,“纪多晴,你闹什么!”
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东京寸土寸金,他的房子不算小,上下层加起来一百五十坪。深夜的城市的灯光连成一片璀璨耀眼的流光。
今天气温很低,天气预报里后天有雪。
纪多晴捧着一杯奶茶靠在窗边,身体慢慢回温,她也慢慢平静下来。
就在十几分钟前,付云倾在厨房里烤蛋糕,浓巧克力蛋糕,刚将蛋糕放进烤箱就听见外面隐约的争执声。并不是房子的隔音不好,而是对面住了位唱歌的大嗓门小姐。他透过猫眼。看见穿浅灰色的大外套的人正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趴在门上十指成爪状挠门。
一个不懂日文,一个不懂中文,语言不同,大嗓门小姐吓坏了回屋报警。
付云倾过去好脾气地去赔礼道歉,回来连掐死她是心都有。
“你有没有脑子,看见不是我,不会怀疑地址错误码?”
她很老实,“我以为是你女朋友。”
付云倾瞪了她一眼,肇事者立刻乖乖低头喝奶茶。屋子里很安静,他不说话,她就不敢说话。谁的地盘谁做主的觉悟纪多晴同学还是有的。半响,她的一杯奶茶见底了,付云倾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就那么希望我有女朋友?”
这件事也不需要问她的意见,所以她希望不希望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笑起来准没好事。纪多晴咬着唇不敢出声,她太了解他了,完美的笑脸却不带什么真诚,若不是生气就是即将生气。
她此次前来是肩负重任,必须不折手段低声下去。
“算了,”他收起笑容,漠漠地看着她,“是林嘉给你的地址吧,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要解约?”
“纪主编是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说过再见还是朋友。”
“我说过吗?”付云倾像是专心想了想,又笑了,“我怎么不记得。”
他这样笑,多晴就想哆嗦,都快奔三的人还不注意保养,这样多长出皱纹多不好看。她认真地说:“你说过的,付老师,是你记性不好。”
他记性是不太好,如果他聪明点就会记得她没心没肺,也就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吃回头草。
“如果是签约的事,你就不要浪费口水了,快点订票回去吧。”
如果他让她回去她就回去,那么她肯定就不会来了。
付云倾进厨房帮她加奶茶,回来时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体缩成一团,脸上带着点小孩子的倔强。
上次她在他面前睡觉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他慢慢蹲下身,凑过去靠近她的呼吸,浅浅的,像透明的蝴蝶翅膀迎面而来,带着微涩的海水气息。让他想起她的吻,嘴唇柔软温顺,敲开牙齿寻找到瑟缩的舌尖,卷住深深吮吻。而现在她在这里,不再是空洞的记忆。
付云倾摸摸她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没那么容易的,我不愿意game over,你只能陪我玩。除非我厌倦了。”
“多晴,我不好过,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他转头看见窗外开始落雪。
整个城市上空的黑色里裹着银白,不知不觉地渗透着夜,温柔地侵略着世界的角落。
次日大清早在沙发上醒来,身体像被火车辗过般酸痛。也难怪,昨天舟车劳顿,又在
怪。昨天舟车劳顿,又在沙发上睡,不痛苦才怪。
客厅里没有人,多晴又实在不好去卧室敲门,肚子饿极了只能擅自翻冰箱。付云倾从外面跑步回来时,她正跪在地板上调台,满脸苦恼的模样。
纪多晴看见他在玄关换鞋,才想起他是有晨练的习惯的。
“没有找到一个中文台,不是台湾离这边很近的吗?我还以为能看《康熙来了》,真是的!”她絮絮叨叨,挺烦人的,“付老师,我刚才吃了你一个苹果还有半罐牛奶”
他怎么没想到,她昨天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肯定饿坏了。
“家里只有面条,吃不吃?”
“吃!”
他又抛去冷眼,一个连续啃整个月方便面都不会吐的人,吃什么不是吃。一锅西红柿炝锅面,纪多晴最后连汤汁都喝光了,嘴巴上沾了一圈红色。
“好吃吗?”
“好吃。”
那捧着肚子的模样他又想冷笑。可是明知道这样还下意识地询问的他,岂不是更白痴一些?
他无比烦躁,“吃饱了就快去订票回北京。”
多晴放下碗,“付老师,签约的事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付云倾起身洗碗,水槽里的水哗啦啦的,烫手山芋就是烫手山芋,她争分夺秒地想对策。等碗洗完了,付云倾倚着门框慢慢地擦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多晴立刻点头如捣蒜,“付老师你尽管提,版税啊,还是宣传啊,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提啊,我们社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全力满足。”
他要这些做什么,他又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可以要求?”
“是的,只要我们社出得起的。”
多晴只想着完成任务给辉月社一个大嘴巴,老头子在业内耀武扬武,林嘉不再犯愁,她也能在萧漫面前翘着尾巴走。
付云倾看着她,不太善良地笑了,“那我要你呢?”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半晌才醒悟过来用力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商量。”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纪多晴脑子晕乎乎的,“因为”
因为要结婚了吗?
他刚刚被这个理由拒绝过一次的。
“不行就算了,”他收敛了笑容,别开眼带着点讽刺似的,“你还是走吧,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改不了了。”
他说完就走进书房打电话,实在订机票。
多晴明显感觉到低气压,他又在生气。她也知道,追到这里被拒绝的事,八成也是他铁了心。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直觉说不定都是错误的。他根本就是想脱离海棠社。连林嘉都不顾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