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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杀的人岂止这些,只是那些人不知黑风来此的消息罢了!”江舞只道她不知黑风的事,便一一讲来。
张洁面色更白,沈忆风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温和一笑。
江舞眉飞色舞的讲完,发现有些渴:“你们再坐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起身便往回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远处竹叶间,有人咧嘴一笑,一道快得无法思议的亮光从竹叶间直射出去。
。
听完了昊锦的上报,对于摧心散之事,黑风并不置任何看法,反而对江舞的到来略有些意外。
“江舞也来了?”不带一丝情绪。
“不错,属下得知,他前日带着江府几个人入庄,”昊锦的笑容比冬日的阳光更温和,他似乎知道黑风的意外,“此事他人避之不及,只是江岳与沈静山素来交好,如今为了他连自己的儿子也愿意搭进来了。”
“总堂主,”一个人进来,见了黑风立刻又道,“属下参见教主。”
不冷不热的神情,竟是白云深。
黑风略一点头,并不言语。
“白堂主何事?”昊锦问。
“玉剑门的曹让带着长孙成等十七个人进了云台山庄。”
“好,”黑风嘴角一勾,笑容邪邪,诡异的面具竟也透着残酷之色,“既是他们找死,多几个有何不可。”
。
剑,快得无影,只余一道白色的光,眼看便要刺中目标。
忽然,距目标还有一米远时,白光却硬生生顿住。
张洁犹自未回过神,她只觉得背后微微有风逼近,很细,却很急,后背一阵凉。
沈忆风见她一颤,方才发现不对,回过头来。
发现那缕风忽然消失,张洁不解地回头,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凌易,你何时也私下行事了?”温柔无比的语气。
“青衣姐姐!”
张洁一喜,转过去要拉她的手,却被沈忆风一把拽住胳膊:“小心!”
她这才却发现一柄明亮如秋水的剑正指着青衣的胸口,剑的主人有一张麻木的脸。
“你是凌易!”她一下就认出了他,那张脸太特别了。
“不怕,”青衣微笑着侧过身拍拍她的头,随即又向凌易道,“你可知擅自行动是何罪?”
张洁明白过来——他是要杀自己,而青衣挡在了她前面。
凌易目光一动:“让。”
青衣静静的看着他。
冬日的阳光,微微的冷风,淡淡的忧郁,更衬得她如同仙子一般。
麻木的目光竟似乎已开始躲闪,他把脸转向一旁:“我杀她是为了教主。”
“我救她也是为了教主。”
“你可知是谁让我来的?”
“昊堂主。”
“你……”凌易愣住。
青衣依然带着平静温柔的神色:“今日他意外请教主商议事务,我便已疑惑了,不想果然是派你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张洁不解的问。
凌易并不看她,也不回答,却向青衣道:“既知道是他,你还不让?”
青衣摇摇头,随即又一笑:“我武功不如你,但是,我还是可以先你一步挡住她,是么?”
“青衣姐姐!”张洁颇为感动,眼圈一红。
青衣看着凌易不动,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终于,人影一闪,凌易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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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转过身,冲张洁笑道:“刚看见姐姐还叫,现在吓呆了?”
“是有些害怕,”张洁回过神,开心了些,“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是吗,”青衣温柔地笑了,略透着一丝苦涩,“有人天天都在看妹妹。”
张洁并不明白。她朝青衣四周望了望,露出失望之色。
“他没来。”青衣显然知道她在看什么。
“他……还好吗?”张洁垂下眼帘,低低的问。
“不好。”
“啊!”张洁吓了一跳,急切的问,“他的伤严重了?他没事吧?”
青衣轻声道:“你真的关心他么?”
“他是我大哥啊!”张洁冲口而出,随即又黯然,“他一定在怪我吧,青衣姐姐,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他说,可是……”眼中蒙蒙又有泪光,“他都不肯见我。”
青衣静静看了她半晌,突然微笑道:“他并非不见妹妹,是太忙而已。”
“是吗?”张洁抬起脸勉强一笑,显然并不相信。
随即她一眨眼,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拉过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沈忆风道:“青衣姐姐,你看他像谁?”
“恩?”青衣不解。
沈忆风也是一愣,不解,只好躬身一礼:“多谢姑娘相救。”
“原来你……”张洁见她不认识,这才知道她也没见过黑风的面目,不由惊讶出声。
青衣却似乎不感兴趣,她转过身:“妹妹,我出来这半日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张洁依依不舍的见那窈窕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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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风本就对江湖之事不甚感兴趣,他也并不问青衣与凌易是谁,只是有些担心。
“没事就好,若非她出手相救,你只怕……”他叹了口气,神色一黯,“我到底什么也做不了。”
张洁知道他内疚,安慰他:“人各有所长,会武功就好么,成天忙于撕杀拼命,如果会武功却只会杀人,还不如不会。”
沈忆风知道她在安慰他,不由笑了:“你放心,我虽然有些感触,却还不至妄自菲薄。”
张洁调皮的笑了。
“你方才所说之人便是你大哥?”半晌沈忆风轻轻问。
“恩。”张洁心中又一酸。
“可是你那姐姐见了我并不惊异,你如何说我与你大哥一模一样?”沈忆风不解。
张洁也没料到青衣根本没见过黑风,她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见地上光芒一闪,她立刻往旁边倒去。
一道剑光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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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他未出剑时提前看见了地上白光,否则以他的速度张洁怎能躲得开!
执剑之人似也没料到她会躲开,一愣。
沈忆风立刻起身挡在她前面:“你莫要伤她!”
凌易愣住。
方才他只在背后注意张洁,准备一击得手。如今意外与沈忆风打了个照面,他不由呆了:“你……”
“你干吗非要杀我?”张洁想上前,却被沈忆风拦住。
凌易似乎不屑与她说话,既不回答也不看她,只顾看着沈忆风:“你是……”
“在下沈忆风,”沈忆风静静的看着他,“你休要伤她。”
张洁心中一热——他根本不会武功,却也敢挡在自己前面。
“你是沈忆风?”凌易打量着他,皱起眉头。
他本不愿在教主没有下令的时候随便杀人,如今杀张洁已是破格,便不愿再杀沈忆风,况且这人是一定要到那天才能死的,先杀了他岂非毁了教主的计划。
他想了想,忽然伸手。
沈忆风无声的倒了下去。
张洁吓了一跳,急切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不杀他,我只杀你。”凌易咧嘴一笑。
若非见到他和柳飞动手前也笑,张洁几乎就当作是好意了。见他不杀沈忆风,她的心放了一半,立刻转身便跑。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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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易目中微有不屑,他一纵身,长剑如闪电般直刺过去,眼看就要刺进张洁的后背。
剑刺入肉体的声音,有人倒下。
走进武侠 27 第二十七章 田盈盈
“江舞!”
张洁回身抱住倒下的江舞,又急又伤心,“江舞,来人啊,救命啊!”
凌易皱眉,挥又要刺下。
“叮”一声,却是一柄同样快的剑挡住了他的去势。
竟是柳飞。
凌易咧嘴朝他一笑,纵身便不见人影了。
柳飞待要追赶,却又回头看看地上二人,停住了脚。
“江舞,江舞,你怎么样?”张洁抱着他不停的擦着泪。
江舞面色苍白,后背不断冒出鲜血,却依然爽朗的笑了:“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柳飞立刻蹲下身,伸手封住了他几处穴道,松了口气:“没伤及要害,不妨。”
见沈忆风也倒在地上,他立刻过去,发现沈忆风只是被点了穴,他皱皱眉,替他拍开,随即回身抱起江舞向庄内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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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舞……”轻轻的呼唤,张洁心中难受无比。倘若他有什么事,只怕此生自己心中也再不得安宁。
江舞明朗帅气的脸毫无血色,已昏昏睡了过去。
郑少凡见她伤心,轻声一叹,拍拍她的肩膀:“他只是皮肉伤,沈前辈医术高明,不会有事。”
“郑哥哥,他是因为我受伤,我……心里难过。”她擦擦眼泪。
“那好,下次我替你挡就是。”漂亮的单凤眼一眨。
“不!”她立刻惊恐的抬头,“你也不能受伤。”
郑少凡微微一笑,永远温柔自信的双眼,此刻竟似有黯然之色。
他何等聪明,怎会想不明白其中道理,若是个毫无关系的人,江舞怎会不由自主去替她挨那一剑。而自己空负绝学,不仅让她被劫走,如今她身有危难救她的依然不是自己。
“我一直把郑哥哥当成最亲的人……”
想到那日她说的话,他默默地握住她的小手,心竟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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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哥哥在吗?”
伴着清脆明亮的呼声,门外竟忽然窜进一个红衣女子。
张洁与郑少凡皆愣住。
只见那女子十六七岁左右,肌肤如雪、杏眼黛眉,十分娇俏。见到躺在床上的江舞,她立刻惊叫一声扑过去。
“小舞哥哥!”
此时,门外柳飞与沈静山祖孙才走来。
“这是江南金刀田老爷子的千金。”沈静山含笑介绍。这么多年他早已看破,何况江湖儿女多不拘于礼法,他乍一见这小儿女之情,甚至有些欣慰。
原来她就是那位田姑娘,长得真漂亮!张洁不由替江舞感到开心。
“他没事吧?”田盈盈低头抚摸了一下江舞的额头,大眼睛里满是焦急,“他怎么了?刚才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大家呆住。
郑少凡微笑道:“沈老前辈在此,田姑娘尽管放心,江兄弟乃是皮外伤,不碍事。”
田盈盈方放下心来:“那就好。”
张洁见她做事果断爽利,对江舞的关怀之情表露在外,没有丝毫害羞做作,心里便暗暗钦佩——这样的女孩子果然配得上江舞。
田盈盈这才想起问道:“是谁伤了他?”
沈静山到底江湖前辈,并不怪她焦急失礼,他开口回答:“凌易。”
田盈盈又疑惑得瞪大了杏眼:“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
黑血教的规矩江湖人都知道。
众人皆不言语,谁会无缘无故替一个女子挡下一剑?倘若不是位置不对,他此刻哪里还有命在!众人心中皆明白,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跟她说,明知她是江舞的未过门的妻子,难道要告诉她江舞是为了救另一个女子而受伤?
田盈盈见众人不答,更睁圆了杏眼不解的看着沈静山。
在这为难之际,沈忆风微微一笑,面露惭愧之色:“此事实是因在下而起,在下与张姑娘被凌易追杀,正巧被江公子所救,累他受伤,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这番话说得妙极,虽是实情,却把自己也说了进去,便不会有人单疑到张洁了。
张洁感激看他一眼。
男生献殷勤她是知道的,然而如今是在古代,江舞并不曾有特别的举动,谁会像现代人那样露骨的表白?何况她已经喜欢郑少凡,于别人并不留意,是以她对江舞也没有多想。此时见众人表情她才隐约发现江舞挡剑并非全为朋友之情,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与惭愧。
听沈忆风这么说,众人皆暗中松了口气,却只有柳飞皱眉向郑少凡看了一眼。
郑少凡微笑,迷人的眼睛竟带着几分黯然。
“原来如此!”田盈盈不再怀疑,脸上反而出现骄傲之色,她开心的看着江舞,“早知道他会这么做的,他就是这样……”
未曾说完,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俏脸立刻红了。她站起来喃喃道:“沈前辈……”
沈静山不由又露出有趣之色:“丫头关切舞儿,老夫还要说你错了不成?”
气氛一松,众人皆有些好笑。
田盈盈脸更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跺脚转过身去。
郑少凡与柳飞已百变不惊,沈静山亦是见惯,只是沈忆风脸上又露出蓝天一般的笑容,张洁眼睛又变成了月牙,一旁下人也发出低低的笑声。
田盈盈尴尬道:“沈前辈与沈公子盈盈方才已认识,这三位是——”
她这才看向郑少凡三人。
“这位乃是郑少凡郑盟主。”
“你真是郑公子!”田盈盈立刻瞪大眼睛露出敬慕之色。虽然她早听说郑少凡在云台山庄,又见他一袭白衣气质不凡早有些怀疑,如今亲耳听到却依然惊喜不已。
“姑娘不必多礼。”郑少凡一贯的温和。
“方才……”田盈盈有些脸红,“这位必是柳大侠吧?有礼了。”
柳飞依然沉着脸,只点点头。
沈静山咳嗽两声,道:“这位是——”
“我叫张洁。”张洁对她本有好感,见她活泼率真更觉亲近。
田盈盈亦非那等矫揉造作之人,见张洁这么亲切,她不由也喜欢道:“姐姐好。”
正要说话,却又有二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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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公子如何?”响亮粗豪的声音。
却是曹让与长孙成。
田盈盈皱了皱眉:江舞昏睡,这人却这么吵。
曹让朗声道:“魔教向来狂妄,时间未到便不会伤人,此次却为何……”
田盈盈更不高兴了,这人说来探视却不问江舞伤势,倒说起魔教的事来。
“我等闻江二公子受伤,特来看看,”倒是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