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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们退下去后,芝草走到纪茗萱身边。
“娘娘这些天心绪不宁的,是不是找太医来看看?”
纪茗萱坐了下来,平复好心境后,深呼一口气。她在怀疑是不是那功法的缘故,她不愿叫太医,就怕太医查出些什么。
这如今自己也不曾注意,于是她连忙替自己切了切脉,然后眉心突然紧皱,随后便松开了去。
芝草问道:“娘娘,如何?”
纪茗萱道:“去,叫李太医来。”
芝草一听,顿时高兴的放下香茶。
纪茗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一个月,脉象还不显,但是凭着她的医术自然能查出来。可是她不能让这个消息再隐瞒下去,皇后去世后传出喜讯,这风言风语定然不好。
养生经,还是先放一边去。这些时日,皇后之事积在她心中,已经不符合养生经下卷的定义,加之又有了身孕,脾气隐隐变得暴躁,所以,她不能这样下去了。
***
“微臣给昭仪娘娘请安,昭仪娘娘吉祥。”
纪茗萱道:“免礼。”
“谢昭仪娘娘。”
纪茗萱说道:“近日里本宫身子疲乏,还请李太医好好诊治一番。”
李兼陌一愣,她不是会医术,怎么会……
“是,还请娘娘伸手。”
纪茗萱靠在椅子上,芝草走过来给纪茗萱的手臂盖上一层细绢。
屋里安静万分,李兼陌认真把脉。
也许是时间久了一些,纪茗萱问道:“本宫这是怎么了?”
李兼陌放开手,退后一步道:“娘娘似乎是滑脉。”
芝草脸上露出大喜之色,纪茗萱道:“可确定是喜脉?”
李兼陌点了点头。
纪茗萱道:“芝草,快下去吩咐给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报信。”
屋里只有他们三人,他们的声音不大,在外隔间候着的人根本听不到。
“娘娘,还不足一个月……这还没坐稳龙胎……”
纪茗萱笑道:“既然李太医查出了,本宫也不会为难李太医。”
芝草皱眉,李兼陌心一沉,这话定有用意。
“去吧!你不必出屋子,道外间嘱咐候着的宫女便是。”
芝草点了点头,她福身退下。
李兼陌收着医药之物,纪茗萱收回了手。
“皇后娘娘可好?”
李兼陌一叹,道:“皇后娘娘身子虚弱,难产的几率有八成。”
纪茗萱说道:“可有法子?”
李兼陌说:“微臣才疏学浅,一切要看院判大人的。”
纪茗萱说:“有件事要告诉你,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做?”
李兼陌跪了下来:“娘娘,微臣……微臣……您放了……”
纪茗萱打断李兼陌的话,说道:“本宫帮了你多次,你是这么报答本宫的?”
李兼陌心一冷,的确,在宫里,每一次他立功都拖不了纪茗萱的帮助。现在,他离院判不过一步之遥。
“放心,你我两家可是老交情了,本宫是不会让你做出诛九族的事。”
李兼陌一听,心中稍稳,他说道:“还请娘娘吩咐。”
纪茗萱道:“你去太医院仔细搜查康国病录,最好有关康国德帝在位的后宫病史一点也不要放过,若是查到有和皇后娘娘相关的,请你去禀告皇上和皇后娘娘。”
李兼陌顿生疑惑。
纪茗萱继续说道:“若是没有查到,明日请脉你再过来。”
李兼陌沉重的点了点头。
“为本宫开安胎药吧。”纪茗萱说道。
李兼陌走到一旁的桌案上,开始开药方。
芝草已经过来,纪茗萱说道:“派人送送李太医,本宫想要睡一会儿。”
芝草低声道:“娘娘放心。”
纪茗萱低沉的“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
简昭仪又怀上了,这消息立刻传遍了宫廷内外。
皇后躺在床上,看着真给她念书的大公主,叹了一句:“真是好福气。”
恭德妃冷笑:“真是好命,又怀上了。”
德仪宫的人纷纷低下头,唯恐恭德妃将火发在他们身上。
淑妃手一顿,问道:“桑常在的胎如何?”
一边伺候的宝惜说道:“娘娘放心,桑常在的胎很稳当。”
淑妃不说话了,但是她紧扣着的手心昭示着她的感受。
宁昭仪苦笑道:“好不容易不用跪在一个庶女面前,这下又拉开了。”
“娘娘有着身孕,生下小皇子后哪是静安轩所能比的。”
宁昭仪望着手中针线,道:“但愿吧。”
慧嫔正提着笔写字,听到来报,笔不停,但是心中却暗呼可惜,若是再晚点爆出这喜事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我今天又坚持了6000字
很多人说这变成武侠玄幻之类的,其实并不是的哦。这里面的武功不是高来高去的,一种好一点的功夫而已,要养生经不过是给老四做铺垫。
至于什么命格、钦天监,就像古代传说一样,如武则天也有“武代李兴”什么的预言,这些和这种差不多,也是为女主未来的路做铺垫。
看,我说的这么直白,有人猜到女主的目的了。
最后,打滚求花,昨天六千字,24小时点击又少了一圈……更凉了,比当初隔日更的还要少……
、99 小挫心大
纪茗萱已经有了两子;如今又怀上第二胎,在不少人心中是福泽深厚的表现。
皇上和太后大批赏赐落下来后,皇后也大方的赏了下来。
凡孕育子嗣便是有功,有功即赏。后宫只有十宫主位;每一位是要都是要经过礼部册封;然后由命妇参拜。可以说;妃位以上晋封是国礼;国礼虽然有大有小;但是成过国礼;便轻易不会言废。
大汉国建国百年;没有一朝这十宫主位都被占满;最多的;不过是仁帝有着六宫主位。
而如今庆元一朝,更只有三位,其中玉妃已经逝去,这宫中只剩下了德妃和淑妃两位。
若说妃位以上是礼,那嫔位以上不过是一个仪式,至于嫔位以下连个仪式都没有。
由此可见,昭仪和妃位虽只是相差一级,但是里面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妃嫔有孕,嫔位以下若非罪女,则必有晋封;妃位以下,只有有宠的才会获得殊荣。而妃位以上,就要看圣意和机遇了。
纪茗萱不知道这一次赵存洅是否降下圣旨,若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不成,她也不会大怒。
她进宫还不足两年,往上爬的机会还多着。
静安轩喜气洋洋,各宫位分在她之下的妃嫔都很快前来祝贺,除了身子不便的,就只有和纪茗萱有大过节的周修华(谦修华)、以及还在禁足中的纪茗芙和张美人。
纪茗萱和这些人说着闲话,没少听到她们的奉承话。
到了黄昏,这些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纪茗萱哪能不知她们的打算,无非是想等着皇上,让自己露露脸,表现一下自己。
“本宫有了身孕,虽然皇后娘娘没有收回宫务,但是本宫也是不方便了,就有劳慧嫔你多多照看了。”纪茗萱笑对离她最近的慧嫔说道。
慧嫔对于宫务并不急于握在手里,更何况,简昭仪又孕,就算她不出手,宫务也会到她手上来。
“嫔妾终究资历浅,哪能担此重任,昭仪姐姐精神头不错,嫔妾想着还是昭仪娘娘主理为好,嫔妾打个下手便好。”慧嫔带着些许的惶恐拒绝道。
纪茗萱道:“最近本宫心绪不宁,静安轩的奴才也受了不少本宫的气,现在本宫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慧嫔不必推辞。”
慧嫔又要推让,纪茗萱说:“慧嫔不必再说资历浅薄这话,说来你与本宫同年进宫,本宫尚且能处理宫务,慧嫔你被皇上夸赞明慧,想来比本宫更有本事才是。”
在座的人听了纷纷停下说话,眼睛全部看向纪茗萱和慧嫔两人。
慧嫔有些慌了,此时她位卑,这要接下宫务就表示她比简昭仪更有本事。这样一来,就是她猖狂自傲了。
“昭仪姐姐太过夸赞嫔妾了,昭仪姐姐办事有理有据,又雷厉风行,这是嫔妾望尘莫及的。”语在推迟,但是也不承认自己比简昭仪差而落了下风。
纪茗萱一笑,若是这么容易让慧嫔落了面子,她也不会一开始就如此警惕她了。
“得了,就知道慧嫔会谦虚,本宫对于宫务向来喜欢直说,可是今儿个说不过慧嫔。所以啊,这事儿,本宫会和皇上说的,届时皇上亲自吩咐,慧嫔可不能推辞了。”纪茗萱带着笑意,可是说得委屈,这让众人不自觉的一笑,看慧嫔有些异样。
现在,能掌宫务的,不是有身孕,就是被皇上下旨照顾皇嗣,只剩下最后三嫔了。吴嫔、魏嫔虽然是宫中老人了,但是慧嫔又封号,圣宠也是头一份的,若要找人处理宫务必然是慧嫔主理,吴嫔和魏嫔辅助罢了。
这明摆的事,还让简昭仪三请四请的,最后还被推脱,众人心中同时想到一个字“假”。
慧嫔面上一阵尴尬,她没敢直视纪茗萱,心中揣测这简昭仪是设了圈套让她条,还是真的是顺势而为的。
纪茗萱勾起嘴角,却不再继续这话题了,转而与一旁的吴嫔说着首饰。吴嫔本是个安分性子,这些天,简昭仪若有若无的对她拉拢,她也没有拒绝。
虽说她失宠已久,但是,作为后宫的女人,哪里会不在乎圣宠呢?搭上了荣耀的简昭仪,能让她再得圣上眷顾一两回,她就感激不尽了。若是能有幸得到子嗣,她必感恩戴德。再退一步,就算无荣宠、无子嗣,跟着已经有两子的简昭仪,怎么看对于未来也是个保障。
慧嫔听见纪茗萱和吴嫔说的开心,扫了一旁的魏嫔一眼,心中一定,她也开始和魏嫔说着话。
魏嫔陪着小心和慧嫔说话,却也不敢亲近。
屋内再次热闹起来。
夜黑了下来,众人还是没有看见皇上派人前来。众人心中不免嘀咕起来,莫非皇上今天不来这了?
纪茗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和吴嫔说话也没那么开心了。
吴嫔心中通透,皇上来了,未必能看到她,不来了,若是她们还留在这里就可以说在看简昭仪的笑话,吴嫔今日决心向简昭仪靠拢,就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好一些。
“娘娘,天色已晚,嫔妾该告辞了。”
纪茗萱神色柔和一些,看向门外天色,果然已经全黑了,她笑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既如此,本宫就不留吴嫔了。不过冬日雪后路上湿滑,吴嫔可得小心一些。”
吴嫔福了福身:“嫔妾谢昭仪娘娘关心。”
纪茗萱轻轻的点了点头。
吴嫔第一个走了,余下的妃嫔你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变幻不定。几个机灵的,也连忙过来向纪茗萱请辞。
纪茗萱都一一准了。
剩下的人见屋内人走了一半,也纷纷告辞。
慧嫔和魏嫔也站了起来,对着纪茗萱行了一礼。
很快,这人就走了个干净。
立刻就有宫女将屋内打扫干净,纪茗萱用手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问候着的冯嬷嬷道:“嬷嬷,皇上那可有人来传话?”
冯嬷嬷道:“按娘娘吩咐,芝草在殿外等着,奴婢得了消息,申时三刻的时候,常总管就来了。”
纪茗萱点了点头,说:“要争宠本宫不介意,但是也别想让本宫容忍她们踩在本宫面子上争宠。”
冯嬷嬷笑着点了点头。
纪茗萱扫向周围还在收拾的宫女们,这些宫女们头低得更低,动作更加轻快了几分。
到了昭仪的位分,这静安轩的奴才们便多了起来,她掌握宫务期间,就基本上换了一些清白的人。只留下皇上、太后和皇后的人手,对于纪茗萱如此处理,这三个巨头并没多说什么。
瞥见一个宫女手指甲上了颜色,纪茗萱眉头一皱。
眼见她要将茶端下去,纪茗萱的手指指着她说道:“你……给本宫站住。”
冯嬷嬷顺着纪茗萱的手指看去,是彩月。看见这丫头今晚的行头,以及手甲上的颜色,冯嬷嬷脸一黑。
彩月本来听到娘娘说话时,心就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如今娘娘指着她让她站住,她害怕极了。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娘娘饶命啊。”
纪茗萱说道:“本宫到不知你这丫头犯了什么罪,让本宫饶你性命。”
彩月心一突,只觉自己如同进入一个大的冰窖之中。
纪茗萱冷道:“说!”
彩月连忙磕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
纪茗萱笑出声,回过头对冯嬷嬷说:“这丫头叫什么名字?长得挺秀气。”
冯嬷嬷面上寒意,用不成器的语气说道:“她叫彩月,新来的粗使宫女。”
纪茗萱轻笑:“难怪本宫未曾见过,原来是新来的。”
冯嬷嬷一听,怒喝:“还跪着做什么,莫丢了娘娘的脸面。”
彩月一急,感觉两道寒光射在她周身,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纪茗萱说:“瞧这丫头颜色不错,一些粗劣的指甲颜色倒是辱没了她,去,将本宫妆台上的桃花油赐给她。”
彩月心中不可置信,冯嬷嬷也是一怔,见纪茗萱笑得柔和,莫非娘娘真的要扶持她伺候皇上?
纪茗萱笑得更柔和了,说道:“去吧!”
冯嬷嬷一叹,娘娘有着身孕,今晚的确不能伺候皇上,于是,她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其余同样在收拾的宫女们,虽然个个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