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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很像是机关暗器一类的东西!
心神一动,不着痕迹的轻手下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更要小心谨慎,半蹲在塌边,勾着头将厚厚的床单揭起一角,借着月光,床侧布满了暗灰色的镂空花纹,顺着大致的位置一点点用关节敲,果然,右下方的传来了中空的回音。
这里与四周刚好形成了一幅纷繁复杂的图案,如果不是辩声,单凭肉眼是无法辨别的,鼻尖上沁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少女却顾不得擦掉。
直觉认为,这机关做的如此精巧细致,不着痕迹,定是为了掩盖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整张床榻连为一体,上好的裕疆楠木散发出袅袅的淡香,这样的木质柔韧如丝却又坚硬如铁,找到了确切的位置,却无法破开。
紧皱着眉头缩到一边,既然如此费心设计出这样的机关,主人必定不会轻易让人窥探到里面的东西!
就在此时,一缕月光顺着门扉上指盖的的小洞费力的钻了进来,恰巧落在花纹正中的位置,小小的凹起落满银光般熠熠生辉。
不由自主的将食指放上去轻轻一按。
“吧嗒”
机括轻响,林顾影连忙偏过头,生怕有暗器射出来。
然而,静等了半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犹豫的转回脑袋,只见一个小小的暗格弹了出来,月光打下,淡绿色的玉牌仿佛清泉,潺潺流动,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半圆状的玉握在手中温润纯良。
心头大骇,忙探到衣襟内取出另半个圆(当日临走之前交给墨然,而后又被他完璧归赵),五指并拢,两块玉石竟然契合的纹丝不差。
背后似树非树,似花非花的植物渐渐显出了原貌。
七片叶子,貌不惊人,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飘渺灵动之感。
梦落花!!!
手指一抖,两块玉石当啷落地,沉睡中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半眯着眼眸,含糊不清的唤:“姐姐……”
然而,地下的少女分毫不动,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是非恩怨中,明知道前途未知黑暗,有数不清的魑魅魍魉,却只能眼睁睁的愈陷愈深。
“这是什么?”小月揉着脑袋坐起身,伸出手将暗格里的画卷拿出来,白色的卷底缓缓伸展,露出轴卷里的内容。
下一秒,持画的手猛地一抖,小月哆嗦着唇,喃喃开口:“太后……”
太后——
地上的少女瞬间回神,一把夺过画轴,目光如炬。
画中的女子琼鼻樱口,粉面含春,一双妙目幽幽含情,无限娇羞,眼角的朱砂痣宛若风中摇曳的青莲,掌中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反衬的人面更加娇艳,线条勾勒极尽简练,却让人的神韵顷刻跃然纸上,几乎让人屏息。
第八十五章 谜团
画中的女子琼鼻樱口,粉面含春,一双妙目幽幽含情,无限娇羞,眼角的朱砂痣宛若风中摇曳的青莲,掌中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反衬的人面更加娇艳,线条勾勒极尽简练,却让人的神韵顷刻跃然纸上,几乎让人屏息。
“这是翌楚的太后?”
小月被吓得不轻,听到少女的问话,半天才愣愣的一点头:“好像是……”
“你见过太后?”
“恩,每年祭祖的时候太后会跟着皇上上祭台……”
“那又为什么说好像是呢?”
“小月也说不清……”小丫头狠狠地拍拍头,努力回忆祭祀时候的情景:“画里的人是太后没错,但是、但是,感觉上有点不一样……”
少女眉头紧蹙,急急追问:“怎么不一样?”
“太后娘娘是极美的,不过,给人的感觉……恩,怎么说呢,冷冰冰的有点害怕,这张画上的人却让人觉得很温柔……”
感觉不一样——
一个人就算在变,神韵和气质是不会变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重重的疑虑堵在胸口,找不到一点线索。
捏捏眉心,将画轴缓缓收起,猛然间,落笔处鲜红的丹青跳入眼帘。
“梦落芳华,似烟非烟……楚天绝……”
话音未落,小小的手掌一把贴了上来,将吐纳而出的字眼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
挑了挑眉梢,小丫头一脸惨白的对她猛摇头:“姐姐不可以直呼先皇大名的……那是宫里最大的禁忌,听到是要被砍头的……”
用眼神示意她不再大声,小丫头才犹犹豫豫的放开手。
“笨!这里是忆绝宫,你姐姐我最大,谁敢抓你去砍头!”一个暴栗敲上光洁的额头,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捂住脑袋。
“对哦……这里已经不是皇宫了……”
“楚天绝既然是翌楚的先皇,又怎么会成了禁忌了?”
“小月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到别人说当今圣上——弑父杀兄,先皇是被他害死的。”
弑父杀兄!!
“想不到我何道清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是落在一个弑父杀兄的贼子手中,这才是翌楚最大的悲哀,乱贼当道,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何道清临死之前歇斯底里的怒吼,像一道闪电直直的劈进脑海,但是为何潜意识里,她不愿相信楚凌轩是那样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强势外表下偶尔露出的脆弱与痛苦,也许是因为他屡次放过自己,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信任他了。
谜团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像吐丝一般渐渐将她包裹成密不透风的蚕茧,只要牵住一个头便可以揭开谜底,奈何不等找到线头,她便已经先迷失了自己。
“姐姐,你怎么了?”
眼见少女面色沉重,半天不再说话,小丫头心急不已。
“没、没什么……对了,小月,你听过梦落花吗?”
“梦落花、梦落花……”小丫头拧着眉低低重复,猛然间拍着脑袋叫起来:“我知道了,那是莫西族的圣花……好像在二十年前已经跟莫西族一起烧毁了。”
“一株都没有留下?”
“恩,据说梦落花有青春永驻的作用,丽妃娘娘以前还差人找过,不过那花好像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要不是姐姐问起,小月都要忘记了。”
“那之后都没人想要种出来吗?”
“种子都没有了,花肯定种不出来了呀,况且,那必须是莫西族的圣女才种的出来……”
“莫西族的圣女么?”
“传说,莫西族每隔二十年便出一代圣女,但是有一年却出了两个貌若天仙的圣女……”
“这是为什么?”
“因为是两个双胞胎啊,族人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让她们一起做了圣女……”
“然后呢?”
“没了啊,那一场大火之后,所有的人都被烧死了。”
故事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少女紧皱着眉,总是让人有种深陷谜中的感觉。
为什么这两个本应是一体的玉牌要被人强行分开?
为什么忆绝宫里会有翌楚已故先王的真迹,还被人如此仔细的保存?
还有,画中的女子如果是太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如果不是太后,那会是谁?
这些纷繁复杂的谜题状似毫无联系,却总会和梦落花扯上关系,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问题像一个个破开口的黑洞,牢牢的吸附住了整个心神,是不是等到所有谜题都解开了,重重的爱恨情仇便会一一落幕?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回答。
凄清的月光洒落一地,有苍茫的风从万里以外的戈尔里山脉徐徐吹过——
————
“姐姐,我们一定要跟去吗?”搅着手指,小月有些不安的望望身后:“墨哥哥要是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你再多说一句,就一个人回去,还有,我们小心一点他不会发现的。”并不回头,只是一味的揪着小丫头的衣袖往前拉。
开玩笑!闷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被姓楚的囚禁的那些日子,要是再不出去,她铁定会活活急死!
乌黑的秀发顺着高高挽起的发髻垂下来些许,宽大的灰色外袍将玲珑的身段尽数遮掩,即便如此,故意涂黑的清秀面颊还是能隐隐透出一股女子的娇态。
“可是……非要穿成这样吗?”将外袍拉高,避免脚尖踩到,小月跌跌撞撞的被拉着跑。
“不然,你想被男人调戏吗?小月长的可算是清秀可人哦……”戏谑的一笑,成功的看到小丫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摸样。
“姐姐——”
羞恼的一跺脚,索性别过脸去,露出来的半张侧脸却红的通透。
“快点!人要跟丢了!”
“哦哦……”小月慌忙应了一声,被少女拉的狂奔起来。
“累死我了……”双手撑膝,小丫头止不住的气喘吁吁:“姐姐跑的好快……”
然而,却在抬眼的瞬间蓦地瞥见少女阴沉下来的面容。
怎么了?
心下疑虑,犹豫着直起身子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下一秒就惊愕成了一尊雕塑。
厚重的脂粉气息洒满了整条大街的角角落落,无数纱幔飘飘荡荡的垂下来,仿佛置身于迤逦的梦境,面若桃李的少女手持香帕笑意盈盈的挥手招客。
第八十六章 寻欢作乐
厚重的脂粉气息洒满了整条大街的角角落落,无数纱幔飘飘荡荡的垂下来,仿佛置身于迤逦的梦境,面若桃李的少女手持香帕笑意盈盈的挥手招客。
即便再迟钝,也能猜出来是什么地方!
只是,墨哥哥怎么会进这里……
“青楼!来得好!”少女抿抿唇,竟然咧嘴一笑,只是那突如其来阴森入骨的笑声却让小月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少女捉住了手肘,狠狠一甩前襟就往台阶上走。
“姐……少、少爷,我们要去哪?”
“进去!”清眸转暗,缓缓吐出四个字:“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
“两位官人是新来的吧?是来喝酒听曲,还是来找姑娘的?”眼前女子虽然年过半百但仍风韵不减,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浑然天成,与她想象中的老鸨的确有了天壤之别,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代天资绝色。
台上舞姬翩翩,台下座无虚席,然而,从进来起,就不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妈妈以为如何?”烟波含笑,唰的展开折扇,化身为翩翩公子的林顾影就近坐了下来,小月缩着脑袋紧紧跟在她身后,这样的场面只会让她心慌无措。
“小薇,去把姑娘的牌子拿来。”风月场上摸爬滚打,老鸨早已将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晓得要做什么。
“不用了。”折扇一收,轻轻打在老鸨的肩头,灰衣公子露齿一笑,淡淡道:“我今天来,只找头牌!”
老鸨一愣,继而略带歉意的一俯身:“官人来的真不巧,清池姑娘早先一步被人订走了,公子可以考虑一下别的姑娘。”
果然——
“够不够?”黄橙橙的金子隔空抛向老鸨的手里,灰衣公子目光灼灼,半分不让。
“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老鸨不着痕迹的将金子推回去。
“这些呢?”灰衣公子一挑眉,将腰间的锦袋一把拽下,加了上去。
沉甸甸的金子砸在桌上,刺眼的金黄几乎晕眩了人眼。
老鸨手指一抖,然而紧紧皱眉之后依然狠下心道:“官人出手阔绰,只是清池确实脱不开身……”
“再加上这个!”掌心向下,银票重重拍向桌面,小月瞪大了眼睛。
老鸨后退一步,满脸惊愕:“这、这个……清池虽为头牌,但万万值不了这个价钱,本店百年的规矩不能破,还望公子海涵……”
“好一个规矩不破!妈妈不愧是聪明人。”灰衣公子径自站起身来,状似漫不经心的掠过各种醉生梦死的脸,眼里徒然爆发出一抹奇异的光:“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来,我就坐在这里不信等不到他!”
老鸨分外不解,却只能识相的退下。
“姐姐,我们真的要等下去吗?这里好可怕……”眼见一幕幕淫靡的画面,小丫头俏红着一张脸,不安的再次拉紧衣衫。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偷腥?”
清眸冷冷一转,恨恨的收起折扇。小丫头瑟缩在身后不敢出声。
然而,暗香浮沉中,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头掠过。
持起茶杯,还未端到嘴边,便被一道徒然拔高的声线震了一震,茶水顺着倾斜的茶杯洒出来些许。
“下来!”
台上的舞姬被人一把扯住衣袖就要往下拉,艳红的衣衫撕碎了一大片,雪肌半露,许是初入风月,浓妆的小脸流露出几许慌乱,却仍勉力维持着声线的平和:“清流初次登台,难免有所纰漏,扫了大人的兴,还望大人海涵。”
“既然技不如人,就应该下来陪客,老子今天没等到清池,逮到你也不错!”男子猥琐一笑,满脸横肉显得格外狰狞。
“清流卖艺不卖身,还望……”舞姬挣扎着后退,假装的镇静终于全线击破,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粗壮的手臂硬生生的拖了下来。
“啊……”
半截惊呼卡在喉咙,“撕拉”一声胸前红色的纱衣尽数撕碎,嫩黄的兜肚衬着雪白的肌肤,强烈的色调对比刺激着在场人的眼球,男子情不自禁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