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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着向着裴王府的方向,一身雪白的单衣,毕少白什么也顾不得,野丫头应该没事了,否则裴九幽绝对不会只泼了一桶冷水这么简单,可是为什么他要喝醉了,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爹派出去的杀手吗?
北苑,砰地一声推开门,毕少白慌乱而害怕的视线向着屋子里砍了去,可惜床铺上空空的,却不曾见到半个人。
“谁呀?”刚提着水,圆儿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慌乱走出屋子的毕少白,圆脸上攸地染上一丝的恼怒,语气不善的开口,“毕将军有什么事?”
“你家公主呢?”顾不得圆儿那不敬的神色,毕少白一个跨步上前,紧紧抓住圆儿粗壮的手臂,“你家公主呢?”
“我家公主有王爷照顾着。”一想起当时公主差一点死在了刺客手里,而眼前这个一直说要保护公主的毕将军却宿醉在地上,圆儿就一肚子的火气,之前她也讨厌王爷,可是最后却还是王爷救了公主,救了凤丞相、
“就是,王嫂自然有我二哥照顾着,毕将军何必担心。”院子门口,裴九幽讥讽的开口,可是当视线看着毕少白那一身单衣时,原本的怒火终于微微的消退了。
“带我去见你家公主。”根本无暇理会裴九幽的冷嘲热讽,毕少白对着圆儿低吼着,虽然知道野丫头不会有事的,可是那股担心却依旧缠绕在心头,不见到野丫头安然无恙,他是绝对放不下心的。
“不要。”倔强的侧过胖脸,圆儿毫不客气的开口拒绝,王爷好不容易对公主好了些,她才不要毕将军再去从中破坏。
“快去!”一而再的被挑衅,毕少白担忧的脸攸地狰狞起来,抓着圆儿的手攸地用力,狂怒的咆哮着,双目圆瞪,剑眉紧蹙,带着肃杀的冷厉。
“圆儿,你去给小沫儿熬稀饭,这个人我带走了。”裴九幽看着瑟缩成圆团的圆儿,这才慵懒一笑,挑眉睨了一眼抓狂的毕少白,转身向着长风院的方向走了去,“还不快跟过来。”
长风院里,裴傲已然清醒,坐在了床边,看着被伊夏沫抓了一夜不曾松开的手,微微疑惑的皱起浓眉,她在强烈的不安着,昨夜更是如此,睡的半途会惊恐的颤抖,会无声的流泪,知道他出声,才会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抓着他的手一直不曾松开来。
思虑着,那紧抿的薄唇却无声的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到院子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门更是被粗鲁的推开。
“毕少白,你轻一点,小沫儿还在睡。”裴九幽打趣的调侃,憋屈的怒气终于都散了去,这才好整以暇的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野丫头。”根本没有看见坐在床边的裴傲,看着那床铺之上依旧脸色苍白,似乎一夜之间清瘦不少的人儿,毕少白只感觉心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不能呼吸,只能万分无助和疼惜的看着睡着的伊夏沫。
“不用喊了,她昨夜睡得不安慰。”看着蹲在床边,一脸伤痛的毕少白,裴傲冷冷的开口,目光斜睨的看了一眼依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辜的裴九幽,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明知道这些杀手可能是左丞相毕忠派去的,就是为了不让毕少白动情,他倒好直接将人给领回了王府。
“野丫头,你睁开眼。”大手颤抖着抚摩上伊夏沫虽然退烧了,却依旧高热的脸颊上,毕少白悔恨的低喃着,如果当时她出了什么意外,这辈子,毕少白都不会原谅自己。
站起身来,裴傲抽回自己的手,可惜刚一有动作,昏睡里的伊夏沫却攸地睁开眼,再次抓住了裴傲的手,含混不清的开口,“不要走!”
一时之间,裴傲停止了抽手的动作,而一旁毕少白脸色煞白成一片,是心痛更是嫉妒,如果当时是他救了她,她的依赖是否也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混沌不清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伊夏沫这才完全的睁开眼,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神情冷峻的裴傲,终于缓缓地松开握了一夜的大手。
“野丫头,也没有哪里痛?”看着伊夏沫睁开眼转醒,毕少白却早已经顾及不到心头的痛,所有的意识都慌乱的落在她的脸上。
“没事。”这才察觉到一旁蹲在床边的毕少白,伊夏沫摇了摇头,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除了肩膀处的伤口还在灼烧般的痛之外,除了身体依旧虚弱的没有半点力气外,她真的没事。
“小沫儿,这两个字都快成了你的口头禅了。”懊恼的甩着头,裴九幽嬉皮笑脸的扬起薄唇,一丝丝的诡异从魅惑的桃花眼里溢了出来,“还是昏迷的小沫儿最真实,死死的抱着二哥不松手,一个劲的哭,害怕就说出来嘛,我这个做小叔的可不会笑话你。”
裴傲脸上一冷,冰霜般的眼神扫过裴九幽,而蹲在床边,毕少白脸色阴沉而晦暗着,悔恨和心痛交缠在一起,让他只能疼惜的看着伊夏沫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庞。
正在众人神色各异时,太医的嗓音成功的打破了一室的紧张气氛,依旧对着裴傲恭敬的行了礼,太医这才将药箱放到了桌上,“王爷,王妃的伤口该换药了。”
“走了,走了。”裴九幽笑的邪魅,快速的走到了床边,拉过脸色晦涩的毕少白,都曾言他是苍紫王朝的铁血将军,沙场点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是此刻裴九幽看见的却是一个为情所苦的男子。
看着先后离开的裴九幽和毕少白,伊夏沫目光疑惑的看着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床边的裴傲,他不出去吗?
对上伊夏沫那错愕不解的眼神,裴傲冷冷的哼了一声,抬手将纱帐放了下来,低沉的声音这才嫌恶的响起,脸上亦是冰冷无情,“不要以为本王想给你换药,只是因为你还顶着裴王妃的身份。”
站在了床边,大手格外粗鲁的拉开伊夏沫身上白色的单衣,肩膀处的两个伤口依旧在,裴傲拿过药和纱布,“其中有一个伤口是你自己扎的,要保持清醒。”
“嗯。”伊夏沫这才明白古代的思乡一试保守的,即使是太医,也不能见女子的肩膀,确实裴傲一边换药,一边对着帐子外的太医描述伤口的恢复状态。
“凤修对你那么重要,连命都可以放弃,本王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你和凤修不过才见了几次。”粗长的手指停留在伊夏沫的肩膀上,裴傲忽然一手钳制住伊夏沫的下颚,强制她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犀利的锁住她的双眼。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没有任何的忧郁,伊夏沫静静的迎视着裴傲的深邃的视线,不管是移情作用也罢,还是其他,她绝对无法看着凤修在她的面前受到伤害。
“那如果是本王呢?”心头被刺了一下,被她如此坦诚的眼神和肯定的回答,裴傲冷硬的面容微微软化下来,不是温柔,反而是一股莫名的诡异,带着说不清楚的复杂深思。
“不会。”依旧是干净利落的回答,只是这一次却是否定而已,伊夏沫看着薄唇处渐渐上扬,一脸冷笑的裴傲,再次开口,“你不需要我救。”
虽然不了解他,可是伊夏沫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他不是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人,他太过于强大,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冷宫十三年,伊夏沫,本王越来越有兴趣知道你究竟学会了些什么。”失笑着,犀利如剑的眸光移向了她瘦削的肩膀,裴傲继续换着伤口的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好,替着伊夏沫合好衣裳,这才掀开帐子走了出去,“易太医,可以把脉了。”
头上冒着虚汗,易秉章得瑟的应了一声,随即敛下那不该听到的话,快速的到了床边,抬手为伊夏沫把着脉搏,片刻后,恭敬的对着等候在一旁的裴傲道:“王爷,度已经完全清了,只需要继续调理,不出半个月伤口结疤,王妃就会痊愈了。”
长风院外,裴九幽将自己的锦袍扔了过去,斜睨着神色莫测的毕少白,心头隐隐的生出了几分的不舍得,“你不冷,我看着你都冷。”
“锦衣卫查出来是什么人派去的杀手了吗?”飒飒的西风之下,毕少白一脸的刚毅,冷厉下,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俊朗的眉宇之下除了往日的轻狂和傲慢,此刻亦多了份深思,少年将军,终究不是靠武力蛮力打出来的。
“刺客是突厥部落的高手,朝中大臣一面猜测的是突厥故意狙杀小沫儿,让大燕朝核苍紫王朝的和亲失败,两国交恶,突厥坐收渔翁之利。”裴九幽懒散的开口,阴冷的冬日清晨,他更希望是窝在暖和的被子里软玉温香,而不是站在回廊处吹着冷风。
“突厥会那么傻么?”毕少白狷狂冷笑着,手攸地攥成了拳头,突厥的刺客不假,可幕后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却无从得知,毕竟当时的刺客都死了,要查,却也是死无对证,可是不管如何,那刺客终究是突厥的,一抹阴冷和决绝闪过黑眸,毕少白凌乱的发丝在狂风里旋舞开来,这笔账,他会替她在沙场上征讨回来。
“小沫儿已经是我二哥的人了。”看着咧咧狂风下那张年轻而狂傲的脸庞,裴九幽忽然可以想象出他在疆场之上,一身铠甲,叱咤敌军时的威风凛凛,同样的年纪,毕少白确实有着俾睨众生的资本,可是小沫儿注定了会是二哥的王妃,她是和亲公主的身份永远无法改变,毕少白如此的执着,只怕到头来只会受伤。
眉宇一挑,毕少白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着担心不已的裴九幽,“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他岂会在乎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他在乎的只是她是否会喜欢上他。
“毕少白,你给我清醒清醒,小沫儿可是和亲公主。”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裴九幽攸地转过身,双手按住毕少白的肩膀,俊美而慵懒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而是转为深沉的严肃,“她的身份是不会允许你和她在一起的。”
“那我就踏平大燕朝,让她不再是一朝公主。”甩开裴九幽的手,毕少白狂傲不已的宣誓,既然她是和亲公主,那么他就替她取下这个头衔,让她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不是被两国之间用来和谈的条件。
“你疯了,那可是小沫儿的国家,她会任由你踏平她的家,踏平她父皇的疆土吗?”头剧烈的痛了起来,裴九幽一脸无力的看着毕少白,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心动了,可是却不知道他竟然会有如此浓烈的感情。
“再者就算等你破了大燕朝,可那要多少年,说不定小沫儿已经和我二哥生儿育女了,那个时侯你还要她吗?”看着目光悠远而深邃,丝毫不曾软化下的毕少白,裴九幽再次的开口,“就算你能接受,那她呢,小沫儿愿意接受一个不是她相公的男人吗?”
“我不会在乎,她必定也不会在乎。”说得极有自信,毕少白倨傲的抬起头,俊朗的脸迎着冷风,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庸俗的事情,他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可以了。
门口,裴傲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伸手开门,只是背对着身后同样要出门的一辈子,背影挺立的坚硬,一贯总是冷峻内敛的面容之上,第一次有了裂痕,毕少白可以不在乎她已经不贞的身体,而他同样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情儿却要那般的决绝?
心剧烈的痛了起来,脸色愈加的阴沉而晦涩,裴傲冷沉下双眸,他甚至可以明白毕少白的自信来自何处,他了解伊夏沫,而他自己同样也了解,她不是那种拘泥琐事的人,就算已经嫁人生子,如果她心里有毕少白,她必定会毫不犹豫的追随而去,如同刚刚她毫不避讳自己对凤修的保护,可是情儿,为什么你要如此的狠心,那样的折磨自己,伤害自己,为什么你却不能有伊夏沫的洒落和坚定。
无声的来开门,看了一眼院落里的两个年方二十的俊朗身影,裴傲身影骤然间飞掠而去,不动声色的消失在长丰园里,而屋子里的易秉章此刻才终于敢舒了一口气,裴王爷只是一个背影就给人无尽的压迫。
王妃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要拼死保护凤丞相,而对王爷却弃之如敝履,毕将军就更大胆了,人还在裴王府,王爷还在屋子里,他竟然敢要踏平大燕朝,要带着王妃离开,易秉章再次的抹了抹都上的冷汗,回皇宫之后,他一定要给自己熬一副安神定心的药来。
匆忙的给院子里的裴九幽和毕少白行了个礼,易秉章慌乱的除了长风院外,回宫那些药,顺便给自己再抓点安神的药,朝中的大臣果真都是深藏不露,看不透,猜不明。
坐在马车里,易秉章闭眼小憩着,忽然感觉马车转了一个弯,到皇宫的路应该是笔直的,错愕之下,易秉章快速的掀开马车帘子,冷风之下,却见不远处的亭台下,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厚重的衣服,不是掩嘴轻咳着,顾不得许多,易秉章对着赶马车的小厮喊道,“快停车。”
“易太医不用多礼,本相只是想要知道王妃的伤势如何了?”优雅至极的轻笑着,冷风之下,凤修脸色被冻的惨白,扶起要行礼的易秉章。
还真有奸情哪?易秉章手颤抖了一下,原本只以为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