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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潜入,她竟然就发觉了,看来她的警觉能力不是普通的好,而且能瞬间出手攻击,只是力道太小,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有事?”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的圆儿,伊夏沫忽然庆幸即使是换了一个身体,她本能的警觉性依旧在,所以才能在浅眠里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来了。
“我……”开口说着,视线微微下移,顾着伊夏沫白色的单衣看着那站在冰冷地上的赤白双脚,毕少白倏地皱起眉头,一股莫名的火光在瞬间染上狂野狷狂的脸庞上,“你不知道冷吗?”
不等伊夏沫开口,却已经快速的松开她的手迅速的将赤脚站在地上的人给横抱起来,这个野丫头,果真没有半点公主的气质,竟然连鞋子也不穿。
“放我下来。”不敢太大声,一来怕吵醒了圆儿,一来怕引来院子外的暗卫,伊夏沫不悦的开口,推了推毕少白的身体,虽然知道他无害,可是她不习惯这样和人亲近。
“闭嘴野丫头,本将军抱你可是你的荣幸。”手中力度加大了几分,毕少白同样不悦回答,快速的抱着伊夏沫回到了里间的床铺上,清冷的屋子里漏着风,甚至没有半个炭盆,“野丫头,裴傲就给你这样的地方住?”
原以为外面虽然破陋,可是毕少白才知道这屋子里更是破落不堪,窗户缝里偷着冷风,虽然有着厚实的棉被,可是这样数九寒冬的时候,屋子里竟然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有什么问题?”虽然有些的破陋,可是比起当初在七岛训练时的丛林沼泽地,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这身体还是不太能适应。
“野丫头,我带你走吧。”看着一脸坦诚而漠然的伊夏沫,毕少白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倏地抱紧她坐在床铺上的娇小身影,低喃的开口,“野丫头,我带你去边关。”
“你能带我离开?”伊夏沫淡淡的回了一句,视线看着漆黑的夜色,连凤修都能被裴傲算计到,更何况是冲动的他。
“只要你愿意,本将军就带你离开。”毕少白朗声的保证,总是狂野的帅气脸上有着一抹坚定,即使这样做的结果不是他能承担的,可是他亦会带着她离开去边关,那里是他的天下,即使是裴傲,也绝对拿他没办法。
“你知道圆儿失踪的事情,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这里,被什么事羁绊住了吗?”眸光里闪过锐利的光彩,伊夏沫平静的看着毕少白,他的性格她多少明白一些,如果不是被事情给绊住了,他绝对不会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都没有露过面。
“野丫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本将军说带你走就可以带你离开。”粗声的打断伊夏沫的思索,毕少白快速的隐匿下深思,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不羁的傲气,“大不了本将军带着你畅游江湖,这将军谁要当让谁当去。”
“你爹娘你可以不管吗?”家人是她一辈子最珍视的亲情,伊夏沫感激的看了看蹲在身前的毕少白,对于他此刻好孩子气十足的话不由的扬唇轻笑起来,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即使在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苍紫王朝也不是孤独一人。
“野……”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毕少白痴迷的看着伊夏沫苍白脸颊上那抹轻松的笑容,樱红的唇角微扬,因为笑,总是清冷如霜的眼眸也微微的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弯弯如月牙,笑容点点,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娇颜,可是却那么的撼动人心,让人忍不住的去疼爱去宠溺。
扬起眉,短暂的笑容却已经在瞬间收敛起来,伊夏沫不解的看着突然沉默不语,宛如被钉住的毕少白,他今晚来北苑到底做什么?
他可以浪迹江湖,可是娘身体不好,自然不可能再随他一起走,毕少白英挺的眉宇之中闪过一丝不甘心,“野丫头,我教你武功吧,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好。”刚刚昙花一现按的笑容再次浮现上清瘦的脸颊,甚至连眼里都泛出了光亮,伊夏沫喜悦的点了点头,在这个冷武器的时代,讲究的是刀和剑,而她一流的枪法根本没有半点的作用,徒手暗杀的招式在和裴傲的身手比起来更是不堪一击。
野丫头这样容易就满足了,毕少白再次的沉溺在她突然多了神韵的小脸上,一直以来,她总是清冷冷的脸庞,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她笑起来的摸样竟然如此的绝美。
“我们怎么开始?”没有功夫理会毕少白的失神,伊夏沫清冷的嗓音里多了份期盼,如果这身体可以强大起来,她就可以独自离开裴王府,而不用担心被裴傲的追捕。
“野丫头本将军可是最严厉的师傅,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毕少白站起身来,看着明显喜悦的伊夏沫,嫌弃的抓起她骨瘦嶙峋的手腕,剑眉再次的皱了起来,“你这么瘦,身体又弱,会影响出手的迅速和力度,从明天开始,本将军亲自带你出去吃饭,先喂胖你再说。”
语音落下,毕少白转身看向小塌上肥圆的睡的香甜还打着呼的圆儿,不由的看向伊夏沫,“你的丫鬟这么胖,你难道每天不吃饭吗?”一个丫鬟比主子都胖那么多,难道她的饭都给这个胖丫鬟吃了。
“圆儿那是天生的。”对于毕少白的推测,伊夏沫彻底无语,可是一想到之后可以跟在毕少白后面学武,终于在暗淡的生活里看见了一丝的希望。
“野丫头,你先睡,明年我来接你出去吃饭,先教你调养气息,等身体养好了,再教你招式。”听着隐隐的打更声,已经是三更的时候了,毕少白快速的开口,掀开被子将一身单衣的伊夏沫推到了床上,略带粗鲁的给她盖好被子。
重新回到温暖的被子里,伊夏沫第一次乖巧的闭上眼,而就在这时,突然感觉着脸上有温润的气息喷洒而来,还不等伊夏沫睁开眼,薄唇上突然被蜻蜓点水的吻住,他?
一时之间伊夏沫僵直了脸色,而偷吻得逞的毕少白抿唇张扬的笑着,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大步的离开了破陋的屋子。
夜色下,冰冷的寒风呼啸的从耳边吹过,毕少白快速飞掠在屋檐之上,敏锐的躲避开裴王府外的暗卫,迅速的出了高耸的围墙,这才减缓了速度,慢悠悠的向着左丞相府晃了回去。
被子里,毕少白刚好睡下,一片黑暗里忽然浮现出伊夏沫那浅柔的微笑,想起那碰触下柔软无比的红唇,刚睡下的人倏地掀起被子,也不曾穿衣,大步的走到了书案前,摊开宣纸,一手拿起毛笔,快速的在画纸上勾勒着那抹清瘦的身影。
略微散乱的发丝,白色的单衣,坐在床沿上,微微的侧着头,清瘦的小脸上笑靥如花般的绝美,画笔迅速的勾画着,半个时辰后,看着浮现在纸上栩栩如生的面容,毕少白这才心满意足的折身回到了床上。
这几日厄尔多和部下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不时的有人跟踪着,毕少白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部下,只好连夜出了皇城,一直将五百多部下安排在了皇城外,只留下一小部分依旧蛰居在了皇城里。
而等他安排好一切,回到皇城才知道野丫头出事了,幸好有凤修在,有惊无险,手也没有事了,躺在了床上,毕少白凝皱起剑眉,事情出的太过于蹊跷,刚好野丫头出事之前,他就离开了皇城,似乎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究竟是谁呢?不但知道他暗自带着五百名精兵回了皇城,甚至还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逼的毕少白只能将部下转移到了皇城外,而暗中那些追查的人,似乎在他们出了皇城就没有再出现了,目的似乎很明确,就是让他带着部下离开皇城。
如果没有出事,毕少白明白他绝对会带着部下闯了禁宫,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他是不可能看着野丫头遭受那样的酷刑和折磨,暗中的人似乎救了他,保存了他的实力。
第二日,清晨,寒冬时节,依旧是萧索冰冷的气息,伊夏沫却已经早早的起来,浅眠了两个时辰,便起床在院子里活动着身体。
“小沫儿,你怎么醒这么早?”裴九幽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一手提着剑,额头上微微的渗透着细汗,二哥这么多年的规矩依旧不曾变,依旧清早将他从温暖的被子里拉起来,练了半个小时的剑,才放他离开。
“你起来练剑?”虽然裴九幽是一脸的疲惫,可是眉眼之间却已经没有了惺忪之色,脸上有着汗滴,看来大清早起来练剑了。
“小沫儿,你不相信?”看着伊夏沫一脸的怀疑之色,裴九幽嗓音不由的拔高,一手快速的拉着伊夏沫的手向着北苑外大步的走了去。
长风院空旷的院子里,依旧是一身黑色的锦袍,长剑如虹,七尺青峰剑在初晨的阳光下犀利的舞动着,折射着明亮的光亮,伊夏沫停下脚步看着正舞着长剑的裴傲,虽然看不懂剑招,可是那长剑过处,剑气凌厉的逼迫而来,心如流水般的身影让她明白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高手,无论是从形,气,还是神,都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
“小沫儿,你现在知道我多可怜了吧,每天都被你家没良心的相公,我的二哥拉起来连半个时辰才准回去补眠。”依靠在墙壁上,裴九幽套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开口,音璇是女子,所以根本不是二哥的对手,莫非是暗卫,所以他的功夫不能有半点的暴露,于是裴九幽就成了最可怜的一个人,出了溜出王府的时候,否则每天都要和裴傲一起练武半个时辰。
“小沫儿,我们去吃饭,饿死我了。”拉过看着裴傲失神的伊夏沫,裴九幽拉着她向着门口走了去,只希望小沫儿看见了二哥的身手之后,不要再和二哥闹别扭了,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她而已。
目光微微的侧过,扫过向外面走去的两个身影,裴傲手中的长剑忽然转了方向,掌心里内力在瞬间积聚,握紧的青峰剑在强大内力之下倏地被震飞,向着角落里的裴九幽和伊夏沫凌厉的飞射而去。
危险!几乎在同时,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伊夏沫纤瘦的身影在瞬间侧移,目光快速的看向手中无剑的裴傲。
“二哥,你谋杀啊。”迟了一步,等裴九幽感觉到身后的剑气时,慌乱的抱怨着,白色的身影骤然之间一个腾跃,险险的躲避开偷袭的长剑,刚一落地,俊彦上立刻多了份懊恼,二哥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多深厚吗?他要偷袭,没有防备的自己根本躲不开。
嗡的一声长剑笔直的插入正前面的粗壮树干上,嘎吱一声,原本矗立在寒风冷日下的大树被狠历的一剑贯穿,看得出这一剑裴傲下足了功夫。
“小沫儿?”裴九幽看了看被殷莫非拿回的贯穿树杆的青峰剑,呆滞的目光缓缓的转移到一旁先自己一步躲避开的伊夏沫,俊美如斯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错愕,二哥和小沫儿真的没有吵架吗?他怎么感觉二哥看小沫儿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了,似乎回到了当初的日子。
“我没事。”那一剑气势浑厚而锐利,伊夏沫忽然想尽快的和毕少白学习武功,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和裴傲抗衡的本事,可是至少也不会处于这么弱势的一方。
“谁准你擅入长风院的。”冷冷的吐出话来,裴傲阴冷的目光盯着神情漠然的伊夏沫,眉宇之间的冰冷之色愈加的浓郁,似乎连看到她都感觉到厌烦。
没有开口,伊夏沫看了一眼裴傲,漠然的转身向着院子外走了去,丢下依旧愣在原地,不曾弄明白的裴九幽,二哥和小沫儿之前不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大过年的,难道不能和谐相处吗?
“二哥,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和小沫儿是不是吵的太久了?”看着伊夏沫远的看不见的身影,裴九幽这才转过身来,一脸谄媚笑容的看向裴傲,为什么在裴王府,在他的眼皮底下,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凤丞相似乎病了,一会吃过早膳来我书房。”斜睨了一眼裴九幽,裴傲冷声的丢下话,不理会他那后悔至极的眼神,和墨菲向着屋子里走了去。
“为什么你们吵架,我却成了受害者。”仰头长啸着,裴九幽气急败坏的瞪着已经闭合的屋子,俊彦之上各式的神色快速的流淌着,随即一抹诡异的笑容染上嘴角,二哥,既然你不让我安生,我也不让你安生了。
入夜,暗黑的天幕下,感觉着隐藏在黑暗的暗卫似乎比白日多了许多,伊夏沫疑惑的怔了怔,看了一眼睡下的圆儿快速的走进了院子里,她的感觉没有错,裴傲真的加强了北苑外围的戒备,为什么?
“小沫儿,你果真和我心有灵犀啊。”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伊夏沫,裴九幽快速的一个跃身的进了院子,笑容暧昧的看着站在黑暗里的伊夏沫。
“有事?”看着闪身而来、笑的邪魅的裴九幽,伊夏沫疑惑的皱着眉头,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小沫儿,你不知道吗?凤丞相这几天可没有上朝,听小厮说似乎病的很严重。”裴九幽懒懒散散的开口,这才惊觉暗中的暗卫似乎变多了,二哥难道是故意告诉自己凤丞相生病了,可是这是为什么?
“病了?”伊夏沫倏地皱起眉头,一手快速的抓住了裴九幽的胳膊,快速的询问,难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