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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固执的开口,伊夏沫拿起药瓶塞到了裴傲的手里,她在现代身为杀手的心狠都到哪里去了?看着那暗卫哀求的模样,竟然无法狠下心来不理会。
“如果你给本王上药的话,那就开始吧。”言下之意,如果让他自己动手,他宁愿不理会,毕竟时间紧迫,仅仅是需要的银两,只怕没有两天两夜,他无法算清楚,更不用说其他繁杂的事情还需要他来处理。
无奈着,伊夏沫快速的拽开瓷瓶的塞子,看了一眼裴傲红肿的脸庞,嘴角裂了不说,裴九幽出拳很重,整个左脸都肿起来了。
“痛,夏沫,你不能轻一点吗?”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悔让她来上药,裴傲吃痛的抽了一下脸,扭曲着俊颜因为红肿而不再有他一贯冷傲的风范,倒是像是闹着别扭的大男孩。
“我一贯如此。”不是刻意下手重了些,可是她处理自己伤口都是如此,导师说每一个伤口都是一个教训,所以给自己处理伤口下手必须重,这样他们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记住了教训,他们才能活得长久。
“本王知道。”她学不会故意刁难别人,裴傲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她真的不算漂亮,十四岁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太瘦,抱起来完全没有舒适的感觉,清秀的面容没有表情,冷清清的覆盖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和淡漠。
可是有时候,裴傲却觉得她是那么的纯净,爱恨都是那么的明显,即使冰冷的面容,也如同那千年的雪山,冰冷里更多的还是如雪般的纯净,她凛冽如风,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拥抱,即使到了最后被冻伤的仍是自己。
“这瓶是用来做什么的?”手指蘸着膏药涂抹上了裴傲肿起来的脸颊,伊夏沫不解的看着余下的一个瓷瓶。
暗卫还真是尽责,心头微微的融入着一丝温暖,这么多年了,这些暗卫都是无怨无悔的跟着他,裴傲转过头,伊夏沫这才看见他脑后的黑发上有着干涸的血迹,伤口不大,似乎是被什么给砸破的。
片刻之后,终于是完成了上药的任务,出了书房看着暗卫那麻木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感激和喜悦之情,伊夏沫漠然的向着凤修的房间走了过去,脸九幽都说裴傲冷血无情,可是这些暗卫对他却是那么的忠心。
“主子,药来了。”听着凤修那一声声的咳嗽声,敬德脸色更加的阴沉,快速的扶起他单薄的身体,让凤修靠在了床头,将药端了过来,忍不住抱怨,“主子,裴王爷真的太过分了。”
“无妨,这样一来,那些百姓倒也不会来随意居了。”脸上还有这病态的红晕,嘴唇干裂着,凤修摇头不在意的开口,“其实王爷不只是为了让我来遣散那些百姓,只怕是王爷不信任我而已。”
“主子,这话怎么说?”敬德不明白的看着神色莫测的凤修,在他看来裴王爷明明就是故意借机来刁难主子。
“修建水库乃是大事,如今我这一病,王爷就有理由不让我插手水库修建之事。”裴王爷的心思永远是普通人猜不透的,凤修接过药慢慢的喝了下去,裴王爷不放心,担心他在修建水库的时候暗中动手脚,所以如此一来,不但利用自己遣散了那些百姓,更让自己没有理由插手修建水库的事宜。
门口,伊夏沫原本要敲门的手幽幽的放了下来,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就是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表面上如此的和气,却根本没有半点的信任,可是凤修明明猜到了裴傲的用意,却还是选择了在大雨里淋了那么久,一个不小心只怕会丢了性命。
隐隐的气恼着,伊夏沫不由得想起了孱弱的伊冬雪,那吓人对待姐姐何尝不是如此,一面想要利用姐姐的头脑来做研究,却又将她囚禁着,为凤修抱不平着,伊夏沫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再次走了过去。
“主子,王妃走了。”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敬德低声的开口,收拾着药丸,不解的看了一眼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凤修,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故意挑拨裴王爷和王妃的关系。
“嗯,你下去吧。”点了点头,凤修低声的开口,黑暗里,浮现出伊夏沫那关切的小脸,那么的在乎,那么的担心,或许是他自私吧,终究想要留住她的那股温暖,所以他不在乎被裴王爷利用,让自己的生病和虚弱来博取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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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天下 108章 醉酒侵犯
“你让凤修淋雨,除了要遣散那些百姓,更是因为不相信他,不想让他插手你修建水库的事情!”书房的门第二场被推了开来,伊夏沫冷着一张了看向忙碌的裴傲,他为什么这么的谨慎,甚至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本王和你很相似,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凤修终究还是出手了,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证明他在乎她,那么关于她的安全,裴傲不用担心凤修会暗中下黑手。
“这就是一箭三雕吗?一方面遣散了为音大人求情的百姓,一方面警告我,最后还让凤修因病无法插手修建水库的事情。”伊夏沫缓缓的卡口,清冷的目光锐利的看向裴傲,这个男人,他的心机怎么能那么的深,每一件事,他都会部署的那么的圆满,滴水不漏,让人根本猜测不的他真正的用意。
“为凤修打抱不平。”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裴傲站起身来,看向站在书桌前的伊夏沫,睿智而深沉的眸光里染上一丝的温柔,“要遣散那些百姓,本王有不下十种办法,要让凤修插手水库修建的事情,本王也有不下五种的办法,可是这一箭不为其他,只想要留下你而已。”
一箭三雕,其余的都是附属的,他真正要做的只是留下她而已,裴傲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他是心机深沉,可是对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或许这也是宿命,她注定被他纠缠上,即使会因此牺牲很多人,利用很多人。
那样直接的没有任何算计和伪装的脸庞落入了眼中,伊夏沫脚步一个后退,侧过头避开了裴傲的脸,她不相信他,他太过于聪明,她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或许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猜测到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似乎猜到了伊夏沫心头的想法,裴傲突然的叹息一声,幽幽的语气里似乎有着后悔,“你放心,本王不会再利用你。”如果知道当初的算计和利用,会换来今天的结果,裴傲绝对不会那么做,可惜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这苦果也只有自己能品尝了。
无声的走出了书房,伊夏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不相信裴傲,因为她已经无法去相信他的任何话,可是看着他,她却还是生出一股的同情,比起自己,他或许更累,自己只需要负责姐姐一个人,而他却必须负责全天下百姓的生活。
大雨倾盆的下着,伊夏沫还没有推开房门,就闻到了屋子里那透露出来的浓郁酒气,快速的推开门,却见桌子边,毕少白正一口接这一口喝着烈酒,醉熏的脸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惯有的理智。
“不要喝了。”快速的关上门走了过去,伊夏沫一把要夺下他手中的酒坛,“滚!不要碰我!”怒喝声猛的响起,毕少白一把推开伊夏沫的身体,怒红着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她,又倒了一口烈酒,酒水顺着脖子汩汩的流淌进了衣服里。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大燕朝的公主,更不用说你还是裴王爷的王妃。”毕少白醉醺醺的嚷着,不停的喝着酒,不停的念叨着,“本将军对你好,不过是为了找出那支神秘骑兵的下落,你以为本将军会看山给一个大燕朝,包藏祸心的奸细。”
他对她好知识为了找到杨柳?伊夏沫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剧烈的变化着,各种的情绪快速的划过双眼,痛苦的,犹豫的,绝望的,最后那双清冷的黑眸回归于漠然的平静。
“本将军很成功吧,不但骗到了你,连裴王爷都被本将军给骗到了,本将军只是为了找到杨柳那个女人,抓住她一雪前耻而已,不要以为本将军真的会看上一个破鞋。”放声空洞的大笑着,毕少白竭力的说服着自己,可是看着伊夏沫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一股不舍倏地涌了上来。
矛盾,烦躁,毕少白暴躁的低吼着,猛的将手中的酒坛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酒坛破了,酒流了一地,毕少白一个上前,猛的抓住伊夏沫的胳膊,讥讽的大笑着:“本将军不会喜欢你的,本将军不过是牺牲了色相来查清楚杨柳的底细而已,你看,本将军又恢复了大将军的职位,如果本将军真的喜欢你,本将军怎么可能回皇城,皇上又怎么可能既往不咎呢?”
心剧烈的痛着,原来一切不过是骗局而已,伊夏沫看着一脸得意的毕少白,猛的一把推开他的身体,冷冷的吐出话来,“你成功了。”
被推的一个踉跄,身体在醉酒下一个不稳,毕少白砰地一声跌在了地上,破碎的酒坛碎片划破了手,看着那汩汩流淌出的血液,毕少白再次想起昨夜在江岸边伊夏沫那流血的手,深深的不舍再次笼上心头,让他更加大声的笑着。
“那当然,本将军怎么会失败?本将军一世英名怎么能因为一个大燕朝的和亲公主而毁掉,本将军要抓了杨柳,要洗清你们带给我的羞辱。”挣扎的爬起来,毕少白粗鲁的一把抓住伊夏沫的胳膊,强制的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很痛苦吗?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滚!”她的自制力一贯都是好的,可是此刻,伊夏沫却还是压抑不住的低吼出声,握成拳头的手猛地击向了毕少白的小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他曾经是那么的维护她保护她,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到头来,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小腹剧烈的一痛,毕少白狂吼着,愤怒之下,抓着伊夏沫的双手猛地收紧,暴戾的吻突然压了下来,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洗清他罪名的工具而已!
大力的挣扎着,可是毕少白已经是八分的醉意,力大不说,一身的武功也是初学武的伊夏沫所不能比拟的,纵然不停地挣扎,可最终还是被毕少白给狠狠地压到了地上。
“不要装成什么贞洁烈妇,嫁给王爷之前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还装什么清高。”暴躁的咆哮着,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瞬间,毕少白还是那么的渴望,渴望这样永远的抱着她,吻着她,这样的意识涌入了脑海,让毕少白原本就矛盾的心思更加的纠结,所以只能更加的暴力,更加的野蛮。
哗啦一声,以上从衣襟处被撕开,那一瞬,伊夏沫呆滞的停止了挣扎,只能茫然的看着毕少白低下头,如同野兽般的强吻上她的身体 ,带来一阵阵的羞辱和难堪。
背叛,强暴,伊夏沫苍白的看着屋顶,当毕少白手抚摸上腰的那一瞬间,伊夏沫的脆弱渐渐转为冰冷,手肘一个用力猛地撞向毕少白的胸口,在他吃痛的瞬间,身体快速的翻转,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锐利的刀锋冷漠的划过毕少白的胳膊,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否则她这一刀割破的将是他的脖子。
胳膊上的痛让毕少白怒红了眼睛,看着防备的伊夏沫,冷酷的笑着,“很好,很好,本将军倒要看看大燕朝的公主究竟有什么本事。”
“不要逼我。”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第一次,伊夏沫发下他下不了手,杀过很多人,甚至有小孩老人,可是对待毕少白,即使他如此的对待着她,却还是狠不下心来,唯恐再次的伤了他,他曾经那么不顾一切的保护着她,为了他放弃了一切,隐居在山林里,做一个最平凡普通的樵夫。
失神的瞬间却已经失去了战机,却见毕少白身影快速的一动,一张狠厉的扭住伊夏沫抓着匕首的手腕,用力地一个反扭,在他手因为痛而松开时,快速地夺回了他手里的匕首,森冷的匕首此刻对准了伊夏沫的脖子。
“该死的,毕少白你在发什么疯!”因为对方是毕少白,所以暗卫在感觉着屋子里越来越大的动静时,只能去回禀裴傲。
一脚踢开门,裴傲目光倏地冷厉下来尤其是看见伊夏沫那被撕毁的衣裳时,原本阴沉的视线此刻更是阴郁的骇人。
“滚出去!”醉着酒,根本就没有看见眼前来的是谁,毕少白愤怒的吼叫着,手中的匕首聚集着十成的内力猛地射了出去,而一心要救下伊夏沫的裴傲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动作,身影快速的掠了过来,一把将被毕少白抓住的伊夏沫拉到了自己身侧,匕首也在同时滑过他的手腕。
“来人,将毕少白给我带到外面,等他酒醒了再说。”看都不看手腕上的伤口,裴傲快速的解下外衣抱住伊夏沫僵硬的身体,视线再看到她冷漠如霜的面容之后,心头不由得感觉到了担心,能伤害她的永远只有她在乎的人。
如同当初在天牢里,明明是被自己利用了,甚至遭受了那么的酷刑,可是她却根本没有一点的在意,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的欺骗和利用,可是此刻,看着伊夏沫那失去了神韵的眼神,裴傲感觉到了担心,用力的抱住她的身体。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