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城皱着眉,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罢了,”我冲无忧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去吧。”
无忧了然的笑了一下,便推着颜眉走了出去。
“既如此,我们便自己去走走吧。”我仰起头,对倾城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倾城想是对我态度的急转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望着我愣在那里。
“我是说,既然你把我的玩伴儿赶走了,那只有你陪我了哟。”我依旧看着倾城,我承认,我此举绝对不符合正人君子的行径,但是如今形势所逼,为收服此人亦只有不择手段了。
倾城像是突然醒悟一般,猛地后退一步,却不慎碰倒了身后的椅子,手忙脚乱的扶起椅子,向我低头说道,“属下受宠若惊。”
“哈哈哈,果真是个呆侍卫,既是受宠,又何惊之有?”我说完,不再逼他,转身欲走出门去,“跟着来。”
“是”倾城说着便紧跟上来。
我强迫倾城和我并排走着在花园中散步,我暗自观察,见倾城的表情渐渐从紧张转到稍微放松,心里暗暗偷笑起来,我对付不了李琰那只狐狸,可是对付你这种闷葫芦可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是你先干涉的我,那么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我们去那边瞧瞧,”我眼见有丫鬟端着酒水去那边院落,便带着从一开始便有些恍惚的倾城向那边走去。
“哟,这是新来的美人儿吗?本公子却还没见过呢。”正在此时,一个富家少爷向我这边走来,一脸猥琐至极的□。
我伸手拉住倾城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不宜声张。”接着便顺势斜倚在倾城身上,媚笑道,“爷来得不巧,我已让这位公子包了去,这价钱嘛怕是把您的身家都当了去也出不起。劝您还是量力而行。”
说完,见那富家少爷有些尴尬的停下,便挽起倾城的胳膊笑道,“公子莫要着急,不如去那边花园,婉儿陪公子先饮两杯如何。”说话间,便拉着倾城绕过回廊,走到一座假山跟前。
“请小姐……”刚刚摆脱方才那些人的视线,倾城便开口说道。
“自重是吧?”我打断倾城的话,“我还不稀罕挽着你呢,一点用也没有。”说着便甩开倾城的手,背过身去。倾城啊倾城,我是不稀罕挽着你,但是希望你没有忽略一件事,虽然你嘴上这么说,可是你并没有试图挣开我的手不是吗?我承认这一招来笼络人是下作了一些,可是古往今来,不都是最有效的吗?李琰那个家伙不是也屡试不爽吗?这样想着,我又转过身笑道,“我们去看看沉鱼他们吧。”
第六十三章 肯爱千金轻一笑
“属下参见小姐。”见我拽着倾城走进园子,于青等人皆迅速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我自然的拖着倾城在他们方才围坐的石桌边坐下;“你们几个这是在谋划些什么?”
“我等不过是为小姐计较一下行程罢了。”说着沉鱼走到我另一边站下;为我倒茶;“属下原以为倾城独自里开是去喝酒解闷,没想到却是和小姐一起;也难怪我们找他不来。”
我见沉鱼似有些不悦;遂松开倾城说道,“出门在外,喝酒岂不误事?我见他心神不宁便强拉了他来陪我走走。”我冷眼观察几人;发现除却于青一脸阴郁;沉鱼也有些恍惚之外;其他二人似乎并无任何想法。看来这些人身上还是有些事情可以发掘的吧。
于是我便故意重新拉起倾城的衣袖摇晃起来,“城;你刚才准备和我说他们要私下里商量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此话一出,倾城顿时僵在那里,沉鱼亦愣在那里,我没有抬头看他,却能感到他此刻微笑掩盖下的疑惑和不悦。碧玉和闭月两个一向没有主心骨的家伙只知道在倾城和沉鱼之间来回望着,开始无措起来。唯有于青此刻眼神不及表情的坦荡,想是回忆起那日在瑶河镇我亦如此陷他于不义的情形,见我看向他,他遂向前一步说道,“小姐,原是我遣了倾城去寻小姐商议行程之事。”
“是吗?”我拉长了音调问道。
见倾城低头不语,沉鱼便接过话说,“确是如此,我们四人原是殿下送予小姐做护卫的,平日里什么事从不互相瞒着。”沉鱼似是平淡的声音中却隐隐含着责备与试探。
见他如此,我心下了然,看来,距离我将他们真正收于掌中之日不远矣。
“那便罢了,既然我已经来了,就说说你们的想法吧。”我拿起沉鱼倒上的茶轻抿了一口,“这一路早发现你们有些话说,想不到竟能憋到今日,也算是殿下教导有方了。”
见于青几人皆低头不语,一向寡言的闭月上前对我说道,“我等眼看小姐一路上并未一心赶路,且时时都为俗事所牵绊,心下十分着急,如今殿□处水火,危机四伏。而小姐竟在此烟花之地流连,这如何对的起殿下信任?”
“放肆,”我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拍向石桌,“你是何身份,竟敢来教训与我?”
“我等虽只是小姐的护卫,但也绝不能眼见小姐为旁道所惑而不谏一言,请小姐明察。”说话间,闭月抬头与我对视,眼中流露着武将特有的刚毅和坚决。
“如此看来,你对太子殿下还真是忠心耿耿,可惜你忘了,我是何身份?”我冷笑道,“你们当真以为我是那种不分轻重只知玩乐的不义之人吗?”我遂将南宫踏雪留下的请柬丢在桌上。
于青见状,拿起与其他人一同观看,面露惊异之色。
“小姐,这是从何而来?”于青诧异道。
“从何而来?你们说呢?你们以为我见天儿的都和你们一样窝在一起说人闲话不成?”我一把夺过请柬,“你们以为我以祭祖之名南下,冒着被刺的危险只是出来玩玩而已的吗?难道你们以为我说的一探魔教深浅只是说说而已吗?如今你们也会说殿下正是危机四伏之时,而你们这几个所谓的高手,殿下的心腹,却只知监视主母互相猜忌,还在这里质问我如何对的起殿下的信任,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的良心何在?”
几人听后皆低头不语,只有于青忍不住说道,“既如此小姐为何不早些知会我等,我等也不至于对小姐不敬。”
“早些知会你们?”我冷笑道,“你以为你们知道了能怎样?我方才不过略施小计,就发现你们之间竟也存在着猜忌,你们跟着殿下一起出生入死多年都无法互相信任,我又如何去信你们?”
至此,几人更是惭愧不已,碧玉刚想解释什么,却被沉鱼拦下,接着只见沉鱼迅速跪在我面前说道,“这一切对都是沉鱼的不是,沉鱼自当领罪,与他人无碍。”
我见他如此,心下便也了然了几分,怕是他与倾城素日有些不和,今日才有此猜忌,碧玉和闭月自是年轻未经事故,一切只是看他与倾城的意思,倾城怕是对我多少还是存了心思,而且应变能力不足,否则之前也不至于无法应付,于青方才的态度倒是明确,可惜方才却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如此一来,要收为心腹为这次所用,沉鱼却是上上之选,只可惜,他始终把自己藏的太深,处事圆滑之人固然好,可是可信度却要打折扣了。这样想着,我示意沉鱼起身,“我何时说要怪你?不过是给你们提个醒儿罢了,我们这次要以江湖人士的身份参加群雄大会,倒不是为了避开魔教,只是朝廷之人参与江湖纷争终是江湖人士的忌讳,所以你们要时时小心才是。魔教这一路竟鲜少有所动作,倒是我在怀疑的,虽然说现在对柳顔玉的正宫没了影响,但是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想要抓我来威胁爹和大哥他们放权出来的才对,总是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罢了,静观其变吧,你们只要听我吩咐就好,切不可轻举妄动。”
“属下明白。”几人齐声应道。
“小姐,这也半天了,眼看就要到晚上了,听凤公子说过的想是上官小姐她们定会有所安排不如回房歇一歇,属下也帮小姐把发髻重新绾过可好?”沉鱼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初,仿佛方才请罪的是别的什么人。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随便束起的头发实在不雅,若是芷蘅真有什么安排,这样出席怕真的不妥,“如此也好,也难为你想的周全。于青,你们几个去大厅,我不论你们如何玩乐,一定要保证那三位小姐的安全,她们要胡闹只要不过分,就由着她们去。”
我又嘱咐了些当心之类的话之后,便随沉鱼回到了我的房间,一路上沉鱼依旧温和谦恭,只是我总觉得看着他就会感到心头压抑着什么,却无法说清,虽然明知他有话和我说,却忍不住去猜测此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姐始终最适合梳高鬟望仙髻,只有那样的发髻才配得上的小姐的美貌和气度。只可惜小姐原在京城的时候就不常梳。”正在为我梳头的沉鱼突然说道。
“是吗?”我随口应道。
“只可惜现在出门在外,不能梳那样好的发髻,也着实不方便了。”沉鱼又说。
“是这样了,我也只有进宫的时候才梳那一样的发髻,说起来,也只是刚刚及笄的时候进宫献艺梳过一次。”说道这里,我突然顿住,望着镜中反射出的沉鱼的倒影惊道,“你竟是见过的?”
“我如何没有见过呢?小姐当年一曲《水调歌头》才惊四座,属下当时正陪同殿□边,只是为殿下的光芒所笼,小姐如何注意的起在下呢。”沉鱼似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一晚我初次进宫紧张都还来不急呢,怎么还注意的起人家的面孔来?”我笑着摇了摇头,才惊四座吗?可惜是我盗版的。忽然,“你如何知道我不常梳那样的发髻?你常见我吗?”
“属下原是受殿下派遣长期潜伏于小姐左右的,算起来,也快两年了。”
“什么?”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只剩下诧异,虽然知道李琰一早就派人观察我,只是如今知道沉鱼便是那人竟有些无措。
“所以属下才知道小姐原来一直不会梳发髻,属下才暗自学了,却从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能为小姐梳头。”镜子中,沉鱼笑的很满足。
“……你……你其实……”我竟一时语塞起来,我可以直面手下的背叛,却始终无法正视手下的感情,原本自阿政之后,我一直是刻意的在避免与手下之人的日久生情,可是没成想……
“小姐不用为难,属下说笑罢了。”沉鱼将头发做了最后的固定,然后做到我身侧行礼道,“属下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我迟迟没有应声,沉鱼是个聪明人,他看出了我正欲从他们之间选人的目的,可是他的理由呢?我如何相信?罢了,无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件事终究都是冒险。“那我就先谢过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件事若果真如我预料一般,那么你自然无性命之忧,如若不然,黄泉路上也有我与你同行,当然了,不仅是我,还有一切与这件事相关之人。你可明白了?”
“属下明白。”
“可还有什么话说?或者说,你可还有什么顾及吗?”我想了想又问道。
“属下孑然一身二十年,别无他求,亦无所顾忌,自追随小姐更是心无他物,请小姐放心。”
“既如此,待今夜众人安睡之后,你来我房间,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不是长多啦?嘿嘿,某欢改过啦
第六十四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
“上官芷蘅!我说你是不是财迷心窍啦?这种货色你也能放进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始终是服务行业嘛,所谓顾客就是上帝;出钱就是老爷。”
“那你也不能让武大郎强上西门庆吧?”
我这厢才在芷蘅等人的桌边坐下;便听见他们越说越离谱的言语;一时问道“我说老几位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武大郎和西门庆?你们已经将耽美文化普及到如斯雅俗共赏的程度乎?”
“哪儿有那么夸张?”芷蘅笑道,“别听颜眉在那里胡乱做比喻;那两个人顶多也就是张飞在调戏赵子龙。”说着;她拿起折扇向舞台旁边一个极不明显的角落一指。
我遂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个一脸□的丑陋男人正对一个满面惊惧绝望的少年上下其手,还用他那不下二百五十斤的身躯将少年往角落里逼。
细看去;此二人一个浑身上下铜光闪闪;满口金牙;一脸猥琐;一个轻纱薄衫,衣袂飘飘;满眼厌恶。一个身高才过五尺,年纪已超不惑;一个身长刚逾八尺,芳龄不过二八。一个步步紧逼,老牛偏吃嫩草;一个后退连连,鲜花不与污淖。
我暗自叹息起来,不成想这古代青楼里最常见的龌龊终究还是被我们碰上,遂向芷蘅问道,“那坨肉在干嘛?”
“这不是很明显吗?”颜眉急道,“那个死肥猪想要非礼纯情美少年。”
“美少年?”我又打量了一下远处无助的少年,“不过是比一般人清秀些许罢了,半大的孩子没长开呢。”
“可是任谁和那肥猪相比都能称的上美少年。”无忧不平道,“在看那肥猪定是此地非富即贵之人,这满庭的美男他皆不入眼,唯独看上了他,想必那孩子定是个清倌儿。”
“对呀对呀,我们得救他,他还是个孩子。”颜眉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