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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东满的睡意都跑光光,犹疑地瞪着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男人,抬手去拿开他捂着嘴的手。
“你怎么会……”怎么会出现?
话,因太过惊诧,也因初醒不知是梦还是真的迷糊,而卡在了一半。
是她睡得太沉,还是他行动得太过悄无声息,这么一个大活人进了卧室她都没感觉?
“你果然穿成这样……”
简傲南的手滑下她的嘴,顺势滑过她柔细的脖颈,她忍不住痒轻颤了下想避时,他的手已经向她本就低领现在因睡姿不整敞得更开、更低的领口里去,握住柔软的白绸底下起伏的山峦……
“嗬!”东满低呼。
这一次,简傲南不再用手去捂她的嘴,而是以吻封缄。
“诶,没刷……”牙没刷他也能吻得上来?
答案是肯定的!
他的舌似在过久的饥渴里煎熬过度,毫不温柔地破开她的齿关,狠狠压住了她下意识惊惶躲避的舌,纠缠汲取,拨弄起伏……
他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忙着浑身上下摸索,从领口里进,从裙底下探,每一毫厘的面积都不放过……
很快,东满的身躯就颤抖起来,手指抓摁着床单,紧握了又舒展,似乎无从抵抗身体里被唤醒的燥热,不由自主地弓身,挺了挺胸……
只听一口气忽地倒抽,简傲南的身躯猛地向她压下。
压下的姿势似乎想将她狠狠压扁压干在床上,高大的身躯落下来时却温柔似春水,落花飘扬般落在她光洁而敏感的肌肤上,舌尖轻移游弋,她便像被一股电光穿透身体,起了密密麻麻的战栗。
那混合了清纯与狂野的睡衣在某南手里化作一抹流星的轨迹,转瞬就离了原来的天空,轻飘飘陨落在地。
“东东……”那双多日不见的山峦似乎又壮大了一圈,叫简傲南看着便脑里轰隆隆地响,口中忽然就分泌过多的唾液想吞咽都有些困难,以至于没听到本不该漏下的声响,直到……
砰!
卧室门被人一脚踢开,来人踢门的同时高叫:“东满,你是不是摔……”
严铮还没说完整的“是不是摔倒了?”在一踏进房间,就敏锐地发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就及时收住,这地上的陆军常服会是谁的,她心中有数,也隐隐能猜到那声惊叫是为了什么事,但还是基于职责扬起视线搜寻东满的身影,确保她的安全。
床上的男子嚯啦一下猛地抽来棉被盖住已不着寸缕的自己和东满,扭头就懊恼地喝:“严铮,是我!”
严铮什么也没看到,只见白花花的一闪,床上的两人都已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头部,脸也只看到简上校的,他身下只看得见一颗黑长发的头颅,是不是东满还不能确定,但是,严铮敢上前确认么?
开玩笑,撞见人家夫妻在床上“那个那个”,虽说各式特警训练时早已见过这种场面,但严铮毕竟还未经人事,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着了火,立马转身,连见到上校应有的军礼都忘了,丢下话就慌忙奔出房:“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上校您回来了……”
与来时一般无二,砰一声巨响,改踢为甩,房门因此震了震,严丝合缝地关上。
把脸埋在简傲南胸口的东满哀嚎了一声,羞恼无比:“都是你,一声不响就跑进来,这下叫我怎么见人……”
“谁让你在电话里勾引我?”简傲南一副‘都是你自找的’表情,掀开棉被,目光如狼,将她欲遮还露敏感得抖颤的身体巡视一遍,最后落在她似乎长大了一圈的柔软山峦上,手与唇舌齐发起攻势,含糊地惊叹了声:“你这里又长大了……”
“南……南你慢点……哦!轻点……小心宝宝!”他的唇舌到哪里,哪里便是一阵颤栗酥麻,偏偏他的体温高得惊人,熨帖得她燥热难忍,既想推开他,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背,随即又担心他会压到她肚子里的宝宝。
“我知道……”他的动作并未因此停顿,温柔撩拨,热烈索取,力道与他风雨欲来的姿态相反,显得小心翼翼。
早已在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天起,简傲南就查了很多孕期的资讯,还研究了最适合孕妇又不会影响宝宝的姿势,唯一的忧虑是他怕自己一碰触到她就不受控制的激越狂野……
她于他,就像是火种,总能轻易点燃他体内焦躁的情绪,例如怒火,例如兽欲……
有了严铮的破门而入,即使情动到抽搐痉挛,东满也不敢再叫,拼命咬着唇,只发出“唔嗯”万分压抑的鼻音。
简傲南心疼她忍得涨红的脸,更心疼她被咬得一白一红的嘴唇,俯首印上她的唇,舌尖尝试撬开她紧咬的唇齿,并诱哄着:“现在没人敢来打扰了,松口……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他一边哄着,一边撬着,一边坏心地撩拨着她的敏感地带,引得东满巅颤得就要失去意识,‘哇’一声,溢出似哭似啼的呻吟,唇与齿分离,他长驱直入,狂风急雨似的席卷吮弄,掠夺动作却轻柔缓慢,控制着在即将崩溃之际却一次次悬崖勒马的惊险中……
痛苦又快乐的煎熬里,满头大汗的简傲南暗暗发誓,等她生下这个孩子,他要去做绝育,这种痛苦煎熬不能再来一遍了!
原因无他,只能看、摸,不能做的怀孕初期是他的噩梦,即使能做了,这种轻慢温柔法也要去了他半条命,女儿或儿子固然重要,但是老子的性福也很重要!
各自去了半条命后,东满不用说,早累得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双眼一闭就昏睡过去。简傲南冲了个澡,就躺在给他留了大半空间的床上,搂着娇软昏睡的妻子,心满意足地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轻怜的吻,就闭上眼,将连夜赶路的疲惫释放,全身放松地进入休憩状态。
这一睡,东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还是被咕噜叫的肚子闹醒的,有些昏沉地坐起来,薄被滑落,她才惊觉自己浑身光裸,像梦一样的记忆回笼,顿时转头去看身边的位置——果然,床另一半的面积显然是有人睡过的凌乱皱褶,空气中还留有一份特别的檀香味。
东满用鼻子嗅了嗅,嗯,就这个味道,她不会认错的,肯定是他!
原来,春梦不是梦!
床头放着一件白色晨袍,善解人意的某个人知道她一醒来就需要似的,放在了她伸手可及之处,不至于让她裹着被子下床寻衣——万一踩到被子摔了可不好。
东满心里划过一丝甜腻,披衣而起。
她初醒来的慵懒轻笑几不可闻,光着脚踩在厚地毯上的脚步,更是悄无声息,某南还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在她踏进浴室刚做完每日起床第一件事,还没来得及洗手时,就发现门口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集阳刚俊朗、性感邪魅于一身的男人,身长一米九,骨骼健壮,肌肉发达,上着白色背心,胸膛鼓如两座山包,上臂肌肉壮硕得叫人有窒息感,两手闲闲抱胸的姿势更是突显了他胸前的雄伟度,那弧度能叫女人自惭形秽。下着一条黑色运动短裤,露出两条毛茸茸的长腿,一脚支撑着身体,一脚脚尖勾在后脚跟,斜倚在她忘了关上的浴室门上,嘴角轻勾,噙着一抹痞笑,双眼里带着高瓦数电光,又像是盈满了水光,很矛盾的一种感觉,却只让人脑里蹦出一个形容词——
风情万种!
只一眼,东满就被这个妖孽男人电得一个失神,打翻了洗手台上的杯子,顿时——
哐啷!
“小心!”
一句警语出口,简傲南已经电射过来,那闲闲抱胸的双臂伸展,一搂一旋,就将她抱离洗手台,离开那杯子碎片能弹到的地方。
东满连惊呼都没溢出,脸就已经撞上那两座包裹在薄薄白色布料里的山包,入目一片晃动的白,刺激得她头晕目眩,呼吸不畅。
简傲南眉头皱起,一脸不解,“干嘛?我吓到你了?”
东满定了定神,挣扎着下地站稳了才能正常呼吸,怨嗔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指了指他身上过短的裤子和过薄的背心,佯装嫌弃地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说着,某南垂眸巡视了自己一遍,不觉得他的穿着有哪里不对劲到能使她失态的地步?
“唉!”东满见他一脸茫然,不由叹息,他在某些方面就是头牛,不好沟通。她也不想浪费口水说那么多,直接下令:“以后,不许再穿这么省料子的衣服和裤子!”
“啊?为什么?这是我早上穿来跑步的。”某南为衣裤感到无辜,大有为其申诉的架势。
东满咬牙,“那好啊,我以后也穿成这样去跑步!”
“好啊,只是现在不行,只能慢步……”简傲南头点了一半,忽然就发现了问题,眼神盯着她起伏的曲线几秒,特别是在薄绸晨袍下真空的部位,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摇头否决:“不行!”
东满立马横眉竖目,换来简傲南笑得像是捡了块宝似的欢快,上前搂住她依旧纤细的腰,促狭在她耳边道:“原来东东不是吓到了,而是惊艳了!”
噗!
东满感觉久违的孕吐又要作乱了,额上更出了汗。
【155】结局……下!
不好反驳,东满扯开了话题。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昨晚通电话的时候,他明明还在千里之外,这才几个小时他就到了身边?
简傲南拥着她满心都是柔情蜜意,吐出的话也能甜死人:“我想老婆了!”
“呃……”东满浑身一颤,他鼓鼓的胸肌紧贴着她只隔着一层薄绸、还是晨起刚经过一场缠绵的敏感躯体,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颈侧,也不知是他太过性感,还是她怀孕后变得热情,觉得这样的搂抱太勾人,叫她不止身体发软,就连整颗心都是软乎乎的。
“老婆,你也想我不是吗?”简傲南搂着怀里的温软娇躯觉得很满足,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整天都不要放开,或许,就这样抱着她像连体婴一样,到哪儿、做什么事都不分开?
“呃,我没……”
听到她说不想自己,简傲南痞痞一笑,松开她一点,腾出手握住了薄绸下的左边山峦,赢得她抽了口冷气,讶异羞恼地扬起脸,瞪视着这个一直以来是军人的英正与流氓的邪痞矛盾共存的男人,用力拍开他非礼的魔爪。
“撒谎!昨晚你明明说很想我的,都用言语勾引我了……哼,女人都爱口是心非!”
“我、我……”东满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昨晚的‘言语’的确有勾引的嫌疑。
好吧,事实上她也有那个意思……
“没话说了吧?”某南邪肆一笑,得意地露出一口白牙,在她结巴的唇上轻轻咬了下,低叹:“这里又没别人,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你想我,让我乐一乐,嗯?”
东满咬唇不语。
“说你想我,喜欢我这样,还有这样……”他的嘴一边低低呢喃,一边撩拨所知的她的敏感处,蹭过她柔嫩的脸颊,碾转过她芬软的唇,轻咬啃噬过她在金光下几近透明的耳朵,卯足了劲,似乎不得到她情话今天就不出浴室这道门了。
“乖,叫声老公听听,再告诉我你有多想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消息的事。”看着她闪躲,简傲南觉得好笑,但是就是不愿放过她,甚至抛出了诱人的饵。
果然,东满停了闪躲,被他结结实实含住了耳垂,只听她无助的呻吟出声,娇喘着问:“嗯啊……什么……好、消息?”
饱满的曲线轻颤着似要崩裂薄绸,娇吟低喃声声软糯黏腻,此情此景如斯诱人,他怎么能让那个人的名字破坏此时旖旎的画面?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他的手臂横在了她臀部下方,一把托起她,“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都会想我,像我想你一样,恨不得分分秒秒在一起,嗯?”
“南,你放我下来……”她微微挣扎,仍不愿将想念当着他的面诉诸于口。
“好东东,你就告诉我嘛!”某南把脸埋在她颈侧,撒娇般放软了声调,对她做另类攻击。
东满一个恶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告诉我,是不是?”某南等不到想听的话,一只魔掌由晨袍下摆探进,“好,我看看宝宝会不会告诉我……”
“啊!”东满尖叫一声,按住已经钻进她大腿间的魔掌,制止他继续往上,不得不求饶:“好好好,我说!我承认……我想你。”
“想我做什么?”某南的手指依旧缓缓抵近她动脉颤动的大腿内侧,邪笑着追根究底。
“想你……”东满羞得满面通红,不想说却敌不过那越来越猖狂的魔爪,恼急地恨恨咬了咬牙,一古脑儿地将埋在心底最深的各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