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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接近成功了,就想回头捡起你曾经丢弃的感情?方博维,你当我是什么,你当张清莹是什么?我不是在原地等着你来领回的失物,张清莹也不是你借来登上高位就可以丢掉的梯子!她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助你在市政府打开局面的推手!当初,她明知你有女朋友,也要痴缠着你!她得受多少人的冷眼,多少次她家人的劝阻责骂,才能说服身边的人接受你?而你现在要背着她在外面找旧情人,更打算再过一年和她离婚?方博维,你的良知呢?”
方博维捂着被扇的脸颊,对她的义正言辞异常惊愕。
许东满沉痛地望着他,“如今的市长秘书,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方博维了!请你认清一件事,我当初不因为你的家贫赘多而不爱你,现在却不会因为你的富贵权势而爱你!方学长,希望以后再见,你请自重!”
连再见也不说,许东满转身就走。
然而,走了两步,手机就响起,是家里的号码,一接起就传来李秋兰的呜咽啼哭声,使东满心里一紧。
“妈,怎么了?”母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算个开朗乐观的人,能让她打电话对女儿哭,难道是和父亲吵架,吵严重了去?
“东满,你弟弟他……给公安带走了!”
“什么?!公安带走西满?怎么回事,他能犯什么事……”
东满只觉一片银白柔美的世界,瞬间出现了一个狰狞暗黑的巨大漩涡,将她和家人都卷了进去。
站在她身后几步开外的男子,仍旧维持着捂脸颊的动作,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
也许,这会是个契机?
【074】还记得我吗?
等东满拦了出租车到公安局,父母已比她早一步到了,母亲正坐在椅子里哭,父亲紧锁双眉踱来踱去,像无头苍蝇般六神无主,见到女儿,就像见到了主心骨,跑上前拉住她就往里走。
“东满,你念书多,你跟他们讲讲道理,西满胆子小,不会犯法……”许岩鹭拉着女儿直奔到公安局里的值班警员前。
许东满只好先安慰父母,再向警员问清楚西满被抓的原因。
“许西满伤人逃逸,我们逮捕他扣留他这是正常程序!小姐你还是带你父母回去吧,有时间在这里哭闹,还不如去找受害人商量赔偿事宜,只要受害人撤诉,你弟弟就没事了!”
当班警员见东满年轻貌美说话温雅有礼,前一刻对许岩鹭夫妇的严厉嘴脸也变得和气,并好心地给她指了条明路。
“谢谢警官!还想请问一下,我们能不能见见我弟?他突然间就被抓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通融一下,让我爸妈见一下他,我们问几句话,几分钟就好……”
许东满恳求着,警员犹豫了下,还是通融了。
许家三人被带往一个窄小的看守房外,粗大的铁柱内关了好几个男子,西满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正埋头于膝,双手抱着,一副颓废样。
“西满!”三人异口同声叫。
西满抬头愣了愣,蹦起冲过来,手臂穿过铁柱间几寸的宽距,伸向了家人:“妈!爸!姐!”
李秋兰刚止住的泪再次泛滥,常年做粗活的手骨节粗大,指掌皆带着茧子,平时摸儿子的脸经常被抱怨被嫌弃,此时不管不顾地摸上了他细致柔嫩的脸,只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就已经泣不成声。
许西满抱着母亲的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哭得涕泪纵横。
许岩鹭别开了头,许东满偷偷擦去眼角的泪。
东满想起时间有限,拍了拍母亲和弟弟,说道:“别哭了,我们要弄清楚事件经过,尽快把西满弄出去。”
李秋兰赶紧替儿子抹泪,问道:“西满,你有没有打人?”
许西满一窒,垂下眼。
“他们说你打了一个叫叶允尚的人,他是谁,你为什么打他?”弟弟这反应等于承认了打人的事实,许东满心脏紧抽了抽,暗暗祈祷:希望那个叶允尚伤得不严重,不会狮子大开口。
顿时,西满的呼吸重急了起来,怒气在他胸腔里呼呼地膨胀,响得身边的人都听得到。
“西满,有什么事能让你不顾后果地动手打人,还重伤到进了医院?”东满下意识地视线往他的左腿瞟,他已经十九岁,已经够大够懂事了,还会为别人讽刺他的瘸脚而沉不住气出手吗?
西满紧抿着嘴,不愿说。
“许西满!”东满气急了,抓住弟弟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
“是啊,你快说,是不是他们抓错人了?”
“西满,你说话啊!是谁先动的手?”
面对家人的逼问,许西满内心在挣扎。
“你现在不告诉我们,是不是想替谁背黑锅?还是,你想到了法庭审问时再说?”
提到法庭,年仅十九岁的少年想到了高高的围墙,小小的铁窗,布了电的铁丝网,还有一批吃人不吐骨头的重犯狱友……犹如一股寒流侵袭,许西满抖了抖。
“那个叶什么的,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许西满豁出去地说:“他!强~暴了我的女朋友!”
“啊!”
“什么?”
“你女朋友?”
许东满第一个反应过来,松了弟弟的衣领,揪眉:“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许西满低垂着眼,嗫喏着:“就前一阵……她是啦啦队的。”
东满真想拿一棒槌敲他的脑袋,女友被强暴不会报警啊,把人家打成重伤就逞英雄了?
咬了咬牙,她问:“那,那个叶允尚得逞了没?”
许西满沉重地点了头。
“那你们报警了没?”
许西满缓慢地摇头。
许东满气结,但不是时候发作,只好忍下:“当时,还有其他什么人在场?地点,时间,再给我那女孩的联系方式,我去找人咨询看看。”
许西满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女友的电话号码与住址。
许东满记下了所有,离开警局时,顺便问了那位挺和气的警员一些关于强~暴案的问题,坐车即刻前往受害女孩的住址,想带受害人去报案。
然而,他们并未从女孩处得到任何有利证据,她身上除了一些瘀青,已经没有了被强~暴的证明,还在惊吓中的她也抗拒去医院检查可能的精ye遗留,更别提去报案了!
无奈之下,东满先去医院探伤者的口风,让父母回家去计算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最高赔偿金额。
医院里,她查到了叶允尚的病房号,居然是一间高级得如同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门口还有两个穿着黑衣黑裤像保镖的人物!
许东满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
当她表明来意,等他们去请示了里面的主人才让她进去。
病房不是她认知里的苍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有绿化有装饰的高级住房,唯一像医院的是中央那一张病床,床边坐着一位贵妇人,一双含怒的杏眼瞪着她。
她应该是叶允尚的母亲吧,贵气逼人的样子让东满愈发觉得赔偿一事难以善了。
“您好,您应该是叶夫人吧?很冒昧打搅您,我是许东满,打伤……嗯,打伤您公子的人是我弟弟。很对不起,我代表我们家人向您表达歉意,希望我们能谈谈医疗费用的问题……”
贵妇人一听谈医疗费便知她的意思,冷冷一笑打断她:“你觉得我们叶家会缺一笔医疗费吗?”
“呃!”东满额上有了冷汗,明知无力却得尽最大努力,“我弟弟打人是他不对,但是,令公子伤害他女朋友在先,要当真告上法庭,恐怕结局会是两败俱伤,我们何不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呢?”
那女孩儿被侮辱后嫌自己脏,拼命洗净了身子,且事件发生在昨晚,恐怕已很难取证。现在,只能先救西满出了看守所再说。
那贵妇人刚要怒叱,床上的伤员却笑了起来。
“这位姐姐,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东满这才去注意病床上的伤员,瘀青的颧骨眼窝,开裂的唇角,白色绷带包住额头,鼻梁上还贴着药布,可以说是几乎面目全非,除了可以看出这是个男孩,和西满差不多年纪之外,辨认五官都难,何来的记得?
【075】直唤老天
望见许东满茫然的神情,病床上的男孩想笑,一扯嘴角伤处痛得他面目扭曲,望着东满的眼光也变得趋于恶毒。
“不记得吗?”他重重一哼,“你们姐弟真有种,一次两次,都把我重伤到住院!”
“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东满懵了,自己什么时候重伤他了,难道是很多年前,他还是小屁孩,而她在景阳街称霸的时候?
男孩冷笑,“去年三月,狼情酒吧,晴天霹雳……简傲南!”
最后那三个字,他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矛盾的恨和惧。
怔了怔,许东满霍地双眼冒火,瞪着床上的男孩,“是你?!”
他笑了,不顾嘴角的伤笑得张狂,“就是我!姐姐,想救你弟弟吗?可以,拿你来换!”
“什么?”东满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这是天意,不是吗?”尽管母亲在旁,叶允尚还是一丝不掩藏他的龌龊心理,“老天把你弟和他女朋友送到我面前,我不看在你的面子上动他们,岂不是很窝囊?上一次,我们的好事被简傲南搅黄了,我可是一直很懊恼,想得心痒痒呢!”
许东满脸沉了。
“曾经被岳鑫云和简傲南同时看上的女人,本少也想尝尝到底什么滋味……”叶允尚琢磨的眼光在她身上浏览了一遍,落在她饱满的胸前,邪气一笑,“今天起给我当女奴,把我伺候得爽了,我可以考虑撤诉!”
噌!
许东满转身就走。
叶允尚叫住她:“许东满!你就是去找旧情人搬救兵也没用,我伤成这样,我爷爷出面,他们家也不敢不给面子,何况,你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潘金莲呢?”
许东满的身影僵了僵,一言不发走出去。
“姐姐,我耐性不好,别让我等太久哦!”叶允尚冲着她背后喊,有着她不久就会回来求他的笃定。
也是啊,她许东满一没高贵亲戚,二没权势友人,一生里最辉煌的大慨是身为岳鑫云女友的时刻,偏偏她搞砸了一切,别说分手后做不成朋友,大慨让岳鑫云承认和她有段过往他都不愿吧!
这样的她,还有多少骨气可以折腾?
许东满偏不信邪,大晚上的又去了那女孩的家,苦口婆心劝动了她上医院做取Y道液检查,也去了报案,警员草草备了案就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回到家,父母正在灯下点算所有资产,给出的一个数字在街坊中大慨还算惊人吧,只是,东满听着手脚冰凉。
一百万!
这还是连面馆和破公寓的资产都算进去的!
在上流社会混过几天,她知道这数目对那些人来说,只不过他们零花的钱,叶家根本不屑一顾,何况,叶允尚还放话了,要她当女奴的羞辱来换撤诉?
父母希望的眼神让她说不出找许家谈判的真实结果,只说他们家有的是钱,伤得似乎很严重,只怕不肯罢休。
“明天,我去找找街道办事处的老王,他家好像有个亲戚在公安局做的……”
“还有,市场那个卖菜的孟婶,她孙子在市政厅里做官的,我明天去找她……”
东满点头,一家人都露出希望的微笑,心里尽量不往坏的方面想。
会没事的!
不就是年轻人打架了吗?最多赔钱的!再多的钱也不是问题,只要西满没事,就是四处举债也在所不惜。
可只有东满心里是荒凉的,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面馆生意也顾不上了,一家三口分道去找可能的途径救西满免于牢狱之灾。
东满咨询了几家律师事务所,都被他们冷漠的答案给惊摄住了。
“强~暴案证据不足,最多取得陪审团同情,争取从轻量刑……”
“这个官司没什么胜算,你还是找个有分量的中间人,和控告方私了吧……”
“叶家,叶允尚?他们可能接受的赔偿金额巨大,为免花费巨资又得不偿失,我建议你们还是放弃吧,他这么年轻,坐一年牢也不会太影响将来……”
还有人直接拒绝:“这个案件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们不接!”
幸好,许岩鹭和李秋兰那边都传来了好消息,说是热心的老王和孟婶都愿意帮忙,让他们准备大礼,晚上在大饭店请顿饭,有什么事在饭桌上都好说。
东满稍稍松了口气,回家的途中却接得父亲电话,犹如一个惊天霹雳将她仅存的侥幸劈成粉末。
福满面馆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