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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学到大学,她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在面馆里度过,她已经当够了面馆小妹,再也不要闻那种厨房油烟味,过抹桌擦椅的日子。
可是一周过去了,只有两家叫她去面试,却都没有被录用。
许东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华菱除了能借给她一点积蓄外,找工作的事也爱莫能助。
像她这种没有特别亮眼的记录、没有专长、工作资历浅的大学生,满街上都是,加上如今的工作本就难找,许东满拿什么在千人争取的一份工里出线?
所以,当礼仪课的导师再次问及她是否有兴趣当临时女伴的时候,许东满不再像前一次那样断然拒绝了。
出场费按女伴的外貌气质、出场频率的多寡而有高低之分,导师说许东满长得清丽大方,熟识了上流社会的礼仪,又是首次担任这种出租女伴,可以拿到至少一千块的出场费,而且妆扮支出由雇方负责,只需陪着雇方在宴会上充当女伴一职,绝无过份要求。
宴会约三小时的时间,加上妆扮约一小时,等于四个小时就有净一千块的进账,怎不叫人心动?
许东满的银行卡上已经所剩无几,再找不到工作,不是喝西北风,便是自动回去当面馆小妹了……
“是什么类型的宴会?雇方不会认为给了钱就可以占便宜吧?”她从未接触过上流人的宴会,实在有点惶恐。
要是富二代狂欢作乐的那些轰“趴”,就是出了天价她也不能去。
导师再三保证,雇方都是作风正派、有头有脸的男士,要的是晚宴的女伴,带出去挣面子的,要是占便宜,也不会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上!
宴会是应氏董事长的结婚周年纪念,也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派对。而且雇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的,看过照片才能定论。应氏在国内可谓鼎鼎有名的酒店连锁集团,董事长人脉甚广,加上金婚,大肆操办宴席,大派请帖,城中能来道贺之人,俱非富即贵。
应氏大酒店门口,车水马龙,一辆接一辆的豪华轿车、礼车、跑车,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派奢华景象。
一部宝蓝色的迈巴赫在酒店门口停下,首先下车的是一位身着银色暗纹西服的男士,约三十来岁,中等身高,偏瘦,有点病恹恹的感觉,面对闪烁不停的镁光灯,微微一笑,伸手向车内,接女伴下车。
许东满望着车窗外一道道如闪电划过的镁光灯,突然后悔当出租女伴了。
这么多媒体拍照,万一上了电视或报纸被人认出来,她要怎么解释?
看着乔治胤伸向自己的手,许东满只得深呼吸着,打起精神硬着头皮下车。
既然收了人家预付的一半出场费,她就不能临阵脱逃!她更没忘,今晚是来帮乔治胤撑颜面的,而不是扫他的面子。
想想已经入袋的八百元,许东满就微微笑了。
不就是扮演一个优雅得体的淑女角色么?她就当在大学演话剧好了!
许东满搭着乔治胤的手臂走进人们的视线。
她穿了一袭银色无袖小礼服,既不低领也不露背,只是礼服布料很柔软、很贴身,更在腰线到髋部处缀了细钻,每走一步都款款闪闪,摇曳生姿,如柳扶风,一点也不输那些T台模特,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乔治胤收获着人们惊羡的眼光,感觉有些得意。
嗯,不错,这个女伴很好,以后还要她。
许东满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紧跟着乔治胤,眼睛不敢乱瞟。
他们帮她化了精致的浓妆,她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但还是尽量垂帘掩眸,希望记者拍出来的照片,连最熟悉她的人也认不出才好。
进了宴会厅内,她才发觉自己杞人忧天了!
恢弘气派的宴会厅里,集聚了起码两百号宾客,花花绿绿,衣香鬓影的,谁会注意她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别紧张,陪我过去和主人打个招呼,你就可以先去吃点东西。”乔治胤体贴她妆扮花了不少时间,肚子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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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冤家路窄1
许东满挽着乔治胤的臂弯,走向应董事长夫妇的一路不知停顿了多少次。
本以为跟主人家打个招呼而已,用不了几分钟的,但这一路却遇上了不少与乔治胤相熟、或见他身畔陌生女郎而来搭讪的人,加上乔治胤顿感面子十足,带着她几乎全场转了一圈,至少过了大半小时才到应氏夫妇面前。
那是一对年逾七十的夫妇。
男着金底黑边的唐装,女着以金线刺绣的大红旗袍,皆头发灰白,但精神矍铄。
围着他们的人不少,其中居然有许东满觉得眼熟的人!
那是搀着应董事长夫人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挺英俊潇洒,但挂在他脸上的笑意,只给人一种懒洋洋且玩世不恭的感觉。
是他!那个酒吧里的浮夸男!
在今天这种场面,浮夸子弟遍地可寻,他却依然突出,像他那个朋友——‘南少’一样,是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可能是察觉到了许东满的眼光,浮夸男的视线转了过来。
她慌忙别开眼,祈求他别认出她就是那天扬言要告他卖假酒的女孩!
浮夸男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末了,脸上的笑意加深,好像没认出她来。
许东满本来就紧张,现在更是拘谨了,跟着乔治胤对应董事长夫妇说了一些吉利话,就打算扮演一个娴静的大家闺秀,能不说话就不开口。
“这位美丽的小姐好像第一次见啊,请教贵姓芳名?”浮夸男却不愿放过她,盯着她看的眼神里充满毫不掩饰的好奇。
乔治胤显然与应家人很熟,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这浮夸男原来是应董事长的侄子,名叫应劭峰。
怪不得她扬言要告他卖假酒时,他那么有恃无恐,原来他可以算是应氏的半个老板!
应氏集团早期由两兄弟齐心协力白手起家建立的,应劭峰的父亲却在一场车祸中英年早逝,所以,应劭峰大慨是城中唯一一个五岁时就身价过亿的小富翁了!
回想一下当晚自己说的话,许东满脑门上垂下几条黑线,掌心都有些汗湿。
“免贵不芳,许黛尔。”许东满简单地报了个英文名。
以防万一,导师不建议用真名,她便想到了学英语时取的英文名,拿来充当艺名正好。
“黛尔小姐,幸会!”应劭峰对她伸出手。
许东满无奈,手掌悄悄在礼服上蹭了下,才与他相握。
应劭峰似乎对许东满很感兴趣,不知是纯粹因为这张社交界的生面孔,还是因为她身为乔治胤今天的女伴?
流连过百花的应劭峰都对自己的女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乔治胤的虚荣心得到了极致满足,越发觉得今天的女伴‘物’超所值。
幸好来祝贺的人一拨又一拨,应劭峰不能再持续追根究底的兴趣,乔治胤才得以携许东满离开这个宴会的聚光点。
许东满松了口气,应劭峰的目光让她感觉不舒服,大慨是心虚的原因吧,她担心被他认出。
可在一转身,刚要迈步向精美的食物吧台,迎面却走来了一位她乍看心脏狂跳、再看心惊肉跳的男人,赶紧低下头去!
他不再一身黑,而是最普通也最经典的黑裤白衣,配上一条黑亮的领带,根根竖立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五官似出自雕刻大师的艺术品,古铜的肤色健康阳刚,高大俊挺的身姿在一票浮夸男中越发正气逼人……
在人群自动让道中,一一点头大步而来,他,相比她在酒吧或咖啡馆里见到的,更加锋芒毕露,甚至有种大人物的威风凛凛。
“哈哈!南少,你姗姗来迟,一会儿要罚酒十杯!”
身后,是浮夸男夸张而热情的笑声。
南少与乔治胤擦肩时,貌似只是认识没有交情地点个头,眼睛根本没看一旁垂头看着自己脚尖的女人,越过他们与应劭峰就来了个熊抱。
“应该的,十杯酒,刚好敬祝伯父伯母恩爱百年,十全十美。”简傲南倒滑头,把罚酒变成了祝酒。
许东满不敢多作停留,借口肚饿先离开这个危险中心。
早知道南少和浮夸男都会在,她就不该尝试这种快速挣钱的方式。
许东满拿了个盘子夹了几样精美的糕点,再拿了杯鸡尾酒,就避到角落里,边吃边后悔,也边注意着那位身姿特别笔挺、显得意气风发的男人。
【011】冤家路窄2
那天买了白漆泼了他的摩托车,许东满很想留在临近咖啡馆处看他的反应,但又实在没那个胆,和华菱两个人躲得远远的巷子里,只见他碰都没碰一下车,就站在街边打电话,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也因隔得太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真是可惜!
不知他那摩托车后来怎么样了?
猜想间,应董事长夫妇已经走上了宴会厅中央的圆台,说了一些感谢宾客的话,就开始拿五十年婚姻里各自的糗事打趣,场中欢声一片。
随即,许愿吹蜡烛切蛋糕,灯光略暗,音乐渐起,他们拥着开舞了一支之后,就大喊老骨头吃不消,宾客便一对对滑入中央的舞池,翩翩起舞。
乔治胤找到了许东满,和她跳了第一支舞。
她身上柔软的礼服随着每一次摆动,长长的裙袂便如流动的银河,在她的舞步里天旋地转;缀在腰胯间的细钻更是闪闪发光,犹如高挂在夜空里的星星齐聚,只觉她的腰与臀是一收一放中的极致弧线,多一分则不协调,少一分则不足……
感到了许多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乔治胤带舞带得更起劲了,旋转交叉,推拖拉抱,一曲舞下来,不仅许东满气息不稳,他更是在喘气。
“要不要我帮你拿一杯饮料?”许东满看着他原本~苍白的面颊泛着红晕,不由叹息。
有钱人家的公子爷太娇贵了,缺乏运动,而且乔治胤原本就不够健康,好像有什么慢性病?
东满尽职地担任着女伴的责任,为他拿来一杯矿泉水。
“黛尔小姐,我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舞一曲么?”应劭峰走了过来,吊儿郎当的面上挂着招牌似的痞笑,连正式邀舞的话里都带着一丝流气。
许东满在他还没说完整一句话的瞬间就摇头了,眼睛更是下意识地飘向远处手持酒杯和人在闲谈的南少。
既然应劭峰是应氏集团半个老板,那么物以类聚,那个南少也绝不是富裕程度一般的公子哥!
这两个人,绝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还是避之大吉!
“乔大哥,让黛尔小姐跟我共舞一曲,你不会吃醋吧?”应劭峰一句开玩笑似的话,让人无法拒绝。
乔治胤当然摇头。
宴会上交换舞伴很正常,许东满再拒绝反而引人怀疑,只好无奈地把手交给应劭峰。
“黛尔小姐和乔大哥认识多久了?”应劭峰拥着怀里僵硬的身躯,被女人这么明显的排斥还是第一次。
欲擒故纵?
“刚认识。”她对乔治胤也仅止于知道个名字和富二代的背景。
“哦?”应劭峰顿时来了兴致,“许俊林许叔叔,不知黛尔小姐要如何称呼?”
许俊林?
许东满摇摇头,虽然同样姓许,但那是在国内运输界数一数二的家族,她怎么可能沾上边?
“不认识。”
“黛尔家里做什么生意?”
“餐饮业。”许东满旋转出去时,背着应劭峰撇嘴挑眉翻眼,放松一下脸部肌肉。
不远处,简傲南看着应劭峰与他的猎艳新目标共舞,见到她的脸部动作,突然眉心一拢。
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应劭峰锲而不舍地问,“不知是哪一家?”
许东满真想直接叫他闭嘴,跳舞就跳舞,哪来这么多话?
但是,她不能,现在等于是在工作状态。
“在美国。”
来之前就准备了一套亦真亦假的背景资料,她许黛尔成了海外华侨。
“哦?原来黛尔是海归。”应劭峰豁然,又问:“现在是在乔斯旗下,还是高就他处?”
许东满秀眉一抽,高就,正是她心里的伤啊!
“待业中。”依旧是简洁的三个字。
应劭峰怔了怔,随即大笑,笑得满口白牙尽现,好像她说了什么逗趣的笑话。
许东满不知所措地僵住,感觉原本就瞩目的他们引来了全场人的注意力,恨不得找块破布把他的嘴给塞住,也恨不得地板突然裂开一条缝,把自己给塞进去……
成为众目锁住的目标,让许东满又羞又愤,特别是发现有一道暗含琢磨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