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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傲南用力眨眨眼。
“嗯,这车上都是妇孺老幼,就你粗壮有力,长腿迈几步等于普通人的小跑。她羊水破了,必须尽快送医,晚了只怕有危险……”
旁人多数附和,都把期望的眼神转到这位名模般的极品男子身上。
简傲南眼里却只有东满,他原先以为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是在害怕,反正已经叫了救护车,他们又不是医生更不是接生婆,杵着也没用。但原来她是在紧张担心孕妇的安危,抓着自己想叫他帮忙……
他看进她那双满含冀望的眼眸,笑了笑,“好。你带路,我来抱她。”
众人往旁让开,简傲南上前屈膝伸臂,一手穿过孕妇腋下,一手穿过孕妇湿濡的双腿,稳稳从地面托起——
注意:不是抱,是托起哦!
像托起轻若无物的物件,而非一个顶着大肚即将分娩、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斤的孕妇,那样子,仿佛那孕妇就是纸糊的娃娃,根本没重量。
众人发出轻哗,各种爱慕羡慕嫉妒。
而,事实很简单,简军官只是不想抱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生命里除了何筱筠这个妹妹似的女人,便只有许东满了,今天虽事急从权,但也不愿把胸膛借给一个陌生人,何况还当着许东满的面呢?
许东满倒没什么感觉,开始小跑着往前带路。
简傲南托着孕妇跟在后面,大步若疾风,双臂却岿然如山平稳无异,他们的身后也跟来了关注的群众,成了一队壮观的队伍,往两条街外的医院开拔而去。
果然,两分钟不到,带路的许东满气喘吁吁地跑到,手里托着一个人、哦不,是两个人的简傲南却脸不红气不喘,稳稳将孕妇放进病床,疼得几乎失去神智的孕妇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掰开时,孕妇似乎回了几分神智,看了眼身处的地方,对送自己来的简傲南展开感激的一笑,被推送进产房。
许东满也在笑,一种如释重负的笑。
简傲南回头看着她,眸中划过一抹释然,走近她,伸出那只托着孕妇上身的干净左手,将她轻拥在怀。
忽然,有闪光一晃而过,捕捉了这个画面。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阵赞美,洋溢着颂扬之词。他们却什么人也没理会,牵着彼此的手,微笑走出医院。
站在阳光下的街头,许东满忽然停住脚,仰头看着他,说:“谢谢你,简傲南。”
他浓眉一挑,问:“谢我什么?”
许东满狡黠一笑,“谢你好乖,好听话。”
闻言,简傲南眸里暗涌翻流,眯了眯眼,佯装恼怒:“嗬!你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女人!敢损我?”
某南抬起了手,状似要打她。
许东满却在下一秒挣脱他的牵握,娇笑着逃开。
“还敢跑?”
长腿的简军官两大步就追上她,手臂一环,她的细腰便无处可逃,紧紧偎在他身侧,只剩下笑声清脆动听,犹在刺探他的底线,撩拨他的心玹。
“你这女人……”
面对着笑魇如花、娇俏迷人的许东满,简傲南还怎么凶得起来?撩过她跑动拂面的发丝,仔细看着她第一次对自己绽放的纯粹笑容,心中那方寸之地早已柔软如泥,连伪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东,你这样笑,很美。”发出由衷的赞叹,他拂发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脸颊旁,轻轻摸了把。
“谢谢。”她还在笑,“这次不用问,我是在谢你的恭维。”
“不是恭维。”他摇头,不顾还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收紧圈抱,嗓音陡然低哑:“在我眼里,你早已美不胜收……”
许东满浑身一颤,笑声嘎然而止,被迫望进他似乎蓄了一池深情水的眸,心底不知哪一处一动,铿锵作响。
“想不到,简军官也会油嘴滑舌。”她的嘴角扬起轻嘲,“不会是应大少那里学的吧?”
简傲南一窒,浓眉一竖,咬牙腹诽:我学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哼!
见他似乎在生气,东满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紧箍着自己的手,“我得上班了。”
“说一句好听的,我才放手。”
“啊?”东满愣了,这军官最近改变也太多了吧,她都接不住招了。
“不说,我也不介意这样耗一下午。”简军官霎时变成简无赖。
“你想听什么?”东满额上的汗还未干,又开始冒出来了。
“我想听——你心里的话。”他视线下调,注视着她的左胸口,“说你不讨厌我了,说你开始喜欢我了……当然,我最想听的是:你要嫁给我了!”
呃!
咳咳!
许东满差点被刺激得岔气,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才顺下来。
“好吧,我不讨厌你了。”这句还真是心底话,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里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厌恶感,甚至想到他,心里是温暖的,安全的,也许还掺杂了一丝愉悦。
“还有呢?”
贪心的某南不满意,紧盯着她追下文。
“没有了!”她想翻白眼,“你说一句的,我说了,你快放手!要是被我的同事看到了,肯定能猜出你就是昨天的模特!你不是不想人家知道吗……”
“我不在乎。”他已经看到了今天的报纸,他描眼画眉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离谱,居然和真人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副令人怀疑血统不纯正的照片,谁会想到是他?
“你不在乎,你家人会在乎,你的领导也会在乎,毕竟你是军人,军人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出演商业活动?”
“我又没收钱!”某南理直气壮。
“你是没收钱,但是,你收了我的好处!别忘了,我请你吃饭,今晚还要请你看电影!你要是不收取报酬,那我倒省了……”
“谁说的,不许省!”他放手,“今晚我来接你下班,我请你吃晚饭当回礼,然后我们再去看电影!”
“好好好,我上班去了,再见,简军官。”他一松手,东满就挥挥手,轻快地跑走了。
身后,追随的目光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傍晚,在某南迫不及待里终于降临。
东满准时下班,未走出玻璃门,就可以看到门口处并不见那部嚣张的白色路虎,有种松口气的如释重负,心里却随之升起一种淡淡的酸涩味。
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是他耐心追求的目标,也一直坚信他对她的耐心很快就用完,更一直没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与希望——但在这一刻,没见到应该像前两次那样等在那儿的他,她却不能欺骗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不是叫难过。
许东满,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他,甚至期待他了?
许东满,你的坚定立场呢?你对自己许下的豪言壮语呢?你答应简爷爷的事呢?
越想越难受,许东满低垂着脑袋,只顾着看自己的脚尖……
忽地,一部喘着粗气的黑鹰摩托带着凉风扑面而至。
【101】前后任的碰撞【手打VIP】
许东满吓得跳开老远,就见一身白衣的摩托车骑士两脚着地,摘下头盔,露出简傲南那张能夺人呼吸的笑脸。
“嗨!东东!”
“嗬!简傲南,你吓死我了!”
许东满噌怒地上前,很自然地抬起拳头就砸向即使坐在摩托车上也和她差不多身高的男人。
简傲南并不闪避,鼓起肩臂承受了这一拳,微笑的俊脸上,温朗欢快。
“哈哈!我以为你胆大如虎呢,原来是胆小如鼠!”他停好车下来,拿起后备箱里的头盔往她头上罩,帮她戴好,明亮的眸子里印着她此刻带着头盔的模样,份外娇俏可爱。
“走,上车,我们去吃饭。”
简傲南先跨坐上去,许东满接着坐上去,他并不马上发动行驶,而是低头看了下自己空荡荡的腰。
许东满知道他的肢体动作代表了什么,嘴角一撇,把自己的包往两人之间一塞,再伸手抱住他的腰。
感受到那只包的咯人,而不是她胸前的柔软,简傲南也撇撇嘴,一声‘出发’便陡然加速冲出去,成功赢得身后的女人尖叫一声,双臂圈抱得死紧,那两团柔软也压上了他的背。
“简傲南,你慢一点……”
风声,因快速而呼呼刮过,许东满怕简傲南听不清楚,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要求他慢一点——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唇似有若无的碰触到了他的耳廓,她说话时的热气钻进了他的耳朵,在他脑里轰然作响,引起一系列反作用——他的手一颤,迅速左右摇摆了下,不慢反快,在夏初的傍晚,在下班高峰期川流不息的车阵里,载着连声惊叫的她,飙行穿梭。
许东满再也不敢多话,事实上她也说不出话来,被疾风灌了满嘴,被极速吓得心跳破表,更被惊险万状的蛇形穿梭吓得失去了完整言语的功能,只剩下尖叫。
到得他订好的西餐厅,许东满早已在这惊险刺激的十几分钟旅程里吓去了半条命,呼吸滞缓如有功能性障碍,心跳却还在狂飙,一张脸失去血色如纸白,四肢紧紧抓扣在摩托车和他身上,已经停车熄火,也没敢松开。
简傲南也不急,稳坐在摩托车上,享受这一刻救命稻草般被她需要的感觉。
静悄悄的停车场里,两颗心的跳动频率逐渐一致,许东满才从那种九死一生的惊骇里走出来,迅速跳下车,嚷着:“丫的简傲南,你简直就是个玩命之徒!”
听说许多上流公子哥、名媛淑女因为不用为三餐发愁,生活太过无聊,就喜欢玩些惊险刺激的游戏,例如什么‘窒息的快感’、‘最后一颗子弹’……等等,听得人毛骨悚然,他们却玩得直呼刺激带劲。
这个简傲南莫非也是其中一员?传说中、电影里,不要命的飞车党?
许东满按着心率失常的心房,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简傲南却在笑,帮她摘下安全帽后,才说:“我的命珍贵着,没有一定把握,绝不玩命。”
“我的命也很珍贵,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恕我不能奉陪!”
他想了想,就当她在关心自己的安全问题,顺从地点头:“好,以后我少骑摩托。”
许东满想说‘你少不少骑不关我的事,只要别拉上我就行’,但看在他难得温顺不霸道的样子,就算了。
西餐厅内,还未到用餐高峰期,只有三两桌的客人,简傲南订了靠窗景观最佳的位置,和东满边喝红酒边切牛排,边观赏R市在一片橘色里逐渐暗沉,取而代之的是亮起的繁灯,闪烁的霓虹。
见她盘中的牛排被吃光,简傲南扬手叫来了侍者,想再叫一份,许东满听着却怒目圆瞪,桌下伸脚过去踢了他一脚。
简傲南不明所以,充满疑惑地望向她,只见她笑得淡雅,对侍者说:“我刚才点的布丁蛋糕可以上了,谢谢。”
侍者一走,她就翻脸比什么都快,给对面的男人抛去一个‘你是猪头’的眼神,扭头生闷气。
“东东……”简傲南有点无措的唤。
看许东满这似娇嗔又是恼怒的模样,他心里既荡漾又忐忑。
荡漾的是,东满终于有点像恋爱中女生耍小性子的样子了,说明她在改变潜在的观感,转换自己的角色;忐忑的是,看得出来,她在生他的气,他却没弄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超少说过,‘女人愿意在你面前生气,就是想要你哄!不论谁错,你哄就对了!’只是,简傲南从出生到现在大慨勉强算哄过母亲,连何筱筠也不曾哄过,该怎么开口哄她?
“我警告你,别叫我东东!”
呼!这女人火气还不小?
“东满,你为什么生气?”简傲南皱眉,“是不是因为我想叫多一份牛排?”
“哼!”她从鼻子里哼气,正眼也不瞧他。
“我是看你太瘦,多吃点牛肉补补,面色也红润点……”他可是为她好,关心着她的身体。
“我没你那么好胃口,可以吃下两份牛排!”她忍不住转回了视线,嗔怨地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什么?猪啊!”
“我什么时候当你……”简傲南忽然发现了她语句里的指桑骂槐,倏地眯起双眼,“你在骂我是猪?”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东满的恼火消失,看着他眯起的危险双眼,并不怯懦,只想笑,更大胆地火上加油:“你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不过。”
“许东满!”
某南厉声低喝,却仍旧换不来对面女人的怯懦,甚至助长了她一向喜爱激怒他的恶劣兴趣,嘲谑的笑声清脆如银铃,一声声,既悦耳,又撩人。
“女人,也就你敢惹我……”他咬牙低喃,怨自己对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