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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里,东满喊“喂”的嘴形收不回来,僵直着,望着大门处异常吃惊。
果然,两秒钟不到,一个与简傲南一般高大的身影蹿进来院子,暗影里,依旧可见他身上的徽章随着他的快速走动而发出闪闪金光。
简军翔一条直线地纵身直射向他的房间,哦不,那也是她的房间,只是太久没入住,他都快一个人麻木了。
他迅捷的脚步与身形却在房门前,骤然收住,就好象一阵狂风迎上了一片透明玻璃墙,被堵住了过不去。
只见他顿了顿,轻抬手推门,轻微的‘吱呀’一声,门内暖色系的灯光透出来,又迅即被关上的房门掩住。
东满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浓烈的探知欲,幻想着简军翔进屋,会以什么表情面对岳青,而岳青看到突然出现的简军翔,又该是怎样大吃一惊?
他们会吵架吗?
还是会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寒暄:“你过得好吗?”
抑或是,四目相对,极度震惊里,沉默无言?
简傲南悄悄跟上,对这边的东满做个稍安毋躁的手势,然后示意她慢慢地走过来,别惊了屋里久别的司令父亲与母亲大人。
东满踮着脚走过来,以眼神询问:接下来呢?
简傲南拉着她的手,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包在我身上。
靠近父母的卧室,简傲南拧了拧戴在手腕上的一快手表,几不可闻的‘啪嗒’一声,表盖弹起,那后面居然是一面圆形的液晶屏幕。
东满差点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对着表双眼放光:这一块比她之前戴的定位求救表有趣多了!
简傲南不知按了哪里的开关,液晶屏幕渐渐呈现影像,逐渐清晰。
东满凑近看,简傲南也凑近来,“啵”一声,两颗头颅轻轻一磕,迅即分开,一个怒瞪,一个呲牙。
下一秒,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的头揽过来,两颗脑袋紧贴着一起看那小小的液晶屏幕。
屏幕很小,却胜在够清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简军翔背对着摄像头的高大背影,渐渐往屋中央走,并未见岳青。
简傲南拧着表面旁的按钮,将画面逐渐放大,忽然,摄像头追踪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脸,那是岳青,在简军翔前面平躺着,双眼紧闭,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好像身体哪里不舒服?
“小青!”
简军翔低唤,屋外的东满只能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咕哝,而简傲南却一字不差,就连父亲换气的微颤不稳都听得清楚。
小青,原来爸是这样叫妈的!
画面里,岳青一张脸绯红如霞,平躺着像是睡着了,那样的柔情叫唤连身为儿子的他也听得心扉柔软,何况母亲?
只见简军翔伸出手,像碰宝物般,轻摸了摸岳青的脸。
这个五十出头,保养得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女人,脸上的肌肤触感也柔细得超出年龄赋予它的应有沧桑。
“借酒消愁?”简军翔自言自语,一副痛惜的口吻:“为什么不和我说?即使我一开始要求你独立,也不代表所有事你都瞒着我……”
可能是近距离的声音和存在感惊醒了微醉一躺下就有了睡意的岳青,她睁大的双眼里,在看到坐在床沿的人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人时,写满了惊诧。
“你……你怎么会……”岳青收住了即刻蹦出的话,从床上撑坐起来。
怎么会什么?怎么会出现吗?
这儿本就是他家,他任何时间出现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反倒是她这个离开三十年、突然回来躺在床上缅怀过去就陷入睡梦的人!
简军翔的背影僵直,随着岳青的坐起,他往后让了让,却在下一瞬,像是后悔了似的,身子复又往前一压——
“啊!”
岳青的惊呼从门缝里传出,赢得东满微微一笑,简傲南抬手也压下那圆形表面。
“我想,接下来的事也许少儿不宜,我们还是别看的好。”
【138】要个孩子吧【VIP】
东满娇嗔地白了简傲南一眼,就他,还少儿?
简傲南拥着她往回走,吃吃地低笑,“我们成功了!”
算是成功了吧,他们明明都还爱着彼此,却因骄傲放不下身段而越行越远,如今,一方作出亲近的意向,另一方自然也会弯下傲骨,何况,简傲南还给他们下了一贴猛药呢?
“嗯。”东满很开心他们终于能和好,但是更好奇他是怎么样让简军翔半夜赶回来的?
“你对你爸说了什么,他这么快就回来?”
简傲南俏皮的吐了吐舌,摇头不肯说:“你最好别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反正你明天大慨也会知道。”
东满有点不快,抓住他的衣领撒泼:“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好,我们回屋再说。”简傲南慧黠地眨眨眼,揽着她的腰回房。
然而,很快东满就发现上当了,这个男人根本说话不算话!
一回到房间,关上门,他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变得她问不了,他也说不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下来,东满已经粗喘着气,脑里浆糊一团,早就把那问题拋到九霄云外去,只顾努力仰着头,承受他热烈似火的熏烤,蜷缩轻颤,扭动翻转……
另一厢,简军翔与岳青也在加大的床上翻滚着,急切探寻对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了一场急雨,酣畅痛快。
如果这个时候,简傲南和许东满还在外面,无需听力异能,也能听清此刻屋里暧昧的喘息与刻意压低却掩不住的哼叫声,包管他们面红耳赤,逃蹿而回。
良久,简军翔裸背上布了一层晶莹的薄汗,饕足地躺倒在岳青身旁,细心地替她盖上被子,不让冬夜的冷空气侵袭进她极尽舒展的毛孔。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岳青终于得空想起要问。
“你回来,所以,我回来。”简军翔冰冷的铁面上涌起温柔的笑意,轻拂开她凌乱覆在面上的几条发丝,“没有为什么。”
他的手指轻拂过的脸颊像是被温水浸泡过,柔且暖,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想呻、吟。
“嗯……你刚才说什么……瞒着你?”岳青避了避,现在的她还在欢愉过后的敏感期,他的碰触还能让她浑身战栗,起一系列羞人的反应,只好扯开话题。
简军翔的温柔霍地消散,面色一沉,大手一把抓紧她裸露的上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病了?”
“啊?”岳青皱眉低呼,低头去看被抓住的手臂,那只古铜色的大手依旧滚烫,但是一反之前的温柔,大力抓握得她好疼,“简军翔,你放开我……”
“不放!我以后都不会再放任你!”
简军翔忽然翻身欺上来,抽走棉被,让她保养得一如当初的美好躯体呈现在自己眼前,叫他疯狂。
“小青!”
他以沉哑的嗓音叫唤着,声音里有一种沉痛,眼神里有自责,伸出的双手温柔火热,将身下的她当珍稀金贵般细细摸抚,注视着她酡红如醉的面颊,那抖颤轻晃的波澜起伏,那迷离矛盾的神情,让他发现自己原来错过了他们间最珍贵的岁月。
他以为身为岳家公主的她一直倍受呵护,每一次见她在公众场合皆光鲜亮丽,顾盼生辉,没有他的生活定然多姿多彩,什么也不缺。却从未想过她也会和自己一样,在无人的时候,被这种畸形的婚姻关系折磨消损,才让她得了那种病……
骄傲如她,又怎么能在关系僵持了多年之后,将自己隐晦的疾病对他开口?
如果是他,他也开不了口。
这么一想,简军翔决定不再提她如鲠刺在心的病,倾尽所能地温柔对待,意欲将浪费的三十年光阴慢慢补偿给她。
当清晰听得他柔声叫着自己的昵称,岳青一颗心不能自己地狂跳,整个人失去控制的在他掌下起舞翩跹,体内情潮翻涌之烈,将她所有的理智覆灭。
“啊……”
岳青发出破碎的尖叫,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被怎么严刑伺候了,但,身在院子一隅的卧室内,耳朵异常灵敏的简傲南听得清楚,这种女人的破碎尖叫,对男人来说,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称颂。
简傲南嘴角裂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嘿嘿低笑两声,抱起已经瘫软的老婆,放在自己身上——
东满发出一声如猫的慵懒呻、吟,长发披垂,浑身轻颤,一副极尽媚惑动人的画面。
“东东,我们要个孩子吧!”
想到父母的多年蹉跎,简傲南想要一个孩子的欲望猛然迫切,轻咬着东满的耳垂缓缓动着,柔声引诱着:“现在比赛完了,你的课程也可以提早结束,我们的婚礼马上就举行了,之后,你就可以在家养胎……”
“嗯……”东满无意识地应着,身体柔软得似乎不是自己的,在他的撩拨下,早已注意不到他说了什么。
“你答应了?”
简傲南欣喜地啄吻着她的唇,不期然,东满猛地惊醒,睁大双眼问:“你、你没戴……”
简傲南笑得像只狐狸,加快动作,“你答应的!”
“啊……我什么……时候……答、答应的?”剧烈震荡里,东满的话语断续破碎,失了完整。
简傲南爽朗一笑:“刚才啊!东东,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谈这个太煞风景?”他骤然加重力道,换得她如风中梨花般绽放,“东东,你觉不觉得不戴,你也比较舒服?”
东满羞于作答,简傲南也觉得现在研究这个问题太过愚笨,还是专心地在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种子,比较重要……
冬夜,虽是清冷萧索,却也明月朗星,平静和美。
当冬日的阳光叫醒所有的人,简家大院的人也都风雨无阻的起了早,在院子里的做早操锻炼了。
那扇常年关闭的房门‘吱呀’开启,他们也没注意,都知道昨晚岳青喝多了住在里面,但当眼角余光瞥到迈出门的身影超出想象的高大时,全部动作僵住。
还是小晖先回神过来,兴奋地大喊:“叔公!”
简军翔一贯淡漠的脸上居然有了微笑,从廊下大步一跨,走到小晖面前,蹲下他一米九、对小晖来说山一般高壮的身躯,大手摸上小小的头颅。
掌下属于孩童的毛发,绵细轻软,使简军翔心中一震,忽然醒觉当他的儿子这个年纪的时候,他这个父亲却从未这样摸过他的头,每年去R市看他,也真知识去看几眼,后来傲南长大了,他不是严厉的训话,便是冷漠的相对,毫无亲子间温馨的举动或关爱……
这一刻,简军翔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冷漠,带给妻儿的都是伤害。
难怪小青这么多年都不愿原谅他,抑郁成疾!
难怪儿子对他这个父亲从来不假辞色,连话都不愿多讲半句!
“叔公,你在变魔术吗?”小晖仰起的小脸上尽是新奇,眼神里是纯粹的崇拜:“为什么婶婆进去,会变成你出来?你把婶婆变到哪里去了?”
在众目睽睽、众耳凝神倾听之下,被问这种童真的问题,一把年纪的简军翔也感尴尬,不自然地清咳了声,转移焦点:“小晖,没多久不见,你长高了!有没有每天都站桩啊?”
“回叔公,有!小晖每天都站一小时的!”小晖答得快速且响亮,但是很快就转了回来,穷追不舍地问:“叔公,你把婶婆藏哪里去了?”
简军翔耳根处有了可疑的红,摇头说:“我没变魔术,是你婶婆不习惯早起,还在睡。”
“爸爸说不可以睡懒觉,每天早起锻炼身体才会棒!但是,妈妈生病,爸爸说就可以多睡一会儿,可是婶婆没生病啊,不可以赖床……”小晖一本正经地说着,就要走前去敲房门。
简军翔下意识地瞥了眼虚掩的房门,急忙伸手一捞抱住小晖,面颊已经发热,不敢看院子里别的家人,只垂眼对小晖说:“别吵醒你婶婆,她……她生病了!”
“噗哧!”
不知是谁没忍住,发出一声讥笑。
简军翔没回头,只是颈部以下的皮肤呈现一种激烈运动后才会有的红润。
真难为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七岁孩童逼得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睁眼说瞎话,偏偏平时的他是一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人,此时他的心情又岂是一个窘字能够形容?
“真的吗?”小晖不知自己为叔公制造了多大窘况,犹自念念不休:“婶婆什么病?要不要看医生?爸爸说,妈妈只是身体弱,晚上受了凉,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看医生,婶婆也是一样的吗?”
也难为小晖关心真切,却不知他妈妈生病不是真的生病,晚上受凉也不是真的受凉,而婶婆的病自然也不是病,枉费了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