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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青凤心里一惊,忙转头看向洞口,只见那两名之前在马车旁恶斗的男子,竟然同时闯了进来,看样子倒像是站在了同一阵线。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记得她们进这片山林之时,后面的人都还没跟过来,而且这四周浓密葱郁,根本很难寻到踪迹。怎么会......
巫青凤气得颤抖不已。
“离她远点儿!!”南宫烈冷声喝道。
巫青凤眼见形势不利,不甘心就这样功败垂成,慌忙转回头伸手想继续画咒印。或许时间抓紧点儿,还有希望!
不料,手刚要触到妙馨的额头,却被一颗石子生生弹开,手腕登时疼得近乎麻木。
容不得巫青凤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萧煜寒和南宫烈一同挥剑而来。
巫青凤暗自咬牙,心里那个恨啊!
然而此刻已经容不得她继续施咒了,眼下只能先解决了两人才行。
于是,巫青凤迅速起身,连退几步,拾起地上的乌光剑,与南宫烈和萧煜寒打了起来。
巫青凤将心里的怒意与不甘心,齐齐灌注到了剑身,拼命地挥舞着。
可是她渐渐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莫说两人,就算是只来一人,她也很难全身而退。
命运真的不能改变?
纠缠了一番之后,巫青凤左臂被萧煜寒一剑割伤。
转头看了看香炉里的香已经快要燃尽,巫青凤明白她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继续施咒了。
于是,使尽全力一击,寻了空隙便往山洞外逃去。
“你们今日坏我大事,他日必定找你们清算!!!”近乎咬牙启齿的话音,在山洞里回响,黑色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煜寒追了几步,因为记挂着妙馨,便停下脚步没再继续追。
“馨儿!馨儿你怎么样?!”南宫烈紧张地摇晃着妙馨,见妙馨的眼皮颤抖了几下,顿时开心不已。“馨儿,你快醒醒!”
妙馨缓缓睁开眼睛,见南宫烈在身前,心里顿时欣喜莫名。
烈来救她了?她不是在做梦吧?
发现自己现在仍是一动也不能动,而且脖子之前被白灵珠砍了一掌的地方,现在仍然很痛。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南宫烈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握住她的手查看了一下,这才赶紧为她解了穴。
突然的放松让妙馨全身瞬间软了下来,像一滩泥一样就要瘫倒向一边,南宫烈忙将她揽入怀里。
“馨儿,对不起,又让你受惊了。”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在做什么,但是刚一看到洞里的场景,他的心里就有着强烈的不安。
在看到那个黑衣人正要对妙馨做什么的时候,更是让他来不及思考地出手阻止,阻止那个人的任何动作。
所幸,他们当时是及时赶到了。
妙馨缓过劲儿来后,猛然坐直了身子,看向白灵珠的方向。
她有没有成功??
“她,她死了?”妙馨忐忑不安地轻声问道。
此刻,因看不惯那两人的亲昵,强行忍住心里的不快,来到白灵珠尸体旁的萧煜寒,听妙馨这样一问,便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白灵珠的鼻息,道:“确实是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到最后,她还是死了?”妙馨两眼茫然,喃喃自语着。
难道,一切还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了吗?
如果命运真的不能改变,那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馨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南宫烈伸手轻抚着妙馨仍然红肿着的脸颊,很是心疼。
那个可恶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该!
可是,馨儿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萧煜寒看了看白灵珠,又起身走到巫青凤之前施咒的地方。
看着那些道具,以及地上一大块用血画的图形和符号,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有些像是巫族的手法。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了,若是再晚一步,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萧煜寒兀自说道。
虽然他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巫族的介绍,但是巫族的诡秘却也是不容质疑的,而且这地上的图形好像是用白灵珠的血来画的。
只这一点,便已经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妙馨听萧煜寒那么一说,顿时心里一惊,忙抓住南宫烈急切地问道:“那个黑衣人呢?!她有没有成功??”
南宫烈愣了愣,道:“她跑了!我进来时看见她正端着一碗血,像是要往你额头上画什么,不过被我打断了。对了,她跑的时候还说我们坏了她的大事。”
该为自己而活了
南宫烈不知道妙馨问的“有没有成功”具体是指什么事,所以便将自己知道的都通通告诉了她。
妙馨闻言,顿时大松了口气,喃喃道:“天哪,幸好......”身子再度软了下来,靠在了身后的岩壁上。
南宫烈眉头一皱,问道:“她想对你怎么样?”
妙馨想到那后果,心底深处的前世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腾。
千年的岁月长河里,原本的郁妙馨,还有她的后世子孙,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前世的自己和母亲,他们都尝尽了毒咒所带来的折磨,还有无数被牵连的无辜者,以及无辜者的家人......
她不知道上天为何会允许有这样狠毒残忍的毒咒存在,为何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只因为一个女人的畸形扭曲的心理,便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偿还弥补祖先的莫须有的罪名。
所幸,这一切现在都结束了......
心里潜藏的沉重感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母亲、父亲,耀文,还有千年后的自己——可薇,应该就能真正的幸福了吧......
仿佛自己脱胎换骨,重生了一般,妙馨喜极而泣,一边笑却又一边哭了起来。
一旁的南宫烈和萧煜寒眼见妙馨如此奇怪的行径,不禁被吓住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她中了什么巫术??
“馨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南宫烈急切地问道。
妙馨非但没有停下,反倒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前世的快乐与伤痛,来到这个时空后经历的一次次折磨、险境、悲伤、绝望......这些记忆都随着眼泪和哭声发泄了出来。
如今毒咒已除,之前所有的委屈与痛苦,也都算值得了吧......
那么现在,她该为自己而活了。不是吗?
你是我的女人
妙馨挣扎着起身,拭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好在最终只是有惊无险,白灵珠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永远消失了,我可以轻松地活下去了。”
萧煜寒和南宫烈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一丝不解。
听她这番话,仿佛她以前一直都活在白灵珠的阴影里?
不过看妙馨并没有再细说下去的意思,他们也不便再追问什么了。
只是,现如今,外敌已退,他们俩的战斗,又该继续了吧。
萧煜寒和南宫烈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光芒,两人的手也都悄然无声地放在了各自的剑柄上。
妙馨感受到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眉头一皱,缓步走到萧煜寒的身旁,道:“萧煜寒,这次真的特别要谢谢你。如果当时你执意要先击败烈再来救我,我就没得救了。真的很感谢!”
她的这番诚挚的谢意,不只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以后一千年的无数前辈。
萧煜寒看着面色有些阴郁的南宫烈,心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喜悦。这样的道谢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表扬,而她可从未表扬过他呢。
于是,萧煜寒唇角一扬,得意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将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放心,以后没人再伤得了你。我会永远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妙馨愣了愣,面对萧煜寒的霸道,此刻的她没有以往的厌恶,而是一种无奈。
“寒。”妙馨抬眼对上萧煜寒的眼,唤道。
如果
“这么多日子以来,你难道还不懂我的心吗?我承认,刚开始,甚至到了后来把你交给南宫烈,换一纸盟书,都是为了我的私利。可是,你早已不知不觉闯进了我的心里。如若不是背负着杀父之仇,如若不是被韩向天下了剧毒,我们或许早已经成为一对有情人。”萧煜寒语中满含遗憾之意。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一次次受伤。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帝王的高贵,素来的霸气在这瞬间毫无踪影,仿佛只是一名痴情的男子,在诚心地挽回自己爱人的心。
妙馨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忧伤,咬了咬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逃离王府,没有在客栈遇到南宫烈,一切会不会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如果,真如他所说,没有父仇在身,没有那么多阴谋迫害,她和他又会不会真的经历过一些磨难后,最终成为一对有情人?
如果,南宫烈没有如此的执着,她被迫永远留在了萧煜寒的身边,又会不会被时间消磨掉她曾经的爱,日久生情,渐渐接受了萧煜寒?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人生没有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妙馨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间,萧煜寒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烈的拳头却松开了。
“为什么??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的夫人。难道你的丈夫犯了点错误,你就忍心再也不给他机会了吗??”萧煜寒拳头紧握,有些激动地质问道。
妙馨深吸了一口气,道:“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一个只会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更不是一个为了富贵荣华可以委屈自己的人。我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这个人,不是我被迫嫁过去的夫君。更何况,你确实是曾一纸休书给了我自由的。”
看着萧煜寒激动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妙馨又道:“你觉得白灵珠爱得深吗?她是否是个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
不等萧煜寒回答,妙馨又继续兀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她已经爱到了骨髓,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可是,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无法得到烈的心。不是吗?如今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何苦?”
萧煜寒眉头紧皱,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跟他讨论白灵珠。
“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有几分很像白灵珠。你们都有着无上的权利,都那么霸道,都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占有欲而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看着萧煜寒眼里渐渐升起的怒意,妙馨的语气突然又缓和了下来。
他有的是耐心!
“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她那样痛苦。你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日后定会遇到真正喜欢和合适你的人。两情相悦才能品尝到爱情最甜蜜的滋味,用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够了!!!!!!”萧煜寒一声怒吼,全身忍不住颤抖不已。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道理一套一套的,说白了,还不就是她不爱他,不愿意跟他走?!!
什么暴力强占的绝不会真正彻底地属于你?
他就不信,一天不能改变,一月不能改变,一年,十年,二十年......还不能改变?
他有的是耐心!
萧煜寒不再理会身旁的妙馨,而是径直“嗖”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指向对面的南宫烈。
“拔剑吧。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免得你们又说我用强权,没风范!哼!”萧煜寒冷哼一声,用眼神挑衅着南宫烈。
妙馨一急,正不知道如何来阻止,却见萧煜寒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煜寒有些不可置信地检视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萧煜寒想运功调息,却不料一用了内力,全身的血液都开始疾速的流窜,脑袋里热烘烘的难受,脚也开始忍不住哆嗦。
紧接着,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了下来。
不!他现在不能倒下。不!......
尽管极不甘心,萧煜寒却还是难以自控地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离奇的毒衣
一旁的妙馨被这突然的状况惊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南宫烈走上前来,握住妙馨的手道:“我们走吧。”
妙馨抬头疑惑地看着南宫烈,却见他面对当前的状况很是平静。
见妙馨满脸的问号,南宫烈笑了笑道:“雪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次又多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