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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不满而去要求别人怎么做,在这个地方,她的语言实在是太过轻微了。
“肖瑶,你怎么了?”孙福见穆子晴神情有些异样便走过来问了一句。
穆子晴道;“这些伤员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孙福似乎并没有看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疑道;“什么弄成这样?伤员不是这样子的吗?”
穆子晴道;“这些伤员身上为什么会这脏呢?”
离穆子晴近的那些伤员将这话听了个真切,他们从来就未曾想过还会有人关心他们这些,都纷纷朝她看来。
孙福叹了口气;“这个我们也没办法,每一次大战下来,伤员都是成千上万的,可医工加上我们这些杂役总共也才百十来号人,平时不仅要给他们煎药换药,同时还要照顾他们的吃喝拉?ィ??褂行乃既ス芩?堑纳砩显嗖辉嗟摹!?p》穆子晴道;“可这样会影响到他们伤势恢复的,甚至还会造成感染,你们就没有去跟那些上头的人反应过,让他们多加点人手?”
孙福挠了挠,道;“什么感染我就不知道了,平时那些大夫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于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不过,这些伤员最后的恢复倒不用我们担心,等他们的伤势稍微稳定以后,只要没有其它疾病,他们就会被送回营中,让他们的同伙去照顾他们。”
穆子晴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会她也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这些大夫并没有错,他们也已经尽力了。只是那些上位者实在太不把这些人的生死当回事了,又或者说,这些人的命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穆子晴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些伤员不禁感到一阵悲哀,他们为了那些上位者的霸权而抛头颅洒热血,可得到的回报却是如此的令人发寒。
“我们怎么分工?”另一个杂役跑过询问了一句。
“随便。”穆子晴淡淡的应了句。
孙福道;“我跟肖瑶抬伤员吧,你去扫地。”
那杂役爽快的应声去了。
孙福找来了担架,与穆子晴一起默默的将那些躺着不能动的伤员一一抬到了最后方的一个大营里。
那些伤员似乎很不高兴让人搬来搬去的,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你们要把老子抬到那去!……声音虽然很虚弱,可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火气很大。
在抬着伤员的时候,穆子晴突然问孙福道;“你们那太子经常会来这军营吗?”
孙福道;“不是,这是第一次来,我听人说,前段时间他是刚去了靖城的,不知道他又为什么突然会跑到这来,因该是顺路过来看看吧!”
“靖城?”穆子晴忽然想起了魏清,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孙福道;“嗯,那靖城原本是个独立体,坐落在盛金国与灵君国接壤之处,城池虽然不大,却也是一坐坚城,里面水土肥沃,谷物丰盛,人丁也非常兴旺,因此,两国都对靖城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的。后来在一次靖城内乱的时候,灵君国率先把靖城攻下了占为己有,盛金国然是不甘心,几次派出大军想强行攻打,可那靖城城墙坚实,再加上灵君国又派了大军长期驻守,一时间,盛金国也无可奈何。直到前一段时间,不知是何原因,灵君国大军突然撤出了靖城,让太子殿下轻而易举的捡了个便宜。说来也奇怪,我听人说,那太子以前从来都没带兵打过仗,这第一次带兵出征却能遇上这样的好事,那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穆子晴心中暗道——这那是什么运气好,分明是事先合计好的,看来这太子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问道;“那太子叫什么名字?”
孙福道;“听说叫陆锦涵,我还听说,他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大,顶多也就大一两岁,唉,真是同人不同命,看看人家,整天吃香喝辣的,我们却连饭都没吃。”
“那么年轻?”穆子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孙福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那太子岂不是只有二十来岁了?这么年轻就有这等某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天才呀?
……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折腾,伤员终于抬完了。穆子晴累出了一身汗,坐在大营外的一条长凳上用袖子扇了几下风,冷不防孙福把头伸了过来,用鼻子嗅了嗅,说道;“肖瑶,你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这么香呢?”
穆子晴吓了一跳,怒道;“要你管!真多事。”说完,便起身悻悻的朝大营走去。
孙福被凶得一阵尴尬,喃喃道;“我就那么说说而已,用得着那么凶吗,真是的。”说完,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营帐内,穆子晴毫不客气的对孙福使唤道;“快去拿绷带来!”
“哦。”孙福老老实实的去了。
伤员被抬走一半,现在也就剩下百十来号人的样子。若大的营帐此时显得有些空荡。
穆子晴来到一伤员面前,露了个微笑;“你的手怎么了?”
“骨头断了。”那伤员很干脆的回答。
“来,给我看看。”
或许是因为穆子晴刚进门时的那翻话使得这些大老粗们对她有足够的好感,又或者说,他们早就习惯了草率的治疗手法,所以他们并没有因为穆子晴的年龄而对她有所抵触,而是很配合的侧过了身子,坐在边上的伤员也主动的往边上挪了一挪。
拆开绷带,穆子晴忍不住心里来气——那手臂本来只要做个小小手术,再用上几块夹板就能够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的。可现在因为草率的处理手法,加上又没用夹板,骨头发生了严重的崎形,就算是好了,这手也算是废了。
“绷带来了。”待孙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去打点热水来!”穆子晴又吩咐了一句。
孙福点了点头又转身去了。
孙福走后,一伤员道;“小兄弟,还是你好,以前从来就没人用热水给我们烫过伤口,那帮老东西简直把我们当牲口看!”
穆子晴只是一笑。
“热水来喽。”孙福提着一桶热水走了回来,额头上已成为渗满了汗珠。
穆子晴拿了一条干净的绷带当毛巾用,冷不防郑艺波的声在身后响起;“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这磨磨唧唧的!”
第十九章 愤怒
穆子晴真想骂他一句没长眼睛,强忍着跟他吵一架的冲动,说道;“我们这不是在做事嘛。”
郑艺波怒道;“那有这样做事的,你这样弄的到几时啊!”
穆子晴心下本就有些气,经他这么一吆喝,心中更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冷淡道;“那你说要怎样做?”
“把那些脏旧的拆下来换上新的就行了,只要看上去不那么脏就行!”郑艺波伸手撑腰,一手还在不停的指着那些伤员。
穆子晴扔下打湿的绷带,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郑艺波,询问道;“这就是你对待病人的态度?”
面对着穆子晴的这副架势,郑艺波顿时有种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的感觉,眼中露出怒火,冷冷道;“从那蹦出来的野小子?竟然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对他们的态度怎么了?”
穆子晴毫不示弱;“怎么了?你自己看看这些伤员,他们现在还像个人吗?”
郑艺波眼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你想做好人是不是?那行,等过了今天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但是今天,你必须把这些事情尽快给我做好,今天要让我难堪了,我就弄死你!”
郑艺波的强势不但没有让穆子晴低头,反而激起了她的倔劲,口气冷硬道;“我看要死的人是你,要是换了我是这里的将军我第一个就砍了你的头,免得你在这祸害这些将士!”
“你……郑艺波就像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呛得两眼猛瞪,怒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怎么祸害他们了!”
穆子晴指着那伤员的手臂;“你自己看看这只手,你是怎么给人家处理的?不但断骨没接到位,包扎时还不给他用夹板,现在他的骨头都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畸形,今后就算是伤好了这只手也等于废了!像这情的情况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这不是在祸害他们是什么?”
郑艺波心头一震,随即又气得浑身微微颤抖,指着穆子晴道;“小杂种!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那有这样的事,你竟敢在这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说着,转对身后的两个杂役道;“你们两个过来,快把这小杂种抓起来!”
他似乎没有下令杀人的权力,所以才会只叫人把穆子晴抓起来先。
两个杂役走了过来。
孙福急忙拦了上去;“等等。”堆起笑脸转对郑艺波道;“郑医官,您消消气,这位小兄弟刚来不懂规矩,还望你老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
“你给我滚一边去!”还没孙福把话说完,郑艺波便一手将他挥开,接着,对那两杂役道;“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正在这时,一个伤员忽地站了起来,“叭”地一声,将一个盛药的粗瓷陶罐摔在了地上,狠狠道;“你们两个敢动他试试!看老子今天不捏断你们脖子!”
其他伤员也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怒目圆睁;“就是!你们这些庸医,平时把我们当牲口看也就算了,现在来了一个把我们当人看的你们却要加害于他,今天就是天王老子答应我也不答应!”
“就是!”
“没错!”
……
看着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神,郑艺波心中有些慌乱,声心具颤道;“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造反又怎样,以其让你们这些活阎王整死,还倒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就是,反正也是象条狗一样的活着,也难得有人把我们当回人看,老子今天就他妈当一回人!”
“小兄弟,你不用怕,今天就是死,也有我们兄弟为你垫背!”
……
吵闹间,有几个伤员硬把穆子晴护在了身后。
看着那些伤员一副不畏生死的样子护着自己,穆子晴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暖意。
郑艺波见那些伤员只是护着穆子晴却不敢涌上前来,心中又顿时安定下来,眼中又露出了跋扈,冷冷道;“你们这群踩不死的老鼠,我告诉你们,今天太子殿下要来巡营,要是冲撞了太子殿下的大架,我看你们谁担当的起!识相的,就快给我滚!不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你们两个,快去把这小子抓起来!”
两个杂役再次走了过来。可那些伤员一个个眼神含怒的站在那不动,使得两个杂役有些畏惧,一时间竟不敢伸手去推他们。
郑艺波气得脸色铁青。
孙福见状,立马又走到郑艺波面前,想给他一个台阶下,陪笑道;“郑大夫,您消消气,小孩子还不懂事,您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谁知郑艺波却毫不领情,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自己需要台阶下,冷哼一声,再次把孙福推开,说道;“你们还真想反了啊!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你们两个,快去叫督军营的人来,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翻天了!”
听到督军营,众的伤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畏惧。
两个杂役对视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去,穆子晴却突然开口道;“等等。”
“怎么?怕了?”郑艺波顿时一阵得意。
穆子晴走到伤员前面,不卑不亢的道;“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身为医官,不但不把这些伤员的生死当回事,竟然还在这里摆你那芝麻小官的谱,这些将士为了你们的国家,跟着你们的将军出生入死受了伤,你们的将军把这些伤员交给你好好照顾,可你却这样子这对侍他们,要是让你们的将军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砍了你的头,我想你们的太子殿下今天来这巡视的目的也是为了慰问这些将吧?要是我把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他的话,还不知他的反应会怎样呢。”
张艺波脸色瞬间大变,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穆子晴这时一定死在了他的眼神之下。
伤员在听了穆子晴的这翻话后,胆气瞬间提了上来。
一伤员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我们何不借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帮龟孙子!”
“没错,老子早就受够了!”
……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张艺波心下不禁有些慌乱,立马跟个泼妇似得撒起泼来,气呼呼的指着穆子晴道;“你血口喷人,我对他们怎么了?那个军营伤员不是这样的?有本事你去治几个给我看看!”
他这一举动不但没有搏得那些伤员的好感,反而使得他们的怒火升了一级,原本的蠢蠢欲动终于演变成了蜂拥而上。
“揍他娘的!”
张艺波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你们想干什么、你……求命啊!杀人啦……
伤员们一直追到大营外,把张艺波跟那两个杂役拦了下来便是拳脚相加。虽然他们都有伤在身,可下手却一点也不轻。
“你们别打!你们别打!……穆子晴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拼命的想上前阻止,可她一个弱小女子那里能拦得住那些怒火中烧的伤员?
这些伤员似乎压抑很久了,难得有个发泄口,整个大营的百十来号伤员全部涌了出来。渐渐的,其他大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