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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替他们斟酒。
在大伙忙碌的时候,穆子晴脸上一直挂着甜美的微笑,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心里是有多么紧张。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一切准备就绪,舒鹏与董晨竟是都站了起来,向穆子晴拱手抱拳道;“夫人,请!”
“夫人,请!”众山匪也纷纷拱手抱拳,附和道。
几百号人的声音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大厅,震穆子晴耳膜隐隐作痛。但随后大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位在他们此刻看来宛如天仙一般的新夫人身上。
虽说穆子晴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但此时却也不免被他们的这种豪情有所感动。向着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一双双眼睛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闪烁不定。
她的目光在大厅缓缓扫过,随即看向两头目,焉然道;“两位头领,山寨的兄弟全在这么?可不要落下了喔,我可不想以后听到有弟兄抱怨,说今晚没喝到我敬的酒。”
三头目董晨抢先道;“夫人放心,除了几个看守山门的以外,山寨的弟兄全在这了。”
穆子晴心里微微一凛,可脸上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笑了笑,惋声道;“那几位兄弟可实在是太遗憾了,这……”
她正心念闪动之际,一直沉醉的钟佩却似乎突然清了许多一样,猛地抬起头来,道;“去!把那几个兄弟也叫回来,就一碗酒的工夫,无访!我夫、夫人敬、敬酒,谁敢、不喝!”
秃头,你实在太可爱了!穆子晴在心中默默这样夸赞着他。
舒鹏与董晨看样子也喝了不少,虽说脑子还算清醒,但一时之间也耐不住心中的豪情使然,又或者说他们自认为这山寨固若金汤,从来没有人攻上来过。两头目大手一挥,道;“快去!把那几个看守山门的弟兄也叫回来!同夫人喝一碗!”
有人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了。
舒鹏转对穆子晴道;“夫人,请吧!那几个兄弟很快就来!”
“好!”
穆子晴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即缓步来到堂下,抱起酒坛,拆开封盖,自座下的第一排开始,一碗一碗的将酒盛满。
整个大厅一片安静,只有酒水倒入碗中时溅起的哗啦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个曼妙的身姿上,看着她缓缓移动在一排一排的长条形酒桌之间,给他们斟酒。倒完一坛又重新开一坛,斟完一排又走到下一排,那神情竟是那样的虔诚。
而时宣此刻也紧紧跟在身后,但却没人看她一眼,同样没有人注意到了穆子晴一直臧在酒坛下方的那只手。
全山寨总共有五百多号人,这五百多碗酒,竟是让穆子晴倒了一个多钟头才倒完。大厅内因人多气温有些高,待倒完酒时,穆子晴额头已然能见轻微的汗珠了。
时宣很体贴的用手帕替她擦去汗水。
众山匪则纷纷道;“夫人,辛苦了!“
穆子晴微微一笑,学着他们的样子,拱手抱了下拳,说道;“各位弟兄,请入座!”
“夫人请!”
重新回到座台上,舒鹏与董晨都还算清醒,见回穆子晴回来,他都主动的站起了身。穆子晴也向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惟有钟佩还在一个劲喝,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酒湿透了,胸前的红花也被弄得瘪了下去。
穆子晴又给三位头目倒了一碗,再给自己倒了一碗,之后双手捧起,站在钟佩身边,向着堂下,大声道;“各位弟兄,请!”说完,当先一饮而净。
“夫人,请!”
众山匪也是大喝一声,接着一干见底,场面竟说不出的豪迈。
第一百一十章 献媚
一碗酒下肚,穆子晴心头也是一阵发热,放下酒碗,却又重新抱起酒坛倒了一碗酒,只是倒这碗酒的时候,她身上的储物系统又启动了一下。
端起酒碗,转身对时宣道;“这碗我敬你。”
时宣怔了一下,道;“夫人,我……”
“夫人叫你喝就喝,怕什么。”金三娘又从身后走了过来,缓缓地说道。
时宣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看着穆子晴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碗一仰头,竟是一干见底。
金三娘笑着对穆子晴道;“妹子,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如此豪爽的人,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呢。”
穆子晴淡淡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钟佩粗声粗气地声音在身后响起,“夫人,来,给我倒、倒酒!”
被他这么一喝,穆子晴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上前两步,在他座椅旁边温顺地蹲了下来。只听钟佩气喘如牛,浓烈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穆子晴皱了皱眉,轻声道;“大王,你还喝呢。”
纵使穆子晴此刻打扮得貌美如花,但在钟佩眼中也不及桌案上的一碗酒,醉眼朦胧的盯着那只空空如也的酒碗,两边的胡髯上也挂满了酒珠,映着大厅的火光,晶莹闪明。他粗声粗气地道;“今天如此高兴,不喝个痛快那怎么行,来!给我满、上!”
穆子晴也不多说,抱起酒坛给他倒上一碗,钟佩正要端起牛饮一通,穆子晴却挽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大王,我求你一件事,现在能叫人带我去见见那个人么?”
也不知是大厅里太吵,还是钟佩已经醉得失去了听觉,又或者说是穆子晴的说话声太小,没让他听清楚,使得他把头低下了一些,大声道;“你说什么?”
穆子晴贴近他耳边,重复道;“现在能不能让我去见一下那个人?”
钟佩打了个酒嗝,道;“见谁呀?”
穆子晴抬眼看着他,道;“就是与我一起被带上山来的那个人啊。”
钟佩似乎突然清醒了一些,把目光移到了她脸上,看了她一会。
穆子晴心里微微一沉,暗道——不会这么敏感吧?
钟佩放下酒碗,伸手轻轻的捏住她下巴,微微往一抬。那精致的小脸蛋,在火光的在照映下,在朦胧的醉眼中,几乎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眉目含情,嘴角含笑,黑发轻轻飘洒肩畔,一双眼眸水盈盈的似要滴出来一般,动人心魄的美丽,毫无遮掩的写在脸颊之上,勾人魂魄。
纵然是不解风情的钟佩此刻也耐不住心里一阵荡漾,气息也变得愈加粗重,咽了口口水,声音柔和了一些,道;“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你还去、看他干什么,嗯?”
粗糙的手捏得粉嫩的肌肤有些生痛,可穆子晴一时间摸不准他的脾性,也只好忍痛顺着他,娇声道;“大王,你就让我去跟他道个别么,以后我什么都顺着你还不行么?就让见他一次好不好么?”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钟佩心中又是一阵悸动,脸上浮起一丝坏笑,一只手臂搭在她肩上,嘿嘿笑道;“等我们今晚行了房,明天再去见他吧,嘿嘿嘿……”
穆子晴心里一阵恶寒,但脸上却装出一副娇羞样,道;“大王,你就让我现在去看他一眼么,就一眼,看完之后我就回房里等你,好不好,嗯?”
钟佩醉醺醺的犹豫不语,穆子心念闪动之余便拉下了脸,一把推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侧过脸,怒道;“你不让我去,我今晚上就不从你,哼!”
这一招果然凑效,只听钟佩又嘿嘿地笑了几声,道;“好吧,你就叫老三家的她们带你去。”
穆子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道了声,“谢大王。”
钟佩有些吃力地挥了挥手,道;“去吧!”随即又端起了酒碗,对堂下一声大喝,“兄弟们,来,喝!”
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呼应。
“干……!”
此刻穆子晴已没有心情理会那些了,说罢更不稍作停留,站起身来,却发现金三娘已经又跑到堂下去跟那些人喝到一块去了,只剩时宣还候在一旁,她走前两步对时宣道;“大王的话你都听到了?快带我去见那个人。”
时宣微微一怔,道;“夫人,是那个人啊?”
“啊?你不知道么?”穆子晴诧异地看着时宣。但想想也是,她跟陆锦涵被带上山的时候时宣又不在场,后来她跟另一个女子还有金三娘又一在侍候着她,几乎是没离开一步,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果然时宣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穆子晴窒了一下,随即道;“那你快去问问大王吧。”
时宣点了点头,走到钟佩旁边,低头小声了几句,得到钟佩的答复后又走了回来,对穆子晴道;“夫人,我们走吧。”
穆子晴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几乎没作任何反应就朝殿外走去。然而,她刚才在跟钟佩说话,堂下的那些人自然不敢插嘴,可这会见她不打一声招就要走,堂下的众山匪却纷纷嚷了起来。
“夫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夫人……”
钟佩一声大喝打断了他们的话,“随她去!弟兄们,来!喝!”
金三娘转头看了看她们的背影,迟疑了一下,本想跟上来,但听到钟佩喝酒的口令却也不再管顾了。
对身后的那些声音,穆子晴充耳不闻,现在她已经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献媚讨好了,刚才之所以还要在钟佩面前讨好一番,那是因为她不知道陆锦涵被关在了那里,再加上她对这个山寨又不熟悉,万一找不到,那可就麻烦了。因此她才耐着性子在钟佩面前使了一番媚心术。这还是她在部队的时候,无聊时跟一个做特工的闺蜜学的,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出了大厅,穆子晴又走在了黑暗中。时宣似乎很讲究尊卑秩序,虽说穆子晴不认识路,但却也不敢走在前面,只是紧紧的挽着穆子晴的手,并肩而行。或许古代人都是这样的吧?穆子晴在心里这样想着,侧头问了一句,“有多远?”
时宣向她看了一眼,道;“不远了,夫人。”
穆子晴又道;“那我们走快一点吧,大王还在等我呢。”
时宣应了一声,随即两人加快了一些脚步。穆子晴时不时侧目观察时宣的反应,见她眼皮似乎越来越重,一副想睡觉的样子。想来是药效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牢笼
穆子晴嘴角微微上杨。
担心药力不够,刚才在倒酒的时候,她可是在每只碗都放了两粒强效安眠药,也就是说在正常用量下足足加了一倍的量,虽说还不至于让他们长睡不起,但也足够让他跟死猪一般地睡到明天下午了。
她所使用的这种安眠药,是一种部队特有的迅效安眠药。在战地时,有很多战士因心理压力过重而导致严重失眠,由此,在战地医生的储物药库里都会带有这种药。服下去之后最多二十分钟就会见效,因药效迅速,那药丸的溶化迅速自然非常迅速,几乎是遇水即化,所以在下药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些山匪会在喝酒时发现什么问题。
刚才在钟佩面前讨好差不多已经用去了十分钟左右,现在留给穆子晴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十分钟左右,她必须要在这十分钟之前让时宣带她到陆锦涵被关的地方,不然她又要有一番好找。
这时她们已经走在了那片错落有秩的平房之间,青石铺成的小路曲曲折折,在夜色中略显苍白。只是周边的房屋一片寂静,犹如一座鬼城。想来是所有的人都到大殿那边喝酒去了。
时宣微低着头,脚步似乎也慢了一些,一副打瞌的样子。穆子晴有些担心她会就这样睡过去,便在她耳边提醒道;“还有多远?”
时宣如梦惊醒,猛然抬起头来,眼睛有些茫然无神,看了穆子晴一眼,随即指了指前方,道;“夫人,过了这条路,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穆子晴向她所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道;“那我们走快一点吧。”
时宣自然希望能快点了结此事,然后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更不多讲,点了点头,挽着穆子晴的手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过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那个拐弯处。借着朦胧月光,依稀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独立的大屋,穆子晴侧目看了她了一眼,道;“就是在那屋里么?”
又被瞌睡虫袭扰的时宣听到穆子晴的声音,又如梦惊醒一般,微微吃了一惊,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新夫人,眼中明显有些慌乱,看也不看前方一眼便点头道;“哦,是的。”说完,又使劲甩了几下头,强打精神。
穆子晴默然无语,看了看她,眼中有些歉意。
时宣这时却没有心思多想其它,她只是实在搞不懂,今晚上为什么会困得如此历害,使得她真想就这样躺下去好好地睡上一觉。但她毕竟是个下人,对眼前的新主子多少还是有一些敬畏,在这个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就这样撒手离主子而去。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敬畏之心,才使得好到现在还能强撑着;而没有倒下的原因吧?
二人来到大屋跟前,时宣睡眼朦胧的走过去打开门,当先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熟练的从一边墙壁上的一个凹陷处取出了一个火折子,点亮了门口的一盏灯笼,然后挑在手里,转头对穆子晴道;“夫人请。”
二人穿过一个大厅,开了里面的一扇小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