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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小瑄瑄,陈子墨开始关心日后的福利问题,‘想好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搬去哪里?’
‘当然是我那里呀,你不是想让我孤家寡人的独守空闺吧?’语气无比哀怨,活脱脱一幅闺怨的白描。
‘我……’她扼腕,悔不当初被他的美色蛊惑,被他吃干抹净。现在他食髓知味,该如何是好?
‘要是不放心阿姨,干脆带她们一起搬过来,反正那里的地方足够大。’
‘不要!’下意识的拒绝,看到他的眸色一黯,又有些后悔,‘那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
‘我们怎样?’他眼中的黯然悄悄换作了狡诈,陈子墨一向不吝对她使些小小的诡计,只要有利于达成目标,一切都无所谓。
‘我们……’这回轮到了她开不了口,她与他,妾身未分明,何以拜姑樟?‘总之我不能搬过去啦!’
‘你是担心未婚同居阿姨会不同意?没关系,我们马上去登记,’陈子墨手指滑过那片依然嫣红的唇,轻声诱惑着,‘保证让你名正言顺的搬过去,意下如何呀,老婆?’
‘说什么呢,谁是你老婆……’云瑄?然,心中一阵慌乱,结婚么,听上去很美,可是,会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么?
‘你想抵赖?’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惩罚,没办法,谁让他爱上了这样的惩罚呢。
无处话凄凉的云老师,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离开石凳站得远远,小白兔终于彻底逃出大灰狼的势力范围,可是,小白兔忘了,大灰狼是会走路的。
陈子墨笑得无比邪恶,懒懒的靠在背后的栏杆上,手指在光滑的石凳表面缓缓敲击,节奏悠然,完全无视面前那个嘴唇微肿,眼神哀怨的小白兔,径自回味刚刚享用的美味甜点,心里盘算着,何时能再来顿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题头释疑一一直白,如题。
31
终不费丹青
未尝私祸福,终不费丹青。一一赵鸿
…………………………………………………………………………………………。以下是正文……………………………………………………………………
日子就这样甜蜜的流过,似乎又回到了他刚回京的那段日子,终日忙碌的两个人,靠着电话和短信联系彼此。
两人并不能常常见面,陈子墨陀螺似的忙个不停,再不能每天等在她的楼前,连小夏都在开车之外兼任他的半个帮手,跟着张秘书学习处理一些事情。
不过,行星都有脱轨的情况,陈子墨自然也有脱线的时候。
思妙已经陪着母亲休息了,云瑄对着电脑修改明天要用的课件,摆在桌边的手机突然轻轻的震动了几下。嘴角露出浅笑,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不会有别人。按下通话键,她一步步的走向客厅的落地窗边。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院子里的路灯只留了几盏,给晚归的人们照亮回家的路。推开窗边的玻璃门,走到属于自家的小院。栅栏边的蔷薇花早已开过,如今剩下繁茂的枝叶形成一道紧密的矮墙,护卫着这一方小小院落。
电话那边没有酒宴上的喧闹,也没有发动机的轰鸣,他似乎找了一个极安静的角落来打这通电话。
除了他清浅的呼吸,半晌没有听到讲话声,云瑄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子墨,是你吗?’
‘是我……’陈子墨清冽的声音送到耳边,低哑而富有磁性,只是除了这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有事?’她在母亲乘凉的躺椅上坐下,竹子的椅子‘吱呀’一声,好大声响。
‘怎么了?’他的声音微微提起,语速颇急。
‘没事,椅子响了一了下,天气干燥嘛,竹椅是这样的啦。’
陈子墨嗯了一声,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片刻,又问,‘你在外面?’
‘嗯,妈妈睡了,我在院子里,月亮很大呢。’,‘哦……你坐着别动,等我5分钟。’陈子墨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不等她回答,已经切断了电话。
云瑄看看慢慢黑掉的屏幕,郁郁不乐,什么嘛,又这样!
抬头看看大上的月亮,天阶月色凉如水呀!最近似乎总是在欣赏它,难不成也要像香菱似的和一首咏月的诗不成?可是,虽说她写论文可以手到擒来,这写诗么……
院外突然想起一阵脚步声,在万籁寂静的夜里远远的传来,慢慢向这边靠近。心里猛的一紧,这个时侯,不会是什么歹人吧?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回屋去,一把几分钟前还在耳边的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低低柔柔的响起,‘是我。’
这院落的围墙本是一排栅栏,被她和思妙种上了整排的蔷薇,花期过后枝蔓开始疯长,把一人高的栏杆遮的密不透风,以陈子墨的身高站在外面,都不能直视院内的情形。所以当她拉开门,看到身长玉立的他满面笑颜的站在面前,惊讶的目瞪口呆。
陈子墨低低的笑,手掌蜷起来,掩住口鼻轻咳了几声。云瑄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在月光下看起来,竟是一片苍白。抬手覆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侧身让他进来,嘴里轻声的抱怨,‘怎么感冒了也不注意些,大晚上的还到处乱跑。’
他也不反驳,乖乖的跟着她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对面书房的门半开着,透出电脑屏幕微微的光亮。
云瑄在厨房里忙了一阵,端出一只冒着热气的碗,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思妙煮的南瓜百合汤,虽然你不在乎美容什么的,喝点热的总没错。’
‘嗯。’陈子墨点头,无比顺从的吧汤喝完,然后,亮出空碗看着她微微的笑,仿佛急于获得老师夸奖的小孩子。
云瑄失笑,他这个样子,忒可爱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子的陈子墨,让她怎么开得了口责备?在他身边坐下,‘怎么突然跑过来?’
不算突然,’转头看着她,缓缓低头,吻住日思夜想的娇颜,浅浅深深的交缠,气息渐乱。在完全失控之前放开她,声线有些不稳,‘打电话时,正路过你这里,突然想看看你,就拐进来了。’
‘嗯。’她已经不记得要去追究这件事了,总之他过来了,在他们10天未见面之后,终于又可以真切的靠在他的怀里,已经足够让她开怀。
‘我马上得走了,小夏还在等着我。’
‘嗯。’
‘呵……’他低低的笑出来,‘怎么,不会说别的了?’
‘不想说,我怕说出来的话会让你为难。’她害怕一开口就是要他留下,那样的话,势必令他为难。
‘嗯。’这次换他不敢开口,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片刻不予离开。
‘快走吧,小夏还在等你。’
‘嗯。’
‘明天不是还要出差?’
‘嗯。’
‘……’她终于也说不出话,于是让温柔缠绵的吻,来倾诉一切。
不管怎样不甘心,他还是依旧忙碌,她也是千头万绪。
自从小夏都不能准时来接她下班,她便开了他的卡宴上班,虽然也担心太过惹眼,不过既然她开口要了这车,就表示要全心的接受他,那些闲言碎语也是在所难免。只不过,那是别人眼中的是非,与她无关。
可惜,人并非生活在真空中,老师间的传言渐渐升温,连带着此前关于陈子墨的猜测,演化成了多个版本,成为闲暇时津津有味的谈资。
感受到那些不算太熟的老师们看着她时那复杂的眼神,云瑄也很郁闷,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如果他们有疑问,过来直接问她不就清楚了吗?可偏偏没人肯问!
还好同人教研组的老师们还算厚道,除了偶尔开几句玩笑,打探一下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男友之外,对她的态度都还正常。对面的赵婷更是每天住一切机会打趣她,不过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赵婷中午回到办公室,就气冲冲的把课本摔倒桌子上,然后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水,大口的喘着气,瞪着眼睛看着她。云瑄纳闷的摸摸鼻子,自己今天没招她啊,这是怎么了?
‘太气人了!’赵婷怒喝一声,把旁边几个老师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纷纷追问。赵婷定了定神,才开始解释。
原来,她中午在餐厅吃饭时,听见几个别的院系的老师正在谈论云瑄,竟然说她被人包养的二奶,所以才没毕业就买了房子,还开着卡宴上班,而且,对方不但很有钱,还很可能是某位高官的子弟,要不然怎么能有京O车牌的奥迪接送。
还有,以前云瑄能参加TS实验室的项目,根本不是凭自己的实力,而是靠了对方的势力给学校施压,才得以进入的,不然凭她一个小小的研究生,怎么可能刚上研一就加入国家重的实验室呢?连她的导师也是迫于上头的压力而点头的。
等等传言不一而足,就算是细节各有不同,但绝对都是抹黑云瑄的话。赵婷气不过,跟对方争执起来,差点闹到院办去,被旁边的同事苦劝才双双罢手,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云瑄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旁边的几个同组的老师纷纷替她不平,跟着赵婷一起分析谣言的出处。
云瑄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的猜测,‘算了,这种事,清者自清,没必要争一时短长,时间长了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赵婷不认同这样息事宁人的做法,‘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刘主任的亲信,一定是她气不过你不理她侄子,挟私报复!’
‘就算是她报复,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样。何况,这种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儿……’云瑄叹气,不知道这走的什么背字儿,竟然遇到那么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姑侄俩,在他们那儿,个见异思迁的罪名怕是摘不掉了。
‘难道就由着他们到处散播谣言?你还想不想在学校呆了。’赵婷着急的嚷起来,谁不知道刘主任的老公是教育局的头头,跟上面也有些关联,不然凭什么她这么差的口碑还能在这儿稳稳当当呆下去?连校长都要给她老公几分薄面呢,真要有心对付一个小小的老师,还不跟捏死只蚂蚁那么容易。
‘不用担心,就算说出花来,不也只是谣言么?我的房子车子来历清白,有据可查,她能把我怎么样?’云瑄淡淡的笑,不过是想帮侄子出口气么,让她发泄完了,以后才有安稳日子过呀。
‘你还真是。。。。。。’赵婷看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恨得牙痒痒,抄起一本讲义扔过来,‘有你哭的那天,死丫头,到时候别找我这儿来哭!’
‘呵呵,不会的。’云瑄乐呵呵的接住那本讲义,抖一抖,放回桌面。其它几位老师也放松了表情,继续午休。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云瑄想象的那么快结束,而是在院长找她谈话时,达到了顶峰。
这天下午,刘主任颐指气使的来到他们办公室,径直走到云瑄的桌旁,用食指敲着桌面,阴阳怪气的宣布,‘云老师,院长有请。’
云瑄一愣,旁边几位老师也满眼诧异,院长很少单独找哪位老师谈话,难道?
刘主任不耐烦的说,‘快点,院长还等着呢,’然后又不屑的哼了一声,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女孩子,总想着攀高枝儿,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婷在位子上噌的站起来,拍了桌子就要开嚷,云瑄赶紧起来拉住她,转头对刘主任说,这就去,主任先走,我随后就到。’
刘主任知道若是跟赵婷吵起来,一定占不到便宜,以前也曾吃过她的亏,悻悻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赵婷还在愤愤不平的,‘最看不惯她这种仗势压人的款儿,学校又不是她们家开的,神气什么!’云瑄摇摇头,请别的老师劝劝她,自己跟上刘主任去了长办公室。
院长的办公室在一座老旧的办公楼里,窗外树荫繁茂,外墙上满是爬墙虎,连窗子上都爬些藤蔓。
‘云老师,请坐。’院长是个很和善的人,平时对云瑄的印象很好,这次似乎也是迫于无奈,谁让谣言已经到了不停都不行的地步了。
‘谢谢院长。’云瑄客气的谢过,看着院长欲言又止的表情,干脆把窗户纸捅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有些事,我也正想找机会澄清一下。’
院长对她的直接有些吃惊,不过毕竟做了多年院长,很快找回了主动,‘也好,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讲吧,你念书的时候咱们就认识了,你的导师也常常夸你,我也知道,你一直聪明要强,工作后课讲得也不错,学生都很喜欢你。’
毫无例外,领导跟下属之间的谈话,总是以这种‘汉堡包’的形式进行。
首先,领导总是会夸奖一番你以往取得的成绩,再趁你飘飘然的时候指出你的缺点,给你当头一棒,然后,等你沮丧得感觉前途渺茫时,再发表一番极具煽动性的鼓励之词,激发你的感激之情,进而更加诚惶诚恐的为领导卖命,鞠躬尽瘁。
这样开头夸奖、当中批评评、最后鼓励的谈话方式,就像两层面饼夹了一层馅料的汉堡包,所以才被形象的称为‘汉堡包’谈话法。
云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