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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那几人回头看向他,突然大家都好象觉得不可思议。
“你……你是说这是你的?”有一个人问到。
“是呀!”赖空笑着答到,见同是年轻人又开玩笑地说:“没见过这么年轻英俊的大师吧?”
谁知没有一个人笑,有人膛目结舌,有人摇头叹息。
“你年纪轻轻,何以要如此行骗?还宣扬此等迷信思想,有没有想过会带坏多少年轻人?”有一个年轻人严肃地说。
赖空没想到他们这么认真,不过顿时明白这是一群有着开明思想的维新青年。“你们的思想我理解,不过学习西方先进之处的同时,我们也不能一概抹杀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呀!”
“像你这里写的这些迷信思想,误国愚民,哪里还值得学习?”
“你没有学习、研究,又怎么知道它们就是迷信呢?”赖空还是好脾气的答到。
“树人兄,我们就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这些迷信理论,要是他不能证明,我们立刻砸了他的招牌!”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位年轻人对赖空说:“我周某人最痛恨误国愚民的人,今天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证明,否则你就收了招牌,同时写下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以此行骗!”
赖空被他一激,也较了劲,“好,这招牌上写的,你要我证明哪一样都可以!不过,我要是准了,你们可要向我道歉!”
“行,我也不一一要你证明,既然你写得那么厉害,那你就来算算我,随便拣你拿手的说。”那人说完又补充,“我姓周,名叫树人,浙江人,还要不要生辰八字?要不要写个字?”
赖空刚想开口,突然一楞,周树人?怎么这么熟?他仔细盯着那人看了一阵,终于看到一丝熟悉的影子!难道真的是他?他就是年轻时的鲁迅?
赖空笑了,心想算别人还要费工夫,算你就是考我记忆力了。
“你笑什么?怎么样?”
“这位先生,我不但能算你的过去,还能预测你的未来!”赖空说到。
“到这时候了,还想在我们面前行骗?”旁边的人说到。
“你是浙江绍兴人。今年应该只有十八周岁。”赖空说到:“令尊姓周……”
“废话!”旁边的人插嘴说到。
赖空没有理他,继续说到:“令堂姓鲁。你尚有二弟叫做作人,三弟叫做建人。”
这下周树人大吃一惊了,那几人也啧啧称奇。不过周树人毕竟周树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算命就算再准,最多算出有几个兄弟,不可能连名字都知道,眼前这人肯定认识自己或者自己家人。
“你是不是认识我家什么人?”周树人问道。
“NO,NO,”赖空笑道,“我还能‘预测’你的未来,想不想听?”
那几人不知道赖空到底什么来头,怕是哪个朋友的朋友,不便再多说他。“你说说看。”
“我先来算算,九九,啊,近的来说,你有赴日游学的打算!”
那几人相视一看,越发相信赖空是熟人的朋友。但这打算周树人也是才刚想到的呀?
“远的来说,你以后会鲁迅为名,成为一带文豪!你的理想是学医救人,不过终究会以笔为枪、战斗终生。顺便说说你的兄弟,周作人和你很亲近,他以后也将成为一代文豪,你们兄弟最终会有决裂的一天。现在好好珍惜吧。”
赖空好的、不好的一起说了,听到他们几个不知如何是好。
赖空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要不然我还要找你签个名、合个影呢!我们能够相遇,真是有缘,如果二十年后我还在的话,就能看到你威名远扬了!不过到那时,国家破碎、战争不止,也没什么好开心的。就此告别吧,招牌还给我。”
周树人怔在那里,那几人拿着招牌,还给赖空,“你能不能给我们也算算?”
“缘尽缘尽。我先走了。”
赖空提着招牌下山,留下他们在那里议论。突然他又说了一句:“记住,鲁迅才是能让你发达的笔名!”
周树人看着赖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路上,只觉心头堵得慌,不知道是喜是愁……
第七节 一条狗、一个人、一只猫
赖空回到宝芝林已经是晚上了,在门口躺着一条狗,差点把他吓一跳。他笑骂了一声:“死狗!”把它赶开,回到了房中。
大家已经休息了,在他房中,给他留了饭菜,赖空吃了一点,然后打坐运功,他感觉自己功力越来越强,这里没有电视、网络,没有其它娱乐,所以他的空余时间都用来修炼,他的修为也更是精纯。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赖空看到了昨晚那条狗,不过它已经死在了门口!
赖空不由得一惊,自己昨晚骂它一句死狗,它竟然真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赖空向人打听那狗是怎么死的,别人告诉他可能是昨晚被人喂了毒,昨晚还好好的。赖空有点害怕,他怕是自己一句话影响了潜意识,半夜里梦游去打死了那条狗!
吃过早饭,赖空便要阿宽去检查一下那狗是怎么死的,梁宽检查后告诉他不是毒死的,可能是病死的。这更加重了赖空的疑团。
这天,赖空出去找了一栋房子,租了下来。然后跟黄飞鸿说自己伤已经好了,不便打扰。黄飞鸿等人极力挽留,但在他的坚持下,只好做罢。不过他租的地方离宝芝林不是很远,随时可以过来玩。
赖空来到那栋租房,那是一栋老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家具倒也齐全,房租也便宜。那是两室一厅,带厨房、茅房。
赖空推开大门,走进里面,感觉到一股新扫的灰尘味和残留的霉味,显然是主人刚刚清扫收拾了一下。他在左边一个卧房放好从宝芝林带来的席子、被褥,收拾整理了一个下午,总算安顿下来。
晚上,赖空依旧出来夜市唱歌。
唱来唱去都是那几首,赖空有点烦了,但是那些人喜欢,已经由不得他了。既然玩了这个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要收人家的钱,就得听人家的。
“能不能唱一首比较激昂的歌?”
声音清脆柔和,赖空寻声望去,在人群中有几位看来是一起的年轻人,三男二女,看样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
听赖空唱歌的都是些低层平民,都不太喜欢这些纨绔子弟,不过见说话的是一位娇小漂亮的小姐,也就没有阻止。
赖空想了想,开口唱了首《男儿当自强》,一下子调起了大家的热情,相比于以往的轻巧婉约,这首激情澎湃的歌曲,让人很是受用。赖空暗暗可惜没有鼓,心想哪天要让真的黄飞鸿为自己击鼓配乐,高歌一次,才是大快人心!
人群中发出热烈的掌声,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孩子拍着手说:“好极了!好极了!再来一首!”旁边那几位男孩子则明显没那么热情。
赖空笑了笑,为迎合市场,他又唱了一首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电视剧《霍元甲》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果然,大家都热血沸腾,经常被洋人欺压,深感政府无能的末代平民们,一下找到了宣泄口,连刚才赖空唱《男儿当自强》时还不以为然的那三位男孩子,也都叫起好来。大家纷纷要赖空教他们唱这两首歌。
人群中那位女孩子一手拉着另一位女孩,另一只手伸在空中不停对赖空招手。“你明天白天到我们学堂门口来唱吧!我们回去宣传你!”
赖空答了一句:“好啊!你们学堂在哪里呀?”
旁边一位男生大声说到:“我们是仁义学堂,她们是女子学堂的。”
“我们要走了!我们等你来呀!”那女孩说完和他们一道离开了。
“我们要走了,我们等你来呀!”
人群里有一汉子捏着腔调学那女孩说到,把大家都逗笑了。
“这些公子哥儿,还来这里寻开心。”
赖空也跟着笑了笑,但是他心里有了打算,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那些有钱人家又读书的子弟们,才是自己要把握的歌迷,他们更可能让自己在这个年代获得成功。自己总不能一直在平民区卖唱,出名才是出路!
教大家唱了很久的歌,赖空也得到了微薄的报酬。
他刚从市场出来,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全身黑袍的人在向他招手!
虽然赖空知道自己在这里没有什么仇人、对手,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应该没有人会打自己的主意。但是这人出现得太古怪、太突兀,他还是暗暗戒备着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就着远处传过来的微弱灯光,赖空看见了那个人的面目,是一个外国人!也就是洋人。
赖空想不明白这个洋人想干什么,只是用英语问了一句:“Hi;Can I help you?”
那洋人笑了,“朋友,你的英语口语发音很不错呀!”他是用发音不太标准的汉语说的。
赖空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朋友,你唱歌很有天赋!很有水平!”那洋人称赞道。
赖空不禁好笑,“谢谢!”
“但是你没有乐器。”洋人继续说:“我是说如果你有乐器伴奏会更好。”
赖空笑了笑:“是啊,但是没有合适的乐器。”
“我送你一件乐器,一把Guitar,很容易学的。”那洋人热情地说。
“Guitra?吉他?好呀,谢谢、谢谢。”
吉他赖空还是会谈的,他在附近也留意过,都没有这玩意儿卖,没想到这洋人送上门来。
“那麻烦你跟我去取。”洋人又说:“现在,方便吗?要不你白天来圣约翰教堂来找我,这里教堂很少,很容易找的。”
“没关系,我现在跟你去取。”
赖空突然想起自己跟人家讲了半天话,只顾想要人家的东西,连人家怎么称呼都还不知道,他住在教堂,那应该是一位西洋传教士了,应该叫他神父、神甫什么的。
“Father,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哦,你别叫我Father,我来到了中国,就要入巷随俗讲中国话嘛!”洋人认真地说。
“入乡随俗。”赖空心里暗笑中国语言千变万化,真要到一个地方学一种话,中国人自己都难以做到。
“对,对,入乡随俗。我叫Tom,Tom·Hoole……”
Tom·Hoole?汤·糊了?连汤都糊了,够厉害。赖空听到这个名字,强忍笑意。
“我有中国名字,我要学习汤若望,所以我姓汤,取名叫刀看。你就叫我汤刀看吧。”这位汤神父认真地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不过赖空听了又想笑,汤刀看?tom。?刀看(。),我还“刀吸恩”(。cn)呢!
“原来是汤神父,我叫赖空。”
“原来是赖朋友。”汤刀看学着说到,“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啊!”
两人在昏暗的大街上边走边聊。原来这位汤刀看是一位来自英格兰的虔诚天主教徒,带着筹备的资金到中国来传播天主教,他与同道一起在大使馆的帮助下,在广州建了圣约翰教堂。他在这一带传播教义,也赠济贫苦。
赖空边和汤刀看说话,边用心留意走过的路,要不然待会儿回来不知道路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来到了一个教堂。
推开那厚重的大门,走进教堂,里面点有蜡烛,不至于漆黑。高大宽长的教堂里,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显得格外的响。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后面留下一道高大斜长的影子。
赖空以前经常去寺庙里,但绝少去教堂。因为佛教已经溶入到中国人的性格意识,影响着中国人的方方面面,虽然到没有古代明显,但去到寺庙给人都是亲切感,而去教堂则有一种陌生感。还有就是寺庙的建筑格局让人感到祥和,而教堂的高、大、长,让他感到肃穆、不自然。
现在来到教堂,赖空还是感觉有点不自然。
走到后面房间,汤刀看拿出一把吉他,递给了赖空。
赖空接过来,拨动弦试谈。
“你跟一般中国人不一样,他们肯接受我们提供的食物,但是不肯接受我们的文化。”汤刀看在一边说着。
赖空一怔,原来如此,他给自己吉他,也是文化侵略的一种手段。不过,世界文化大同,到一百年后,这不算什么。但他还是心里沉沉的,没了那么大的热情。
“来,我教你最基本的弹法。”汤刀看说道。
“谢谢,不用了,我会弹。”赖空停了停,“我该给你多少钱呢?”
“哦!不用给钱,它能给你带来方便,我已经很满足了!”汤刀看高兴地说。
赖空想就此告辞,突然想起一件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金刚经》、一本《道德经》(老子),递给汤刀看。
“汤神父,送你两本书,你要了解中国人,首先也要了解中国的文化。这是在中国影响广泛的佛、道经典,你有时间也可以看看。”赖空庆幸自己昨天买的几本书还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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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空走在回去的路上,感觉莫名其妙的古怪,但又说不出什么古怪。
在黑夜里凭着记忆,七弯八饶,他终于走了回来。在门口他看到一个什么小东西在那里。他去开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