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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拿起一支小烟袋,开始吞云吐雾的抽气小烟,一听白无常这么说,连忙说道:“这酒鼠确在我这猫城里,但是要想引他出来还非得办吾这酒宴不可,尔等不必多礼了。吾这猫城难得贵客,来者自当喝一杯,这猫酿的酒可是要好好尝尝的。放心,这酒坛一开,酒鼠自然就到了。”说着,便用眼袋锅子敲了敲这龙椅的椅子腿,猫王小乐,像是得到了指示,从椅子低下慢慢的爬了出来,和母猫相对的站在了猫爷的另一边。猫爷对我们说道:“这是吾儿,小乐,真是被我宠坏了,给二位添麻烦了。这是小女,小咪。小咪你带弟弟去取我珍藏的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小咪。小咪用猫爪接过钥匙,拉着弟弟便走向了内室。此刻四面八方涌上来了猫兵,他们搬来了小凳子,小桌子,各种样式的菜,有鸡,有鸭,还有猪。其中最显眼的当时一条红烧大鲤鱼,这鲤鱼足有半个人大,八只大白猫气喘吁吁的就扛着大托盘上来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均以上齐,接着就是吹拉弹唱的猫咪乐队展开了阵势。大殿外此刻也是喧闹一片,无数的猫咪似乎都进入了狂欢的状态。我和白无常只得先入席,而猫爷也缓步迈下龙椅走到大厅内,与众猫同坐。
猫爷说道:“这酒菜多是鸡鸭鱼肉,与人类吃的食物无异,请尽情享用。等我们的猫酒一到,酒鼠自会显身。”说着他便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味了一口。我也是多日不见这丰盛的料理,肚子早就开始打鼓了,索性不顾及周围猫咪对我的看法,撕下一条鸡腿就开始大吃了。猫爷见我的举动,自是高兴的大笑,白无常也微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开始撕下那巨大的鲤鱼肉来,沾着酱料一点点品尝。
猫咪们的歌舞摇摇摆摆很是有趣,饭桌之上也易形成话题。猫爷问了我诸多的问题,比如是我做什么的?有养过猫吗?喜欢吃什么鱼之类的。这些家常便饭的话我也就随声应和,但是关于猫爷,我可是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他老爷子似乎也对自己的故事津津乐道。
猫爷说道:“我猫爷,也是这六道众生中,独树一帜的一种。关于神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并非你想象的有阴曹地府就对应着有天庭神宫。神是什么,你看看白无常就懂了,他们和人类无异。无非是同一个世界里,却不同次元的人。而神的存在是需要依附于人类的,没有人类了,神也就不存在了。所以神也是会死的,至于他们怎么死?当然不会是老死,而是死于不信。”
猫爷吸了口烟,呼出之后竟然在空之浮现了一个“信”字。然后他看着这“信”字继续说道:“神,要信,不信则神遗。从前的神很多,但是到了现在已经没几个了,地府算是活着最多的。因为凡是家里有了人去世,多少都会祭拜想起一下。此刻多多少少都会‘信’他们。也就是因为这些‘信’,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判官阎王的都能继续保持力量存在下去。而玉皇大帝,原始天尊,太上老君这些曾经的大神,早就因为人们的不信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见这天庭不过是个腐败的巢穴,一旦对人类没用,就会被人们遗弃。要说现在最红的神,你别说,还真就是我们这些小神,诸如兔爷,财神爷,关二爷,灶神君,门神之类的……我们狸花猫是世世代代活在中国大地上最本土的猫,在帝王,寺庙之地都有我们一席之地,久而久之,我的祖上也就修得了仙体。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有人喜爱我们,到了现代社会,各种品种的猫大量涌入,吾狸家传到吾这一辈儿,也是经历了几次猫届的大战,然而好在我们根深力强。总算是可以退居在这猫城里不受外界骚扰。”
猫爷喝了口鱼汤,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是愿意和人类交朋友的,因为力量薄弱的我们只能选择和人类共同生活,事实上,猫们大多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逸生活,我见过许多家猫都被人类伺候的舒舒服服,除了请兽医看病,连洗澡,修剪指甲都可以媲美人类的享受待遇。当然还有些可怜的野猫四处流浪,所以我也是尽我所能,把他们收集到我的猫城来,安静的享受他们的猫生。文先生,既然你来到这猫城就是我猫爷的朋友,您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而我的请求只有一个,就是请你善待你见到的猫便足够了。”
就最初的印象来看,猫爷是个极具威严的猫,但是此刻我感觉到的不是那种冰冷的威严,而是一种温暖的慈爱。在进入这个宫殿之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起初因为看到和故宫的相仿的宫殿时,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的猫们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坐在正殿上的可能是一个头戴王冠,肥胖臃肿的大脸猫。然而进来之后却发现,不管是庭院里熟睡玩闹的猫咪,还是穿着人类衣服站岗的猫兵,甚至那些吹拉弹唱的猫乐队都显得极为开心。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眼泪的世外桃源吧。而这多半也归功于猫爷的领导。
就在酒宴正欢之际,只听得殿后“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凄惨的猫叫,一个酒坛子从殿后滚了出来,滚到龙椅前,原地转了两圈,顺着龙梯向下滚了下来,众猫见酒坛子滚来都慌忙躲避,我看那酒坛子直冲着猫爷而去,慌忙挡在猫爷面前,深怕这老猫有个闪失,然而猫爷并未抬眼去看身后的酒瓶,而是将手中拐杖从我胯下向后一掷,拐杖深深的斜插在了龙梯前的地板上,酒坛顺着拐杖的倾斜度腾空而起,迎面扑来,我条件反射一仰头,酒坛擦着我的鼻尖从我的上方飞跃而去,重重的落在酒席的中心,稳稳的停住了。然而被砸裂的坛身酒香四溢。几只年岁尚小的小猫瞬间便醉倒在地了。
猫爷笑道:“这酒坛所裂,但却只漏酒香,不漏酒,看来尚有玄机在其中。小乐,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赶紧麻利的过来,开坛来看。”猫爷的话一出,殿后的小乐一瘸一拐的爬了出来,前脚让酒坛子砸个不轻,似乎有些肿了,身后跟着的是拿着钥匙,站立行走的小咪。只见小乐爬到坛前,后脚坐稳,前脚和头凑上酒坛,撕扯封条和坛盖,小咪也凑了过来从旁帮助。
当坛盖被打开的一瞬间,大量的酒香弥漫了整个宫殿,我屏气向坛中望去,之间坛中是滴酒未见,却躺着一只腰宽肚圆,正酒酣小睡的胖老鼠。
猫爷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这坛中状况了,说道:“这酒鼠果然又来偷老夫的酒了。酒鼠已到,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吧。”
醉酒异梦篇 第二十四话 酒鼠
也许是这酒坛中光线不好,当几只大猫把这圆滚滚的大酒鼠从坛子里捞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酒鼠的毛,是暗红色的,猫爷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后解释道:“这酒鼠十分奇异,皮毛原是黑色,但是醉酒后就会变红,醉的越深,红色越亮,现在这样的暗红色说明他已经酒醒了不少了。”说着,猫爷转身走向他那深深插入地板的拐杖,后脚一跺地,拐杖嗖的一下从地板里飞出,在空之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向酒鼠落去,就在被拐杖戳到的千钧一发之际,酒鼠的尾巴突然直挺起来,迅速缠绕住了正要坠落的拐杖。就这样,拐杖停在了半空之中,柄部大约离酒鼠的鼻子只有0。01公分,然而酒鼠却依旧淡定的打着呼噜。
猫爷说:“看二位还有要事在身,老夫就不再多问了。这酒鼠本事了得,即使二位遇险,他也必能自保。所以,不需送还,他自己便会回来的。”白无常拱手想谢,将酒鼠从地上抱起,塞在了她的手提包里。酒鼠似乎并未清醒,依旧呼呼大睡。
我和白无常起身向猫爷道别,猫爷说:“待老夫送你们一程。”说完便伸出两只猫爪,拍了三下。我感觉这三次击掌,都份量十足,仿佛击掌声就在耳边鸣响,而到在这第三下的时候,我眼睛一眨,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离我租房不远的地方了。白无常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全身倚靠了过来,双手挽住我的手臂,对我说道:“还有几步路,我们走走好么?”
我点头答应。而她的头就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每次都是姐姐搭腔说话,对于我来说,这寒暄的话真不好说。”
“是嘛,我觉得你说的挺淡定的……”我赞叹道。
“哪有,你没看我一直着急要离开?我心里没底很害怕的,哪像你,说吃就吃,毫无惧色。”白无常的胸部紧贴着我的胳膊,让我稍微觉得身体起了点反应,但是嘴上还是要守住关的。我低声回应道:“我不也是……没见识过嘛……这么柔软,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有感,不,这么亲近人的猫,这猫爷可真是气度不凡,不愧是群猫之首啊。”虽然有些心口不一,但是总算把想要表达的说了出去,白无常表示同意的说道:“是啊,其实作鬼差久了,可能让我这提防之心太重了。以前也有遇到一些其他的仙体,但是似乎都很嚣张,有的也无法无天,神通广大。所以作为小神,我还是有些习惯低姿态的样子。”
“是嘛,我觉得低姿态的也就是你了,你姐姐黑无常不就挺高调,挺强势的嘛。”一说起黑无常,我就想起许多人民币飞走的事。白无常轻笑了一下,说道:“那你是没见过,要说地府里最强势的那可非马面莫属了。”
“马面?就是牛头马面的那个马面?”我问道。
“是的,别看我和我姐姐,还有牛头大哥都被解职了,马面的职位可是解不了的。否则连阎王自己都得被闹腾的鸡犬不宁。”白无常笑嘻嘻的说道,路灯下她靠着我肩头而露出那天真可爱的表情,真的让我有些心动了。总算走到了家门口,话题也可以暂时打住了,我打开门进去,牛头大哥已经回来了。他见我们回来便问道:“怎么这么晚?已经快十二点了。”
在猫城里呆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我们赶忙开始准备,牛头掏出两瓶绿色的酒,说道:“为了让你们睡踏实了,这两瓶酒可是我从老鬼那里高价买来的,赶紧喝吧。进去以后记住要办两件事,寻酒樽,找李广,务必保证李广的魂魄不散。可惜,今天可不是好日子……”
我一听,心中一紧,难道今天是什么大凶之日吗?记得听老人们说过有什么三破日,会有百鬼夜行,没有人供奉的孤魂野鬼就会进入阳间宣泄怨气之类的。这么一想,不免有些后怕,而白无常却替我问出了所想:“难道今天是三破日吗?”牛头答道:“三破日是甲子年才能遇到的,你当了这么多年鬼差才能遇上几次?那玩意很辛苦也很稀有,没那么巧。我说今天日子不好,是因为今天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大姨妈该来了,估计今晚上她又要难受了……我却不能陪伴她左右……”
如果这是在漫画里,我想我和白无常一定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了,这个时机牛头竟然开这种玩笑,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表示他确实是很认真的在想这个问题。我只好先无视了他,去打开白无常的手提包,里面的酒鼠还在睡大觉,看来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既然如此,我还是给他灌吧,于是我用一支吸管将绿色的酒一点点倒入他的口中,只见酒鼠全身的毛由下至上,逐渐变得通红通红的,这下他可睡的更沉了。
也不知道谁曾经告诉我,喝醉酒的人是死沉死沉的,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这醉酒后的老鼠份量也不轻,我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手提包,转头看去,白无常已经抱着另一瓶酒睡着了。她醉的太快了,以至于嘴角还留着酒水,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胸部已经若影若现的呈现在我面前,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多看,毕竟牛头大哥还在这里。我只得一仰头,剩下的半瓶酒就进了肚子。往日喝酒都是在胃里翻腾,但是自从喝了鬼酒之后,我觉得这酒,醉容易,醒不难,不会有任何宿醉的后遗症。此刻也是有此感觉,只觉得身体轻盈,飘飘欲仙。牛头大哥悄然消失了,而白无常却慢慢伸个懒腰,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正盯着她的胸部,立刻脸色娇红,捂住胸部,把身边的手提包用力的甩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的一躲,忘了酒鼠在那手提包里面,这包一落地,立刻引出一声老鼠的悲鸣。之后便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我靠,有没有搞错,摔死我了。”
手提包里伸出了一双老鼠爪子,但是却逐渐长大,变成一个十岁左右孩子的手,然后脑袋,身子,尾巴,一个胖乎乎的小少年带着一条粗长的老鼠尾巴就从手提袋里蹦了出来。这下真把我看傻了,我心想自己这年头,不论老鼠,还是猫,乃至所有的妖魔鬼怪,难道都可以变成人吗?这酒鼠变成的少年也吓了一跳,说道:“我靠,是人类!”说着就又往手提袋里钻,可惜他已经变得很大了,小小的手提袋最多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