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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我指定不会相信,可能趁着半夜就爬进去一探究竟了。可是最近鬼见多了,这种离奇的事也就显得容易理解了。
法浩见我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便上前问道:“您是在想什么呢?难道还想进这破塔不成。”
我问道:“你们可曾有人进去过?这里面真的有妖怪吗?”
法浩说道:“有没有妖怪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是没人进的去的。”他说的如此坚决,反而引起了我的怀疑,我立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笑道,偷偷的伏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偷偷的翻墙进去看过,这塔之所以不可能有人进去,是因为根本没有门。”
诡寺采访篇 第五十五话 走廊
没有门的塔?那这塔是如何建造的呢?它的用处是什么呢?法浩的一句话让我的脑海里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想法。就在我想要和他继续探讨此事的时候,法圆却向我们跑来,说有人来找我。我心想,在这荒山寂岭之中,哪里来的我认识的人呢?于是对于这位来者的好奇感将我对塔的遐想掩盖了。
我随法圆来到寺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袍子的长发女子。一看到那一身白色的装束,我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一个名字:白无常。
如我所料,当我走近一看,果然是白无常。她看见我,立刻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我走过去问道:“白无常,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怎么不进来呢?”我招手呼唤着她,可她依旧只是站在那里。我只好走了过去,和她一同站在寺外,面对面的问道:“怎么了?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她笑了一下,说道:“老鬼说你忘了东西,所以拜托我拿给你的。他还说……”说着,白无常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而当她看到我面露不解之色的时候,于是带着豁出去的表情说道:“说,你肯定又陷入麻烦中了,这次一个人可是很危险的。”她极度加重了一个人三个字的音量,而她的脸也随着高昂的声音响起了“红色警报”,美丽的大眼睛在不安的闪烁着。而我面对这样的发言突然迷惘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看我一阵沉默,似乎在想要不要自己说出来,最终,她不敢正视我,选择了斜视着前方,说道:“我最近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啊……挺闲的……”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她是想留下来保护我。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能和我同住在这僧人清修的寺庙里呢。我必须婉拒她,用什么理由好呢?总之先温和的顺着说下去吧,便问道:“那你怎么不进寺庙?鬼差怕佛祖吗?”
她说道:“不是,鬼差也要到寺庙引魂的,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来,因为和尚们自己会超度亡灵。而且和尚的亡魂相对好超度。我不进来,主要是因为不喜欢和尚,自从看了金山寺一战之后,我就开始讨厌和尚了。”我心想,这金山寺难道是指那白蛇传中,法海所在的寺庙。记得黑无常也提过这件事,看来白蛇的故事倒是有几分真实,不过眼下我还是考虑一个合适的借口吧。既然她不喜欢和尚,那便用寺庙和和尚的理由来说吧,我立即小声说道:“寺庙本来就忌讳女色,白无常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被那些和尚盯着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陪我好了。放心吧,这寺庙的和尚虽然讨厌,但是不会伤人的。妖魔鬼怪也不会再寺庙中遇到吧?”
白无常听我夸她漂亮,立刻心花怒放,捂着脸说道:“哪有啊,还是黑无常姐姐漂亮,孟婆更漂亮。我听说你和孟婆私奔的事了,看来你对人鬼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啊。我觉得挺好的,真的。”我一听这话怎么越来越绕啊,这可是在暗示我了。我还是打个马虎眼吧,毕竟在这佛门清净之地还是不宜谈情说爱的。从刚才开始路过寺门的和尚,不是偷笑的,就是咳嗽。此刻我的处境,有些略微尴尬了。
我连忙说道:“我一切随缘,听佛祖和党中央的安排。谢谢你送东西来,和尚们都在盯着我看呢,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拜拜。”说着便抽身而去。白无常本来还想说什么,见我如此,便“哼”了一下,消失了。
我拿着包迅速回了后舍,打开一看,里面是我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封信。老鬼在信封上写道:大难当头,方可一看。我心想,这老鬼还真当自己是诸葛亮了,玩什么救命锦囊的游戏。不过有胜于无,我揣在怀里等着大难临头的那一刻到来。
厨房的位置,就在寺庙的东北角,也就是后舍和右舍之间。厨房和右舍之间有一条小木走廊。所有的僧人们都习惯从右舍直接进入厨房,以省下穿鞋的时间。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今天的晚饭众僧都将到左舍去,同方丈一起吃,算是给我接风洗尘。我觉得自己不能老是坐等吃饭,于是便走到了厨房,帮忙端菜,可是得海师傅根本不肯,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布包着的东西,直接塞到我怀里,然后在我耳边说道:“这里再豪华也就是个素菜开会。没有肉哪里称得上是款待客人呢。既然您来到这怀空寺,我得海就不能让您吃不上好的,这鸡腿是我差人从山下弄来的,您赶紧找个墙角蹲着,把这偷偷吃了吧。”
我十分感谢得海师傅,但是他只是一笑,样子和那弥勒佛差不多。这僧人到底都是慈悲心肠,我便心怀感激的躲在厨房后面偷偷的啃起鸡腿。只听着走廊上来回的脚步响着,看来要端的菜还真不少,小木板被踩得嘎吱嘎吱的。我啃完了鸡腿,两手都是油,正想找个什么东西擦一擦,无意中发现了走廊的檐顶上似乎有张黄纸。我垫脚伸手,刚好够到,可是纸似乎贴在上面了,而我的手上又全是油,根本拿不下来。只是在上面蹭了两下,拿下来一看,这手上是更花了,心想还是算了吧,干脆进厨房拿水冲冲吧。
进了厨房才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人影。奇怪了,我刚才还听到有人端菜的声音呢。正心想着,门外的走廊响起了人走路的声音,我听声音像是向厨房走来的,立刻条件反射的想要躲。我这嘴里还含着最后一口鸡肉,手上都是油的样子,被谁看到也不好啊。说时迟那时快,我嗖的一下便蹿跃过米缸,躲在了米缸和面缸的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心中祈祷来者是得海师傅。可这声音到了门口又突然安静下来了,正当我打算探头张望,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了。我透过两个缸的缝隙向门口看去,那里竟然空无一人。而过了几十秒,门又突然“啪”的关上了。我心想肯定是我没看清楚,不然门怎么会自己打开和关上呢。而当我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时,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在了地上。估计是谁在找我吧。我立即用水洗手,顺便漱漱口。到门外穿上鞋子,便向左舍走去。
行至后殿,正赶上得海师傅出来找我,他一见我正往左舍走,马上迎了过来,说道:“您这鸡腿吃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人都在左舍聚齐了,可就差你了啊。”我连忙客气道:“您那鸡腿太好吃了,我这肚子都有点饱了。”他哈哈一乐,又嘘了一声,让我注意不要走漏风声,我立刻会意,同他窃笑起来。
来到左舍,此刻这十七个僧人是已经列队坐好,每个人面前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有着自己的饭和菜。正坐最前面的是方丈,他左右各有一个蒲团,左面坐着心远护法,右面则是留给我的位子。而得云,得石,得松师傅正面对方丈而坐,而其他弟子排成三列,跟在这三位师傅之后。而在席位的右侧,有一个特殊的座位,那里就是在饭锅和四个大菜锅之后,负责帮忙盛菜盛饭的得海师傅的专坐了。得海师傅向我一指那方丈右方的空位,说道:“请入座。”我便点头谢过得海师傅,坐在了方丈的右侧斜后方。面见这坐下的众人,我感觉自己不要太严肃的好,所以一直保持脸上的微笑,而与我相反的是,除了法浩以外,坐在下位的众僧全都是面带苦相。
待得海师傅坐定,方丈便开始讲话了:“今日本寺上下众僧齐聚,特为《小城逸事》的文记者接风洗尘。在此宴开始之前,我先简单的讲两句。”听说老方丈都已经是八十高龄了,但这说话行动都还是铿锵有力,尤其是此刻这很具有领导风范的“简单说两句。”而这之后的状况,就是所有的僧人都开始闭眼打坐。我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当二十分钟过去了之后,方丈还在游刃有余的从饮食讲到佛法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众僧阻止法浩去叫方丈来一起吃饭了。
此刻除了法浩和我,其余的人早就各想各的去了,而我作为记者,同时也作为离方丈最近的人,只能任由他的话进入脑子里来串门做客。这方丈的“两句话”还真是不少,里面除了祝词和场面话以外,还扯到了佛法,国家政策,修路费,旅游业,宗教信仰与人民积极性等等问题,其中不乏有关于媒体宣传效应的话,估计这是说给我听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我把寺庙美化一点,好开放寺庙的旅游业,从而增加寺庙的收入,对寺庙,以及通往寺庙的道路进行彻底的装修。
这老和尚和那昨夜月下之人完全不同,此刻就是个心里打着金算盘的老狐狸,看来那被眉毛所遮的小眼睛是只有见到钱才是能睁开的。不知何时我开始鄙视这位寺庙的方丈了,也对本次的采访开始有些稍稍不满。然而比起我来说,堂下的众人才是更悲惨的,我看到一位僧人已经坚持不住,低头盯着自己眼前的菜不停的咽口水了。而更有甚者,已经两眼发绿,死死的盯着方丈,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他的中指也不知何时竖了起来。这群人中只有法浩是听的最认真,而大多数人的肚子已经作响。我突然想到得海师傅不知道如何了,便向右瞄去,只见他的嘴在轻微的动着,似乎在慢慢的咀嚼什么。他见我偷偷看他,便微微一笑。像是在问我:“是不是很庆幸吃了鸡腿啊。”我点了点头,他便继续用衣袖挡着,慢慢的从手里拿出豆腐干,一块一块的嚼着。
在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后,终于迎来了光明和希望。当方丈说道:“请诸位用餐吧。”之后,狼吞虎咽的众僧人开始上演了他们吞食天地的一面,此刻的我则静静的坐在那里,欣赏着人类最本质的欲望。
直到我躺在了床上,刚才的画面依旧浮现在脑海,为了怕自己忘记,我立即打开笔记本,风卷残云般敲打着笔记本的键盘。等当我打完这几日的遭遇之后,法浩的轻鼾已经在告诉我时间不早了,而那窗外又再次飘起了渺渺的青烟。
诡寺采访篇 第五十六话 怪事
青烟的升起,让我想起了某个人。他的屋子里总是烟雾缭绕的,而且他总是先知先觉,那个人便是老鬼。但是此刻我向窗外看去,能见到的却是一个可以反射月光的大光头。方丈静德和昨夜一样,依靠在墙边,慢慢的抽着香烟。他依旧可以不回头,便知道我的举动。在土地上写下了“抽烟吗?”三个字。我打开窗户,再次拒绝了他,一切都仿佛像是昨天的重演。我问他道:“白天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他却说道:“人老了,记忆不太清楚。”
我看他根本就是倚老卖老的在装糊涂,便直接坦言道:“方丈,我可不是来旅游的。这次采访的两个月时间,您总不会天天半夜来我窗下和我打诨吧?”
方丈笑道:“你啊,呆不了两个月。不过这该看到该记下的东西,你是一点儿也不会少的。”说完熄了一支烟,又点上另一支。
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方丈说道:“我虽然算不到,但总有能算到的人。和尚不是道士,道士可以窥天机,改阴阳。而我们和尚不过是渡人的船夫,指路的道标罢了,走哪条路,对我们来说是无所谓的,这都是人们自己去选择的事。”说着他又一次举起香烟递给我。这是第二个晚上,他是第五次递烟给我了。我有些动摇了,手已经有些升起的倾向了,但是最终选择了拒绝。
方丈见我依旧拒绝,便放下香烟,突然用食指抵住我的右臂,说道:“这里是烟烫的吧?”
已经是深秋季节,我的衣服穿得很厚,而他是怎么看到我右臂有烫伤的痕迹呢?我立刻捂住右臂,说道:“你怎么知道?”他笑了笑,却收了手,拿起刚才放下的香烟,第六次递了过来,说道:“抽了,你就知道。”
他的执着,让我有些意外。我缓缓的举起了手,接下了香烟。方丈点起第三支香烟,一边抽一边说道:“儿子对父亲没有完全的恨意,不论父亲做了什么,儿子也无法恨到极致。所以烟是可以抽的,心结是可以解的,这河水也是可以渡过去的。”说完,便起身走了。
听到这些话的我,就那样坐在哪里,面对月光思绪万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那包香烟,取出一根,放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