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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哈里菠菜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1)火柴
我在家喝完两瓶啤酒,有点意气风发。
奶奶的,不就是缺钱嘛!老子有的是!
墙角旮旯翻出来不到一百块钱和四五只蟑螂,拍死蟑螂,把钱揣屁股兜里,摇摇晃晃出门了。
本想去找老边玩,老边全名叫边缘。自然是网名。
但是这伙计有点墨迹,有时候就挺能白话,口沫横飞的,有的时候就瞪着金鱼眼发愣。我怕遇到他发愣的时候,所以选择了去立交桥下面的纯真年代酒吧。
纯真年代是酒吧一条街第一家,一拐进去就能看见。其余的酒吧或许也各有特色,但是我到现在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我只来过纯真年代酒吧,是大脑袋领我来的。他经常泡酒吧,从那以后我也染上了这个毛病。
或者是懒,认准了这家纯真年代之后,我再也不去探寻其他酒吧的特色了。知足了,从这里能看得出来纯真年代酒吧不错吧。
我原本没想找大脑袋来喝酒的,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喝点啤酒,听听歌手们唱歌。
台上几个歌手轮换着上来下去的,一首接一首地哼唱着,但是显得无精打采的。
我摸出手机一看,原来今天是周一。
嘿嘿,过糊涂了,总不知道周几。
周六周日歌手们就挺卖力,因为人多。
周一就比较冷清了。
我四顾一下,除了我之外,只有零星的几桌,挺高兴地玩骰子。
我喝光一大杯扎啤后,就有点晕乎乎的了。一大杯扎啤顶的上三四瓶啤酒呢!何况我已经喝过了。
位子太空了,我独自占着一张四人桌,就显得有点冷清。
桌面上摆着价格牌,还有一盒精致的火柴,一个烟灰缸,早已装满了我抽完的烟蒂。
剩下的就是我的空扎啤杯,和一个酒杯了。
在闪烁的灯光里,我冲服务生招招手。
也就是喝多了,明知道自己喝不动了,还是又要了一杯扎啤。
再喝,真喝不动了。
耳边哄哄地响着台上乐队的音乐,忘了说了,我喜欢听歌,所以坐到了最前面,台上的人我都能看得很清楚,包括他们的一些小动作。
我觉得歌手在台上是最辉煌的,最让人羡慕的。
下了台是另一回事儿。
有一次我在厕所看见一个人尿尿,哎?很熟悉的面孔嘛!仔细一打量,原来是台上的一个歌手。
那个歌手也跟我一样,完事儿了还抖了抖。
立马他那光辉形象在我心目中就毁灭了。说跑题了。
接着说我。
我坐在那儿闲极无聊,耳边是三个男歌手翻唱邓丽君的《甜蜜蜜》。好像有点RB的曲风,我不懂,反正哼哼呀呀的跟牙疼似的。
我拿起桌面上的火柴盒,打开,拿出三支火柴,在手里摆弄着。
过了一会儿再一低头,额?怎么就剩下两根了?那一根呢?
桌面上也没有,哪儿也没有。怪了事儿了!
找了半天我才笑了,那支火柴躺在烟灰缸里,已经烧黑了头,看来是被我刚才点烟用了。
有意思!我怎么记不住了呢?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23点了。
酒吧的人陆续走了些,好像除了服务生就剩下我了。
忽然就很寂寞,就在手机上查看着,找到大脑袋的电话,给他发个信息:“你猜我在哪儿呢?”
本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马上回复过来:“在被窝里?”
我笑了,嘎嘎,看来大脑袋也没睡呢!就发给他信息:“我在纯真年代呢!”
大脑袋回复我:“靠,你等我,我马上过去。20分钟。”
我乐了,好啊。
还有20分钟我就不用再这么寂寞加墨迹了,也不用承受服务生对我怪异的眼光了。
不过也难怪他们那样瞅我,我的样子显得很寂寞,又有点显得很媚俗地追星似的。
其实我是这么琢磨他们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么想我。
我挥挥手,服务生过来了,我说:“再来杯扎啤,再加个酒杯。”
扎啤端上来了,放在我的对面,再过20分钟,大脑袋将会坐在我对面,跟我臭白话一通,夜晚会很美好滴~~
这时候,台上响起了讲话声:“大家晚上好,我叫小香。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最浪漫的事》。”
我悄悄乐了一下,我就是大家喽!
而且这个女孩肯定是新来的,唱熟悉了的歌手从来不自报家门和歌名的,都是我行我素地拉开架势就唱。
这个时候让一个新歌手上台,无疑是想锻炼一下她。她的声音里还有点颤抖呢。
我抬起头,台上麦克前面的高脚椅上坐着个女孩儿。
一个原因是灯光闪烁昏暗,再加上我眼神不好使,有点近视,还喝多了。就只朦胧地看到那个女孩儿一头长发,一只手握着麦克风。
猛然间,忽然感到很熟悉。
是这个画面,很熟悉。仿佛我在哪儿经历过一样。
(2)玩我
人在有些时候,会遇到一些似曾相识的情景发生。
真的,我看到那个叫小香的女孩儿坐在长脚椅上就是那个感觉。或者是她的那头长发。
小香开始唱歌了,歌声在音乐里若隐若现地响起。
刚一开始,能听的出来她有点紧张。尽管只有我一个客人了。
但是还有其他的服务生和歌手在暗地里考核她呢。
听着听着,那种紧张的感觉就没有了。她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歌曲里面,当然,这样也就打动了听众。
纯真年代酒吧的歌手也就那几个人,嗓音或者唱腔手法什么的,我早就了解个大概。
听的出来,他们都很专业,很优美。
但是小香就不一样了,她的嗓音虽然很干净,但是显而易见,没经过什么专业训练,属于业余选手里的高手。
可是小香有着比别的歌手的投入。
首先演绎一首歌,就要把自己的情绪投入进去,那样听起来才有味道。其他的歌手可能时间太长了,已经麻木了?不知道。
反正没有小香唱的这么投入。
我不知不觉地入神了,端着酒杯放在嘴边,陷入了一首歌的意境里面。
歌什么时候唱完的,我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以前觉得恶俗恶俗的一首歌,让她唱的很有感情。
“谢谢大家。”
恍惚中我听到那干净的声音在轻声地说着。
抬头,音乐已经停了。小香正站起身,对着台下微微鞠躬。
我放下酒杯,轻轻地鼓掌。
这是我今晚第一次为歌手鼓掌。
小香抬起头,冲着我的方向投来感激的一笑。
我有点不知所措,掩饰地端起酒杯,鬼使神差地竟然向小香举了举,自己感觉有点像电视剧里面老大的样子,很是不合时宜。
小香又笑了笑,转身下台。
台上又上来歌手了,这次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儿,穿的很时尚,一看就是老歌手了,自顾自的哼唱了一首外国歌曲。
什么名字我当然不知道,不过私下估计是催眠曲之类的,因为我已经听得昏昏欲睡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额?怎么还不到呢?!不是玩我吧?
这时候,大脑袋发过来一条信息:“怎么?还在那儿呢?”
我晕了一下,我靠!这个老大不是睡了一觉才给我回信息的吧?顾不得了,拨了他的号过去。
电话里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
真是玩我啊!
气死老夫了!
刚想到这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一个大胖脸呲牙冲我灿烂地笑着。
大脑袋来了。
我的哥们你好,你来了就好,陪我喝酒吧。
这个夜晚太TMD的漫长了。
(3)九环
大脑袋坐下笑嘻嘻地看着我,我知道这小子刚才玩我。
大脑袋拿起扎啤倒酒,连着喝了好几杯,说:“今天咋想起来来酒吧了?”
我说:“小资一下。”
有人跟我对坐,我就不显得那么孤单了。我舒坦地靠在座位上,听着酒吧里的背景音乐。
这个时候歌手都休息了。
大脑袋说:“歌手都不唱了,在这儿坐着没意思,咱俩去K歌呀?”
我说:“好啊!但是得你买单!我币子用光了。”
大脑袋说:“木有问题,走吧!”
两人起身走,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大脑袋拽住我,非要跟我比试一下飞镖。在门口有一个供客人玩的镖盘。
我醉眼惺忪地捏着飞镖,回忆着高手的架势,侧着脚在起点线,身体尽量的前倾……
咻~!嘿嘿!还挺好,没扎到墙上去。
而且自我感觉姿势相当优美专业,嘎嘎。
轮到大脑袋扔飞镖了。
这时候我看到那个叫小香的女歌手从门侧的卫生间出来,心里动了一下。
这次的距离很近,我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她不象在台上那样披着长发,而是扎了起来,在脑袋后面,像个马尾巴,这样我就看到了她那清秀的面孔。
平时我绝不会主动跟女孩子说话的,那样有套词的嫌疑,但是今晚我可能是喝多了,我冲着小香笑了一下,说:“嗨!美女!你唱的真不错!”
小香没想到我能跟她说话,楞了一下,转而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说:“谢谢。”
我还想再说点,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就是这么个人,有点乏味,不懂得情调。要换做是老边缘的话,他早就趁机跟女孩儿唠个不亦乐乎了!
我嘿嘿笑着,看着小香走远了。
大脑袋惊呼:“欧耶!九环!看到没有?这才叫专业!额?咋了?那女的你认识?”
我说:“不认识。你站哪儿扎的?我没看见,你重来……”
大脑袋说:“去你大爷的!”
我笑了,说:“去你大爷的吧!哈哈哈!”
(4)歌厅
我跟大脑袋从酒吧出来已经半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找歌厅还真有点难度。两个人打车去了“同一首歌”KTV,服务员正扫地呢。
我问啥时候打烊啊?
服务员说两点。
大脑袋说两点就两点吧,唱一会儿是一会儿。
要了包间,点了啤酒果盘,俩人开嚎。
别说,喝完酒再吼两句还真醒酒。在酒吧时候晕乎乎的状态消失了,又有了战斗力。
跟大脑袋拿着瓶子,斜斜地撞一下,叮一声脆响,喝酒。
我说,最近我学了一招,吹瓶。我给你展示一下哈。
仰起脖子要吹瓶,被大脑袋拦住了。
大脑袋说:“你这不是祸害人嘛!吹瓶吹瓶,歌厅的酒贵着呢!”
我说去你大爷的吧,仰脖干了一瓶。
我唱了一首童安格的《一世情缘》,哎呀那个好听啊!以前还不知道自己唱歌这么好听呢!
大脑袋拿手唱粤语的,主要原因我分析吧,可能是粤语的一般人听不懂。
唱着,喝着。
服务生进来了,说:“两位哥哥,两点了,打烊了,不好意思啊!”
我靠,这么快啊?
大脑袋买单的时候我一点没跟他客气,反正我兜里没钱。
出门后,勾肩搭背的都感觉没喝尽兴,一眼看到旁边一家火锅店亮着灯呢,就冲进去了,一问之下俩人都挺高兴,这家火锅店通宵营业。
虽然吃不动了,也要了蔬菜海鲜的摆着。热气腾腾的很有气氛。
大脑袋说:“唠点啥吧……”
我说:“唠点啥都行,就是别跟我聊股票。”
说不聊股票,还是探讨了半天。最终都唉声叹气地开始喝酒。
大脑袋也玩股票,而且比我早。
我3500点位买的时候就劝他赶紧抄底,谁知道大脑袋玩的很精,到现在2000多点了才刚有想买的打算,而我已经亏的一塌糊涂了。
大脑袋专业是卖药的,自己代理了个药品,整天东跑西颠的。
我一度叫他卖假药的,跟苞米茬子说了之后,自己偷乐的时候,被苞米茬子泼了冷水。
当时苞米茬子说,唉,都不容易呀!
能看出来他替大脑袋说话。
苞米茬子跟大脑袋是死党,小时候换裤衩子穿的主儿。
我跟老边缘的关系和他们差不多。
卖假药的大脑袋又跟我聊起了爱情问题。
我说,你不网恋啦?
卖假药的大脑袋说,别提了……
我笑着说,你上次不是说终于找到这辈子想找的人了吗?
大脑袋说,晕,在山东呢,我杀过去之后发现俩人最大的问题在于语言的沟通,她说的山东话我听起来真费劲……
我哈哈狂笑。
大脑袋说,那你呢?不着急啊?
我说,靠,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那玩意儿……
但是我有点发晕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清秀的面庞。
那是我只见过一面的酒吧歌手,小香。
还有她的那头长发……
(5)跑步
两点多了其他客人自然就都走了,两个服务生也哈欠连天,还有一个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一看就是网络小说的实体书。
跟大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大脑袋无限向往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你猜是什么?没等我回答,他自己就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