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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长一人之下,而绝对在万人之上。
吴术士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把门打开,接着我就看见他的脸象被狂风吹走乌云的晴空一样,露出灿烂的微笑。
门开处,我见到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老者的容颜保持的极好,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臂弯里挎着一个夺人眼目的美女。
我的眼睛象被扎了一下,连忙躲开。
吴术士和老者握手后,介绍我说:林董,这位是著名的网络作家——苏州浪子!
这是吴术士的一贯伎俩,给他的朋友的脸上贴金,也就是给自己长面子,不过他的介绍确实有点太不贴边了。
有一次吴术士向我介绍一个美女,说是大连娱乐界的星女郎,结果只是一个三陪小姐。在吃饭时,她总熟稔地把手不经意的搭在我的大腿上,让我一眼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但是显然林董不识这一套,立即对我表现得很友好,吴术士借机说:我们正在研究如何树立酒店的企业文化品牌呢!
林董连连拍手说好,好啊!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呢!苏先生!你意下如何啊?
吴术士连忙笑着说:苏州浪子是他的笔名。他姓孙!——他这个名字里就带个浪子,所以有点象闲云野鹤一样呢,哪儿能屈尊到咱们酒店啊!只是这次我请他过来想让他给咱们酒店的员工讲两句,熏陶熏陶他们!
林董又连连叫好。
我尴尬地搓着手,左顾右盼,正看见那女郎的一双妙目定定地瞅着我,不由得心里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故事到达这里好像脱开了我的缰绳,自己驰骋起来。也就越来越流于俗套。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林董来是找吴术士要酒店的金卡的。登喜来的金卡可以不限次划卡,不限额消费,全由酒店买单,直到把酒店吃关门为止。所以金卡的发放是极为谨慎的,不给他带来更高的好处你想也别想。
金卡是由吴术士保管的,但是得由林董签字才生效。
在办理林董领来的这个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的女子的金卡时,吴术士趁着林董的不好意思,还有刚才对我的鼓吹,顺便也帮我要了一张银卡——这是有限额免费消费卡。
和吴术士喝完酒从酒店出来,我才发现有点多了。眼睛模糊不说,腿脚也不太利索了。我嘿嘿傻笑两声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我掏出烟,叼上一支,和着街上来来去去的汽车所排出的乱七八糟的尾气,没滋没味地吸了起来。
马路的对面是希望广场,广场上到处都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绿油油的草坪,象征着盎然蓬勃的生机。
我眯起眼睛看着,却丝毫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希望的样子。
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就是车站的站点,有不少人正等着乘车。我狠了狠心,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奔站点而去。
能省点就省点吧!打公共汽车怎么也比打出租车划算,不就是多捎点人嘛!
站点旁边的人好像都变成了长颈鹿,一个个抻着脖子,望向遥远的虚空。
我准备到身后的报亭买份报纸。报纸上的国家小事和老百姓的大事会帮助我打发掉一些无聊的时间。
报摊的旁边正有几个人下棋呢,好像看相棋比看报纸划算。没有犹豫,我就蹭了过去,挤了个地方,蹲下来,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看了三五步之后,我就开始研究下棋的两个人了。
稳占上风的呢,悠然自得的样子,端着手里的大茶缸子,吱溜吱溜地喝着;落下风的呢,愁眉苦脸的样子。
咦!愁眉苦脸的这个人竟然穿了一身土黄色的袈裟,剃着个光头,胖胖的样子。听了三五句闲话,知道这是个和尚,到附近唐山街的庙里办什么事情。
有意思!和尚也下棋?不是说能分出胜负的游戏都对修行不好吗?我是这么想的,竟然也就脱口而出了。
胖胖的和尚不好意思地瞧瞧我,说,您还是个懂行的呢!那您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我说,也对。就又摸出烟来叼上。
看了半天象棋之后,我旁边竟然抽了一小堆烟头——我一喝酒这烟就频繁,就口干舌燥。抬起头来,四处寻摸超市买瓶水什么的。没找到。一摸兜里还有张银卡。一合计,站起身来,又回到了登喜来酒店。
在酒店的总台,我拿出银卡说:给我拿瓶从德国运来的什么矿泉水!
总台的两名服务员看见我醉醺醺的样子,露出狐疑的神色,拿着卡反复地看了半天,又对着灯光照什么的,就差没用牙咬一咬是不是银子的了。试了半天,两名服务员又换了一下眼色,客气地对我说:我们的饮品是免费的,但是不好意思,只有在我们酒店入住的客人才有这种待遇……
我听到这儿,一股酒劲涌上来。我斜着眼满不在乎地说:那还犹豫什么啊?还不赶紧给我开一个房间?!我就不信了我!
一进房间我就打开饮品柜,拿出那个牌子的矿泉水,咚咚地喝了两大口,其余的都倒进了马桶里。
之后,我就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之后,有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酒店的好处就是这样,只要你有钱,你清醒的时候就是白天。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门开的时候,我一愣,眼前的人赫然正是今天陪林董来的那位女郎。
显然,她也认出了我,也是一愣,接着就灿若桃花的笑了。
她说:看来我是敲错房间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竟然说:也不一定。
接着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傻话,就笑了一声,开始弥补我的愚蠢行为。我说:有可能我俩可以喝一杯啊!那不就是走对了吗?
然后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更加愚蠢的行为。
她也竟然说了句傻话,她说:那就打扰你了啊!大作家!之后就施施然走进了房间,然后打开酒柜为我俩各倒了一杯酒。
故事看来得在这里打住了。我想我肯定是在一种酒醉的状态写了这篇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气,扑鼻的香气。而我则变成了一只翩然的蝴蝶,这是哪里?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怀里是一具美丽的胴体。我正扑在上面,喃喃自语,我嘴里流淌出来的语句流进我的耳朵,让我悚然一惊!我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来吧来吧……e on……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肚脐眼。
她的肚脐眼上有一个纹身,是一个蛮漂亮且栩栩如生的花蜘蛛。
我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脸,她正一脸妩媚地望着我。
猛然间,她的面目就狰狞了起来,四肢也变成了黑乎乎的带着毛的大爪子。
我的眼前一亮,抬起头,看见路边的路灯都亮了。
报摊边看棋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下我在那蹲着,脚边的烟头比我走的时候多了将近一倍。但是我的姿态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棋局已经很明朗了,和尚只剩下一枚老将在田字格里左支右绌;还有一枚已经拱到了底的卒子——看来大势已去。
和尚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我,目光里没有了起先的嘻哈作态,象一柄刀子一样,锐利无比。
和尚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悚然一惊,说:我看到了……一只大蜘蛛!
和尚又低头看棋,半晌又抬头看向我,说:你看我输了吗?……未必!只要我……
和尚反转手,攥成一只拳头:我就可以扭转乾坤,你信吗?
我看见和尚磅礴的气势,突然之间就相信了。我相信了他那只手确实可以翻云覆雨。
和尚定定地看着我问:你姓什么?我说:我姓孙。
和尚开始朗朗大笑,连说:好姓!好姓!好姓啊!
棋局的结局好像尽在意料之中,和尚拱卒将军,对手无法老将对脸而认输了。
在收拾棋盘的过程中,和尚突然问我:你梦见过做梦吗?然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边走边传来他似歌非歌的声音:梦耶?真耶?真耶?梦耶?……
好像我现在没有什么所必须面对的了。
除了那个一直困扰我的梦。于是我又走进了那个梦中。
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我开始奔跑,后面是追赶而来的猛虎,在它飞身扑向我的一刹那,我看清了它的眼睛。
这次我好像真正地看清了它的眼睛,就在那一刻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四个字:梦耶?真耶?
我的心一下子就静了,就平静了下来。
我缓缓地站直身体,甚至微笑着面对老虎。老虎也静了下来,用两条后退支地,站了起来。老虎静静地且略带伤感的问我:你猜我是谁?
……………………
……………………
……………………
在经历了三百六十万年的一个大轮回之后,老虎对我说了。
它说:其实,我是你的师傅,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名字叫唐三藏,你的名字叫孙悟空。我被妖怪变成了一只大老虎,一直等着你来搭救为师……
于是我的身体开始吱吱作响,我看见我的身体霎那间长出无数根毛发,头顶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一个金箍在那儿。
我飞身跃起的一刹那,由于速度有着无法比拟的快,甚至都能听见留在老虎身边自己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师傅!你等着为徒去捉拿妖怪来解你的法术!
于是我就瞬间来到了妖怪的面前。妖怪正和什么国的国王饮酒作乐呢!碗大的酒杯,半遮着脸,只听见咚咚的狂饮声。
之后我就见到让我傻了眼的一张脸——身穿驸马袍带,一脸欢愉的吴术士。
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酒店的包间里。
地上的空酒瓶好像多了几个,但是桌子上的菜却没见下多少。
就像是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我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过的沉醉,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我的对面是吴术士,他饱含深意地看着我,说:每当游戏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总有些伤感!真的!
——全文完——
《诗人的罗曼史》
(一)
我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的时候,曾牵着我女朋友的手,在街道旁边浓郁的树荫下奔跑。那时侯风从耳畔掠过,和风一起掠过的还有我女朋友清脆如鸟的笑声。
那时侯,随风掠起的有我的长发和女朋友的裙裾。我知道风一旦停止,快乐将会消失殆尽,于是我牵着女朋友柔软的手在微风中不停地速跑。
当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了:我女朋友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发丝凌乱,给我的感觉不亚于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我第一次见到夏冰时,就象某些电影上所描绘的一样精致温存。
我从轰隆隆的电梯上坠落下来之后,电梯门向两边分开。我低着头步出电梯。
大厅里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站着穿粉色背带裤的她。
那时候刚好是下午三四点钟,阳光从旋转门的玻璃照射进来,在夏冰的周围形成一片毛绒绒的光晕。
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的时候,我曾盯住迎面而来,错身而去的少女们娇艳如花的脸庞和乌黑的眸子,直到她们脸上泛起红云或者面现嗔怒,这时我会微微一笑,扭头冲着她们的耳朵,温柔温暖地说一声你真漂亮或者是哈罗。
我想这些少女们会在宁静的夜晚,躺在床上,带着微笑咀嚼我的这一句话,从而自信地进入梦乡,或者能偶尔想起夸奖她的那个长头发的流氓。
当我从电梯出来,抬头看见夏冰时,被眼前如圣洁天使的夏冰的气质所惊倒。
后来夏冰告诉我说,当时我象个傻子或者精神病患者,直愣愣地瞪着她,张着嘴,就差嘴角淌出涎水了。
我很讨厌自己在真正的感情面前不知所措和在其他时候的挥洒自如。
当时我目光呆滞,舌头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夏冰与我擦身而过,我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儿。那香味儿从鼻子直接钻进肺腑,然后涌向头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象吸了一口特醇三五烟一样,晕晕糊糊的。
我转过身去,望着夏冰袅娜的背影走入电梯。当电梯门咣的一下合上时,体内象有人用鞭子抽了一下,身体一震,人象脱弦的箭一样射向电梯。电梯在我手指下又分开,夏冰象绽开的花朵一样由电梯里怒放出来。
当我还是个流浪诗人的时候,说话从来不考虑,凭感觉说出心底的任何句话,当然包括别人不喜欢的。这种要命的习惯或许表现了我的一种单纯或是幼稚,而给别人的感觉却总是自命不凡。
电梯扶摇而上,我呼了一口气,看着电梯里的显示灯逐字地增加。
夏冰双眼紧盯着电梯门的那道缝隙,象是要忽然化做一只飞虫从缝中钻出去似的。
我从侧面望见夏冰及肩的长发和突起怕鼻尖,觉出有一种庄重在她的周围象一堆蚊子似在密布着。
“喂,”我说,“你上楼吗?”说完我呲出牙笑。
“无聊!”夏冰目不斜视,嘴唇开合了一下。
“无聊?哎,你说什么有聊?咱俩聊聊呗!嘿嘿!你装什么呀你!你以为自己长得不错是不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