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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笙始知各门各派对秘籍功法看管如此严密,心想日后的确非得找个门派拜师不可。
将界石收好,石笙继续潜心修炼,此后每隔几日便会去结界处探查,看那周封是否去而复返,石笙从未遇到似周封这般狡猾隐忍之人,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
两个月后,石笙确信周封已彻底离开,这才走出结界,回扶风村探望申大猷。
石笙数月未归,申大猷虽然知道他在修炼,也不免颇为担心,见石笙回来,自然十分欢喜,整治酒菜为石笙接风洗尘,晚上申大猷把石笙的所有东西收拾到一块儿,交给石笙,让他以后就在修炼处定居,不必再每月都回来探望,耽误修炼,申大猷知道石笙绝非池中之物,外面那广阔的天地,才是他该去的地方,小小的扶风村,留不住石笙。
是夜,石笙与申大猷聊到深夜,申大猷才回屋睡下,石笙看着自己的衣物杂物,心头颇为感慨,大牛他们去了郡卫分营,自己也要到哇峰潜心修炼,为两年后的青云大会做准备。
石笙收拾衣物,忽而看到一本老旧皮书,蓦地想起自己被申大猷捡回来时,身上除了龙玉,便只有这本无字皮书,当初石笙见书上无字,便没多在意,将其搁在一旁,时隔多日,石笙几乎都忘了,若非申大猷替他收好,恐怕早就不知丢到何处。
石笙翻开皮书,泛黄陈旧,没有半点灵力触感,想来并非什么宝物,石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真气注入皮竟然起了反应,封面上渐渐浮出一个沧桑古朴的墨字——“道”。
石笙惊疑不定:“难道这本书的名字叫《道》?”石笙翻开封皮,但见第一页只写了五个字“天道即我道”,龙飞凤舞,笔力苍劲如银钩铁画,颇有一种大气沧桑之感。
“天道即我道,好大的口气!”石笙摇头笑道,这写书之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又往后翻,但见第二页字体小了许多,头一行写着两个字“十诫”,第二行与第三行则写道:“第一诫:峰峦有所聚,沧海有所汇,问道难,步步为营,聚夯实,忌盈虚,忌拔苗助长,忌一切不实之机,此为首诫,切记,切忌。”
石笙莫名其妙,不懂诫训何意,忙唤出龙施,让龙施参考,龙施看罢,“咦”了一声,道:“这书谁写的?”石笙道:“不知道,我被申大叔捡到时,身上就带着龙玉和这本书,龙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龙施略一沉吟,道:“这一诫大概的意思是,无论沧海还是峰峦,都是一点一滴汇聚而成,武者修炼乃是向天问道,非常艰难,需要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脚踏实地,基础要夯实,切忌盲目提升功力,以免修为虚浮,切忌拔苗助长,至于最后一句,不实之机,我也不大明白。”
石笙闻言知意,妙悟在心,看着皮书,道:“这些话很有道理。”龙施点头道:“的确,有道是坚强处下,柔弱处上,武者大都贪多求快,只求快速修炼,不知夯实根本,可说是本末倒置,这写书之人难得看的如此透彻,尤其一句切忌拔苗助长,深得其中三昧。”
石笙面色茫然,龙施又道:“你现在不知,这世上有许多迅速提高武者功力的方法,譬如灌注灵力,或服食丹药等等,比如‘悟灵丹’,服食之后可以使生灵境的武者修为提高一层,最多可服三枚,这种方式就叫做拔苗助长,修为来得虽快,却十分虚浮,这道理很多人都懂,可是在提升修为的诱惑面前,绝大多数人都把持不住,我本来打算晚些再告诫你,现在就趁这机会一并说了,小子,你可要千万要记住,一定要自己一点一滴的稳步修为,其他任何迅速提升修为的方式,都不要用,这一点一定要切记!”
石笙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记得!”龙施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这写书之人,看来有些见识,咱们再看第二诫。”说罢往下看去,不由大惊失色,面色陡变。
但见第四行写道:“第二诫:谨守潜能,忌服丹药。”这回石笙是真不明白了,不由奇道:“为何不能服食丹药?丹药只是辅助之用,又不影响修炼,有何不可?”回头见龙施脸色,不由吃了一惊,道:“龙施,你怎么……”
好半晌,龙施才回过神来,道:“这句话……这句话我以前听一位大能者说过,是药三分毒,任何丹药的本质都是刺激武者潜能,世人都只看到服食丹药的效果,却不知丹药对潜能的消耗,那位大能者乃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奇怪,这写书之人到底是谁,竟然知道丹药对潜能的耗损。”
石笙道:“龙施,你把话说明白,什么是潜能,为什么服食丹药会消耗潜能?”龙施摇头道:“这些道理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深奥,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你一定要照这书上写的做,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写书之人,绝非常人!”
石笙极少听龙施夸赞过人,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心头也不禁信了几分,回想第一页所写的五字“天道即我道”,石笙隐隐觉得,或许写书之人,可能并没吹牛。
石笙再往下看,这一页却没了文字,石笙又往后翻,匆匆扫视,都没再看到“十诫”的内容,石笙怪道:“怎么回事,怎么只得两诫?”龙施道:“大概是你修为不够,生灵境只能看到这两诫,或许等你到了入奥境,就能再看到几诫。”
石笙恍然,将书翻到第三页,但见上面写着四字“镇龙三封”,龙施眼尖,一眼便看出端倪,道:“这一页有封印,你在‘封’字上注入真气看看。”
石笙闻言照做,顿时大量信息涌入脑中,石笙闭目查看,原来是一种衍生源能术,匆匆一览,顿时喜动颜色,忙将此源能术说与龙施听,龙施听罢亦是赞不绝口,言道此源能术若是练到极致,绝对堪称一流。
石笙越发觉得,这老旧皮书实在算是一宝,忙又往后翻,却见后面皆是空白,再无文字,看来以石笙目前的修为,便只能看到这几页,不过这完全不影响石笙对此书的喜爱,随后石笙便将皮书命名为《道典》,小心收入界石,从此之后,《道典》在石笙心目中的地位,仅次龙玉。
翌日,石笙告别申大猷,正式搬上哇峰,无论风晴雨雪,也不出结界一步,全心全意在山上修炼,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提升自己的修为,只待两年后的青云大会。
(今日三更,第一更送上)
第一章 少年,你打哪儿来?(上)
晨光依稀,几辆马车在山道上缓缓行进,前后各有三两匹高头大马,马上骑士穿着宽松华服,瞧来像是一个商队。
马车上走出几个中年汉子,领头一人叫道:“黄老三、韩双、窦大鬼,换班了,你们三个上车睡觉。”
“好嘞!”三人应道,窦大鬼打了个哈欠,道:“他妈的,赶了一夜的路,困死老子了。”说着跳下马背,朝马车走去。
黄老三笑道:“赶了一夜路你就喊困,上回你小子在翠云楼,连着逍遥快活好几天,咋就没见你喊累?”窦大鬼啐道:“这他娘能比?翠云楼那都是水灵灵的姑娘,哪像这荒郊野岭,黄老三,你别笑我,翠云楼你不比老子去的少!”
韩双道:“你们两个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照我说这白花花的银子花哪儿不好,拿去翠云楼送老鸨,还不如存起来娶上几房小妾,挨个儿伺候,那才叫快活!”
窦大鬼笑道:“韩双,就你那银杆蜡枪头,甭管娶上几房,最后都得跑个精光!”众人听罢,均是哈哈大笑,韩双面皮一红,瞪了窦大鬼一眼,道:“老子上车睡觉,懒得跟你吵。”说罢走进马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先前领头那汉子马鞭一抖,道:“好了,都别吵,赶紧换班!”窦大鬼和黄老三嘿嘿一笑,不再说话,走进马车自去睡觉。
这汉子名叫陈戍,乃是商队首领,督促众人换班之后,便骑上马背,走在前头,行出不远,隐约看见前面路边有个人影。
出门在外,自然小心为上,陈戍挥手让众人停步,翻身下马,提刀上前查看,但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衣睡在路边,衣着颇为简朴,五官端正,剑眉英挺,隐隐透着几丝不凡。
陈戍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是小心过头了,收刀入鞘,唤道:“小兄弟,小兄弟醒醒。”这少年虽然睡在路边,睡相却不大好,摆了一个大字,山道狭窄,若少年不起身,马车便过不去,是以陈戍不得不叫醒少年。
少年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睡眼惺忪看着陈戍,道:“大叔,你干嘛?”陈戍道:“打扰小兄弟好梦,十分抱歉,劳烦小兄弟让个道,咱们的马车过不去。”
少年才知挡了人家的路,歉然一笑,道:“对不住,我这就起来,大叔你们过去吧。”说罢连忙起身,陈戍见这少年谦退有礼,心头颇有好感,便道:“小兄弟,你怎的孤身一人,睡在这荒郊野岭,也不怕遇到危险。”
少年呵呵一笑,道:“昨晚赶路太急,错过了宿头,我索性就在这山道上将就一晚,又没什么豺狼虎豹,也不算危险。”
“原来如此。”陈戍道:“小兄弟着急赶路,可是要去青石县参加青云大会?”少年点头道:“是啊。”陈戍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正好做完买卖要回青石县,既然顺道,索性送你一程。”能有马车代步,少年自是欣然答应。
陈戍领着少年走向马车,边走边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道:“我叫石笙,大叔贵姓?”陈戍道:“我姓陈,痴长你几十岁,你叫我陈大叔就行。”
继周封赵篌一事之后,已过了两年有余,石笙特意下山,准备到县城参加青云大会,碰碰机缘,看看能否加入什么门派,以为日后修炼做准备。
这两年间,石笙的修为与日俱增,青青的饭量也逐日见长,整个哇峰的灵草都被石笙搜罗一空,全部喂给了青青,后来石笙逼得没法,连结界密林中的灵草,也一棵不留的全部采光,绝大部分都进了青青的肚子,只给石笙剩了一点零头,若非一个月前青青陷入沉眠,恐怕石笙连这点零头都剩不下。
说来也是一桩奇事,几个月前,青青开始吐出一些白色物质,粘在一起,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筑成一个径长尺半的白蛋,然后钻进蛋中,将蛋口密封,彻底陷入沉眠,再也不见出来。
这举动连龙施也闻所未闻,看不明白,只是大概猜测,青青可能是要进行蜕变,便如蚕茧化蝶一般,这时间可长可短,说不定要耗上数十年,石笙等了一月也不见青青有半点苏醒的迹象,算算青云大会开赛的日子已然临近,石笙只得收拾下山,离开哇峰喔湖。
临行前石笙回扶风村探望了申大猷几家人,向他们告别,之后又去了一趟紫枫林,那紫源石实在太大,没法收进界石,石笙便敲下巴掌大一块紫源石,收入界石之中,以备旅途中修炼之用,至于那套剑痕,石笙仍旧不敢直视,只有等日后修为精进,再回来领略其中剑意。
陈戍将石笙送上马车,向众人稍作解释,便自去骑马领队,石笙走进车厢,但见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右胸有个蛇形图案,同当年赵篌和周封胸口的蛇形一模一样,只不过圆中的字换成了“唐”字。
老者正盘腿打坐,抬眼见石笙进来,双目精光内敛,微微一笑,道:“少年,你打哪儿来?”
石笙心头一凛,这老人不简单,坐在一旁,答道:“牛家村。”老人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又闭眼打坐。
石笙出门前,龙施曾叮嘱过他,人心险恶,世事无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外闯荡,最好隐藏自身来历,因为一旦遭人嫉恨,惹得旁人报复,便极有可能连累乡民,遭受屠杀,是以石笙随口谎称来自牛家村,反正“牛家村”“李家沱”这样的村名,多不胜数,不会惹人怀疑。
老者既不说话,石笙正好安心补觉,行出一程,忽听陈戍在外喝道:“前面就是恶龙岭了,大伙打起精神!”众人一听,心头均是一凛,恶龙岭是贼窝翻天寨的地盘,过往商队遇上他们,都得乖乖交出大笔金银买路,若敢反抗,一律格杀。
陈戍让众人连夜赶路,便是想避开翻天寨山贼,到了恶龙岭前,陈戍下令人衔枚马摘铃,小心翼翼,想要消无声息的混过恶龙岭去。
陡闻一声号响,两边山上杀出数十个山贼,挥刀弄斧,凶神恶煞,猛冲下来,声势十分骇人,转瞬将商队团团围住。
商队众人均被骇住,不敢轻举妄动,为首的山贼满脸络腮,一身横肉,扛着一柄纯钢巨斧走上前来,哈哈笑道:“老子夜观天象,算到今儿个有人不守规矩,想偷渡老子的恶龙岭!”说着巨斧重重往地上一劈,道:“怎么着,留财还是留命?”此人正是翻天寨寨主向翻天。
陈戍忙道:“寨主息怒,咱们按规矩来,留财买路。”向翻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