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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乐手开始拉曲子时候,嘉应匆匆忙忙终于来了。他注意到了她罕有的裙装打扮,虽没有很惊讶,但还是客套地赞美了。
杨漾心里美滋滋地。
可惜,饭才吃到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个没完了。第一个电话,他接了三分钟。第二个话电话,他接了五分钟。最后那个电话接了十分钟。回来后,他面带难色地说,羊羔,林爽有事,她扭伤脚了,要我到医院去看她。
杨漾心里一下子就掉到冷水缸里去了,她说,去吧,去吧,不要紧的。
嘉应想了想,还是没有动。
一会电话铃又响起来了。嘉应接了后说了几句话,竟然把手机递给了杨漾。林爽在里头尖声细地说,嘿,你生日啊。
杨漾不知她想干嘛,便说,是啊,对不起,忘了邀请你。
林爽哼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就是知道你生日,所以特意要拉走嘉应。
杨漾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要拉随你便咯。
林爽收住笑,挑衅道,哦?你不信?
杨漾不想和她多说,立马把电话从耳边扯远,递给嘉应,觉得有点闹心。
两人沉默着又吃了一会饭,嘉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笑道:寿星今天不开心?杨漾手中的叉子停下来,看着嘉应说:鸡骨草,你和林爽真的分手了吗?
嘉应说,是啊。
杨漾赶紧把嘴中的牛柳吞下去,坐直了身子,咳嗽了几句,说:“鸡骨草,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你说。你扯开耳朵听好。”
“说吧。”
杨漾凝眉敛目,手抓成拳头放在胸前——她紧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二百五样的,她对牢嘉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鸡骨草,我发觉我喜欢你。”
朦胧一夜情
­;“然后呢,”听杨漾说完,聂皓的眸光从她面上掠过:“他怎么说。”
杨漾苦瓜着脸喝了口酒,很挫败地甩甩脑袋。
当时,嘉应大吃一惊,看着她老半天都没合拢嘴。这表情就像——突然头顶猛地辟过一道惊雷,吓了一跳,然后脚底踩中了一香蕉皮,众目睽睽下快要摔进泥沟里了一样尴尬'奇+书+网',难堪。
半晌,他抬起漆黑的眸子,勉强轻轻一笑,这种笑让这场面更加冷僵了。杨漾缩起肩膀;觉得冷得发抖,恨不得把面前的一碗罗宋汤的大碗盖在自己脸上——无脸见人啊。
嘉应动了动唇,正准说什么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上苍啊!杨漾在突兀的铃声中,无力地倚在椅背上,望天叹息。
挂了电话后,一顿晚餐也吃得差不多——应该说被这电话破坏得差不多了。嘉应站起身来了,对她说,羊羔,我得去医院了。
……他留给她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杨漾化气愤为食量,狂吃东西。她处女告白算是失败了。她把餐桌上剩的一份牛排打包回去,悲壮地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她这个倒霉蛋由于久未穿高跟鞋,驾御不了七厘米的细跟,一不留神就巍了脚,在方砖砌的台阶上响亮地摔了大马叉,和盒子里跌出来的牛排一起卧在地上。
杨漾说,老天再补一场雨的话,我就是狗血言情剧的苦情女主了。KAO!
聂皓侧头对她说:“你确实是个倒霉蛋。”
杨漾只觉得他的唇就在耳边,颈上的肌肤被他唇边的热气吹得热热辣辣的。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肩膀上:“KAO,吃人东西嘴软,你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来安慰一下我!”
“OK,”聂皓说:“不讨男人喜欢也不是你的错。”
“杨二,闭上你的臭嘴!”杨漾坐起来,干脆放松身子斜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觉得不舒服,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爽,干脆就整个背靠在他身上。拿起酒瓶,和他又一碰杯,两人咕鲁鲁地又干掉了两瓶白酒。
他们的话也渐渐多起来,但思路也越来越迟钝了,但这种状态让人心里莫名的兴奋。杨漾喝醉时特爱发酒疯,一会,她顺手捞起手边的罐子往对面的墙上扔。顿时,房间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像鞭炮一样的声响,她拍着手大笑起来。
“吵死了!”聂皓侧过身来,从她背后伸手费劲握住了她的右手,阻住她再丢东西。杨漾转身面对着他,边挣扎着,边哧哧地傻笑,伸出没有方向感的左手来推他,推不动,便在他衣领上,胸口上乱抓,嘴里嚷着:“疼……放手啊。”她嘴里的酒气扑到聂皓脸上,他徒地松了手,杨漾手里罐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人也摇摇晃晃地歪倒在沙发上了。她还有一点点意识,视线模糊,只觉得头顶天花板旋转得很厉害,身上却一点力都使不了。
她柔若无骨的躺在沙发上,痴痴傻傻地盯着聂皓近在咫尺的脸,嘻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妈的!你小子贼好看!”
而聂皓也是没什么力气了,拨开她的手,也跌落了下去,身子直直地扣在了她身上。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低头看着身下这女人的苹果脸,她漆黑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动着;小麦色的肌肤染上薄薄红晕,额上浅汗一片,如凝着晨露的粉玫瑰。她的温热的呼吸漱漱地扑到他的脸上;她身上热得有像烧了火似地。聂皓觉得浑身灼热,双手也好烫,自腹下升起了一股热力,意识开始蠢蠢欲动。
“啪”地一声;烂醉如泥的杨漾像在梦里不舒适似地;手脚乱动,猛地一个耳光抽中了他。她的手劲很足,聂皓欺在她身上,哼了一声,像是本能似地把她的手牢牢捺住。
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耳侧,看着这张近距离正在娇笑的脸,觉得喉咙发紧,他托着她的后颈,热唇慢慢地凑近了她,落在她微启的菱唇上,连绵地吻着她。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先前的浅尝变成了掠夺。他的唇舌探进她甜甜的唇中大力地吮吸着。
越吻越觉得干渴,越喝越觉得燥热!
聂皓只依稀觉得这是在梦里——自己是被包裹住了。而周身像似出现条蛇,贴着他的肌肤不停地游动,游动,疯狂地撩拨着他的意识,渐渐全身狂燥不安起来!他身子往前一点,膝盖一顶,顺利地把底下不断挣扎的人的腿分开,且压实了。 他越来越难受,不由地低吼一声,把包裹在身上的东西奋力撕扯下来。
身下的人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抱紧他。她身子挣扎着,梦呓般的低语像是柔软的低吟,字句间,掺杂诱人的喘息。
透过他们身畔的窗子,看得到外面夜空的一点星辰,星光碎碎点点,如女人额上腮边的痣。漆黑的屋子里只听见绵长的粗重的呼吸声和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他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渐渐地,他的身体像裹进了一团柔滑的雪白的绵花丛中,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拨弄着这柔软,热力在身体里如万马奔腾。
他索性由它指引着向前冲着,驰骋着,向最最柔软,最最湿润的地方向冲去。
在梦里,与对手像战斗似的紧紧地绞在一起,纠缠着,翻腾着,疼痛着,紧密不可分……耳边隐隐约约有低低的,碎碎的,粗粗的娇喘夹着哭泣声,断断续续地说,疼!
他畏罪潜逃?
杨漾决定了——晚上买点双份安眠药放到聂皓的饭菜里,顺便把那把菜刀给磨快了,哦,还要去杂货店买一条碗口粗的大绳子来。棍子只要一根就够了!
7点30,她是被卧房里的闹钟吵醒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像锂鱼打挺似地地翻身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和衣睡在床上,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了似的没一点力气。还有宿醉的头痛欲裂,她立马回想起昨夜喝酒的事:喝了酒——喝醉了——然后?特别有个问题:她昨晚是怎么躺到卧室里来的?最后的一点模糊记忆,是她在沙发上打杨二……
虽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按电视剧里的情节,她应该不顾一切冲出去抓着奸人痛哭流涕,大吵大闹,拿根绳子作势要上吊什么的。可她心里却平静得很诡异!
“昨晚你把我弄进卧室了?”她用极快的速度跑向洗手间,一边擦脸,一边收拾包里要装的文件,她用余光扫射着刚睡醒的聂皓——她突然发现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啊。你醉了!”聂皓说,他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要回避,掩什么事似的,好像期待着她继续问下去。
杨漾拿上包,没有再问下去。
已经7点40了,再晚只能打的了。杨漾的疑惑落入他密无情绪的黑眸中,他坦坦然地接过她的目光,并没有做错事的心虚神色。
想到晚上的计划,她不动声色地开了门,很友善冲聂皓笑笑。
很奇异的,聂皓的浓眉一挑,薄唇略弯,黑眸中也透出一点笑意来。
是不是占了便宜后的得意之笑她就不知道了。杨漾心里说,杨二,你今晚死定了!
其实整整一个早上,聂皓也是心烦意乱的。
他比杨漾早醒来三个小时。醒来后三分钟,他就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一场热辣的活塞运动。
第一,他看到自己全身剥得精光睡在了地板上,而且前胸后背有抓痕和吻痕。第二,看到了杨漾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
知道昨晚就算不疯狂,也是相当热情的。他吃了一惊,发了好久的愣才穿上扔得老远的衣服。
为啥醒那么早呢,他睡得很不舒服。地板很凉,而且一个酒盖子在他背下硌了一整晚,害他背上像剥去了一点皮似的,辣辣地痛。接下该咋办?等她醒来,还是摇醒她,好早早承受她的一巴掌或一菜刀?
他凝视着正在熟睡中的杨漾,目光在她脸上慢慢地打转,心里倒有点异样的感觉——她清新的苹果脸,秀气的鼻子有一点圆润的高光,翘起的红唇微微地蠕动着,她熟睡的样子香甜得像个婴儿。他俯身凑近她,然后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了里面的卧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动作一气呵成,她没醒来。
就算做了活塞运动,也不算强X吧,不能怨他一个人的。
从窗台边已涌进了初升的阳光,照得沙发当头扶手上一片雪白,亮得简直像菜刀的白刃。外头的阳光也炯亮得让人头晕,杨漾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玻璃上不断晃的阳光的斑驳光影,心里有点后悔——为啥不请个假,好好审问杨二呢?搞不好这小子吃干抹净溜了怎么办?!
不过,看他没钱又不认识路的傻样儿能跑哪里去啊。再说,昨晚是她自己硬要和他喝酒的……按理来说,虽那事儿不能肯定,但她看着杨二应该恨得咬牙切齿才对呀!咋还心平气和地去上班呢。真怪!
这事该怎么解决:让他赔钱还是负责?
负责——结婚?
这事也太……太快了吧。
杨漾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哆嗦。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万恶的酒啊!
到公司了,她把那事从脑袋里暂时驱远点,先去主任办公室敲门。
上次,那肥猪用迷药放晕了她,强X未遂,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因为公事,第二天一整天去学校和一校长谈教材折扣去了。第三天便出差了。杨漾连他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她想,你再出差,有大半个月了该回来了吧。看你躲到什么时候去!
这次敲门,总算里面有人低低地应了声:进来。
杨漾一脚把门踹开,大刺刺地走进去,把门掩上,“啪”地抽过一条凳子摆正,一屁股坐下。脸上,眼里都充满着冷冽的杀机。怎么看就是砸场子的样儿。
这回,肥猪好像做好了准备了。端正在黑色皮椅上,叼一根中华烟,定定地看着她,狸红的嘴角露出一颗虎牙,漏着一点奸诈的笑。
在杨漾摸起他的烟灰缸举起来时,虽然他的手抖了一下,但还是冷静地说:“我有两句话要说,”
真像临死遗言!杨漾笑着,停住说:“说!”
肥猪说:“第一,我准备给你加薪百分之二十,你敢动手,你工作就没有了。第二,我随时可以叫保安来。”
哦!原来如此呀。杨漾把手里的烟灰缸放下,说:“这么说,我敢打人,指不定会被开除,而且可能会坐牢?”
肥猪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杨,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而且,我虽对你下了药,但我连你一根汗毛都没碰过!你朋友看到的。咱俩就这样算了,我都跟老板说,给你加薪了!”
杨漾伸出尾指来,刮了刮自己的下巴,犹豫了。然后思索着,自言自语地说:“对哦,听上去不错啊,不过,这样不够,我还想要点别的。”
“什么?你说。”
“这个得小声点,你过来,我在你耳边说。”
这女人就是贪婪!肥猪做好了讨价还价的打算了,站起来,做倾听状。就在他站起身的一瞬间,杨漾如闪电般的速度揪住了脖子间的领带,手一旋转,领带在她手中飞快地绕了几圈,然后她后退一步,猛地向后一抽,肥猪的身子始料不及,顿时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倒在桌面上了。
杨漾抓起拳头砍在他的后颈,手肘一弯直直砸下去,一手揪住他的手剪在背后,一手把肥猪的脑袋压在了桌面上;很利落地扣死了他!肥猪惨叫连连,嘴张着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