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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总经理!?杨漾惊呆在那里了。这……这是哪一出嘛,杨二是总……总经理,这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像天打雷辟!她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痴痴傻傻地看着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像料理一个重病患者似的把聂皓给扶走了。
总经理聂皓就送进医院了。
下了楼,杨漾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他怎么动不动就发病啊。我又没有用棍子,这可咋办啊!
这时,伍丽静蹬着那玫瑰红的高跟鞋,拖着嗓子喊道:杨漾,你给我进来……
29。让我逃跑先
­;伍丽静亲自过来叫她进办公室之前,杨漾已抖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目光发痴地坐在那里,脑袋像双核的CPU一样高速运转——怎么逃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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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最悔恨的事莫过于你狠揍人一顿,出了口恶气,才知道这个混蛋是你的老板!而且你已经为他签了五年的卖身契。
杨二等于聂皓!
杨二就是聂皓!
天啦!救命啊!我是不是在穿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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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哆哆嗦嗦地伸进抽屉里,一遍又一遍地摸着财神菩萨的头,心想,我会赔得连裤子都没得穿还是进监狱啊?这小子脸色惨白,居然还吐了血!他会不会早得了十级肺痨,趁机赖在我身上啊。或者,我是他命里的克星?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第一次见面时,我居然能一棍子敲晕他。这一次,居然一脚都能踢出血来。我的脚明明没有太用力啊!穿得是软面的运动鞋,又不是尖跟的,这血从哪里来?他会不会——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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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过试用期,就把集团董事长唯一继承人踢得残废了?老天是不是在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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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盼望有人来跟她搭搭话,让她分一下注意力。可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旁边的大眼仔正在点开网页看体育新闻,小美猫在角落里,笑得细碎像老鼠一样接电话,大家都不知道上面发生的大事件,整个一和谐又安宁的氛围,全然不知道有人的已经要遭遇毁没性的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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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杨漾觉得恐怖,像屁股底下有颗定时炸弹似的,每一秒都坐立不安。她眼巴巴的瞅着门口,等着警察冲进来用手铐拖她走!可等了老半天都没人来抓她。莫非董事长不想把儿子已经半男半女的消息传出去,只想低调地处理这件事情:就是等我下了班,出了集团门口,派人拿个麻布袋,尾随我身后,把我给罩个严严实实地拖进车里……­;
既然没人来抓我,这可真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呢,可跑哪里去啊。先出了集团,坐车走了再说吧。从今以后隐姓埋名,洗心革命,重新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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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拿着包准备溜时,伍丽静已站在了她面前,好像真怕她会跑来似的,特意来堵住她。杨漾泄气了,算了,该承担就承担吧。就算跑了,以聂家的大势力,肯定会很快地逮到她,把她痛快地塞进监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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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伍丽静身后,进办公室时,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她边走边飞速地把她将被问到的问题模拟了一遍。狐狸精肯定会问:“你为什么要对总经理下毒手?你跟他有啥深仇大恨?你想把我下半辈子的幸福都毁掉吗?你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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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声泪俱下地回答:“我只给了他轻轻的一脚,真的没有用力。我真没想到,以聂公子的那个地方的实力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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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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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杨漾真的想哭了——我咋命运这么多磨难啊。 杨二这小子,一会钻到箱子里蹦出来,一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会又成了集团的总经理了,这世界可真疯狂,我迟早会被他弄得精神分裂。
杨漾看着胡丽静正襟危坐,手中夹住一支派克笔摇了摇说:“坐!”伍丽静不笑的时候,大嘴唇抿在一起像截香肠,细长的眼睛直往上挑,像片锋利刀片,整个人像屠夫的凶婆娘。不等胡丽静说话,杨漾立马扑在办公桌上,痛苦地呻吟了几句说:“主编,不好意思,我肚子又疼了,今天一直上吐下泻……唉,我赶着去上厕所了!等会儿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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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捂着肚子,皱着眉,痛苦难捺地像个痨病鬼似,一步缓慢地拖着一步出了主编办公室。一踏出门,她整个人精神焕发,突然就活过来了。双脚立马像抹了油似的,只花了1分钟的时间——拿手机和收包、推门,飞速地冲出了办公室。这速度就像赶着去救火一样十万火急!
她很快进了电梯,走到了集团的大厅,屏住了呼吸,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速度不快不慢,就像即将越狱的逃犯的那样谨慎!她缩着肩膀,眼睛望着地板,小心翼翼地跟在几个人身后走,尽可能得不引人注意——只恨大厅里太大了,害她还要走上三分钟。令她舒口气的是,门口居然没人拦她!保安像平常一样的走来走去。
可惜在门口出了个岔子,她太紧张了,以致于脚底一滑也没稳住,猛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摔得啪啪响,这下子完了。所有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她又气又急,简直恨不得消融在这大理石地板里。旁边有人把她扶起来说:“没事吧。”她红着脸,连连道谢,把脚摸了一下,飞快地冲出了门口!啊,蓝天,白云,自由了!她还没呼吸一口气,保安追了出来说:“喂!”
这下子杨漾几乎是塌倒在地了——要认命了。保安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往她的脸对了对说:“你过来。”杨漾哆哆嗦嗦地走过去,保安把那东西塞在她手里:“你的证件掉了。上班时间,还是系在脖子上的好。”那证件她是随意塞在口袋里的,难道以后还用得上?那是不可能的。她把证件塞进包里,说了声谢谢,又往前飞奔了。
这时,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杨漾边跑边把手机打开一看,是伍丽静打来的。她发现她跑了也太迟了吧。杨漾把电话挂掉。不到两分钟,电话又像催命似地响了声来。不容易啊,她咬牙把手机狠狠地关掉了。逃命要紧!
话说,杨二,你不会死吧?杨漾想: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吐血,我穷光蛋,是负不起责的,不得不逃啊。以后,我会为你祈祷的。上了的士之后,她在心里一边骂自己没良心,一边恨杨二没良心。
杨二是不是觉得生活不够刺激,所以特意来戏弄我们这种小老百姓?! 为什么不早说他是这里的总经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的大名叫聂皓!!如果早知道他是我的老板,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去跟他打拳啊。我打架伤神费力,容易么?他直接赔张一千万的支票给我就得了呀,还打架打个鬼啊。他这安得啥心啊,这不是找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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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小脑袋转了许久,去哪呢。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嘉应——先去他家躲一躲吧。她又开了手机,电话接通后,她开口就是凄惨的一句:“鸡骨草,救命啊!”
嘉应笑了笑:“有人追杀你啊。”
杨漾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才冷静地跟他说:“在哪,来接我,我要去你家。”
嘉应一口答应了。杨漾心安地把电话断了,刚一断掉,又一个号码打来了。她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放心的接了。她喂了一句,对方却久不说话。
她又喂了一句,对方才冷冷地丢出一句:“杨漾!”声音不大,压低了声音,像在被子里咬牙切齿地说话。“妈呀!杨二!”杨漾把手机丢在座椅上尖叫了一声,好像似手里握了一枚炸弹似的,惊得她一颤,差点哭出来了……
31。虚惊一场
果然他的追魂电话打过来了!杨漾觉得自己简直像正在亡命天涯一样。这些人怎么通通在这个时候,追着打电话给她呢,让她静静地跑掉不行吗?出租书司机被她的高分贝的尖叫吓得手一抖,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他说:“小姐……怎么了?”杨漾把手机拣起来,硬起心肠挂断了。深呼吸一口气,跟司机说,行了,就在这里下吧。
她怀疑以后会得个电话恐惧症。一接个电话,听到男人的声音就会尖叫,心藏负荷过重,随后全身发冷,冷汗直流,手和脚都抖个没完,就像抽羊颠疯一样。逃跑不是个办法啊。
她想,聂皓找她干嘛呢,赔钱,还是索命?
有这么严重么?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聂皓才进医院,就能有力气打电话过来,并且有力气来质问她,说话的声音还中气十足呢,估计病得不算太惨——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一次,她被肥猪灌醉,被鸡骨草救了,在鸡骨草家住了一晚,没有回来给聂皓做饭,饿了他三顿,他照样生龙活虎的样子,看上去身体不错哩。现在回他老家,过少爷生活了,难道就像个痨病鬼了?不可能,以他身架子,再病也不会怎么样的。
提起饿了他三天的事,她忍不住又想到——那次为了抢一份PIZZA,聂皓跟她亲嘴了。再往前一点想,他们上了床了。那可是铁板上的钉子呀,一板一眼的事。也就是说,她认为和他是有旧情的,深厚的旧情。那几个月,她给他煮饭,做菜,给他买衣服,给他水洗澡,给他床睡(睡到地板上是他自己选的),还有——给他上网!这些好事不可磨灭呀。她想,即使我踢得他内伤了,他也不会把我当仇人一样的。我可是大恩人——虽然我支使过他洗碗,拖地,擦桌子,甚至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看得出来总经理是个宽厚的人,这些事他不会记得的,肯定不会!毕竟只是小事嘛。我的功绝对可以抵过!
这样左右一衡量,她说,我还逃什么呢。我杨漾又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我可是有良知,有强烈的道德感的!我要去医院里看他,坐他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以前他是失忆时,我是如何照顾他,如何关心他,如何让他健健康康,安安全全回了家,坐上了集团总经理的位置(咦,这点好像跟我无关吧?),反正,我要全心全意,全力以赴地勾起他的同情心与念旧的心,弄得他感动得泪流满面。
然后说,总经理,咱们念在以前的深厚的友情,欠的钱就不用还了,那些白条我早丢掉了。以你宅心仁厚的心,实在想债还人情,我也不会阻拦你。反正,一千万我是不会要的,就一百万好了,毕竟我狠踹了你一脚,我这个人绝对是有自知自明的。
她拿起手机,决定把电话回拨过去。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对方可是她的总经理大老板啊。她拍拍胸脯,就当他是以前住家里的杨二吧。以他的性格,如果她表现心虚,他反而强盛得更厉害了——还好,她是了解聂皓的脾性的。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在等他接电话的档儿,杨漾咧开嘴,拼命地往脸上堆起笑容,就像聂皓站在她面前一样。
OK,接通了。她不待他回答,嘴便快得机关枪扫射一样,说:“杨……不,总经理啊,现在身体好些么?肚子还痛不痛啊?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啊?一想到害您进了医院了,我做啥都没心思了,简直寝食难安啊。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总经理大人的身体不好,我绝不会跟你打拳的,也绝不会往不该踢的地方踢的。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次比赛了,对吧?你知道,每次都是您赢,我这次实在太想赢了,请您原谅一个弱女子的好胜心吧。我不容易啊……”
对方静静地听她说着,一声不吭的。还听得到稳稳的,均匀的鼻息——杨漾窃笑,身体蛮好的呀。
还是不说话。杨漾有点慌了,耐着性子,继续赔着笑脸说:“总经理,我跟您赔不是!我跟您认错!……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啊。我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要替你办了。”
聂皓冷冷地哼了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是吧?”
杨漾拍着胸脯,豪气万千地答到:“是的!什么我愿意干!”说完,她觉得很奇怪,聂皓既没有说原谅她,也没有说要把她怎么样,就是不表态。难道嫌她的道歉的诚意还不够?其实在电话里很多肉麻的东西没办法说啊。她得看着他的眼睛,才能发挥演技,把以前的事煽情地说出来。哎呀,杨二倒底想怎么样啊。难道想抓我坐牢?
杨漾有点抓狂了,正想拐个弯提起旧事时,聂皓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过来,十分钟。”他把医院的地址给诉她了。杨漾一拍脑袋,嘿,有希望了。他肯定会原谅我的。
这时,嘉应也打电话来了,问她在哪里,他就快要到了。每次和嘉应见面,她都是很开心的。鸡骨草这男人,一站在那里,就让她觉得暖心。她记起来他好像是巨蟹座,温柔醇良的那种好男人。她是火爆,鲁莽的白羊座。火象星座与火象星座应该是合不来的,但据现在来看,他是以柔克刚呢,就像沈阿姨说的,他们挺合适的。
杨漾说:“鸡骨草,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临时有事,要去看一个痨病鬼。”
嘉应果然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埋怨让他白跑一趟,只说了个“好”字,便又调头开车回去了。
杨漾赶紧搭